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零牛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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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紀辭看到她走向自己時,想她終于愿意結束她單方面的冷戰了。 他很開心,開心她不僅來了,甚至還會和他一起拍照。 “柳悅?!?/br> 沉紀辭笑著叫她。 然后看見她依舊面無表情。 沉紀辭覺得她不該這樣,心里的委屈冒了點頭。 柳悅出現在臺上,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時,臺下的學生里起了不小的sao動。 她長得太漂亮了,漂亮得仿佛自帶濾鏡。 學校請的攝像師給他們兩個拍照片,本來拍這種獲獎學生之類的照片,不追求構圖好看等等。 但是這次拍的兩個小同學實在是長得很有鏡頭感,特別是這個女生,也太漂亮了,隨便一拍都好看。 不過對她來說,偏是遇到這種隨便拍都好看的才更想拍得好,就對著沒什么表情的柳悅說:“這個女同學也笑一笑嘛?!?/br> 柳悅遲疑片刻露出了笑臉。 攝像師又嫌他們站的太遠,說:“兩位同學再站近一點會拍得更好看?!?/br> 柳悅還沒動,沉紀辭就靠了過來,她注意到他捏緊了衣角,手上的紅痣在晃,不知道他哪里來的緊張。 “很好很好!我數三二一……” “咔嚓” 照片拍完了,柳悅直接下臺了。 沉紀辭盯著她的背影。 沒和他說話,也沒看他。 沉紀辭心里的委屈又積了些。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對,讓柳悅生了他的氣。 “攝像師jiejie,剛剛的那張照片可以給我看一下嗎?”他對要走的攝像師說。 在檢查照片的攝像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臺了的柳悅一眼,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笑了笑,說:“我這個照片后面會交到學校,你到時候可以去你老師那里存一份?!?/br> “嗯,謝謝您?!背良o辭和她道謝,視線追到了臺下的柳悅身上。 表彰大會結束之后,他們就一起回去了。 午飯時間,柳悅爸媽夸上他好久。 接受到這么多認可,他依舊表現的不驕不躁,這點就尤為討長輩喜歡。 而柳悅,每聽到爸爸mama夸他一句,就感覺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往色彩更濃厚了一分。 她又是早早撂了筷子,鉆回了房間。 沉紀辭看著她離去,一時間笑容也消失了。 “悅悅這幾天怎么回事?我還說她愿意去你學校是有進步了呢?!绷鴲俶ama無奈地嘆了口氣。 而沉紀辭說:“沒事的阿姨,我會找機會和她聊聊的?!?/br> 聽到他這樣說,柳悅mama心里舒服多了。 畢竟柳悅那孩子現在就比較聽他的話了。 所以她點了點頭,說:“真是麻煩你了,小辭?!?/br> 晚餐的時候,柳悅又缺席了。 沉紀辭去給她送晚飯,她也不開門。 不知道為什么回到了解放前,沉紀辭早上和她拍了合照的那點雀躍被澆滅了個干凈。 柳悅爸媽都回房間休息了,沉紀辭還守在柳悅門口。 靜悄悄的夜晚,他的聲音顯得極輕,落在地上還帶著一陣莫名的陰冷。 “柳悅,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知道他就在門口的柳悅一直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聽到他那樣說,她心想:對啊,生了你這個無辜的人的氣,嫉妒你搶走了爸爸mama對我的關注。 柳悅覺得心情很糟糕。 在她聽見門口那人好像離開的聲音,她打開了門。 于是和他面對面了。 柳悅記憶中的沉紀辭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什么表情呢? 有些傷心委屈,有些不敢對她生氣所以盡力顯得平靜。 門外的燈突然熄滅。 柳悅房內也沒有開燈,四下寂靜,所以他們一起陷入了黑暗中。 她其實被嚇到了,可是沉紀辭依舊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她,像是要盯穿她。 黑暗沒有讓那雙眼睛有過一絲的慌亂,也沒從她身上移開。 她想到沉紀辭沒有失控過。 