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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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平時刻意莊重的打扮完全相反,平時他穿著西服帶著眼鏡時,幾乎讓人意識不到他是名omega,偶爾鋒芒畢露的氣質甚至會像個身材瘦削的alpha。 但現在他像個大學生,看著比莊捷還小了的樣子。 柯青裁用手指摳了一下嫌長了垂下來擋手的外套袖子,覺得自己遠比不上少校。 alpha的精力到底是怎樣夸張的好,少校永遠冷靜莊重,像是從不疲憊。 抵達星防中心,今天這里不工作,中心大樓前的空地全部用來過節。 空地上最中央搭了個原木拼接的小舞臺,舞臺上堆著樂器,還掛了許多j星本土祝福意義的小旗幟??盏亓硗庖贿吘谷蛔约荷鹆藷居玫捏艋?,還有兩條供人吃飯的長桌。 節日氣氛相當濃厚,這在航星十分少見,他們這群航星的外來人簡直比本地人更興奮。 大家倒是沒什么包袱,湊到一塊到處逛逛,又聊天又拍照,但柯青裁和莊捷從下了車就不停有人來打招呼。 當領導的早就習慣了,但也羨慕別人不用端著能好好過個節,好在很快白司淮找到了他。 白司淮今天也沒穿白大褂,只穿了件白色針織衫,發尾微長了貼著后頸,笑瞇瞇的叫住柯青裁,“柯總好威風啊?!?/br> 柯青裁端出來的穩重瞬間一卸,像是有些疲累的揉了下肩,“快別說了,帶我找個地兒躲躲,人多的沒完沒了,再不走他們該來敬酒了?!?/br> “喝點唄,大過節的,明天又不上班?!?/br> 柯青裁無可無不可的說:“喝不了?!?/br> 白司淮同柯青裁一道往人少處走了,大家看外交官跟白院士同行低語,都以為他們倆在談事,于是都很有眼力見的避開,不再上來打擾了。 柯青裁回頭看了眼趙銘誠,“銘誠,你也跟他們玩去吧,別跟著我了,跟著我一晚上閑不了?!?/br> 趙銘誠一點頭,“那行,我不遠走,你有什么事隨時叫我?!?/br> 趙銘誠走了,柯青裁跟白司淮在小舞臺的對角處草地上坐了下來,這里就快出了慶祝節日的空地了,離人群遠,倆人難得偷閑。 眾人眼中正在議事的兩人實際上——“青裁,你屏幕上的寶寶是誰?不會是孩子吧?” “嗯,我孩子,快四歲了,叫麥麥?!?/br> “你家寶寶長得真可愛,眼睛這么大,長得挺結實的,是個小alpha吧?” “對?!?/br> “你沒帶他來j星,他還不氣死了,他這么小,不粘著你?” 柯青裁頭痛的說:“哪能不粘啊,一天恨不得打八個電話,一個不接就得哄半天。沒辦法了,我這個級別必須得單獨出任務了,當時他還小,硬撐到他滿三歲才出來的?!?/br> 說著又覺得可憐,“我跟他另一個爸爸也分開了,他自己跟著保姆阿姨在家,可憐巴巴的,其實他已經算聽話了?!?/br> 白司淮微微蹙了眉,心下暗自嘆了口氣,把話題岔開,“我孩子才是真的皮,這兩天我跟他爸爸不在家,他快把家給我掀了,天天嚷嚷著要坐飛行器過來找我們?!?/br> 白院士一個溫溫柔柔的年輕beta竟然也已經結婚有孩子了,柯青裁感到稀奇之于又跟他拉近了距離,笑道:“他爸爸也來j星了?你們都來這邊工作嗎?” “那到不是,他爸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虞氏軍工的,泵機的事就是托他查的,他現在來j星幫咱們運機器過來?!?/br> 白司淮說著話通訊器響了,他從針織衫口袋里掏出了通訊器一邊低頭回消息一邊跟柯青裁說話。 