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書迷正在閱讀:山漸青、制霸籃壇、【HP同人】也許是萬人迷np、異類(nph)、[甄嬛傳同人] 甄嬛傳甄嬛重生之再入后宮、[甄嬛傳同人] 甄嬛還在談戀愛,姐的目標當太后、生崽后頂A老公回來了、[綜英美] 你有這么高速運轉的機械進入哥譚、[綜英美] 義烏燈俠就業指南、云端之上
又是指桑罵槐,王氏好險一口氣厥過去,三丫頭的嘴越發毒辣了,當著面就敢排揎。 然而身份有別,她也只能忍氣吞聲,“是,臣婦回去定會好好管教?!?/br> 徐寧不欲多說,放下賀禮就轉身離開,蕭蘭芝還欲挽留,看徐寧朝她使眼色,也便意會——婆婆這性子,往后還是在外頭來往更方便些,橫豎徐寧鋪子里的東西不錯,她很喜歡,一月總要去個三五趟的。 從徐家出來,穿過拐角,馬車差點撞上個醉漢,徐寧以為是無家可歸的乞丐,正準備給點銀子打發他走,豈料那人在瞧見她的瞬間立刻酒醒,羞慚站到一旁。 而徐寧也認出他來,“姐夫為何不回家去?” 徐馨定是由于見不到他才會心態失衡到處發瘋,照她說只是耽擱三年而已,何至于跟天塌了似的——就當再守一回孝不行么? 文思遠瑟縮不言,昔日意氣風發蕩然無存。 徐寧看他穿著打扮,約略猜出大概,“先生如今在何處高就?” 說到此,文思遠唯有苦笑,原本他履歷很不錯,好歹曾在伯府任職,可自從出了泄題這檔子事,差不多的人家看他都戴有色眼鏡,唯恐他將家中兒女帶壞了,而附近好點的私塾顧及口碑也都不愿請他。 想找個清靜無擾的,除非躲到鄉間去。 徐寧雖不喜此人,但這回真算個無妄之災,罷了,看在以往師徒情分上,她還是決定給個機會,“先生若不棄,我倒認識一家正好想請塾師?!?/br> 那回她替溫家出面,被徐馨給拒了,風水輪流轉,如今徐馨瞧不上的,卻成了賴以為生的衣食父母,不得不說造化弄人。 事到如今,文思遠哪還有資格挑剔,對徐寧這番雪中送炭更是感激不已。 徐寧擺手,“不必,你還是先去探探究竟罷,人家未必肯請你?!?/br> 雖然看在靜王面子上,這個忙多半是要幫的,文思遠自己也清楚,王妃到底是個念舊的人。 徐寧道:“待洽談好后,記得告訴你夫人一聲,省得她牽腸掛肚?!?/br> 只這一句,便令文思遠心底那點綺念煙消云散。王妃顧念的哪里是他,不過因他是徐家姻親罷了,他實在不必自作多情。 好歹有了棲身之所,解決了溫飽,才好思量日后。文思遠抖擻精神向徐寧告了別,赳赳而去。 徐寧注意到他并未回朱雀橋,而是直奔溫家方向,唯有搖頭??窗?,男人都是事業腦,成天糾結情呀愛的女人們可以省省了。 徐寧把這事跟齊恒一說,齊恒也覺得可行,正好能彌補他的過失,好好一個亞元沒了,也是朝廷損失,而這一切歸結起來都屬他失察之過。 徐寧嗔道:“這關您什么事?都是姓鄔的責任?!?/br> 鄔老大人已經自請乞骸骨,發生這場意外,他自然無顏在翰林院奉職。原本還應交由大理寺刑拘,可誰叫法理不外乎人情,真要讓他死在獄中,景德帝也背不起逼死老臣的罪名,干脆便準了。 而對齊恒,面上自然是要冷一冷的,可在后宮,景德帝卻并未疏遠溫妃,反而連著五日召她侍寢,可見孰是孰非,皇帝心中清明得很。 徐寧抓重點的能力向來與眾不同,“連著五日召寢?上了彤史不曾?” 這個涉及到有沒有明確的性行為,以防生了皇嗣無從對證——這把年紀,多半也就隨緣了。 齊恒頷首,他也正納悶呢,父皇母妃竟如此恩愛。 徐寧嘖嘖,景德帝的體力還真是不容小覷呀,這本事跟小年輕也差不多了,反觀她眼前這位,從來沒有連著奮戰的時候,一周里頭頂多也就三四回,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么歇。 齊恒黑了臉,作甚用那般眼神看他?怪怪的。 他還沒懷疑父皇弄虛作假呢,那彤史上天天都有記號,鬼才信他如此能耐!就算有道長進奉的仙丹,人身也不是鐵打的。 