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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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說:“也就是現在太陽照的人暖和,再過一陣子天就冷了,各處草木枯黃,外面就有一股肅殺之感,在外面吃飯就冷了。說起來北方現在正開始收紅薯呢,過一陣子全部地方都種上了冬小麥,一年又要過去了??!” 海棠說:“修渠的時候到了?!?/br> “對,各地修渠清淤,應對明年的雨水,朕想著孩子也大了,想讓弘時或者弘歷出去走走,各處看看,你看派誰去?!?/br> 海棠看到弘歷走來,笑著跟雍正說:“您別問我呀,那邊來了一個人,您問問人家愿不愿意干?” 第726章 人自負 弘歷來到跟前,請安后笑著問:“皇阿瑪您和姑媽還沒用午餐?兒子給您和姑媽執壺?” 雍正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和海棠笑著說:“洋人的餐食你吃過嗎?” 海棠皺眉:“您的意識是?” “有機會嘗嘗,朕吃過那個長棍餅子,咱們是做成餅,人家是做成棍。吃的時候要泡在湯里,很有嚼頭,要是沒泡透,能把腮幫子累疼了,回頭吃的時候你就明白了?!?/br> 海棠估摸著他說的是長棍面包? 這時候宮女們開始上菜,一盤香菇炒rou絲,一盤孜然羊rou,一盤醋熘白菜,一盤涼拌藕片,又放上了一盆湯,最后送來兩碗米飯,這頓飯午飯算是上齊了。弘歷在一邊倒茶盛湯。 海棠吃到嘴里就發現這是御稻,就是康熙選育的稻種,確實很好吃,雖然自家吃的也是這種米,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家里的飯和這里的感覺不一樣。難道是用的水不一樣? 雍正夾菜給海棠:“多吃點白菜,這時候的白菜好吃,甘甜爽口,過了年,白菜蘿卜就變糠,再吃就味同嚼蠟?!?/br> 他給海棠夾菜后問弘歷:“弘歷,白菜什么收???” 弘歷一點兒都不畏懼這種臨時考試,農田里面的基本常識他還是知道得滾瓜爛熟。 弘歷笑著回答:“兒子知道,白菜分春白菜,夏白菜,秋冬季節也能種白菜。種下去兩到三個月就能收,這個時候該是收夏白菜的時候了?!?/br> 知道是知道,卻因為沒有親自去地里面勞作過,所以背得干巴巴的。依著他這種好顯擺的性子,如果真的種過白菜,就該知道夏季白菜必須在某個特定時間段,種下去,比如說三伏里面的第幾伏,要不然白菜在收獲的時候包得不夠緊實。 雍正對于這些也不拆穿,弘歷畢竟是膏粱子弟,如果想種地早就去種了,不想種地不想了解得清楚,就是家長在旁邊三催四罵也不會真的沉下心去,到最后還是一知半解。 所以聽完看他一眼:“外邊在收莊稼,不只是白菜,像是紅薯、高粱、棉花這些都要收。你最近在干嗎呢?忙不忙?不忙出去看看。多走幾個地方回來跟朕說?!?/br> 出門很苦,特別是現在天氣冷了,騎馬的時候感覺風像是刀子一樣在割臉。出門之后吃不好睡不好,對于習慣晚上紅袖添香、軟玉在懷的人來說出去睡帳篷真的很不習慣,所以出門簡直是受罪。 盡管出門有千般不好,但是有一樣好的,那就是代天巡視,代替皇父出去看一看。弘歷現在很需要功勞,上次針對皇室子弟封爵的時候,他因為功勞湊不齊連個郡王都不是,所以他現在要緊的事情就是爭功。 他一口答應了下來,蚊子再小也是rou,而且出門的時間不太長,巡視的地方也就是京畿附近,出去個十天半個月就趕緊回來。 看他痛苦地答應了,雍正滿意,對他說:“讓他們給你搬個座兒,別站著了,坐下吧?!?/br> 弘歷心里忍不住想:難道不答應連個座位都沒有?來了老半天了,老爺子總算是看到他兒子一直站著了。 盡管坐下了,也是皇父和姑媽吃飯他看著。 雍正不問,但是海棠看著侄兒對著飯桌連雙筷子都沒有挺不落忍的,就問:“弘歷,今兒進來有事兒?”趕緊把你的事辦完出去吧,別盯著人的飯菜看了。 弘歷松口氣:姑媽可算是開口問了,他們老兄妹若是再不開口,自己就要想辦法把今天的來意說出來。 弘歷趕緊給雍正用公筷夾了蓮藕,小聲說:“十一叔不是要丁擾了嗎?