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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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她是被門前一陣輕微的談話聲弄醒的。 “她從傍晚一直睡到現在?” 先是一道沉冷的男聲,像雪壓山松。 緊接著有人答:“是,鐘小姐說她不餓,只想睡覺?!?/br> 他出聲責怪:“她小孩子家沒數,你也由著她。飯都沒吃,能這么睡嗎?” “我下次注意?!?/br> 停頓了一會兒,男人又懶懶地說算了,“我有時候都拿她沒辦法,更何況是你。隋姨,你先去休息?!?/br> 沈宗良一腳踏入房內,慢慢地合攏了兩扇門。 窗前的香爐里的安神香燃盡了,只剩下一縷殘煙。 清甜的余香里,四柱床上伏著一個朦朧的人影。 晚宴結束后,他推脫水土不服,請了假提前回來。 大會下午已經開完了,接下來一些巡視工作,他在不在都一樣。 他太年輕,又太出名了,另有這份家世的加持,許多人對他恭敬的程度,甚至超過邵董。 邵成鋼私心,九成是不愿樂見他在現場搶風頭的。 沈宗良脫下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 他擰著脖間的領帶進了浴室,習慣性地先把一雙手洗干凈。 室內燈光通明,那管還沒開口的藥膏和棉簽就躺在那兒。 他搓洗著手,不悅地皺了一下眉。 飯也不吃,藥也沒上,她這是只顧睡覺了。 洗完手,沈宗良拿上藥膏出來,旋開一盞臺燈。 床邊白瓷底座的銅燈發散一圈昏黃的光暈。且惠睡亂了,一只手搭在枕頭上,身上單薄的裙子被擠弄到另一邊,露出細膩雪白的肩膀。 很有十九世紀的歐洲,在藝術創作深受古羅馬人文主義的影響下,油畫里少女的豐盈感。 沈宗良慢慢坐下去,手撐著床,盡量不去驚動她。 但撥開她黑密的長發時,還是忍不住俯身壓下去,吻了吻她的臉。 已經轉入淺眠的且惠感應到了。 她伸手摸到了他硬朗的下巴,憑借著記憶,迷迷糊糊去找他的唇。 就這么捧著沈宗良的臉,要他來親的意思太明顯。 手里的藥掉在地毯上,沈宗良胸口起伏了一息,低頭含住她。且惠的唇安靜地張合,他的舌頭好熱,舌尖還留著飛機上意式濃縮的苦味,與她的勾纏在一起,甜與苦在口腔里撞出情/欲的形狀。 沈宗良將身體伏得更低,幾乎是貼在了她身上。 他咬著她的下頜,“還沒睜開眼睛,怎么就知道是我?” “你的腳步聲,我在樓下聽慣了的,我知道?!?/br> 且惠抓緊了他緊實的胳膊,大口地呼吸著,不停地把臉貼向他。 剛才她已經要喘不上來氣了,沈宗良克制地避開她那雙唇,吻向她小巧的耳垂。他一口咬住了,慢慢地舔舐著,“那會兒就天天聽我了嗎?” 且惠難耐地夾了夾腿,她滿腦子只剩下實話,“嗯,有時候看著書會走神,就盯著天花板,想你在干什么?!?/br> 沈宗良咽了咽喉嚨,聲音啞得厲害,“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什么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且惠好受了一點,又不管不顧地去吻他,“喜歡你嗎?” 他們溫熱的鼻息交織在一起,唇瓣粘合得仿佛長在了一處。 沈宗良囫圇地嗯了一聲,他想知道。 且惠松開他的舌頭,咽了一口過于滿的津液,“我想,應該是在幼圓家,喝多了那晚?!?/br> 他溫柔地啄著她的唇角,“胡說什么。那一天你甚至沒有看清我長什么樣子?!?/br> “是啊,這才可怕呢,人都沒有看清楚,就被你吸引?!?/br> 沈宗良因為這句話起興得厲害。 如果不是顧忌她還沒好,真想撕開這一層礙事的薄紗,狠命地搗進她的身體里。 他激烈地吻她,吻到且惠的舌根隱隱作痛,才眷眷地放開。 沈宗良抵著她的鼻尖,極低地吁了一聲,“坐起來,我給你上藥?!?