第095章 有孕 齊恒忙著韜光養晦, 徐寧也樂得清閑,除了偶爾到鋪子里照管生意,便是縮在廚房搗鼓各種吃食。 方便面的成功讓她信心增長不少, 看來后世的食物在當今并非無法接受嘛,這也難怪, 很多現代甜品就由老祖宗的心血重重改良而來, 譬如雙皮奶在她看來其實跟糖蒸酥酪差不多。 徐寧決定再試試別的,從口味考量, 首先便是冰淇淋跟蛋糕——如果她能順利做出蛋糕,那奶油泡芙rou松小貝等等也就指日可待。 簡易冰淇淋其實不難, 奶油鮮果攪一攪混一混就是了,冰塊在王府可不稀罕,如今天氣漸冷,冰窖里的儲存只會更多。蛋糕則著實難倒徐寧, 如何控制溫度烤得均勻就不說了,僅蛋清的打發就是個問題, 沒有打蛋器,只能全程手動。 一通下來, 徐寧只覺手都要斷了, 攪出來的泡沫依舊蔫答答的, 少得可憐。 為她脆弱的腕關節著想, 徐寧機智止損,沒有蛋白應該也行吧,反正她已經加了發酵粉——其實就是塊酸酸的死面疙瘩, 做饅頭剩下的, 不得不另外加些堿面調味。 然而,現實總是事與愿違, 半夏看著她辛苦做出來的蛋糕樣品,覺得跟烤饃差不多,一咬下去,嘎嘣,差點碎了顆牙。 她誠懇地道:“小姐,您如果討厭誰,就把這東西送她品嘗罷?!?/br> 徐寧:…… 沒辦法,看來不能偷懶。好在王府里工匠夠給力,徐寧不過畫了張潦草的示意圖,人家就幫她把蛋抽給做出來了。 有了這玩意加持,總算能省點力氣,這回做出來的雖然質地依舊不夠細膩,好歹能入口了。 重陽節時,徐寧便帶了一籃自制的小蛋糕去請鄧太后嘗鮮,還特意用糖漿調成山茱萸的模樣嵌在蛋糕上,應應節景兒。 鄧太后贊不絕口,老人家都愛甜食,這玩意可比重陽花糕還松軟。又一人切了點分給嬪妃們品嘗。 嬪妃們只能違心說好,這樣甜膩膩的,吃下去定得胖好幾斤,靜王妃果然貌美心毒,變著法兒坑她們呢! 陳貴妃并不奇怪太后對徐寧的親切,從景德帝的態度便能看出,此番并無深責之意,靜王夫婦亦并未被民憤裹挾,反倒有不少為他們喊冤叫屈的,可見這兩口子的名聲經營得有多好。 陳貴妃也不欲觸霉頭,而是說起另一件事來,那便是三皇子的終身大事,本是排行居中的皇子,如今底下兄弟們一個個都已成家,他卻仍孑然一身,看上去總是不妥。 每逢佳節倍思親,鄧太后雖跟孫輩們沒太多來往,到底血脈相連,還是挺關切的,“忻兒今年加冠了吧?確實該留意起來,京中若有好的淑女,你們看著安排罷?!?/br> 惠妃很是不屑,“一個賤婢的種,也值得大cao大辦么?” 何嬪因為私通才進冷宮,誰知道三皇子是否皇家血脈,何況這人雙腿已殘,脾氣也不好,哪個世家瞎了眼才把女兒嫁他呢! 這話鄧太后不愛聽,沉下臉來。 惠妃還欲嘮叨,見此方才識趣住嘴,反正她娘家是不會跟三皇子結親的,但凡沾親帶故點的都不行。 胡貴妃原本緘默著,這會子卻盈盈笑道:“溫妃meimei娘家侄女,聽聞還待字閨中罷?” 轉頭朝眾人笑道:“當初溫家本來想將女兒許給靜王,溫妃偏偏不許,想來眼界不知道有多高呢!” 溫妃簡直氣結,這話不知是誰傳出去的,偏偏又被胡貴妃當場嚷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大圖謀! 當著太后面,溫妃也不便撒謊,只好低聲下氣道:“確實未曾許人?!?/br> 太后頷首,“那便找個機會,讓那孩子進宮看看吧?!?/br> 又吩咐在座嬪妃,“你們家中若有適齡親眷,也只管帶來,若真個人才出眾,哀家自不會虧待她?!?/br> 顯然在鄧太后眼中,能嫁進皇家便是莫大榮幸,沒有配不配之理——雖也是事實,可但凡有點良心的,誰忍心好端端女兒家往火坑里跳呢? 回到永福宮中,溫妃再也按捺不住,狠狠咒罵起胡貴妃來,這毒婦就是見不得人家好,那么好的姻緣,她自己怎么不往前湊,胡家也不是沒女兒——貌似還真挑不出適齡的,大的太大小的太小,難怪胡貴妃樂得說風涼話。 如今倒好,她特意在太后跟前提了溫家一嘴,長寧不想來也得來。 想起命途多舛的侄女兒,溫妃臉上那叫一個愁喲,她也不能讓長寧故意擺爛逃避中選,太后面前失儀,同樣也是大不敬。 