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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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捷抬頭朝他冷冷的看了一眼。 梁亦洲頓時萎靡了,有點委屈,不自覺的看向桌子對面的柯青裁和夏曦。 夏曦站在柯青裁的座位一側,彎著身子跟他說著什么,兩人又一起看向同一個通訊器,過了一會兒,夏曦拍拍手,提高了聲音說:“哎哎哎,柯總請大家吃甜點啊,大家選選喝什么還有甜品,群里發給我?!?/br> 這話一說完,餐桌邊的氣氛又達到了另一個高潮,柯青裁似乎有些受不住他們鬧騰似的,不著痕跡的將手放下來,在略微鼓起來的腹底托了一下。 梁亦洲有些泄氣的看了眼自己身邊的一群硬邦邦的alpha,又看看那邊僅存的兩名溫柔的omega,心里一陣向往。 唉聲嘆氣道:“我怎么就沒有o呢,唉……omega看起來就又香又軟,就那么一點大,好像一只手就能把他們抱在懷里……” 莊捷頭都不抬。 梁亦洲常年泡在一群alpha中,假少工資高,有錢沒處花,相親也沒空去,慣常si春,咕咕噥噥的說:“omega怎么都那么可愛啊……alpha就人臭脾氣也臭,omega就不一樣,omega都那么溫柔那么好?!?/br> 莊捷略微不耐的停頓了下,抬頭看了他一眼。 然而梁亦洲并未察覺,他這會兒眼巴巴的盯著桌子對面的兩名omega,盤子里的腸粉都不吃了。 莊捷順著他的視線朝桌對面看去。 梁亦洲越發惆悵,“什么時候我能有omega啊……老大你說omega看起來怎么都這么軟,就連柯總也是,不穿西裝的時候看起來好小,像大學生,是懷孕的原因嗎?他好像月份不小了吧,但肚子一點都不大,感覺一只手就……” 身旁傳來一聲筷子放在桌上的脆響,梁亦洲霎時收聲,后腦勺一陣發涼,轉過頭來對上了莊捷毫無情緒的黑眸。 看著那雙眼睛梁亦洲不知怎么想到了平靜無波的凍湖,后背汗毛炸起來。 莊捷看了他兩秒,唇角拉平,面無表情的端著餐盤從桌邊起身,側臉看上去面色冷然的離開桌前。 梁亦洲有些驚恐的起身跟在他身后,十分委屈,“老大……” 莊捷大步前行,頭也不回的平淡道:“這么天真?!?/br> 梁亦洲:“……” 莊捷沒有情緒的嗤笑了聲,像是質疑他的智商,很冷的說:“誰告訴你所有omega都是好人?” 梁亦洲愣了愣,快步跟著他走遠了,聲音微弱的飄過來,“嗯?啥意思,老大你受過什么o傷???” 他們離開餐廳的動作很快。 在他們身后,柯青裁坐在位子上僵住了身。 今天一大早就有這么好的消息,所有人都心情很好,柯青裁看到莊捷吃完離開桌邊的動作,朝外轉了下身,本意是跟少校說點什么,畢竟確實都是他的功勞。 卻沒想到少校從他身后經過,并沒有看他。 “誰告訴你omega都是好人?!?/br> 他湊巧聽到了少校這句話,不是在對他說的話。 但柯青裁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瞬間他好像白走了五年,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小倉庫里。 今早所有正向的情緒全部反撲。心像是瞬間摔到了胃底,沉沉的墜著。 少校曾經從軍,又在軍校畢業,他的人生軌跡本沒有多少omega參與其中。 可他能說出這句話。 柯青裁心里自嘲的想,這不是什么巧合,老天就該讓自己聽到這句話,因為這本就是一支直指自己太陽xue的箭。 一時間,他感覺五臟六腑擰起來,無法抑制的壞情緒在他身體里吞沒一切,整個腹腔很沉的朝下墜,墜到他幾乎坐不直身子。 