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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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擺好她的背,聞著她身上淺淡的香氣,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 他撥開她垂落半邊的頭發, 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胸口、脖子上斑駁的指印。 知道她皮膚薄,身體也不是很好, 沈宗良每次都很克制地不去大力揉她,免得弄出傷口來, 但也有忍不住的時候,像今晚,且惠帶著一身性/愛后的痕跡入睡,就是少數的例外。 他低下頭, 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再說了一句對不起。 且惠在夢里咕嘟了聲, 聽不清是什么,但她壓著他的腰,不讓他動。 沈宗良只好這么側著身子,一手抱著她,一手繼續做調研。 比較完律師隊伍,又去比較薪資待遇、辦公環境,他當年留學擇校,也不過就到這程度了。 最后他挑中了瑞達國際律師事務所,1940年在紐約成立,被vault評為美國最有威望的律所,尤其他在京分所的負責人,是沈宗良的同門大師姐,叫戴永利。 于是,他像個為女兒前程奔忙的老父親一樣,在深更半夜,從床頭柜上摸到眼鏡戴好,拿起手機給她打點實習,不惜動用自己的私人關系。 戴永利是個急事急辦的性子。這么晚了,她仍守在律所加班,看見沈宗良的信息,立馬打了個電話回來。 沈宗良一邊拍著且惠,小聲且言簡意賅地把事說了,那頭答應的很爽快,讓且惠下周一直接過去。他覺得不妥,還是按流程投簡歷,再面試,最好有個正式的offer通知到且惠,免得落人口實。 最重要的,他是怕且惠知道后,會怪他在背后托人。戴永利也沒多言,完全同意后,說明早就把這一項布置下去,她麻利地把電話掛了,又投入工作里。 沈宗良放下手機時,且惠在他懷里扭動了兩下,他又趕緊拍了拍,拍著拍著,自己都被這樣的如履薄冰嚇到,摁著眉骨笑起來。 隔天且惠睡到很晚,快十點才伸了個懶腰,差點摔到地毯上。 她坐起來,木木地發了一會兒呆,下地時,腿間猛地疼了一下。 且惠趕緊扶住了床,她一步步走到浴室里,去洗漱。 再出來時,換了一套鵝黃色的縐紗長裙,很是柔美的樣子。 她到書房去找沈宗良,周末他那張長書桌上,永遠都備著她的早餐。 且惠拈起一塊點心吃了,又喝了口奶,她看了一眼電腦,“這是我的簡歷?” “我的免冠彩照好像也不長這樣?!鄙蜃诹济鏌o表情地改著文檔,輸入他認為重要的信息,“你這些無關緊要的社團活動,點綴一下就得了,完全沒不必寫這么多,沒有一個用人單位會看這些?!?/br> 她不服氣,放下杯子說:“那是我的才藝,我確實是文藝部部長,而且主持過很多次晚會,連寫都不能寫了嗎?” 沈宗良扶了扶眼鏡,“你要是去應聘空政歌舞團,那這話當我沒說?!?/br> “......” 且惠坐在旁邊,看著他把簡歷投給了瑞達的人事部。 她呀了一聲,“就別自取其辱了吧,瑞達怎么可能會要我?我們學校的碩士也不一定錄得上,哪怕是個實習生?!?/br> 沈宗良合上電腦,累得閉了閉眼,“瑞達是不錯,但也沒有到高不可攀的份上。你雅思考了8.5分,口語比一般人要好,這是你的優勢?!?/br> 且惠心想,試試就試試吧,又不折損什么的。 她小丫頭一樣給沈宗良捶了捶肩,“您辛苦了?!?/br> 沈宗良包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揉了揉。 他說:“這兒更疼,你要有心就揉這里?!?/br> 且惠伸出腦袋看了看,“你胸口怎么了?” “昨天你壓在我身上睡了半夜?!?/br> “啊,我一直都沒有睡相的,不好意思?!?/br> 她還真是什么都信。 沈宗良為她認真道歉的樣子感到好笑。 他把她拉到腿上來坐,抵著她的額頭問:“好小乖,身上還疼不疼了?” 問到這里時,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昨天傍晚。 