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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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之不恭?!蓖醢裁骺蜌獾?。 沈隨安看他一眼,拖著腔調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br> 也許是因為對方這不在意的語氣,讓王安明也難得開個小玩笑,“或許是被生活壓彎了腰?!?/br> “不過二少爺記憶里的我是什么樣子的?” 他沒有尊稱對方沈先生,而是像多年前一樣,猶如對方兄長的舊友,親切地打趣著對方。 “幽默風趣?!鄙螂S安喝了口酒,神色冷靜地說。 王安明:“那看來這些年我的變化還挺大的?!?/br> 他的視線一寸寸掃過對方,“你也一樣?!?/br> 沈隨安笑了笑:“人總是會變化的?!?/br> “可你的變化太大,大到我第一眼看見你根本認不出來,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人?!蓖醢裁鞫⒅螂S安的眼睛,眸里閃過一絲懷念。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是我剛上大學那年,那會兒正值節假日,我是外省人,回家機票太貴,只好在學校待著一個人度過那個無聊的假期?!?/br> “但我那時和隨銘關系好,他邀請我去你家?!?/br> “那會兒你才這么大點,剛上初中還是高中,跟你老爹頂嘴,吵著鬧著要去當跳□□?!?/br> “伯父不讓,你就找了裝備自己從樓頂一躍而下,嚇得你爹心臟病差點犯了?!?/br> 提及往事,沈隨安眼中笑意真切了點,“啊,是那件事啊?!?/br> “我記得那天后,我爹就把我壓進祠堂跪了一天,不給吃不給喝,還是你跟我哥偷偷來給我送的吃的?!?/br> 王安明嘆了口氣:“是啊?!?/br> “所以隨安,看在我跟你哥曾經給你送過飯的份上,那塊地能讓給我嗎?” 他緊盯對方,慢慢示弱:“我老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年,臨死前最后一個心愿你不會不滿足吧?” 氣氛陡然沉默。 方才那股溫情全部蕩然無存,看不見的硝煙廝殺在空氣里爭斗起來。 沈隨安調整了下姿勢,并不意外對方這幅神情。 沒什么好意外的,商人重利,誰都一樣。 他看了王安明一會兒,輕笑了一聲:“所以我說,您這些年變化還挺大的?!?/br> 這是兩人見面以來,沈隨安第一次對他用敬稱。 王安明眉心一跳,忍不住攥緊拳頭。 盡管兩人是舊識,但他也不保證沈隨安會不會顧忌往日的情面。 沈隨安垂眸,視線掃向手中搖晃的酒盞,聲音不咸不淡。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 “想要,自己來取?!?/br> “靠別人讓出來的,算不了什么本事?!?/br> 沈隨安慢吞吞的端起酒杯,敬對方,“不然,就算死了也沒臉見我哥啊?!?/br> “您說對嗎?” 第070章 不知道是晚上幾點, 沈隨安攜帶著一份醉意回家。 別墅一片漆黑,往常會細心給他留燈的管家今日罷工。 他沒有打開燈,而是就著黑暗暈暈乎乎的坐在沙發上, 脖頸仰起, 露出一條白皙且流暢的曲線。 黑色襯衫被解開兩顆紐扣, 衣領右移,露出分明的鎖骨。 周圍極其安靜。 偌大的別墅里只聽得見細小的鐘表轉動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隨安散去了些酒意, 起身上樓。 他本想在客房將就一晚, 可想到自己的換洗衣物還在主臥,只好小心翼翼的打開主臥門。 “啪嗒”一聲。 臺燈被打開。 沈隨安被突然亮起的燈光晃了下眼。 暖黃色的色調充斥半個房間, 給人一種溫馨的頹廢感,他的視線固定在換了睡衣散發披肩的女人身上。 她的神情有些倦意, 五官明艷, 桃花眼勾人攝魂, 橘色燈光打在她身上,為她凌冽的氣質染上暖意。 沈隨安愣了愣:“抱歉?!?/br> 他以為是他吵醒了她,所以醉意上頭下意識道歉。 顧聽看他一會兒,“喝酒了?” 沈隨安嗯了一聲。 他頭昏腦漲之余不忘掀眸看她,“怎么還不睡?” 似是想起了什么,沈隨安低低解釋著:“我過來取件衣服, 一會兒去客房睡?!?/br> “不用?!背龊跻饬系氖穷櫬牼芙^了他的提議,“去洗澡吧?!?/br> “……?” 沈隨安看向她,醉意未散的腦袋里清醒幾分, “太太……” “我是個男人?!彼嵝阉?。 “即便現在對你不會有任何想法, 但我也是個男人?!?/br> 她應該做的是提防他。 沈隨安斜倚門框處,好整以暇地望著顧聽, 黑沉沉的眸子明顯染了醉意。 他說完后便等待顧聽回答。 他似乎……更期待她的回答。 顧聽坐在床頭,聞言視線輕微一睨,淺淺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你是在說,我對你沒有吸引力?” 她很少笑。 笑的時候折眉舒展,眼珠黑亮,倒映著柔光。 沈隨安一愣,很快反應過來。 “不,我的意思是……”沈隨安停頓一下,感覺自己或許有點解釋不清了。 尤其是在這種醉意上頭的時刻。 那會兒他在商業桌上談判時,咄咄逼人的氣勢驀然一消,沈隨安頓時安靜下來。 他定定地注視著顧聽,半晌嘆息一聲,無奈勾唇。 “我去洗澡?!?/br> 不論顧聽對他有沒有吸引力,擅自評價一位女士,這對她來說都是十分不禮貌的。這種錯誤沈隨安之前犯過一次,便不會犯第二次。 沒過一會兒,浴室里水聲淅淅瀝瀝響了起來。 顧聽垂眸,思考一個問題。 他剛剛進房間時說的什么?取換洗衣物,然后去客房將就。 那么……他拿了嗎? 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好像直接就進了浴室。 顧聽靠在床頭,困意褪去了點,忽然有了等水停的沖動。 一分鐘。 五分鐘。 …… 十五分鐘。 水停了下來。 原本無所事事,看著已經有些困怏怏的女人陡然精神。 她合上書,側眸望向浴室方向,眸中存了幾分看好戲的意味,好整以暇地等待里面的人出聲。 大概一分鐘左右,男人清啞的聲音低低傳來,“你睡了嗎?” 像是試探,又似是詢問。 往常沈隨安喊她時,總會刻意加上太太二字,好像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的職責她的地位。 為數不多的不加這二字,一次是兩人談論教育的時候,一次就是現在了。 顧聽沒有出聲。 她想瞧瞧他想要做什么? 總不會光著出來吧?顧聽漫無目的的想。 過了一會兒,門把手‘咔噠’一聲。 等了太久沒有等到顧聽回答,誤以為她已經睡熟了的人,擦著半干的頭發,下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半裸著走出來。 接觸到冷空氣的那一刻。 男人大片冷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殘余的水珠順著脖頸緩緩滑落,身材精瘦卻健壯,腹肌線條緊致,腰線被浴巾勾住,留給人遐想的空間。 他半垂著頭擦拭未干的發,放輕了動作正要走向衣帽間的那刻,掀了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