他感到害怕,跟夏曦很短的說了句“我吃完了先上去”,然后就離開了餐廳,到沒人的走廊里,他的手用力的捂住了肚子。 他不敢再保持直立,步子很快的回樓上房間,甚至沒走樓梯,在一樓等了電梯上去。 快到上班時間,但柯青裁沒去辦公室,徑直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莫名怕冷似的把自己很小的縮進被子里。 想用很多很多東西把自己圍起來,構建出一個四周都有依靠的小巢xue。 用什么、用什么……想用有煙草味道的東西…… 不可以。他的腦海中很清楚的出現禁令,然后就用雙臂把自己環了起來,那像是個自我保護的動作,也像是個禁錮似的動作。 很快他不動了,蒼白的臉也縮進被子里,眉心微微擰著,像是不滿意卻只能忍著,很快的昏睡了過去。 - 大四的某一天,柯青裁坐在一輛beta運行的出租車上回家,頭發里都是汗,身上里里外外所有地方都是濕的,后面有個很小的地方不停的囁喏著,貼著抑制貼也無法阻止信息素的外泄。 頸后的腺體燙得像一顆燒紅的鐵球,把喉嚨都燙壞了,所有經過喉嚨的呼吸都熱得幾乎無法繼續。 他睜著濕潤的眼,拉開衛衣的袖子看自己的胳膊,剛扎的針眼甚至還能冒出血絲來。 抑制劑打了,為什么不管用…… 柯青裁閉了閉眼,喘了會兒之后,蓄力從包里翻出了一個長條的小盒子,里面放著他剛剛打空的抑制劑管子。 他用難以聚焦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終于發現生產日期不對,這是一盒已經過期了三個月的抑制劑。 一瞬間,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但接著忽然又失笑了。 他從家里、他自己房間床頭拿的抑制劑,是這個月采購的,日期他都仔細核對過,臨期的東西都不會留在他房里,別說這種過期這么久的。 會是誰換掉他的抑制劑,都不需要想。 他已經大四了,每個節假日都回家住,家里已經有人對他很不滿,看到他就皺眉,像是他是個沒分寸的總去別人家打擾的客人。 其實最近家里的氣氛一直很緊張,他上大學前嫂子嫁進家里,現在他都快畢業了,家里一直沒有添小朋友,前不久去醫院查了說不是嫂子的毛病,是他哥有弱精癥。 嫂子非常不滿,家里人都極力討好,但她說過好幾次要跟他哥離婚。 柯青裁其實是支持她離婚的,但不知怎么嫂子更看他不順眼了,這個月當著全家的面問了兩次,他快畢業了有沒有找男朋友。 柯青裁的同學有經驗,說他嫂子是在籌備離婚,她在心里已經對財產有了劃分。 原本她住的婚房就是和父母一起的,原則上講兄嫂的財產與父母之間沒有清晰的界限,但現在,這個家里還有一個兒子。 這個家里的什么東西都該是哥哥和弟弟平分的,嫂子再從哥哥的一半里分,豈不就是更少的。 而且這個弟弟還是個即將嫁到別人家的omega,要是再等等,嫁人之后就不需要再分給他了,所以嫂子巴不得他早點嫁出去,同學見怪不怪的說,大部分嫂子和兄弟之間都會有這種財產的競爭,很常見。 柯青裁于是就明白了,然后想,嫂子不是要離婚才視他如眼中釘的,在她剛嫁進家里的時候就已經當他是搶占財產的敵方了。 但是換掉他的抑制劑是出于什么心態?一種警告?還是惡作劇,或者干脆逼他找個男人趕緊嫁出去? 柯青裁很難受,渾身都熱,但他此刻扯起嘴角,發出了很冷的笑。 想趕走他,明明那才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可笑的是家里的哥哥和母親竟然都站在偏向嫂子的那一方。 其實,柯青裁沒什么把柄的,他可以不要錢,甚至不要這個家都可以,沒人能拿捏他。 不過他很了解嫂子想要什么,或者說那個家里所有人都想要的。 就是一個孩子。 如果有一個孩子,兄嫂就不用離婚,他們一家可以繼續粉飾太平,過看起來很美滿的,讓所有人都羨慕的日子。 