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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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定睛看時,滿殿霜色中多了一柄故人的故劍,鏡子里的銀發仙尊卻好像二十年未老。 再度醒來,他正處在君如皎的寢殿之中,只覺得身上酥麻,像是骨頭從酒里泡過一樣的醉,讓他抬不起手來,但是他清楚發覺自己在動。 在所有的感官中,他的眼睛反而是最后一個恢復的,慕容則只覺得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而君如皎……就伏在他的雙/腿/之間。 分明是君如皎的寢殿,慕容則卻全然像個主人……不僅是寢殿真正意義上的擁有者,還是……君如皎的擁有者。 見到慕容則醒來,君如皎抬頭,迷離地看了慕容則一眼,銀絲垂落。 君如皎穿著那件前世拜師禮時光風霽月的袍子,一只手扶著床幔,另一只手扶著慕容則的腿,對上慕容則的目光時,他甚至討好地笑了一下。 窗外的月光打在君如皎身上,像燈光一樣點亮了君如皎的臉,慕容則卻是在幽黑之處,他凝視著君如皎,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君如皎的臉色白的嚇人,二人像鬼魅一樣對峙著。 嘴唇和舌尖卻是殷紅的。 而且。 嘴邊流下…… 難以言喻。 慕容則的手不受他控制先一步這樣做了。 接著他才意識到自己也是想這樣做,他伸出手,狠狠扯了一下君如皎的頭發,將對方拉扯到離自己更近,君如皎幾乎痛呼出聲,他咬著唇,把呻吟咽了下去。 銀發仙尊的眼尾通紅,有些委屈地嗚咽了一聲,然后頭接著埋了下去。 慕容則只覺得指尖發抖,他接著發狠地拉扯了幾下君如皎的頭發,君如皎吃痛,卻只能被迫接受著他的虐待,還是伏低做小地討好著他。 君如皎越是這樣流露出脆弱,慕容則心中惡劣的施虐欲就越強,他抬起腳,對著君如皎的胸口就狠狠踹了一腳,把人直接踹在了地上。 “……!” 君如皎被踹翻在地,他嘴角溢出鮮血,也像是不敢出聲一樣,只是伏在地面上,靠近慕容則的鞋面。 像是在道歉,更像是在討好……或者是求/歡。 慕容則低頭時這才發現,自己這具軀體是前世的,他此刻身著暗紋玄袍,這套他記得……那是他前世劍挑君如皎,首創慕容劍法后,被世人尊為劍祖,各宗門弟子朝拜時為他獻上。 他前世也只試穿了一次,太矜貴了,他總是不忍心穿,怕常年練劍,無端染了塵埃。 但他現在絲毫不介意染上君如皎的血,和二人的液體,反而這樣的華服,讓慕容則上位者之心縱了起來,他伸出腳,踩在君如皎的肩膀上。 抬腳一鉤,君如皎身上的衣袍被鉤掉了半邊,只剩下內里的小衫,狼狽捂住自己的肩膀后,君如皎看著慕容則,又縮了回手,任憑外袍無助掉落在地。 慕容則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君如皎,將君如皎的扭捏之態盡收眼底。 “阿則……不要,這樣看師尊……師尊真的會受不了的……” 君如皎蒼白的臉上浮出紅暈,兩只手不知該往何處放。 慕容則的身體時而可以自己使喚,時而使喚不得,就像他其實想問君如皎緣何這樣對自己,看到君如皎在他面前這幅樣子他固然開心,可是開心以后卻覺得空虛……他撬不開君如皎的嘴,等不來君如皎的懺悔,光得了個討好有什么用? 可是當他張開嘴想吐出來話,問君如皎的時候,吐出來的卻是:“君如皎,過來伺候本座?!?/br> 他雙腿叉開,君如皎撐著身體湊過來的時候,他一腳再狠狠踢上去,如此反復了好幾遍,全然控制不住自己。 算了。 不問就不問吧,就這樣也挺好的。 君如皎像是知道慕容則心中所想,向前爬了幾步,求饒道:“師尊錯了……師尊迷了心,我……怎么補償你都可以,用什么都可以……” 慕容則只覺得大腦有些遲鈍,他只剩下一個想法,如果能這樣凌駕于君如皎之上,也不失為他們恩怨的一個好歸宿。 二人的衣服逐漸減少,床上也亂了一片,慕容則已陷入溫柔鄉中。 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努力愛春華。 寢殿內的空氣不斷升溫,對面的鏡子蒙了一層沉沉的水霧,依稀能在上面看到兩個人影。 人影不著寸縷交纏在一起,讓人覺得面紅耳赤。 強迫師尊的不倫沒有讓他覺得愧疚與不適,之前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又在此刻變得香艷起來,二人早已交纏上不少次,這不是什么愛呀情呀,他只是享受用這種方式踩在君如皎的頭上,他終于做了一次支配者,而不是被支配死亡的那一個。 慕容則瞇著眼睛,放松之下,他全然忘了自己曾經是怎么死的。 他忘記了君如皎常常是先暴露出自己脆弱的喉管,盡管他這次是被折騰的遍體鱗傷,君如皎像條馴服不了的毒蛇,還有一口氣就能反咬他一口,尖銳的牙上全是毒,只需要輕輕一咬,對方便七竅流血。 第18章 歡愉(2) 頭顱懸空的前一刻,慕容則恍然才意識到不該溺斃在這場荒唐之中,可當他好不容易掙脫了身體的歡愉,他的頭已然骨碌碌滾在了地上。 他睜著眼,他還有意識,而且意識很長,君如皎手中拿著一根琴弦,須臾之中驟然彈起,血從脖頸中間噴出。 床榻上仍然是兩具赤條條的身體,只是下面的那具少了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