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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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初知道自己說什么也沒用,氣得跺了跺腳,拿著圖紙去找肖瑜了。 “嘿!本王慣得他沒邊了是不是,還敢耍橫!”穆謙一手指著正初跑遠的方向,一邊佯怒地跟銀粟抱怨。 屋內只剩下銀粟和穆謙二人,銀粟沒著急接穆謙的玩笑話,倒是認真問道: “殿下這次真的打算袖手旁觀么?” 穆謙沒瞧他,自顧走到軟塌前,將兩個靠墊疊在一處,往軟榻上一歪,一語雙關道: “躺著多舒服?!?/br> 銀粟蹙著眉走到榻前,滿面愁容哀戚,“昨日入城后,肖參知及禁軍已經與謝家碰過了,滇越兩州的常備軍已經全軍覆沒,不出十日,南蠻的兵馬就會一東一西壓到酆平城下了。而如今禁軍的兵力加上楚州常備軍數,也就只相當于其中一路兵力?!?/br> 穆謙倚在靠枕上,還把手墊在后腦下,仰面舒服地躺著,還不自覺地翹起了二郎腿,非常悠閑地晃起來,“嗯,這個昨日肖若素已經派人知會過本王了?!?/br> 見穆謙并不上心,銀粟面上更添擔憂,“殿下,京畿禁軍就算星夜趕路,最快也要走月余。您曾經節制禁軍,應該明白這幾個帶兵的,除了裘指揮使,其他都是花架子,也就在京畿巡防擺擺花架子,要上戰場根本不行的。就算楚州常備軍能以一敵二,怕是也沒有勝算的?!?/br> 穆謙咂摸出不對味了,一個鯉魚打挺坐直身子,“銀粟,本王印象中你雖不如寒英木訥,但絕不是個能說呢,怎么今日這么多話,別賣關子了,有話直說!” 銀粟心一橫,直接撩袍跪地,拱手道: “殿下,肖參知縱有宰輔之才,可畢竟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于兵勢一竅不通。眼下大敵當前,南境危在旦夕,放眼南境,除了您,根本無人能穩定大局!求您應了肖參知的請托,重掌帥印,替南境做主!” 穆謙坐在榻上,垂下眼瞼,嘴巴抿成一條線,沉默不語。 銀粟見狀又道:“殿下,您想一想南境的百姓,他們跟您在北境拿命護住的那些人一樣,都是有血有rou的人,都是大成的子民,可頃刻間就可能死在南蠻的長刀之下,您忍心嗎?” “銀粟,本王是不忍心,可戰場不是本王想上就能上的?!蹦轮t面上盡是為難之色。 “殿下,屬下知道您跟今上有齟齬,不好再染指京畿軍權惹他生疑。屬下也知道您在南境處境困難,只可蟄伏不能強出頭。屬下更清楚您凡行差踏錯,就有可能給京畿留下話柄,成為來日治罪的借口?!便y粟說著,將兩只腿均跪了下來,將佩劍放在身側,然后恭恭敬敬地向著穆謙行了一個大禮,決絕道: “屬下明白殿下的難處,那么,請殿下成全屬下,給予屬下一個上陣報國的機會!以后,屬下怕是不能再侍候殿下左右了,您千萬保重?!?/br> 穆謙見狀趕忙攙起銀粟,有些頭疼道:“你——為何要如此?” 銀粟眸子里閃著決絕的光,“大丈夫當為國為民,此教誨,銀粟絕不敢忘!” 穆謙一聽便知,這肯定是從前黎豫帶著他的幾個親衛讀書時講的,他知道黎豫給人洗腦頗有本事,自己恐怕勸不住了,泄氣地坐回榻上,擺了擺手,放棄道: “你且去找肖參知,讓他安排?!?/br> “是!”銀粟聞言一喜,想著或許再無來日,又眼眶含淚道: “至治之世,河海清宴,一直是先生的夙愿,易地而處,先生肯定也會以百姓為先,銀粟沒辜負先生教誨,卻辜負了殿下待銀粟的恩情,殿下保重,銀粟去了?!?/br> 銀粟說完,似是擔心穆謙反悔,又怕自己不舍,頭也不回的轉頭跑了,獨留下穆謙坐在原處愣神。 第256章 隕落(12) 穆謙越咂摸越覺得不對味,銀粟都沖在前頭了,自己不出面似乎有些不妥,但一想到從前京畿的作為,穆謙就又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著銀粟遠去的背影,一股隱隱的擔憂在穆謙心頭升起。眼下的情況的確危機,哪怕他自己親上戰場坐鎮大局,也未必能守得住楚州。銀粟這個愣頭青這么梗著脖子沖上去,與送死無異。 “這個蠢東西!” 穆謙有些惱,更有些煩躁,忍不住罵了一句。 銀粟跟著自己這么久了,竟然這么沉不住氣!穆謙到底不忍心看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出事,又不想將自己攪進這攤渾水,思來想去決定親自去找肖瑜,讓他對銀粟關照一二,至少能保住一條命。 穆謙做事從不拖沓,有了想法立馬動身,剛把方才踢掉的鞋子穿上一只,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和拉扯對話。 “誒呦,我的參知大人,我家殿下自打進了酆平城就舊疾復發了,那舊疾可是在北境戰場上留下的隱疾,哪兒這么容易好!” “殿下這會子都病得起不來了,這才讓小的來給您送圖紙,要是他能起身,肯定就親自給您送去了?!?/br> “您公務在身,實在不勞您大駕,您來探病的心意咱替殿下領了,回頭肯定悉數告知?!?/br> “哎呦,我的參知大人,您就回吧,別難為小的一個下人?!?/br> 這幾句話帶著幾分機靈勁兒卻又充滿著無奈,穆謙一聽就聽出是正初,至于“舊疾復發”,顯然是正初想出來的說辭,而來人正是肖瑜! 穆謙暗道來得正是時候,剛要起身相迎,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否則正初不會這么費勁的攔人,那只能說明,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