他幾乎永遠都是冷靜的。 柳悅覺得不應該。 “沉紀辭,你很在意我是嗎?”柳悅脫口而出詢問他。 她見他點頭。 于是在沉紀辭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她環上他的脖子,迎著他驚訝的目光親了上去。 她能感受到他整個人的身體都驚得僵硬了。 柳悅的吻技很馬虎,她會的只是舔濕嘴唇和伸舌頭。 沉紀辭的口中有些冰涼有些發澀。 但是很快,他的嘴里熱了起來。 沒有征兆的一個吻。 柳悅喘著粗氣,感受到他的手放在她的腰側,他的頭靠在她肩膀上,熱氣全部噴灑在她的胸口,有些發癢。 即使他在同齡人中屬于清瘦那類,但身高擺在這里,柳悅被他靠著,還是覺得有些沉。 “小悅…” 他的聲音有些啞,混著點清冽,摻著著莫名的情愫。 柳悅直接推開了他,伸手按下開關。 燈亮了起來,沉紀辭的臉很紅,紅得不像只是生理反應。 “小悅,你…”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柳悅打斷。 “沉紀辭,你做手術的錢是我家里借你的吧?!?/br> 柳悅覺得自己說這話時表情肯定非常惡毒刻薄。 沉紀辭嗯了一聲,對她說了聲謝謝。 可柳悅接著說:“那你的命就是我救活的,是不是說明,你為我做什么都是應該的?!?/br> 沉紀辭盯著她,點了點頭。 柳悅覺得親他的那一下,自己的嘴里澀得不像話,澀得發苦。 他聽她說那些話,表情依舊沒有起波瀾。 他越平靜,她越想摧毀這種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平靜。 “那你做我的狗吧?!?/br> 她的腦中只剩這句話了。 然后她看見沉紀辭的臉上出現了詫異。 她心里爆炸的自我厭惡讓她的聲音顫抖:“沒有我…你會死掉吧…做我的狗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是我讓你活到現在的……” 是我讓你可以展示自己的天賦,得到所有人認可的。 柳悅想要他,得到他的什么都好,她不想只有她一個人爛掉。 她將自己的房門關上了。 沉紀辭覺得事態朝著一個極為詭異的地方發展。 他不是聽不出來柳悅的情緒。 他聽出柳悅在恨著什么,恨著可能與自己有著些相似之處的東西。 眼前的柳悅如同一塊出現裂縫的水晶,只要外界往上面施加一點力,即使是趨近于零牛頓的力,也會讓她立馬崩碎。 沉紀辭感覺自己剛剛被她吻上時的興奮,死在那一刻也無所謂的想法被混亂的推理擠入了角落。 她為什么變成這樣了。 他對柳悅說:“我知道了,可你想讓我做什么?” 柳悅看著他,她看出他接受了,接受了她剛剛的話。 可是真的接受了嗎? 愿意跪在自己的腳下,無論自己怎么打罵都只會乖乖舔她的手心,做一只狗嗎? 柳悅不確定,于是她想到了殷持玉他們慣用的伎倆。 她讓他靠近自己,當他走到她面前時,她說:“我想你跪下來?!?/br> 像曾經的她一樣跪下來。 沉紀辭十分乖順,他跪在她腳下,抬頭望著她。 目光幽深,瞳孔好像一個吸人魂魄的黑洞,白熾燈下,他像個蒼白的影子。 柳悅不太喜歡他的眼睛,好像她現在丑陋的模樣被那雙眼睛永遠銘記了。 “我不想看你的眼睛,把眼睛閉上?!?/br> 她見他閉上了眼睛。 柳悅感覺自己幾乎是成為了他們。 她開始解他的襯衣扣子,當他裸露清瘦的仍然保持著幾分病態的上半身時,柳悅清楚地看見了他胸部正中處的手術疤痕。 那條疤痕有十幾厘米長,像一條長在rou體上的紅色荊棘枝條。 應該會很疼吧,被手術刀劃開這么長的一道口子。 她撫摸那道疤痕,聽見了沉紀辭并不安穩的聲音:“別…別摸了…小悅…” 柳悅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沉紀辭從來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的身體展示給柳悅看。 如果她不看,那這道疤就是簡單無意義的疤痕。但如果她看,那這道疤就是丑陋礙眼的一條長蟲。 沉紀辭睜開了眼睛,柳悅從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委屈和羞恥。 他在羞恥什么?自己的身體嗎? 柳悅幾乎是沒有留情地開口:“你是在嫌棄自己的身體很丑陋嗎?” 良久她聽見他嗯了一聲。 其實換做任何一個人,沉紀辭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可眼前的人是柳悅。 他從五歲起就喜歡的柳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