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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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想了過去和江時羿做形式夫妻的這一年時光,她忘了自己的夢想,放棄了所有交際,她不管不顧,飛蛾撲火一般地投入到這段婚姻里。 可最后這段婚姻給她帶來的是什么呢?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心傷,以及現在這個殘敗的身體。 她以后很難有自己的孩子了,她甚至不敢深想,她這個愚蠢的戀愛腦,居然為了這樣一段愛情,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賠上了自己的身體。 現在,就連她唯一最好的朋友,也無辜地被牽扯進來。 腳步聲逐漸靠近,她僵硬地站起身,她試圖平和地和江時羿說話,但是她沒能做到,當男人的身形剛剛出現在門口,她就帶著怒意開口:“富恒的事情,是你做的,對嗎?” 江時羿唇角的笑意,就這樣凝住了。 他的手還很滑稽地背在身后,手里是那束玫瑰花。 顧煙看著他,說話時,胸口因為激動和氣憤而一起一伏,“你搞垮富恒的渠道是想做什么?想告訴我你很厲害,不要和你對抗嗎?” 江時羿眼底的光,漸漸熄滅,臉上的笑意也盡數散去,他唇線緊抿,沒了表情。 這些天,她對著他仿佛一塊冰,他曾經恐慌,怕她會永遠對他這樣,后來,是奶奶病危,她的態度才稍微柔軟了那么一點點。 所以今天她主動打電話,叫他回家吃飯,他以為這是一個和好的征兆。 真難得,她還主動和他說了這么多的話,只是…… 每一個字,都是為了裴斯年。 她仰著臉看著他,眼神冷得像刀子,她在為了另一個男人控訴她。 他的背后還藏著本來要帶給她的玫瑰花,他的衣兜里還有要送給她的戒指。 “你到底有什么毛???”顧煙攥著拳,她努力克制著給他這張臉一記耳光的沖動,可語氣里的怒火卻難以掩飾,“學長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學長,我根本活不到現在,你就這樣對他,你真的有拿我當你的妻子嗎,你這樣對待你妻子的救命恩人,你還有沒有良心!” 她吼完,喘著氣,眼淚在眼眶打轉。 江時羿冷眼看著她,她還真是…… 就那么心疼裴斯年嗎? 他的心口在極速下墜,真好笑,幾分鐘之前,他還滿懷憧憬想要見她。 他本來想說,他給過裴斯年選擇的機會,只要裴斯年做出正確的選擇,他甚至可以幫助裴斯年。 是裴斯年選錯了,不是他做錯了。 可現在,這些形同于解釋的話,他說不出口,他在她面前,已經包容忍耐太多,卑微到不像是他自己。 他受夠了。 他垂下眼,隔了幾秒,唇角勾起個戲謔的弧度,“看來你對這個救命恩人,真是念念不忘,怎么,一門心思要離婚,是不是巴不得趕緊去給你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許?” 顧煙腦??瞻?,她意識到,他們是沒法好好談的。 江時羿根本不講道理,他一次又一次地往她和裴斯年的身上潑臟水,可明明,他才是那個和許鳶糾纏不清的人。 她覺得自己已經到極限了,為什么要和一個不講理的人理論? 他從來沒有過換位思考,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這就是她為之傾盡所有的男人。 她想起自己因為他受過的那些傷害,想到那個絕望的夜晚,她流著血在馬路上哭泣,她想著想著就開始笑。 笑出眼淚來,她抬手拭去,緩緩抬頭,啞聲開口:“被你看出來了???” 話出口,她看到,他的眼神瞬間閃過錯愕和不可置信。 她終于感受到一絲微薄的快意,徹底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她笑起來,“我不是和你說過的嗎,我喜歡的是商學院的一個學長,其實為了錢和你結婚之后,我本來死心過的,但是都要感謝你啊……” 她的聲線還是嘶啞,卻輕描淡寫:“多虧了你和許鳶糾纏不清,許鳶害我,你不救我,我那時候那么脆弱,命懸一線,學長救了我,是我的英雄,你說,我能不再次愛上他嗎?” 