那邊節目快開始了,已經有人忍不住拿著樂器演奏起來,人都往那邊集中過去,對比起來柯青裁和白司淮這里就更顯清凈。 倆人坐在草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吹著涼爽的風,到j星后難得有這么閑適的時候。 柯青裁坐直了些身子,吸了口遠處吹來的風,心胸很久沒這么開闊了,他轉頭,朝著后方空曠的星防基地望了一眼。 視線卻未觸及到星防中心,反而是對上了一雙幽深的黑眸。 到這里之后柯青裁只顧著跟白司淮說話,早就丟失了少校的蹤跡,沒想到少校跟他們呆得不遠,就帶著梁亦洲站在他們右手邊更偏一些的地方,柯青裁一轉頭就看到了他。 沒想到少校此刻也正看著他。 四目相對,莊捷率先移開了視線,冷淡的黑眸轉向前方。 柯青裁便也把頭轉了回去,繼續若無其事的跟白司淮說話。 “證據中的錨點已經找出來了,現在就等機器到位,我們到現場偽造一些痕跡,然后把圖摳出來跟嵌進錨點就好了?!?/br> “泵機也已經有目標了,虞氏已經讓人去高價回收舊機器了,他們很動心,放著那東西在那占地還不如換錢,等機器收回來就給我們送過來?!?/br> “真厲害啊白院士。 “湊巧虞效寒他們公司正好生產這款機器罷了?!?/br> 倆人說話間,白司淮的通訊器偶爾會響一聲,他也就不時跟人回條消息,哪怕只是回個表情。 柯青裁想,白司淮跟伴侶的感情肯定是極好的,兩人哪怕只是來回發一堆表情包也能笑出來,那樣的笑容是無意識的,只發生在跟最親密的人之間。 他們發消息并不密集,不會讓人覺得失禮,只是那樣的笑容讓柯青裁有些羨慕。 柯青裁忍不住又轉了下頭,朝著少校剛才站著的那個位置看去。 結果那里空無一人。 剛才站在那的人已經不見了。 從空曠處吹來的風似乎更大了些。 第29章 j星的節日慶典不可謂不隆重,奏樂,跳了當地的民族戰舞,烤了全羊,分了糕點,大家都玩得不亦樂乎。 柯青裁喝不得酒,推脫了兩次之后干脆跟白司淮倆人捆綁在一起,遠遠坐在邊上不露面,也算落得個鬧中取靜。 晚上十一點他們才玩夠,大部隊撤退。 柯青裁有意避人,跟白司淮又聊的起勁,倆人落到最后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出來。 他們一出星防中心大門,門口就橫著輛相當霸道的純黑色高架越野。 這車太打眼,柯青裁不由的掃了眼,倒也沒太注意,卻見車駕駛座的車窗搖了下來。 駕駛座上坐著個相當高大的男人,這體量的車他坐在里面頭也快碰到頂,肩背結實的程度跟少校不相上下,面容英俊出挑,頭發也是張揚的,在發尾微微打著卷。 車上的人臉上帶了片茶色墨鏡,見了他們單手把墨鏡從臉上擼了下來,眉眼含笑,放肆的朝著倆人wink了下,說:“哎,你們兩個小o磨蹭什么呢,人都走沒了,你倆落到最后面也不怕讓狼給叼了?” 白司淮一個溫溫柔柔的瘦長人影突然原地炸毛了,氣急敗壞的喊了聲:“虞效寒!” 然后又轉頭著急的跟柯青裁解釋:“你別搭理他,他就這樣,整天瞎說八道,什么兩個小o……” 柯青裁于是馬上就明白了,不需要人介紹,任誰都看得出他們是一對情侶,這人就是剛才席上跟白司淮不斷發消息聊天的人。 白院士明明是個beta,被人這樣叫了小o,他看不出任何屈辱的味道,反而滿滿都是那高大男人就樂意把他當成omega放在手心里的寵溺。 柯青裁感覺挺稀奇,他自參加工作至今沒人敢這樣明著開玩笑,再早些時他更不是能容人玩笑的性格,可好友愛人話中只有愛屋及烏的意味,讓他并無介意,還覺得有趣。 柯青裁笑了笑,“沒事,他是跟你鬧著玩呢?!?