兒子推薦一人,先暫時替他支應一段時間,不知道您意下如何?!?/br> 雍正把蓮藕吃了,漫不經心地問:“誰???” 弘歷笑聲說:“造辦處乃是內務府的衙門,自然是咱們家的人去管理才妥當,所以兒子推薦福彭?!?/br> 英兒的丈夫也就是平王府世子福彭??! 雍正皺眉:“這孩子的身份倒是合適,然而他是個白面書生,不懂得格物,他去了能干什么?” 弘歷把湯推到雍正跟前:“皇阿瑪,就是因為他去了不能做太大改變所以才讓他去,若是去一個想法多的豈不是違背了十一叔原先的規劃? 十一叔這些年來兢兢業業,制定了長遠計劃。如今造辦處紅紅火火都是十一叔的功勞,到時候三年孝期過去,十一叔又回來了,福彭直接離開就行,對于十一叔來說變化不大?!?/br> “你的意思就是放個架子貨是吧?” 話說的有點難聽,但是意思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弘歷對著雍正笑笑。 雍正說:“不過朕不打算讓你十一叔回去守孝。你也說了,這地方要緊,既然要緊那就不要讓他走?;仡^朕多賞賜他,再和他聊聊,他的差事要緊,還是奪情了吧?!?/br> 弘歷表面上沒什么遺憾的表情,笑著說:“這也挺好的,免得到時候事先規劃的東西出變故?!?/br> 事情就這么敷衍過去了,海棠吃了飯就出去回兵部衙門,到了下午才從衙門里出來,她沒回家,先去了桂枝家的園子。 桂枝聽說她來了,帶著兩個兒媳婦兒到門口來接她。 “jiejie,您可是稀客呀。今兒怎么和弘陽一前一后來了?你要是來得早,母子兩個能一起回去,就是沒湊巧,他前腳走,您后腳來了?!?/br> 桂枝扶著海棠下車,又問:“今兒您回城參加葬禮了沒有?” 這meimei的問題多,海棠明白,桂枝現在知道四哥煉丹爐爆炸的事兒,以為和四哥算完賬了,今兒要來找她算賬! 海棠想到這里就覺得特別好笑,想著嚇唬一下桂枝。 海棠繃著臉說:“弘陽來是弘陽的,我來是我的。他來你跟前是向你這姨媽問安,我來你跟前自然有我的目的?!?/br> 隨后跟桂枝的兩個兒媳婦說:“好孩子,今兒我有些話跟你們婆婆說,你們先回去歇著吧?!?/br> 她們妯娌聽了就趕緊退下去。 海棠板著臉對桂枝說:“走,去你院子里說去?!?/br> 桂枝心里叫了一聲苦,只好跟著去了。 海棠坐下后從侍女的手里接了杯子,吹著浮沫對桂枝說:“你的事兒你該交代了,說吧?!?/br> 桂枝坐得板板正正的,這坐姿一看就知道心虛。 桂枝小聲問:“我有什么事兒???您跟我指路提示一下?!?/br> 海棠斜眼看她:“你這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呀。四哥從雍正八年就開始煉丹,你會不知道?” 桂枝也不是個笨人,剛才確實被jiejie的氣場鎮住了,此時發現jiejie是真的多說多錯。 也就是說jiejie和四哥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太多的交流,或者說四哥騙人了。 考慮到四哥的古板脾氣,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抵賴的,人家也不屑抵賴,所以jiejie知道得不多。 知道得不多就好辦,想說什么說多少,還不是自己做主。 她小聲說:“這事兒你可別罵我,我知道得不多,你也知道我出嫁了之后,把宮里面的人手都送給了四哥,后來我也沒機會再在里面安置人手,所以里面的消息于我而言,都是發生了好久才知道,這件事四哥又鬧著要保密,所以我不知道。他還煉丹了?我以為就是他收徒的事東窗事發了呢,哎呀,沒想到是煉丹這樣的大事!” 桂枝確實很驚訝,心想這件事兒老哥哥瞞得挺好的,最終還是被發現了,而且也就那一兩天的功夫,保密簡直是保了個寂寞! 海棠仔細觀察桂枝的面容,發現曾meimei也是一個逢場作戲的高手。 海棠喝了一口茶說:“我也不和你說那么多,下次再有這種事兒你告訴我。我今兒來也不是找你興師問罪的,是為了你的女婿來問你一聲?!?/br> “福彭怎么了?” “弘歷要舉薦他代替你是一哥,他們的關系很不錯嗎?” 