還沒挺動幾下腰,她就攥著他的襯衫領口,蹬著腿泄掉了。身體越到后來越敏感,光潔平坦的小腹被頂出弧度,每當他有節奏地、完整地進出一次,小惠就像是要喘不上來氣。 因此,沈宗良藏在眼鏡背后的、望著她的目光也變得分外深。 且惠點頭,“感覺哪兒都酸,走路不能邁太大步,出門肯定是不行了?!?/br> 沈宗良想了個辦法,他說:“要不然把家里的輪椅再拿出來用?” “......你自己坐吧,我可不要?!?/br> 她說完就要離他遠遠兒的。 沈宗良拉住了她細長的手臂,“別走,就在這里陪我,好不好?” “嗯?!?/br> 且惠換到了他的位置上,握著筆在臨《寒食帖》。 沈宗良看了一會兒,指出她的問題,“蘇軾的字形結構啊,尤其這一篇,它是非常新穎獨特的,你拋鉤收筆的時候,記得要.......” 說到一半,發現身前的小小人兒正瞪著他。 沈宗良停下說教,捧著她的臉溫柔地問:“怎么了?不能說是嗎?” 且惠氣道:“啰啰嗦嗦的老頭子,沒有人會喜歡?!?/br> “老......”沈宗良不敢相信他聽見了什么,“你說我嗎?” 他昨天才為這個傷懷,今天親口聽見她說,一時更難以接受。 她又扭頭去寫字,“嗯,總之你看著我寫,不許說話?!?/br> “好好好,你寫你的?!?/br> 但精于此道的沈總,真的見不得人糟蹋這樣的名帖。 他索性握住且惠的手,一言不發的,牽引著她寫了起來。 且惠把臉轉過去,在他臉頰上蹭動兩下。 她說:“你住我樓上的時候,也這樣教我寫字?!?/br> 沈宗良說:“那個時候你還很怕我,一口一個沈總的叫著,現在完全不了?!?/br> “那也你怪你自己呀?!鼻一菅劬Χ⒃谒鹇涞氖謩萆?,“誰叫你那么慣養我?!?/br> 他停了筆,笑著睇了她一眼,“你還知道!” 且惠側了側腦袋,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但是我也很愛你呀?!?/br> “這是能用但是的句型嗎?” “怎么樣,我就用了?!?/br> 沈宗良對她總是無限包容,“你用你用,該吃飯了,今天要吃什么?” “就在家里吃吧,我不出去了?!?/br> “也好?!?/br> 收到offer的那天,且惠正和幼圓在雷家的球場上比劃。 她的高爾夫是沈宗良教的,起步是晚了點兒,但架不住她悟性高,又有個好老師。 幼圓說:“今天我贏了的話,怎么說?” “上次我贏你的獎勵還沒兌現呢,你還問......” 還沒說完,手機就叮的一聲,進來一封郵件。 且惠摘了手套去看,才讀了兩行就兩眼放光地歡呼,“哇!” 旁邊的雷謙明看過來,“她無緣無故地哇什么?” 徐懋朝邊挑著球桿,笑了下,“你管呢,她愿意哇就哇,估計實習的事吧?!?/br> 胡峰也笑,“你都對她這么了解了?” 徐懋朝抽出一根合適的,說:“她不就一心撲在那上面嗎?這還用了解?!?/br> 魏晉豐為jiejie鳴不平,隨口接道:“還有日夜纏著小叔叔,都是她拿手的?!?/br> 徐懋朝嘖了一聲,“你他媽說話還能再難聽點嗎?” “我說她關你什么事啊,”魏晉豐針鋒相對地頂回去,“你是她什么人,用你急成這樣!” 徐懋朝語塞了一陣,惱羞成怒地把球桿摜在地上,“你再給我說一遍!” “干什么,又想打架,來??!” 魏晉豐一擼袖子,兩個人就又扭在了一起,打得不可開交。 旁邊又沒一個鎮得住的,拉了半天才拉開,二位事主臉上都青了一塊。 這場架打得所有人一頭霧水。 徐懋朝動完手,罵罵咧咧地就走了,留下一眾人議論紛紛。 只有雷謙明和胡峰互相對視了眼,笑得古里古怪的。 幼圓看了半天,“他們怎么又打起來了?” 且惠也同樣不明白,她正高興呢,那邊莫名地鬧開了。 她直蹙眉頭,“是啊,突然間就揮拳頭了?!?/br> 幼圓搖搖頭,“神經,不發癲他們就不能過日子了?!?/br> “打球吧,我們也管不了?!?/br> “嗯?!?/br> 當晚在家吃飯,周覆和唐納言也在。 他們談事情的間隙,沈宗良不時給且惠夾著菜。 但她匆匆吃完兩口飯就撂了碗。 隋姨端著湯進餐廳,差點連人帶托盤被她撞翻。 還是沈宗良喝了一句,“站住,把湯喝完了再走?!?/br> 且惠小聲對隋姨說對不起,又乖乖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