/br> 虞效寒說著開了車門下來,白司淮帶著柯青裁走過去就忍不住給了他肩頭一拳,“虞效寒你別給我丟人行不行?” 白司淮半點力道沒收,虞效寒被一拳砸的縮了下肩膀,卻只是笑,跟柯青裁伸出了手,“抱歉啊柯總,我這沒正型慣了,別介意。虞效寒?!?/br> 柯青裁伸手與他握了下,挑眉一笑,“虞總客氣,當我看不出來你倆跟我這秀恩愛呢?!?/br> 虞效寒樂了兩聲,“咱也甭客氣了,我家小白現在可稀罕你,青裁長青裁斷的整天念叨,我看你倆半夜還發消息私聊呢,都自己人,以后叫我名就行?!?/br> 柯青裁從善如流的點頭,“好?!?/br> 又轉向白司淮說:“太晚了司淮,你們快回去吧,他在這等你挺久了吧?!?/br> 白司淮跳上了副駕駛,隔著窗戶看柯青裁,“你上來,我們先把你送回去?!?/br> 虞效寒也從車窗里探頭,“是啊,我們先送你?!?/br> 柯青裁利落一擺手,“不用,我司機就在那等著,你們自己回去就好,司機等我一晚上了?!?/br> 倆人看著不遠處停車場是停了輛黑車,司機在旁邊站著等,于是便不再堅持,白司淮說:“好,那我們先回去了,你到了跟我發條消息?!?/br> 柯青裁笑著說好。 然后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車掉頭滑出去。 紅色尾燈漸遠,柯青裁卻愣了幾秒沒動,把跟他們招手的手收回來,卻沒放下,而是把手心貼在了小腹處。 柯青裁突然感覺有些自我厭棄。 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激素影響,他的情緒有些難以控制。 他自己曾堅定做一名自力更生、不依賴他人反要照顧身邊人、不為omega分型所困的人,所以他將極大的身心投入工作,早就做好了不會結婚的準備。 可現在,朋友的幸福卻讓他這么眼熱。 頭一次覺得有個人陪在身邊打打鬧鬧,夜里冷了有人來接是這么讓人羨慕的事。 白司淮跟伴侶兩人的離開像帶走了他身上最后一點熱,現在他才覺得自己穿著一身單衣站在孤立無援的冷風里。 孕激素的影響果然厲害,柯青裁發現負面的情緒一時很難拋開,只能用手心貼緊了平坦的腹部,貼緊了他深處唯一還在的細微熱源。 跟自己說,沒什么,至少這一刻他并不是一個人,還有個小種子始終陪著他。 趙銘誠見人走了,把車開到了柯青裁面前,下車給他開車門,說:“柯總,咱回去吧?!?/br> “嗯?!笨虑嗖勉@進了漆黑的車廂。 回到使館已經很晚了,但柯青裁現在很需要麥麥,于是問了張嫂麥麥睡了沒。 麥麥恰巧在熬夜玩,于是柯青裁跟孩子打了會兒視頻,看著他那張稚嫩的小臉膩著自己,給他講了會兒故事,又聽他賴賴唧唧的給meimei唱了新學的兒歌。 孩子身上其實有種純正的能量,柯青裁哄著他卻不覺得累,反而挺放松的,一通電話之后情緒終于好了很多。 這天莊捷回來得很晚。 柯青裁臥室里的燈都熄滅了,已經躺好睡覺,他才用密匙開門進了客廳。 已經凌晨了,出言寒暄實在沒必要,少校也不怎么會理他,柯青裁便沒出聲,裝作自己已經睡著了。 可誰知等到客廳里少校的動作都停了,一切歸于安靜,他還是沒睡著。 或許是今天心緒不平,也或許是明天不上班的緣故,柯青裁在黑暗中睜著一雙眼睛,毫無睡意。 客廳里透過來溫和平穩的alpha信息素,還有放緩了的呼吸聲。 信息素依賴得到了滿足,柯青裁在床上打了個滾,剛才低落的情緒突然又反彈了,覺得滿足起來。 突然很想看看少校。 他睡熟的情況下應該沒那么容易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