徐寧沉默不語,她雖得太后喜歡,但,這檔子事卻不好勸得,三皇子不能一輩子孤家寡人,太后是定要為他挑個妻子的,區別只在于是哪家。偏偏胡貴妃先聲奪人,在太后心里先種了根釘子,只要溫長寧品貌不是太差,多半也就是她了。 外人眼里胡貴妃怕是一番好心呢,放著自家親戚不管去抬舉別人家,多仗義啊。只有溫妃這種與她相交日深的,才瞧得出對方只為惡心自己,偏偏這種損招還無力招架。 徐寧想勸又無從勸起,她印象中女主應該是個傻兒,多半不是溫長寧,但,這等怪力亂神之事又如何對婆母明說呢? 且她也無法保證,萬一溫妃放心讓侄女兒進宮卻被挑中,豈非成她責任? 溫妃焦灼地踱著步子,要堵上胡貴妃的嘴且讓太后無處發作,當務之急是得為長寧尋樁親事,嫁杏有期,太后也無話可說。 可是,倉促里讓她到哪尋去?她父兄二人品階本就不高,若還嫁個更低的,溫妃自己也不甘愿。 為今之計,溫妃只能想到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要么,讓長寧給恒兒做側妃吧?” 當哥哥的總不能跟弟弟搶人,盡管三皇子本人并無此意。 徐寧一怔,沒想到溫妃提出這種主意,卻是她始料未及的。 納側?說得真好聽,大約在這些人眼里,根本就沒有從一而終的概念罷。 溫妃轉頭發現她臉色難看,意識到自己話說的太急太快,哪個女人愿意跟人分享丈夫?到底不是能隨便接受的。 若兩人交惡也就罷了,當婆婆的無須理會媳婦感受,偏偏溫妃對徐寧印象不錯,而徐寧嫁過來年余,明里暗里還幫了她不少忙,她實不該忘恩負義。 思及此,溫妃口氣委婉了些,“不過暫時對付一陣,等過后……” 徐寧面無表情,過后又能怎樣,當個側妃又被放出去,還有人家敢娶么?何況,齊恒與溫長寧又是表親,青梅竹馬之誼,本就比她更近一層,難保不會日久生情。 便是溫妃,別看這會兒對她好像有愧似的,日子久了,沒準又和和美美和稀泥,說不定還要催生呢,到底她身為正妃至今無所出,讓側室代勞不是情理之中? 徐寧想要說話,胃里卻一陣惡心,情不自禁嘔出口酸水來。 溫妃:…… 就算不待見她提的辦法,也犯不著如此作態,天底下還有沖婆婆甩臉子的媳婦? 幾個侍女拿著抹布上前揩拭,眼角眉梢分外不屑,靜王妃是太狂了,仗著得太后寵把誰都不放在眼里,如今終于要栽個大跟頭,早晚的事。 半夏見她們粗手粗腳,沒有半點恭敬之態,忍不住喝道:“都仔細些,我們王妃可是有身子的人?!?/br> 溫妃一怔,旋即卻喜上眉梢,“果真么?” 徐寧無法,只得道:“葵水遲了有五六日?!?/br> 是不是有身孕,她也不好說,但以前信期都挺準的,除了剛嫁過來那陣水土不服。 可她暗自琢磨,書上說的,那種姿勢應該不易懷孕呀,莫非齊恒是天選之子? 但愿是鬧烏龍吧。 溫妃豈容馬虎,立刻借著請平安脈的名義去傳葛太醫來。 徐寧見著此人,心中大石立刻放下,老顧客了,自然會幫她圓謊的,葛太醫先前一摸脈就能識破杜姨娘并未懷孕,如今,自然也能幫她騙過溫妃——雖然有點不厚道,但,她暫時未能想到很好的借口來阻攔溫長寧入府,懷孕卻可解燃眉之急。 溫妃也不希望第一個孫輩出什么 意外吧。 葛太醫裝模作樣捻了捻須,“王妃脈象往來流利,如盤走珠,確為遇喜之兆?!毙幢汩_了副保胎藥,命按時煎湯送服。 溫妃喜得念佛不迭,一疊聲讓人打賞,又叮囑徐寧早期務必得仔細,待三四個月胎氣穩固,那時方可放松些了。 絕口不提納側妃的話。 徐寧笑了笑,感嘆宮里人翻臉比翻書快,這會兒她即便吐得滿地污穢,大約也無人在意罷。 出了永福宮,徐寧誠心對葛太醫道:“虧得大人念舊,幫我在娘娘面前掩飾,否則真不知該怎么樣好?!?/br> 葛太醫頂著張仙風道骨的臉正在數懷中銀票,聞言莫名其妙看向她,“掩飾什么?” 徐寧:……難道她會錯意了?方才不是聯合起來演了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