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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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說著就要去搶,被穆謙一個閃身躲開,“哪有這么賴皮的?這可是本王憑本事贏的彩頭!就算真要討回去,也得讓至清自己來本王面前討!” 黎梨被穆謙氣得直跺腳,對著旁邊的肖玨道:“二公子,你看這人,簡直無賴,明明是欺負我家公子之前寄人籬下,不好意思拒絕,才把他貼身的玉墜子搜羅了去!” 穆謙連忙道:“你可別血口噴人,這真是本王贏的,是至清心甘情愿贈與本王的!不信至清醒了,咱們去問!” 肖玨臉上流露出幾分驚詫的表情,在黎梨和穆謙一來一回的言語之間,肖玨覺得二人仿佛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劍拔弩張。 肖玨適時打斷二人的斗嘴,似是無意問道:“都知道至清才情卓絕,沒想到竟然敗在了殿下手里,末將著實好奇,殿下玩什么贏了至清?” 字謎的事情剛要脫口而出,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又被穆謙咽了回去。 穆謙把胳膊往肖玨肩膀上一搭,把折扇一開,臉上掛上京畿紈绔特有的輕佻笑意,“本王能贏得可多了,也就是本王把至清撿回來時他身無分文,要不然本王肯定狠宰他一頓!沉戟兄若是有意,趕明兒再有局你跟肖三同來,本王私下傳授你幾招!” 黎梨聽了一臉嫌棄,“嘖嘖,你還真有臉說,我家公子大病初愈,你讓他跟你比喝酒,跟你比投壺,跟你比下棋還得先讓你五個子,我家公子不輸你彩頭才怪!” 肖玨聽了這話,發現就是些紈绔玩的,知道黎至清辦事進退有度,這墜子怕也是為了答謝晉王的救命之恩,也就不再深究了。 如此一鬧,三人皆沒了睡意。黎梨擔憂黎至清的情況,陪著兩人站了一會兒就自顧回馬車照顧人去了,留下穆謙和肖玨站在馬車外。 穆謙跟肖玥和安陽公主玩得好,但與肖玨沒多少交情,而且心中還有黎至清這個疙瘩在,若不是相府強行延請了黎至清去當西席,自己怎么會被黎至清算計到了戰場上,是以穆謙將這些都一股腦算在了肖玨頭上,自覺也與肖玨沒多少話,打了個招呼也準備回馬車上去瞇一會兒。 “殿下留步?!毙かk卻沒打算放穆謙離去,“可否借一步說話?” 穆謙皺了皺眉頭,他環顧四周,火堆周圍都是席地而臥的將士,累了一天了,鼾聲此起彼伏,怕是雷打也驚不起來,有什么好避諱的? 見肖玨堅持,穆謙一抬手,示意肖玨前面走,自己會跟上去。 肖玨走出五丈遠,回頭沖著穆謙行了個時揖禮:“末將知道殿下一直對至清離開之事耿耿于懷,但殿下須知,至清之才,當揮灑于廟堂,而不該埋沒于江湖,還望殿下高抬貴手,放至清、也放相府一馬!來日若有需要,末將定當應承殿下一事,當做回報?!?/br> 肖玨這話把姿態放得極低,要真論起來,也只有肖相為難晉王的份兒,區區晉王府空有個爵位,在朝堂無實權,哪里能跟相府為難。 穆謙也深諳此理,雖然他自覺前段時間與黎至清相處甚歡,但也明白黎至清是在遷就他。黎至清的心機手段,他這種一根筋的拍馬難及,兩個人本就不同路,他也不該奢望太多,索性擺了擺手,大度道: “罷了,罷了,哪用這么鄭重?就是難得遇到個玩得投契的,乍一離開,有些可惜而已。他性子好,懂得也多,日日陪著本王玩鬧,的確是屈才了?!?/br> 不過,穆謙雖然嘴上這樣說,心里疙瘩依舊沒解開,畢竟不論是誰,被自己高看一眼的人算計了,心里都不會痛快。 肖玨沒想到穆謙這么好說話,趁熱打鐵進入正題:“那就多謝殿下了,此外,末將還還有一事相商?!?/br> 第17章 擁眠 穆謙抱著胸,略歪著頭,等著肖玨后話,面上寫滿了有話快說、本王著急回車上睡覺的不耐。 肖玨嘆了一口氣,有些悵惘道:“胡旗擾民日久,早些年他們拿著歲幣,只是偶有搶掠。近年來愈加過分,他們的野心亦早已不是區區歲幣和北境的財物。四年前胡旗揮師南下,在北境燃起戰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那場戰火中咱們有三個州被付之一炬。為抵抗那場南侵,大成死傷了無數軍民,一時間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無數將士馬革裹尸青山埋骨。末將如今午夜夢回,想起當年北境慘狀,仍會從睡夢中驚醒,冷汗連連洇透里衣?!?/br> “喏,別說是你,睿王叔聽說開戰了,不是也給嚇病了么?!蹦轮t嘴上漫不經心地接著話,琢磨著肖玨話中的意思,順便把后半句吐槽咽回了肚子里:要不是車上那個小禍秧子從中作梗,睿王哪至于像你們說的這么膿包,本王又何苦跟你們跑來受罪。 肖玨繼續道:“讓睿王留下心病,是末將保護不力,至今心中有愧。如今殿下再上戰場,您身份尊貴,若是有所閃失,末將實在擔當不起,亦難以向陛下交代。殿下聰慧睿智,愛民如子,親和有度,若是坐鎮后方,定能振奮軍心,穩定民意,前線刀劍無眼,還望殿下切莫以身犯險?!?/br> 話到此處,穆謙總算明白肖玨擾了這一圈想說什么,先把戰場渲染地恐怖如斯,然后借著睿王之事讓自己知難而退,他再拋出解決辦法,找個后方安全的地方,讓自己老老實實待著,省得上了前線對戰事指手畫腳。 這種安排穆謙當然不會拒絕,他本身就沒存什么上陣殺敵報國的心,就想著茍全性命于亂世,不過他看不上肖玨這種將人劃分三六九等的作風,想出言譏諷,又覺得出征在外,不宜得罪將領太過,話到嘴邊只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