桂枝瞬間把眉頭皺了起來,此時已經沒了和jiejie開玩笑的念頭,皺眉回答說:“也沒有那么好,就是當初福彭做了弘歷的伴讀,在外界看來福彭就是弘歷的鐵桿,福彭又沒辦法撕破臉,所以……” “所以就這么一直曖昧不清!” “我也挺生氣的,但是他們王府不愿意得罪人!” 哪怕是鐵帽子王府,有的時候也要對皇子退避三舍。 換句話說,平王府在幾位皇子之間搞平衡搞得十分辛苦。 海棠對她的說法不置可否。 在海棠和桂枝說話的時候,雍正召見了弘晝,安排他去造辦處。 雍正對這個腦子里經常冒出一些奇奇怪怪想法的兒子免不了要多囑咐幾句:“那個地方實際十分要緊,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你去了之后老老實實當差,別給朕弄出什么幺蛾子出來!” 說到最后害怕兒子不理解派他去的意思,他又特意加了一句:“你只要老實,到時候朕考慮給你個好處?!?/br> 弘晝立即說:“哎呀,您就是沒好處給兒子,兒子也是要當差的。您放心好了,兒子保管去了之后讓那地方蒸蒸日上,兢兢業業,紅紅火火……” “行了,少說幾句吧,朕只看你去干什么了,不聽你在這里胡扯?!?/br> 弘晝應了一聲退出去,高興得讓人收拾東西,他要去造辦處當差了。去造辦處之前要先去十一阿哥跟前轉一圈,他就讓人給福晉傳話,說是晚上去城里參加葬禮了,不用等他,他不回來了。 弘晝的福晉對他干過的不靠譜事兒見得多了,心想著這都要晚上了去參加葬禮,難不成是為了守靈? 弘晝就是奔著守靈去的,弘晝小時候就表現出對死亡的“豁達”,他從不畏懼死亡,甚至談笑之間也不覺得晦氣,所以雍正覺得他豁達。 雍正是因為有親兒子濾鏡,覺得兒子挺好的。但是在別人看來就覺得瘆得慌!此時一群堂兄弟們看他坐在靈堂啥功能吃撤下來的供品,這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是每次見都覺得很刺激! 弘晸咽下一口唾沫跟弘晝說:“弘晝弟弟,你要是餓了,哥哥讓人去灶上給你端點兒熱的過來,這些東西吃不得?!?/br> “怎么吃不多?明天還要擺嗎?” 弘晸搖頭:“不不不,擺完就撤了,明兒擺的是其他人家的供桌?!?/br> “是??!都已經不擺了還不讓吃,難道要扔了?這種東西吃了之后有福氣還辟邪,不吃白不吃?!?/br> 說完看到又一桌撤下來的東西從他跟前端走,他一把從中拿下一盤餑餑,盤腿坐在靈堂上大吃大嚼。 大家都不說話。 道理是這個道理,就是這人不覺得晦氣嗎? 反正弘晝吃得很高興,吃得打嗝了才想起來他要找十一阿哥說事兒。這才拍拍屁股去找十一阿哥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弘晝被調到造辦處的消息已經傳開了,弘暉正在檢查幾個兒子的作業,聽后表示知道了。 弘歷聽說后心想怎么又棋差一招! 比不過大哥也就算了,怎么還比不過弘晝! 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弟弟一直玩心眼玩不過他,哥兒倆自小就在一起長大,弘歷沒少讓弘晝吃虧,換句話說,鈕祜祿母子沒少給耿氏母子挖坑。 弘歷現在覺得開始倒反天罡了! 弘歷就出去和幕僚們商議。 之所以有幕僚,也是吸取了上一輩的經驗。弘歷的八叔,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八賢王雖然有幕僚,經常自己做主,所以他失敗了。而他阿瑪,養了一群幕僚,向來是能聽進去勸,所以他成功了。 這話要是讓了解雍正的人知道能笑出大牙! 雍正是正經的不聽勸,而八阿哥是正經的聽勸,聽勸的人才能禮賢下士??!而且八阿哥養了一群幕僚不在,這群人別管是幫了忙還是幫了倒忙,個個都很忠心。 現在還陪著弘旺在關外流放呢!人家為了擔心出關的時候沒有文書被抓起來,歷盡千辛萬苦從海上登陸東北,冒著被東北虎啃了的風險去找弘旺,愚忠至極,有時候也很感人。所以就不得不感慨八阿哥當初那么多真金白銀喂下去是有效果的,這錢沒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