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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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弘毅知道,自打穆誠同意他故技重施的那刻起,就在考慮怎么把京畿謝家也放進去,本以為謝氏根基深重,就算顧念著楚州,穆誠也得徐徐圖之,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恭喜陛下,這些年的心頭之患終于除去了?!?/br> 穆誠將手臂探出窗外,想觸一觸這場喜雨,奈何屋檐太遠,雨水始終落不到他掌心,穆誠略顯失落的收回手。 “先生,您說這氣味三弟在府中能聞到么?” 郁弘毅笑道:“能不能聞到,這不全在您?” 穆誠聞言,也笑了起來。是??!沒了謝氏在朝中張羅,穆詣的門生故吏就如同一盤散沙,再也掀不起波瀾了!如今,他就如同自己砧板上的魚rou,想讓他生就生,想讓他死就死! “先生,您說好笑不好笑,當年至清查朝內通敵案,穆詣威逼利誘,讓至清拉朕下水,至清寧死不肯,他就讓謝家把事往朕身上引,朕差一點就萬劫不復!如今風水輪流轉,穆詣哪能想到,他的擁躉如今也是因通敵獲罪!” 郁弘毅有些疑惑,當初他埋胡旗這條線,專門避開了京畿謝氏,就是因為謝峻為人剛硬固執,不懂變通,更對通敵嗤之以鼻,沒想到穆誠出手,竟然能讓謝峻上鉤。 “老夫有一事不明,陛下是用什么法子讓謝峻交出布防圖的?” 穆誠詭異一笑,“先生,謝氏有沒有真正交出布防圖,重要么?” 郁弘毅瞬間明了,無論最后謝峻是答應通敵,還是嚴詞拒絕,京畿查出來的結果都只能是一個:護國公府通敵賣國罪不容誅! 郁弘毅重新打量了一眼這個剛過而立之年的年輕人,這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時刻憂心太子之位不保的溫和寬厚的少年,在自己不在京畿的這些年,他獨自經歷了手足傾軋朝不保夕的歲月,脫胎換骨砥礪成長,終于成為今天這位深謀遠慮、為排除異己不擇手段的狠辣帝王! 郁弘毅頗為欣慰的笑了,“陛下所言極是,確實不重要!” 看夠了雨,穆誠心情甚佳的親自掩上窗,“南蠻動作快,若素那邊就危險了,依著他的性子,怕是半步都不會退,得想個法子讓他趕緊回京?!?/br> 郁弘毅斂了笑意,憂慮起來,“前些日子,老夫親自修書一封,也石沉大海,想來瑜兒還是不肯與咱們私下通信。而且,就算能私下通信怕也不成,他氣性這么大,若是知道南蠻北上原委,怕是要翻臉了?!?/br> 穆誠頓覺頭疼,輕輕在眉心掐了掐才道: “讓安國侯再去試試。如果還不行的話,那只能動用那個暗棋了,他這些年也算出了不少力?!?/br> 第254章 隕落(10) “會不會早了些?眼下還不是動晉王的時候,若是這棋子用了,那將來晉王這個心腹大患怎么辦?”郁弘毅顯然并不贊同穆誠的意思,然后伸手朝殿外指了指,“實在不行讓外頭的那個想想辦法?!?/br> 穆誠并不接話,自顧回到書案前,打開上了鎖的抽屜,取出一個已經積了灰塵的木匣,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塊明黃的帕子抹了一把,這才朝著郁弘毅的方向一推。 “先生,瞧瞧這是什么?!?/br> 郁弘毅不明其意,上前兩步打開匣子,里面乃是一份明黃的卷軸。郁弘毅心下一驚,趕忙打開,看過后臉色變了幾變,這才明白為何穆誠對待穆謙如此沉得住氣。 “‘他日若穆謙受黎豫蠱惑,為禍天下,天下當共擊之……’”郁弘毅忍不住對著遺詔念出了聲,而后問道:“陛下是想等來日晉王亂政時,以先皇遺詔誅之?” 穆誠笑了笑,將遺詔從郁弘毅手中抽回來,一點一點仔細卷好,“還要多謝先生收了至清這個關門弟子。先時有傳言,先帝欲命穆謙誅了至清,以免與至清相與,壞了他的名聲。這份遺詔怕不是穆謙不肯,惹得先帝惱了他,才留下這么份東西來?!?/br> “不過朕倒不打算用這份遺詔來制衡他,畢竟來日他要真能借助北境邊防軍之力南下,那也不是一份遺詔能擋得住的?!蹦抡\雖這樣說,卻還是小心翼翼地收回匣內,又將匣子放回了原處落鎖,“朕想著,這一石二鳥之際,不能只用一次?!?/br> 郁弘毅這才明白,穆誠心思遠比表現出來的深沉許多,并且打算借著南蠻的事動一動穆謙,索性也不再多言,只再次若有似無地向殿外瞧了一眼。 穆誠倒是很能體察郁弘毅的心思,親自引著郁弘毅來到旁邊的幾案,兩人落座后,穆誠親自斟了一杯茶推到郁弘毅手邊。 “兩個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子,跪一會兒不礙事的,先生就不用擔憂了。年輕人就是容易沖動,都這個檔口了,還跑來給謝氏求情,除了作踐自己一遭,有什么用?你瞧肖氏和容氏當家的這會子都不露面,就來了兩個毛沒長齊的孩子?!蹦抡\說到此處,似笑非笑地瞧了郁弘毅一眼,笑道: “自打若素不辭而別,先生就越發的心軟了,自小到大,朕還是第一次見您這樣。您這番慈父之情,可算是讓若素給逼出來了?!?/br> 郁弘毅自知失態,有些訕訕的,“畢竟外頭還下著雨?!?/br> 穆誠向來敬重郁弘毅,自然不會讓自己的恩師不自在,但也不想輕饒了那兩個不知輕重觸他眉頭的熊孩子,直接越過這個話題,任由肖玥和容成業在雨中繼續跪著,而他自己則從容地自懷中掏出一份敞口的信函遞給郁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