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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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個才三歲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淘氣罷了,非要去孩子祖父那里告狀,他們父子還非要上升到江山傳承的問題上,簡直是不可理喻。 因此雍正幾次給額娘請安都看到了額娘的冷臉。甚至前一刻烏雅氏還在哈哈大笑,笑聲院子里都聽見了,他只要一出現,烏雅氏的臉立即拉下來,三句話說不完都開始不耐煩,多說幾句老太太就陰陽怪氣。 雍正以為是十四的原因,就主動說自己今年過壽的時候把十四叫回來一起在額娘跟前吃頓團圓飯。 烏雅氏則表示很不屑:“叫他回來干什么?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吧。你過壽是你的事兒,來我跟前干嗎?” 然后很不耐煩地把人給趕走了。 雍正過了兩天聽說老額娘心情好,就去請安,前一刻老額娘還能拍拍二哈的腦袋,看到他出現臉立即拉了下來??炊疾豢匆谎?,請安當沒聽見。 雍正就問:“是兒子哪里侍奉得不好嗎?” 烏雅氏這才斜眼看他:“你侍奉過什么?不都是你媳婦侍奉的嗎?” 雍正就說:“那是因為她是兒子的媳婦才能侍奉您,她侍奉您就等于兒子侍奉您?!?/br> 烏雅氏搖頭:“那可不一定,你看,我疼愛你孫子,因為百歲是你孫子我才喜歡他,可是我發現你不喜歡百歲,這怎么說?” 雍正被她繞的有點暈,不過他也有話說:“兒子怎么不愛百歲?就他一個孫子,不疼愛他疼愛誰?” 烏雅氏冷哼一聲:“你也說了,是因為眼下只有一個孫子就疼愛他,將來孫子多了就未必了是不是?再有就是,你孫子比不過你兒子,百歲是百歲,弘歷是弘歷,弘歷說幾句你就對著百歲黑臉,又把我們婆媳給埋怨上了,那時候怎么不念著我是你額娘,她是你媳婦了?” 什么和什么? 雍正覺得老額娘在無理取鬧,不過無理取鬧就是表象,最根本的問題就是:立儲! 他嘆口氣,他想拖著立儲的事兒,就說:“說到底,這是家業讓誰繼承的事兒。兒子若是立下弘暉為太子,就是對百歲要求得再嚴格你們都理解,畢竟是教養他繼承家業。沒有立儲,哪怕是分蘋果,兒子給了最調皮的弘晝一個超過他哥哥弟弟們的蘋果你們都在想朕是不是心里喜歡弘晝,是不是想要把家業傳給他。就沒想過朕只是順手拿了一個果子給他?!?/br> 說完他背著手在老額娘跟前走來走去,說:“這是大事兒,朕要好好想想?!?/br> 烏雅氏發現兒子誤會了,就說:“我也不是說立儲的事兒,我說的是你不能光聽信你兒子一面之詞,你都不想想你孫子才一點點大,他這正是道理講不通的時候,他看上個好東西稀罕想弄到手怎么了?玩完了不稀罕了,東西就拋到一邊了,到時候再說怎么處置,本就是個玩具罷了?!?/br> 雍正敷衍地點頭,他內心認為這事兒的根源還在立儲上。 和老額娘又說了半天的話,他來到前面書房沒喘一口,秀楠進來說:“王掞老大人求見,等半天了?!?/br> 王掞進來,把折子從袖子里掏出來,太監接過放到了雍正的桌子上,雍正一邊翻看一遍讓人給王掞安排個凳子。 王掞謝恩后說:“臣年紀大了,想要回鄉養老?!?/br> 這位老大人出生在順治二年,康熙九年出來做官,熬到了雍正元年,這真是一把年紀了。 看著他顫巍巍的,雍正也說不出挽留的話來,批準了他的折子。 王掞告退,臨走的時候說:“皇上,不立儲君朝臣心里不穩,這是大事,您可要早作決斷??!” 老臣臨走的時候還在說這件事,雍正心里真的是五味雜陳。 立儲! 要不然等弘暉回來再說? 第530章 泥沼地 此時被雍正惦記的弘暉正在加班加點干活,時間已經到了九月,這幾日弘陽和瑩瑩常常跑出去,弘暉知道他們是出去給姑媽尋摸壽禮去了。 晚上兩人回來,弘暉讓自己的太監把兄妹兩個請來,一邊把尺子當書簽卡在賬本里,一邊問:“去買什么了?” 瑩瑩搖頭:“保密,不能說?!?/br> 弘陽看看meimei,心想你買的東西找人打聽下就行,根本沒法保密,沒搭理她。