江時羿的手無意識攥緊,玫瑰花束的包裝紙發出沙沙的聲響,可是誰都沒有去留意。 他看著顧煙,覺得陌生。 他懷疑是一回事,聽她親口說出來是另一回事,此刻,他覺得渾身血液都往頭頂沖,大腦是大片的空白,而心口卻像是被無形的手攫緊碾磨。 顧煙不無諷刺地盯著他笑,“所以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許鳶害我是為了你,而你,關鍵時刻,要不是你和許鳶去買衣服,我根本不會打電話給學長,我和學長哪天在一起了,你和許鳶真是功不可沒,你說呢?” “我不準……我不準你和他在一起?!彼灸艿胤磻鲆痪?。 可很快,他意識到自己表現出來的無措是多么可笑,他的手一松,那束花掉落在地上,他上前一步,抬起手想去抓她的手,卻被她后退避開。 她就這樣冷冷地睨著他,眼神充滿戒備和敵意,他被這眼神刺痛,繼續往前走,直至將她逼到背抵上墻壁,他再度伸出手,一把扯住她衣領,目眥欲裂地死死盯著她的雙眼。 對她好沒有用,他甚至放下自己的驕傲示弱,也沒有用,什么都沒用,他為什么要低聲下氣去哄一個這樣油鹽不進的女人? 他咬牙切齒道:“我不放手,你休想!” 他被憤怒侵吞了理智,只想著反擊,出口的話愈發不受控制:“想和裴斯年在一起是嗎,他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具身體什么樣,你已經不好懷孕了,醫生說你要是能懷孕那就是運氣好,你覺得,像你這樣的女人,他會要?” 顧煙終于無法維持刻意為之的冷靜,她睜大雙眼,吼出聲:“江時羿,你他媽再說一遍,你以為我會變成這樣是因為誰?!” 她背氣到爆了粗口,眼底泛紅。 “說多少遍都一樣,”他冷笑一聲,“別說裴斯年,你出去問問,這世上有幾個男人愿意陪著你賭這個概率,想離婚?倒也不是不行,反正我離了婚,可以聯姻,取豪門世家的千金小姐,你呢?你覺得還會有幾個男人肯要你?” 顧煙喘著氣,極端的氣憤令她腦??瞻?,喉嚨好像梗住了,就連發出聲音都艱難。 “不過你要是運氣好,可能也有些二婚的男人,帶著孩子的那種,想給自己孩子找個便宜媽,會要你,”男人嘲諷的話還在繼續,“反正你這輩子很難有自己的孩子了,給別人帶孩子倒也不失為一個好……” 顧煙咬著牙,在他沒說完之前就揚起手,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光。 第124章 后悔愛上江時羿,后悔自己非要去撞這堵南墻 “啪”的一聲,打斷了男人的話,也讓整個房間陷入死寂。 江時羿偏著臉,被她打到的半邊臉頰,有灼熱的痛感襲來。 顧煙呼吸急促,看著眼前的男人,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想不通,他怎么能拿她不好生孩子的事情來說事,他還說她沒人要! 這都是誰害的?她氣急了,不等他有所反應,她又抬起手要去打他。 這一回,江時羿迅速地擋住了她的手腕。 他慢慢轉過臉,看著她的雙眼,“第一個打我的人是你,第二個,也是你,顧煙,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讓你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玩意了?” 她眼底猩紅一片,怒極反笑,“那你說,我是什么玩意?我還真不清楚,說要和我好好過的也是你,和許鳶牽扯不清的是你,在我快要死掉的時候不管我的是你,最后恩將仇報去害我救命恩人的也是你,江時羿,什么話都讓你說了,那你現在告訴我,我算什么?你一百萬買來的形婚對象,為你做家務的保姆,在奶奶面前給你和許鳶打掩護的工具人,還是你泄欲的工具?” 他反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眼底怒火更盛,用力將她推倒在旁邊的大床上,欺身上去壓住她的身體。 “你知道什么叫做泄欲工具?”他按住她不斷掙扎的兩只手,“說實話,做工具你都不夠格,死魚一樣,只會讓男人掃興?!?/br> 顧煙的手抵在男人胸口推搡,但力量有限,她抬腿去踢他,卻被他躲開,并順勢分開雙腿。 裙子被蹭到了腰間,她覺得屈辱,眼淚終于溢出眼眶,她扭頭,一口咬在他手上。 很痛,但是他覺得,這和他心底的疼痛相比,已經算不得什么。 血流了出來,染紅了床單,她不知使出了多大的力氣,還死死不松口。 他任她咬,另一只手則一把撕裂了她的裙子。 顧煙哭出了聲,牙齒也因此松開。 她的身體已經被憤怒抽空,虛軟到無法繼續咬他。 她只能被動地,無力地承受男人粗暴的入侵。 她痛得想要蜷起身體,卻被他按住,他的手在她身上來回游移,又問:“你的英雄見過你這個樣子嗎?他知道你被我這樣弄嗎?” 她只是哭。 “哭得不錯?!彼氖帜笾掳?,將她轉過來,深深吻她,在她嘴里嘗到血腥味,他又笑了笑,“他聽過你叫嗎,他知不知道你被我弄到哭是什么樣?” 這種言語上的羞辱讓她再也受不了,伸出手去推他,卻因為力量懸殊,再次被他輕易壓制。 后來,她不再掙扎了,只是哭,又因為他說的話,她咬著嘴唇不肯發出一點聲音,眼淚浸濕了被單,她將自己的嘴唇咬出血痕來。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他抽身離開,瞥見她滿臉淚水,他覺得心口像是被刀子深深地剮出個空洞。 他收回視線,下床之后徑直去浴室沖洗,沒有再回頭。 床上的顧煙立刻難受地蜷縮起身子側躺著,輕輕地抽泣,眼淚還是源源不絕。 她的心被恨意籠罩著,這種徹骨的恨,讓她此刻覺得就心臟乃至身體深處都在隱隱作痛,她后悔了。 后悔愛上江時羿,后悔自己非要去撞這堵南墻。 她真的后悔了,如果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再這么蠢,她會躲他躲得遠遠的。 浴室里水聲逐漸停歇時,房間里響起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 江時羿從浴室出來,他穿著浴衣,手在地上的衣服里翻找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電話是何亮打來的。 他一只手撈著衣服,一只手接起電話,一邊往客廳走,仍沒有看床上的顧煙。 何亮在那頭問:“江總,餐廳的人剛剛聯系我,問您怎么沒過去,包廂還需要留嗎?” 他的腳步停在地上那束玫瑰花前,默了幾秒才開口:“不用留了?!?/br> 掛斷電話,他踢了踢那束花,然后去主臥的衣帽間換了衣服。 外面天已經暗下來,次臥里亮著智能小夜燈,顧煙背對著房門側躺著,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 江時羿換好衣服出來,腳步已經到了門口,又折回次臥門口,他彎身撿起那束花才又出門。 下樓后,他將玫瑰花直接扔進了垃圾箱。 他甚至不愿意讓她看到這束花,紅玫瑰代表愛情,他這樣驕傲,他不應該將紅玫瑰送給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她不止不愛…… 為了另一個男人,她指責他,控訴他,她說她不會為了他看任何人的臉色,但是她會為了裴斯年去討好裴鳳華。 而他,接到她的電話,他就欣喜若狂,他買戒指,買花,訂餐廳……他做他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只為取悅她。 來的路上,他那么高興,他以為這個晚上會不一樣的,他們會和好的。 可是一切都被毀了。 是被她給毀了,她為了裴斯年,把這個本來應該很美好的晚上毀了。 他開車去了一家酒吧,這個夜場是圈內一個富二代開的,包廂里,江城那堆有名的紈绔二世祖正觥籌交錯。 他以前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也很少來,但是現在,他加入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