/br> 且惠搖頭,“不,我可以自己來?!?/br> 他把燈都打開,揀起那管藥,責問她:“那下午為什么沒有自己來呢?” “下午是忘了,吹干頭發已經很累了?!?/br> 沈宗良不再聽她解釋,直接下命令:“你往后靠好,不要動?!?/br> 且惠照做,眼看著他重新洗了手,撕開棉簽,抽出一根蘸上了藥。 他身上還穿著開會時的白襯衫,領帶在剛才的難舍難分里,被她揉得沒了樣子,沈宗良索性扯掉了丟在一邊。 這副精英紳士模樣,卻拿著棉簽來給她那種地方搽藥,還開了大燈,要她眼睜睜看著,反差感太強烈了。 且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手緊緊抓著床單不敢動。 見她這樣,沈宗良的手頓在空中,“有不適應就跟我說?!?/br> “嗯?!?/br> 那藥里不知是什么成份,抹上去清清涼涼的。 只不過,因為她太緊張,剛才又出了很多水的關系,很快就化開了。 沈宗良一直輕聲哄她,“放松,放輕松,別怕?!?/br> 且惠紅著臉,“你能光是上藥,別看嗎?” 被他一直盯著,她真的快要羞死了,手一直捂著不肯松。 沈宗良丟掉那根完全浸飽了水份的棉簽,又換了一只,“好,我不看?!?/br> 他說到做到,手上做著這樣的事,眼神仍然清冷,正視著前方。 且惠快要他這副樣子弄得昏頭,怎么有人的身上禁欲感這么濃的? 她那瓣被反復吸吮過的紅唇張了張,又想吻他了。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且惠仿佛去掉了半條命。 她面帶紅潮,氣喘吁吁地軟在床上,像生了一場大病。 沈宗良放好藥,抽出濕巾擦干凈手,問她:“再休息會兒,起來吃飯?” 且惠倒不怎么餓,只是口渴,她說:“沈宗良,給我倒杯水好嗎?” 她腿很軟,實在是站不起來了,更別提走路。 她那個樣子看起來可憐,又有點叫人心酸的好笑。 沈宗良扔掉濕巾,忍不住笑了,“就這點體力,還總來招惹人?” 且惠翻了個身,改成趴在了床上,氣道:“哼,不倒算了?!?/br> 她掙扎著慢慢往后退,力爭靠自己下地。 下秒鐘就被沈宗良摁住了,“別逞能了,我這就去給你倒?!?/br> 且惠不動了,扒著床單坐起來,“不要太熱的?!?/br> 被使喚了的人:“好的鐘小姐,您稍等?!?/br> 喝了水,她把杯子還給他,“又餓了?!?/br> “還知道餓了!”沈宗良沒好氣地說:“晚飯也不吃就去睡?!?/br> 且惠軟著聲音跟他犟嘴,“那是誰把我弄得這么累的?” 沈宗良徹底啞火,閉上嘴,拿來雙拖鞋套在她的腳上,把人打橫抱起來。 她喂了下,“你干什么、干什么?” “抱你去餐廳吃飯?!?/br> “哦?!?/br> 且惠本來就不想走路,撿了這么個便宜,乖乖地趴在了他胸口。 從他的臥室到餐廳要繞過老長的一段回廊,不知道是怎么設計的。 難道是為了飯后能多走兩步,消消食? 她嘖了聲,繞著他的脖子問,“這是你買的四合院?” 沈宗良說:“這買不了,是太爺爺的爸爸手里傳下來的?!?/br> “噢喲,高祖父啊?!鼻一菡f。 沈宗良不知道她在噢喲什么,“你對這里應該很熟的,不是嗎?” “嗯,我小學在這條胡同里讀的,還有你家棠因?!鼻一菡f。 他點頭,“不用還有,我也是?!?/br> 她癟癟嘴,“那你就可以腿兒著上學啰,不像我們還要坐車回家?!?/br> 沈宗良把她放在把太師椅上,捏了下她的臉,“這也值得你酸我一下?” 紅木月牙桌上擺了一碗雞湯春絲面,熱氣騰騰的,四周配了六樣精致小菜。 且惠餓久了,不禁食指大動,她拿起調羹舀了勺湯,吹了吹,一嘗果然鮮美。 沈宗良給她倒了杯茶,“你慢點吃,燙著了又是我的事?!?/br> 她抿著唇笑,吃了幾口,才想起來問他:“你從西安回來的?這樣不好吧?!?/br> “沒什么?!彼羝饍煽曜用媪罌?,漫不經心地答:“偶爾一次不要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