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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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緊張,她越想做點什么掩飾。 她大起膽子,伸手繞住了他的脖子,“再這樣我就生氣了?!?/br> 且惠動作幅度不大,但仍抖落一身香氣在他懷中。 沈宗良感覺到意志被消融,他已經徘徊在失控的邊緣。 他咽動一下喉結,“要喝水嗎?” 她點頭。睡醒了難免會覺得口渴。 為了趕緊見到他,且惠還一口水沒喝呢。 沈宗良正打算招手叫服務員。 且惠摁住他的手,“這不就有一杯嗎?別麻煩了?!?/br> 沈宗良不愿意,“可那是我喝動了的?!?/br> “沒事,我不嫌棄你?!?/br> 說著她已經捧起來咕咚喝下。 沈宗良怕她嗆著,伸手扶了一下杯身。 在他拉過來的時候,且惠的唇仍沾在杯壁上,就這么帶到他眼前。 沈宗良的理智繃緊成一根隨時要斷的弦。 他喉頭滾動著,在大腦做出準確判斷前,嘴唇自發地挨了上去。 這種情形下,他手里還穩端著那杯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 身體和大腦各自為政,就快要打起來。 但最終,沈宗良還是勻緩地吻上去,很輕,很慢。 吃在口里的味道,和他聞到的一樣,是甜的。 沒人有曉得,且惠的心跳聲在那一瞬間,大得有多恐怖。 只有她自己聽見了,腦中一片白茫茫,那感覺像失重。 她只知道,他的氣息霎時間充滿了她的口腔。 接吻這件事,像dna一樣刻在人類的骨血里。 且惠盡管沒經歷過,此刻也本能地一張一合。 也許是為更多地汲取他的味道。 把他身上的煙草味、檀木香,那些她貪戀的一切悉數吞下。 第29章 chapter 29 因為女孩子的主動, 沈宗良淺嘗輒止的計劃宣告破產。 她毫無技法可言,完全是憑直覺和感官,不斷地把自己喂過來。 所有的觸感匯聚到了紅潤的兩瓣唇上。 但且惠體力不濟。 只是不到一分鐘的親吻而已, 就使她的手腳止不住地發顫。 沈宗良命令自己停下來,緩緩地,很克制地,在她嘴唇上啄吻幾下。 他闔了眼,抱著她慢慢平復心緒。 在這個過程里, 他感受到過分的柔軟濕熱。 一切的一切,都極大地調動著他全身的情緒和激情。 對他而言,這是一場完全新鮮又生動的體驗。 沈宗良想,在愛這個字眼的認知上, 他還是太淺薄了。 且惠喘得很厲害,心跳的頻率遠在他之上。 他抱了她很久,又不斷地為她順氣,“好點了嗎?” 而她伏在他的肩膀上, 只是一味搖頭。 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羞的,始終不敢看他。 后來是一聲不大不小的驚嘆,把且惠嚇得起了身。 泳池邊的酒會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 大家陸陸續續地進來。 雷謙明笑著推開門,然后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到最大, 然后說了句——“我靠?!?/br> 意識到有人過來,且惠忙不迭地推開沈宗良。 她無的放矢地理了理頭發,臉上暈著潮紅。 是那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剛剛做了什么的紅暈。 沈宗良一貫不把這些小輩當回事情。 他神態自若, 面對一連串的“小叔叔好”,也只是點點頭。 長沙發上只有他們兩個, 且惠隔開了小段距離坐著,手被他緊緊拉著。 她轉過頭,小聲地抗議,“松開呀?!?/br> 沈宗良像是沒聽見,“帶你去吃晚飯好不好?” “嗯?!?/br> 他牽著她起身,替她撥開落在胸前的長發。 甚至在走動的前一秒,悉心彎腰,整理一下她的裙擺。 且惠則是滿臉通紅,目光都落在他們交握的手掌上。 既不看他,也不看側前方或驚羨或道奇的目光。 等到他們離開酒店,車開向了遠處。 有人直接吹了聲口哨,朝莊新華貼臉開大,“看見沒有,人鐘且惠平時悶聲不響,關鍵時候給你來把大的?!?/br> 雷謙明也有此感,但礙于正受傷的莊公子,他沒敢說。 只是悄悄朝說話的哥們兒豎了個大拇指。 楊雨濛的目光從憤怒到絕望,也不過短短幾秒。 她緊緊捏著雪梨杯,咬牙切齒地,“今天晚上,鐘且惠不會回來住了吧?” 魏晉豐接上話,“小叔叔怎么可能跟我們混在一起,應該會住北戴河?!?/br> “那肯定的,這個季節溫泉正好?!焙逡舱f。 在辦公制度撤銷前,他們都是去那邊住過的,因此多少知道點兒。 沈棠因垂著眼眸,“主要還是安全問題,那邊守衛嚴?!?/br> 小奶奶讓她留心鐘且惠,看這個丫頭老不老實,她一時覺得為難極了。 這是該說還是不該說?不說,被小奶奶知道要挨罵。 要是打小報告,勢必得罪小叔叔,兩頭她都惹不起。 愁死了。 上了車很久以后,且惠光顧著消解情緒,沒留神到哪兒了。 沈宗良專注開車,看她凝神望著窗外,也沒有吵她。 等到她抬頭,眼前的景色已有些陌生。 且惠疑惑地問:“不是說去吃飯嗎?這是哪里?” 沈宗良的拇指摩挲在她的腕骨上,輕輕柔柔的。 他另一只手扶了方向盤,“認不認識這里?” 且惠仔細回憶了下,“好像跟爺爺來過,記不太清楚了?!?/br> 直到車開進院門,她看見沒多大改動的陳年舊景,才有點印象了。 小時候她在這兒玩過的,被爺爺舉到肩膀上去散步,在看不到頭的海邊。 沈宗良把車停好,解了安全帶。 還沒等到他去開門,且惠已經自己走下來。 她自顧自地邊走邊看,已經十月了,但滿眼仍是郁郁蔥蔥的綠色,幽靜宜人。 且惠在一株云杉下停下,仰頭看了很久。 察覺到背后有腳步聲近了,她說:“十三年了?!?/br> 沈宗良尾音上揚,“什么?” 她重復了遍,“離我上次看到這棵樹,十三年了?!?/br> 十三年太久,在誰的人生里都不能輕易帶過。 久到她都已經想不起那個無憂無慮的鐘且惠了。 但它仍然莊嚴地挺立在原地,月色下樹冠濃綠得發亮,四季常青。 對于人世間的滄桑變化一點感知力都沒有。 沈宗良伸出手,剝下一塊即將脫落的褐色樹皮。 “這種樹很多,分不清誰是誰?!笨此侄喑钌聘衅饋砹?,沈宗良正經地說:“可別緬懷錯了對象,哭錯了墳啊?!?/br> 且惠一下就破了功,噗嗤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