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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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一片漆黑,情志濃得像化不開,“肖院長又不知道我有多想你?!?/br> 因為這句話,且惠委委屈屈地撅了撅唇,像剛和家長鬧完別扭的小孩。 她重新趴在他身上,嗚咽著說:“我也是,沈宗良,我也想你?!?/br> 沈宗良心軟得一塌糊涂,“你呀,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跟我說,知道嗎?我是永遠向著你的,至于別人挑撥什么,都不用管?!?/br> 且惠點點頭,下巴蹭得衣料窸窣響,“知道了?!?/br> “不要嘴上敷衍我,態度認真一點?!鄙蜃诹寂聵O了這樣的事情,反復叮囑說:“一定把我的話往心里去?!?/br> 她聽的哎呀一聲,嫌他啰嗦:“都說知道了,會往心里去的?!?/br> 且惠清洗完,換了條輕薄的真絲睡裙,又要攙他去洗澡。 沈宗良將她推開了,自個兒扶著墻,“不用,沒嬌嫩到那個份上,你管自己?!?/br> 但她一定堅持陪他進浴室,“不,你是個病人,我在旁邊守著?!?/br> 沈宗良也實在沒辦法,“好好好,你愛跟著就跟著吧,別添亂就行?!?/br> 且惠還是忍不住要說他:“您也知道麻煩啊,熱心市民沈先生?!?/br> “這和熱心是兩碼事?!鄙蜃诹际终茡沃约旱难ラ_門,“事故出在集團的工廠車間,真有了問題我要負責任的。說是救他,不如說是救我自己?!?/br> 說不過他,且惠上前給他解扣子。他身上這件睡衣都被她抓皺了,在他一下又一下頂到底的時候,亂糟糟的一團。 她紅著臉剝下來,聞著那股淡淡的腥氣,奮力扔進了臟衣簍里。 沈宗良看她這樣子好笑,“這會兒您又嫌上了,剛才誰要來親我的?” “我看你腰上的傷是好了?!?/br> “你來了,這傷就好了一半了?!?/br> 且惠嗔了他一眼,“我試過了,水溫剛好的??煜窗?,我去給你拿衣服?!?/br> 陰風怒號的冬夜,天空中堆滿了鴉青的云,竹枝被吹得東倒西歪。 黑暗里,一室細微的、令人臉紅的水聲,床上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在被子里起起伏伏。 且惠的脖子被吻得彎折在枕頭上,她連連喊停,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她伏在他手臂上,“要不然,我還是去隔壁房間睡吧,總也忍不住的?!?/br> “不好,你走了誰來照顧我?”沈宗良喘著氣說。 且惠自言自語著,“我看你根本不需要照顧?!?/br> “我不動你了,就在這里好好躺著?!?/br> “嗯?!?/br> 過了片刻,沈宗良的心緒才平息了一點。 他扭過頭問:“那天摔了跤,手上的擦傷好了嗎?” “破了一點點皮而已,早就好了?!?/br> 且惠偎在他手臂旁,小幅度地打了個哈欠。 她說:“肖院長說你要早點休息,睡覺好不好?” 沈宗良把她手完全包在掌心里,輕輕柔柔地摩挲。 他笑了一息,“過個年就長大了,不纏著大人講睡前故事了?” 且惠捏了捏他,“等你好了再講也不遲,故事又跑不了?!?/br> “好,快睡吧?!?/br> “晚安,沈宗良,我愛你?!?/br> 從那一天起,每個夜晚,且惠都會在睡前說愛他。 沈宗良動容極了,把著她的手遞到唇邊,吻了又吻,“我也愛你?!?/br> 他以為是他的小女孩在經歷過爭吵和冷戰后,愈發地愛黏著他,是孩子心性如此。后來才知道,那是且惠在倒數著同他告別。 沈宗良在家休養了一周,每天針灸、熱敷,總覺得沒什么起色。 周末那天,難得天氣好,且惠起來看了兩頁書。 她伸了個懶腰,抬頭望望天,問他說:“要不要去外面轉轉?” 沈宗良手里翻著待批閱的文件,“去倒是可以,就是又要累著你,我這走路還不方便?!?