轉而問弘暉:“過幾日有船回京,大哥給家里帶回去點什么?” 弘暉說:“孝敬祖母額娘嬸嬸姑姑的是杭州的香粉香扇,給你們嫂子的是一些京里少見的吃食,送皇阿瑪的是這里靈隱寺的佛香,至于姑媽的壽禮……”他從桌子下取出一個盒子,用手拍了拍:“這就是?!?/br> 瑩瑩問:“這是什么?大哥給我們看看?!?/br> 弘暉笑著說:“你都保密了,還不許我也保密?” 弘陽哈哈大笑起來。 瑩瑩噘嘴說:“好吧好吧,我就跟你們說了,我去定做了一把扇,請人畫了傘面,過幾日就送來了,這是給額娘擋太陽用的。額娘說西北那邊的太陽特別毒,別看不熱,但是照在人臉上容易長兩團紅暈,一點都不好看,要用傘擋著點兒。我的說完了,現在說大哥的吧?!?/br> 弘暉把盒子打開,里面是一盒昌化雞血石,這一盒子都是印章料。 弘暉說:“這是拿去孝敬姑媽的,給她做印章用?!?/br> 瑩瑩瞬間覺得自己的禮物被比下去了。 弘陽把盒子端到自己跟前,一塊塊看下來忍不住稱贊:“都是好東西啊?!闭f著捧著盒子仔細看。 弘暉放松地靠在椅子背上,揉著自己的太陽xue說:“這是我舅舅送來的?!?/br> 他小舅舅五格在江南做官,這就是他小舅舅送來的。五格所在的那拉家隨著皇后那拉氏位居中宮,靠著弘暉迅速發跡,雖然風頭比不上佟家也是妥妥的新貴。 江南這片地方的富商永遠在攀附權貴,似乎找到了一個靠山才覺得安全,因此那拉家背后靠山是大阿哥,大阿哥弘暉就是他們的攀附對象。然而大阿哥不是他們能接觸到的,所以就去找那拉家攀附。想通過這種間接關系和弘暉搭上關系。 弘陽這幾個月對這種事兒看得多了,了然地點了點頭,不作評價。 瑩瑩因為有極高的語言天賦,也看過幾本國外的書,她對找到的各種書都看,也接觸了一些國外的思想,比如新興的資本家想要取代封建領主,特別是在康熙二十八年英吉利國發生的光榮革命,議會廢黜了老國王,實行了君主立憲。 國外的資本在蠢蠢欲動,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改天換地,那些人覺得有錢了就該擁有一切,包括權力。 她也想過國內的這些富商們會不會也鬧起來,到杭州后在這段時間看了形形色色的富商有錢人,這些人就如藤蔓一樣,哪怕扎根的土壤再肥沃,也要攀附在大樹上,永遠都站在官員背后,他們有cao縱官員的心思,但是一旦臺前的傀儡沒了,這些人立即嚇得尖叫著躲藏求饒,等安全了再出來找大樹攀附,再把大樹變成提線木偶。 這群人沒有、至少是現在沒有鬧起來的心思。將來也很難有,因為這些人軟弱至極,成不了事! 此時三個人一起出了弘暉的書房打算在孤山行宮里面散步。這時候九阿哥家的弘晸和他們走了一個碰頭,幾個人就站著一起說話。 弘晸他們負責的是賠付這個環節,說起今日的見聞,弘晸搖頭嘆息說:“有個江寧來的老人家,一聽說只賠他六成,嘴里說比他想得多,但是當時就腿軟從椅子上滑下來,他兩個兒子趕緊架著,父子三個抱著就哭了出來,這是少了將近一半的家產??!你們說,他們都賠錢了日后還會把錢存錢莊里面嗎?聽說很多人想學晉商在自家挖地窖呢?!?/br> 瑩瑩問:“在江南挖地窖?銅錢不怕生銹嗎?” 弘暉說:“他們還會到錢莊存錢的,要不然太不方便了?!贝箢~交易用銀票更方便也更安全。 弘晸和他們聊了幾句回去了,三個人接著散步,走到舒宜爾哈居住的院落附近,看到正往里面送飯,三人立即決定跟著蹭飯! 舒宜爾哈這幾個月下來胖了一圈,這是壓力大開始胡吃海喝還不運動導致的。她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愁眉不展,對各家錢莊清盤很容易,這些東家股東的資產拍賣也在進行。至于田地,買下來后已經安置了一些流民,再三向這些流民說明這是朝廷的地塊,百姓可以種地,交每年的皇糧國稅即可,別的苛捐雜稅一律不交。土地不許買賣質押,將來朝廷要用這地塊的時候他們必須遷走,這一步辦的也很順利。 唯一讓她發愁的是重組錢莊。 在舒宜爾哈看來,如果不是這些錢莊這次參與到錢糧大戰里面,這些人的經營狀況非常健康,無非是賺多賺少罷了?,F在重組,東家和股東都被處理了,錢莊等于是無主之物,海棠在計劃里面提出的公私占比完全不存在,整個行業幾乎遭遇了滅頂之災,所有的招牌和客戶賬本幾乎是歸了朝廷所有。 