但如果,讓他們以為有了一個孩子,所有人都皆大歡喜,然后又不得不失去了那個孩子呢? 柯青裁光是想想就能笑出來。 然后很快的做了什么決定,濕潤的眼睛露出堅定,他抬了下頭,朝前排司機說:“師傅,靠邊停一下,不去美嘉小區了,就在這兒把我放下?!?/br> 師傅嚇了一跳,他知道車上這個omega發情了,雖然感染不了他,但車里還是有很重的信息素,讓他很緊張,車開得很快。 “不是,同學你開玩笑吧?這是人民公園,這附近也沒有藥店啊,你在這兒下?要出事的!” 柯青裁對于陌生人的善意很溫和的笑了笑,“沒關系,我有分寸,不用擔心?!?/br> “還是趕快回家吧!” “停吧,師傅?!?/br> “……” 出租車靠在公園外圍路邊停下,柯青裁有些腳步不穩的從車上下來。 一瞬間,前后五米的人全都轉頭朝他看過來。 柯青裁如同沒看見,怕冷似的裹緊自己的外套,轉身朝著公園內走去。 人民公園很大,有一片廣場,還有片不小的濕地區,常有人傳說在濕地林子深處有人偷情。 人民公園的廣場上偶爾會舉辦一些公務活動,但沒有什么娛樂設施,平時人不多。今天氣溫低,廣場上人更顯得稀疏。 柯青裁覺得在這里遇到高階a的可能性很低,這里同時存在幾個二階幾乎是不可能的,環境也非常開闊,他的信息素在這里無法積聚,不會引發大的sao動。 柯青裁朝廣場看了看,然后轉身進了濕地林子那片,像完全沒注意自己身后尾隨著的幾名alpha似的。 在林子里走了一會兒,周圍都沒什么人了,一只很燙的手臂突然伸過來,從后面箍住了柯青裁的脖子。 alpha的力量比柯青裁想象的要大很多,他呼吸困難起來,抬手扒住了環在脖子間的胳膊,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接著第二只手、第三支手就拉上了他的手和腿。 他不太高興。 只要一個人就夠了,但跟到現在的有三個人,并且還沒有一個實力突出的,因為他們三個推搡起來,沒人能占上峰。 柯青裁是二階omega,實際上他可以對低于他等級的普通alpha用信息素壓制,但他想等一會兒看看。 這三個人都有一只手放在他身上拉著不放,另外的手則在彼此推搡,罵來罵去,你一拳我一腳。 柯青裁也被他們拽的站不穩身子,衣服拉鏈也全開了,肩膀處滑了下來。 他煩了,正想發動信息素壓制把他們全趕走,忽然腰身落在了一個很涼的手臂間,一種好聞的信息素從身后傳來。 同時,之前抓在他身上捏得很痛的手全松開了。 柯青裁朝后偏了下頭,他的角度只看到剛才糾纏自己的三個alpha全躺到了地上,蜷縮著不斷痛叫。 他還沒看到抱著自己腰的人是誰,突然這人用一件外套把他迎頭蒙住,在他耳邊用很輕很冷的聲音問:“還好嗎?我帶你走?!?/br> 這人的聲音讓柯青裁聯想到稀有金屬,不是尖銳,但很輕很短,有種無機制的冷淡,他很喜歡這個聲音。 而且他的信息素很強,聞起來也很干凈,柯青裁于是就決定是他。 然后柯青裁順從的被他抱在了懷里,覺得很滿意,至少這個聲音是他有史以來最喜歡的聲音。 被蒙在衣服里,被結實的手臂抱著快速移動,柯青裁什么都看不到,很快,他們停到了一個門前,然后這人手用力拉開了鐵門,把柯青裁塞了進去,回身反鎖。 真是塞進來的,因為門里面的空間很小,柯青裁好像進到了一推東西中間,動一動就傳來一陣塑料聲響。 柯青裁費力的把這人的外套從頭頂扒下來,但仍然看不到面前很高的人長什么樣,因為這里太黑了,完全沒有一絲光線。 柯青裁費力的喘息著,感覺這里太小,到處都是自己的信息素,但越小越讓他感覺安全,他對這個即將和alpha度過發情期的地點感到滿意,于是放任信息素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