/br> “沒什么呀,不就推一會兒輪椅嗎?”且惠放下書,她站起來,走到沈宗良面前,蹲下去,揉了揉他的手,“我更怕你悶出毛病來?!?/br> “好,那就聽小鐘同學的?!?/br> 沈宗良在日光下對她笑,眼珠像一塊瑩潤的烏玉。 且惠興致很高,推他走了大半個院子,講學校里的事情。 后來起了風,她擔心沈宗良冷,說:“等我一下,我去拿條毯子來?!?/br> “慢點兒,別跑?!?/br> “知道?!?/br> 她剛走了一會兒,周覆和唐納言就來探病了。 他們笑著拂開面前的枝條,“沈總,您在這兒躲清閑哪?” 沈宗良坐在輪椅上,兩只手肘撐著兩邊,交握在一起。 他往左偏了偏頭,“你倆又做什么來了?” 周覆撿了張石凳坐下,“這不是腰還沒好嗎?來看看您,不過臉色倒是蠻紅潤的,改革春風吹滿面啊?!?/br> 唐納言左右看了看,“怎么,伶伶俐俐的鐘小姐不在?” “拿毯子去了?!鄙蜃诹寄孟掳忘c了點遠處,“怕我著涼?!?/br> 周覆一聽就鉚嘴兒,“唷,這點小風,還能奈何得了你呢?你說啊老唐,這好人天天坐輪椅,不能坐出毛病來吧?” 沈宗良警覺地看了看四周,“把你那嘴閉死?!?/br> 唐納言笑,“這我沒經驗,但是苦了我們肖院長,可憐他一世的醫名啊?!?/br> 正說著,且惠抱著毯子回來了。 她一看這二位也在,規規矩矩地打了個招呼。 唐納言問:“且惠,照顧人挺累的吧?你看你,臉都慘白的?!?/br> “還好,他不難照顧?!鼻一莅烟鹤咏o沈宗良蓋上,“就是......” 她也不明白,白天沈宗良行動困難,到了晚上就變了。 偏生她也是個沒定力的,沈宗良一來吻她抱她,她整個人就軟了。好比昨天晚上,他沖撞地又急又兇,她坐在他的身上哭叫了好幾次,大片帶著腥味的水漬,一股腦兒把他們的睡衣和床單都淹掉。 周覆看她有點難張口,打岔說:“別替他圓了,這公子哥兒就是愛使喚人?!?/br> “不是的,他不經常使喚我?!鼻一萑砸嫠此⒃┣?,“就是我有點擔心,他這個腰怎么越治越壞了呢?!?/br> 唐納言和周覆對視了一眼,都笑不出來?!?/br> 這姑娘純真得可愛,對誰的話都深信不疑,難怪老沈要看那么緊了。 沈宗良使了個眼色過去,他們各自摸了下脖子,說還有事,先告辭了。 且惠去送他們,“不留下吃午飯了嗎?” 唐納言說:“不了,本來也是路過來看看,老沈沒事我們就走了?!?/br> 她站在臺階上揮了揮手,“那慢走啊?!?/br> 身后沈宗良喊她回來,“他們還用得著你這樣送?” “人家是客人啊?!鼻一葑叩缴砗笕ネ扑?,“不過,我們要不要換個醫生?” 沈宗良心虛地咳了一聲,用拳頭抵著唇說:“不用,我今天感覺好多了?!?/br> “真的,那太好了?!鼻一莩脵C提要求,“那你痊愈之后,我能回自己家住嗎?” 他回頭看了且惠一眼。 就是怕她這樣,他才一直不敢好,她還真是這么想的。 第52章 chapter 52 沈夫人那邊, 是在一個瀟瀟雨歇的傍晚,才得知兒子受了傷的。 她急得打發王姨去請大夫,又親自找了許多上好的膏藥出來, 讓一并送過去。 王姨到西平巷時已經入了夜,雨勢才減。 剛嫁過來的時候,她跟著夫人在這里住過幾年,也沒有驚動人。 她熟門熟路的,就找到了臥室外, 敲了敲門。 那會兒沈宗良正在洗澡。 且惠在案牘勞形里抬起頭,問了一句,“是誰?” 這一道清脆的女聲傳出來。 王姨懸空的手腕頓了下,老二什么時候準別人進他房間了? 她心里納悶, 笑了笑,“我是王姨啊,聽說老二腰上受了傷,來看看?!?/br> 原來是沈夫人身邊的人。 且惠放下手里的筆, 沒有任何猶豫的,開了門。 經過上次的事,她已經想得很透了, 只管待在沈宗良身邊,直到哪一天待不下去, 也會干脆利落地離開,不必去看其他人的臉色。這個其他人里,也包括沈夫人。 一照面,王姨幾乎要呆愣在她的光彩中。 小姑娘穿一件妃色抹胸裙, 肩上攏了條白羊絨披肩,膚白賽雪, 目光盈盈楚楚,像一盆晚開的玉梨花,在寒冷的冬日里,以力壓諸芳的姿態綻放在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