就因為這樣,儲戶擠兌,哪怕是打折拿到了錢也死活不存到這些錢莊里面了,因為百姓擔心做官的把這錢給挪用了,而且挪用的概率是十成十的!到時候官官相護,這錢是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因此海棠計劃中針對錢莊的重組環節必然要改。 看到他們來舒宜爾哈嘆口氣:“都坐下吧,吃了嗎?一起吃點。你們就是不來我也要叫你們過來商量?!?/br> 她讓太監把自己的計劃書拿來,就說:“咱們來到孤山行宮的時候,九jiejie講,說是錢莊必須分業經營,給我講了很多,說混業經營容易管理混亂,這種拿儲戶的錢去放貸的事兒就不好監管,這話我也認,不過我覺得,現在的錢莊做不了分業經營。 我這里有份計劃,勸九jiejie答應混業經營,哪怕將來到了體量大了再拆分呢。要不然官府下場,百姓對官府不信任,這錢莊行業必然是要轉入黑市,到時候再鬧出事兒來就不好收拾了?!?/br> 弘暉看了看這份計劃書,他覺得分業和混業這時候不必太在意,現在是沒人肯存錢和貸款。 弘暉的意思是:“您現在不是發愁這錢莊辦不下去嗎?這個好辦,大牢里面的掌柜審理過后,把能放出來的聚在一起,讓進出口商行的賬房去考核,有用的留下,給他們一份差事,每個月有銀米能養家,再跟他們規定好利息,只要咱們說話管用,他們就能拉來存銀。有了存銀就能運轉,這樣就慢慢可以開遍全國,就是沒人來入股也沒什么,大不了朝廷出錢,這個錢莊歸皇帝親自掌控,免得有官員把銀行當成錢袋子?!?/br> 舒宜爾哈覺得弘暉說的也是個辦法,于是連夜修改計劃書,幾次刪改后讓人給京城送去。 海棠過幾日就要出發去木蘭圍場,這時候看到舒宜爾哈的計劃書,她皺眉看完,旁邊十三阿哥問:“十一姐說得不行嗎?” 海棠搖頭:“她說得挺有道理的?!?/br> 舒宜爾哈在里面詳細地闡述了混業經營的好處,列舉了一系列社會現實,強烈要求修改海棠的計劃,把錢莊改成戶部和進出口商行各出一半本錢,最后這錢莊歸皇帝管轄。 海棠現在皺眉的地方在于,舒宜爾哈計劃書里的模式和她設想的模式完全不同,這是更接地氣的模式,再直白地說,這是沒經過西方觀念沖擊的傳統錢莊和官場縫合體,這是用商人打理國庫銀子的大膽嘗試。 這或許是一種模式,海棠覺得就該給這種模式一個生存空間,沒準到時候會有不同于西方的東方經濟學呢。她慎重考慮之后,決定同意這么做。 這方案拿到了雍正跟前,雍正就說:“你們說的那個什么分業經營,朕想了好久,不就是錢莊和當鋪嗎?去錢莊存錢,去當鋪當東西這就是分業經營啊。 錢莊如何朕了解得不多,但是當鋪朕是知道一些的,有些當鋪的東家黑心肝??!李衛跟朕說過,說有些百姓把冬衣當了換成錢,買了種子種地,要是收成不好,連贖回衣服的錢都沒有,冬天只能凍著,嚴重的會凍死。這里面固然有官員盤剝,但是當鋪的利錢也很高,高到離譜。 還有那寺廟里面和尚六根不凈也放利子錢。既然混業經營,那就把當鋪的生意也做了,遇到百姓來當衣服的就少收點錢,或者不收利錢,你們想想法子,也讓升斗小民跟著受益。國庫錢財千萬兩,給小民花些也無妨,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朕心里舒坦,只要不是被貪了,這錢收不回來都沒事兒?!?/br> 海棠立即寫了信,寫信的時候十分慎重,就怕不慎重這錢莊最后賠錢了。她把寫好的信給雍正看,就說:“這如何經營,利錢多少,都是要算的,所以這事兒要聽聽那些老賬房們的意思?!蹦憧蓜e一拍腦門做決定。 “這樣寫就妥當,朕也看出來了,他們的差事這下半年很難完成。也只能粗粗地搭個架子?!?/br> 這絕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哪怕是能搭出來一個架子都已經是大進步了。 國事多艱,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嘆口氣。此時天黑,今天一天的活兒干完了,雍正就忍不住跟弟弟meimei們談談自己這大半年來的感受。 “以前看汗阿瑪做皇帝,覺得很輕松自在,看書的時候看到上面說治大國如烹小鮮,還覺得這話說得不對,如今自己坐在這里,只覺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丟了家業身死國滅?!?/br> 十三阿哥就說:“哪有皇兄想得這么嚴重,雖然國中的事兒很多,可是一件件辦下來總能辦完的?!?/br> 他也忍不住了,也想吐槽一下自己的工作:“追虧空幾個月,真可謂是見識了人間百態,有人驚慌失措,有人充耳不聞,也有人煽風點火,更有人大放厥詞……” 雍正立即問:“誰煽風點火?誰大放厥詞?朕饒不了他們!” 十三阿哥就說:“這事兒弟弟能處理好,等處理不好了再來找您?!苯涍^雍正這一番反應,他也不好往下說了,反正追查空虧就是個得罪人的事兒,再說了,往外拿錢的時候多痛苦啊,別說這些官員了,就是換成一個普通人借了一大筆錢,還錢的時候也會rou疼。所以追債比較麻煩,追得緊了容易把人逼死,追得慢了又容易讓某些人以為這件事兒能拖過去。 十三阿哥的想法是不想再麻煩雍正了,覺得雍正每天要忙的事情那么多,已經是夠辛苦了,自己只要把自己這一份兒活干完就行。但是老六阿哥卻想把自己手里這一攤事兒甩給他親愛的四哥。 老六阿哥急忙說:“設立宗學,把咱們族里面的這些小崽子們送到學里這事兒已經辦成了?!辈徽f宗師里面,就說外邊那些大族也會設立學堂專門培養家中的下一代。然而宗室里面,皇子皇孫們有尚書房這樣的頂級資源,王府也能找到好老師,只有下面那些閑散宗室家的孩子們混日子,既接觸不到上面的圈子,又不愿意和外面的人來往,因此聽說組建宗學,他們這群人是最高興的,樂意把孩子送進去讀書。 學堂的事兒既然辦完了,接下來就是對成年人的考核。在這一方面六阿哥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下面那些閑散宗室和一些爵位比較低的將軍們都踴躍參與,他們的想法是目前這個狀態已經是最差,萬一要是考核合格了,說不定還會向上提一提。而爵位高的人都推三阻四,想盡辦法把這事兒給攪黃了。 為了這件事兒這一段時間老六阿哥可謂是焦頭爛額,把這些困難講了出來,又吐了半天的苦水,期期艾艾地看著雍正。 雍正想給這弟弟留點面子,也沒說什么,但是又想敲打弟弟一番,于是就轉頭跟海棠說起了郎惠園。 “收麥子那一陣子朕去你家那園子里看了看,發現有好多花樹都長得不錯。里面的繡球都長成了樹,讓朕覺得很意外。當年都貼地生長,如今有一人多高了,一樹樹的花,十分好看。不過要說起來,還是月季樹開花多,更漂亮一些。 說到月季,老六,咱們當年去買的時候那賣花兒的商人是叔王的人,你還記得這事兒嗎?話說當年西郊這邊蓋園子,叔王掙得盆滿缽滿。汗阿瑪他老人家對叔王甚是不喜,說他疲憊懶散,一轉眼這么多年過去了,現在說起來真是覺得物是人非?!?/br> 老六阿哥也是疲憊懶散,聽了他這話,一把年紀做了外祖父的老六阿哥對著哥哥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來,對整頓宗室的事兒再也不叫苦了。他心里想著:親哥做皇帝了我怎么反而比以前更忙了? 雍正看六弟比較乖巧,也就把這事翻過去。轉頭跟meimei說:“朕想著把你那邊的房子給翻修一下,房子也有幾十年了,有些地方看著已經破舊,過幾年陽兒就要娶媳婦,總不能住到老房子里面?!?/br> 海棠覺得現在修是浪費錢! 她說:“西邊的房子都還沒住過人呢,年年保養年年維護,這個時候還算是新房子,不用再翻修了,讓他直接住進去就行?!?/br> 雍正很想給meimei重新修,因為他已經開始局部翻修圓明園,早先做親王的時候,房子受制于身份沒那么精致,現在自己的園子成了行宮,自然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meimei的園子他怎么看怎么覺得寒酸! 他不死心地勸:“你那園子當時是朕看著建造的,才花了四十萬兩銀子,有些院子連圍墻都沒有,不如再添加一些院墻什么的?!庇泻每吹脑簤蜁r得房子很寒酸,到時候她自己都想改了。 海棠搖頭拒絕了,要想翻修等自己嘎了再說,自己的地盤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