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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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沒按著一成不變的做作,賭氣地背過身去,說原來只有一點。 她知道這一點想念對沈總來說有多難得,多出人意料。 畢竟除下工作,他能分給私人生活的情緒并不多。 而沈宗良這個人本身,也不是一個情感豐富的載體,他很冷淡。 人都只有一顆心,分給自己一點,再分給工作一點,就不剩多少了。 而有的人,天生在情緒傳輸上不敏感,沈宗良就是這類人。 她紅了臉,笨拙地去叫他,“沈宗良,別那么看我?!?/br> 他移開溫柔的目光,扯下了膝蓋上的餐巾,“要去走走嗎?” 盡管且惠腳后跟發酸,還是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 她點頭,伸手比了個一,“就走一小段?!?/br> 在這種特殊時點,這片海域是處于封鎖狀態的,無人靠近。 咸濕冰涼的海風撲在臉上,帶來一陣遙遠的腥氣。 沈宗良拉著她慢慢走,腳底是軟噗的踩沙聲。 “明天還要去當翻譯嗎?”他問。 且惠說要的,“只不過那幫人也累了,下午才開始呢?!?/br> 沈宗良想了想,“那我一會兒送你回去?” 她點亮手機看了眼時間,“太晚了吧,路上開車不安全?!?/br> 剛才來的路上就很多彎道,會車的時候需要相當小心。 沈宗良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你自己做主?!?/br> 說完,他抿下唇角的笑意往前走。 卻遇上一股不小的阻力,是且惠不動了。 她撅起唇,“能不走了嗎?好累?!?/br> 第30章 chapter 30 夜風把且惠的頭發都吹到臉上, 睜不開眼。 她想要靠自己弄開,卻是越忙越亂。 沈宗良停下來,伸手給她撥開, “這才走了幾步?” 且惠抗議,“你不能單看這一段路,要有全局觀?!?/br> 意思她今天一整個白天都在走,快累殘了。 沈宗良把她的頭發別到腦后,“什么是全局觀?” 她脫口而出, “全局觀嘛,就是要系統全面地看待問題?!?/br> 且惠望著他冷淡的眉眼,伶俐地回答他的問題。 她根本想不到,這副表情之下的沈宗良在想什么。 他的焦點都落在她因酒精而分外紅潤的唇上, 像飽滿的紅櫻桃。 剛才在酒店大堂里的感覺太好。 好到沒過多久,他又想再要一次。 沈宗良聽著她有些稚氣地裝大人說話,緩緩笑了。 他的手撫上她的唇瓣,胸前的起伏已經很明顯。 幾乎是在且惠反應過來的同時。 他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然后扶穩了她的臉,牢牢吻下去。 這一次他的動作很輕,極盡溫柔地研磨她的唇, 和剛才的急切不同。 越是這樣,且惠的自主權喪失地越徹底。 她的整片呼吸都被他吃了進去。 沈宗良的吻像夜色一樣灑下來, 鋪天蓋地。 且惠的四肢再次不可抑制地輕顫起來。 她已經站不穩,身體癱軟在他胸前,綿綿地依靠著他。 摟在且惠腰上的一雙手,收緊再收緊, 他恨不得將她摁刻進懷里。 且惠單薄的骨架險些就要折斷在他手中。 她一條舌頭被吻得濕淋淋,沈宗良揉挵著她的腰肢, 唇舌一再兇狠地深吻進去。 她因此發出嬌細而黏膩的喘聲,摻雜在洶涌的海浪中。 這對沉迷其中的沈宗良來說,無疑是一副要命的催情/藥。 “還站得住嗎?” 沈宗良難耐地厲害,喉結連續滾動幾下,聲音低啞。 且惠靠在他胸口,此起彼伏地咳嗽,漲紅了臉。 她點點頭,想了想還是不逞能了,又搖頭。 沈宗良將她打橫抱起來,又在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抱你回去?!?/br> “嗯?!?/br> 忽然懸空的那一下,且惠雙手緊緊吊住他的脖子,圈牢了。 沈宗良感受到她的緊張,“放心,不會摔了你?!?/br> 她從他懷里抬起臉,“喔,小叔叔好熟練呀?!?/br> 和他方才拈酸的口氣相比,也好不到哪兒去。 沈宗良垂眸走路,“這就和擼鐵差不多吧,主要靠手臂力量?!?/br> 難怪他臂膀那么結實,一個肩膀差不多是她的兩倍寬,且惠在心里想。 她睡在他懷里,他一只手就能蓋住她的后背,將她托起來。 且惠忽然想到幼圓說楊雨濛。 楊小姐經常望著沈宗良的背影發呆,說一些葷話。 比如她說,不敢想象坐在沈宗良的這雙手上,會guntang成什么樣子。 她以前覺得楊雨濛夸張,對沈總的濾鏡也太厚了。 現在輪到她自己,又覺得一點沒說錯。 回到小樓里后,且惠被他放在了玄關柜上。 燈光下,黑胡桃木的柜子抵著墻,她單薄的背也被壓在上面。 沈宗良撐著柜子,望著她臉上仍顯余韻的緋紅,有些上癮。 且惠被盯著受不住,“總看我干嘛?” “看你到底從哪兒來的?”沈宗良聲音有些沙啞,“究竟誰派來考驗我的?” 她指了指上面,“那你可要當心點兒,我真帶著任務來的?!?/br> “那我也認了?!?/br> 且惠笑,低伏在他的耳邊,“是圈套也往里鉆嗎?” 他的氣息流動在她唇畔,“不管是什么,我鉆?!?/br> 那一刻,且惠的心像古鐘一樣被狠撞了下,聲聞百里。 破天荒的,她主動獻上一個吻。 一個青澀猶豫而又遲疑不決,充滿獻祭意味的吻。 像枝頭撲簌的枯黃葉子,瑟瑟搖晃在暮色里。 他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含住她的雙唇,“可以嗎?” 且惠的嗓音聽起來很濕很黏,像被糊住了。 她模模糊糊地點頭,“不要......太久?!?/br> 回答她的是一陣更急的親吻,長驅直入,在口腔里卷起充沛的津液。 沈宗良察覺到了,她的身體非常敏感,只是一點點接觸,就能使她發抖。 這種說不上好與壞的先天條件,卻讓他非常的被動。 他幾乎克制不住心里那些沖動而瘋狂的念頭。 這次時間要長得多,力氣也勝過前兩次的總和,且惠逐漸呼吸困難。 她大腦暈眩,眼尾溢出淚花,輕輕地咬了下他的舌頭,提示他停下來。 沈宗良扶著她的后腦,似有若無地與她氣息勾纏,“怎么了?” 且惠劇烈而急促地呼吸著,雙腿發軟。 她不敢往下跳,怕摔著,只能央求他幫忙。 且惠扶著他的肩,小聲說沒事,她只是想下來。 沈宗良沒料到,不過多吻了她一會兒,竟成了這樣。 他抱起她放到沙發上,轉身去拿水。 小姑娘看起來不是很好,臉色蒼白,纖細的四肢軟得像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