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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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庶子能娶的女孩和皇子能娶的女孩出身門第自然不一樣,以前不覺得,現在李氏開始嫌棄兒媳婦們了,不止一次后悔,覺得要是推遲幾年,等皇上登基了兒子們的婚事就是另一番光景。 桂枝說:“李氏那人一直沒眼光,怎么了?”說這個干嘛? 舒祿克說:“奴才看著弘歷阿哥和弘晝阿哥年紀慢慢大了,孩子還是少往里面領?!笔娴摽说囊馑己芎?,桂枝聽明白了,點點頭:“你考慮得極是?!?/br> 就怕宮里的老額娘被人哄了,想著來個親上加親,到時候弄得不愉快。 秀英進來,兩口子趕緊換別的話題。秀英說:“阿瑪,看過了,夠呢?!?/br> 舒祿克站起來說:“公主,您和孩子在家吧,奴才去戶部把賬銷了?!?/br> 他出門頂著烈日帶著人抬著箱子去了西郊戶部辦公院子。來這里的官員都是補虧空的,此時都在排隊。 在太陽底下排隊的都是各家的箱子,一家交完,下人們跑去把箱子往前搬,然后跑到陰涼里站著。 此時舒祿克的人去排隊放箱子,他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轉頭一看,是博啟。舒祿克趕緊過去打千兒:“給舅舅請安,沒想到遇到了舅舅?!?/br> 這位是烏雅氏的親弟弟,因為jiejie做了太后,現在是一等公。 博啟搖著扇子說:“嗨,來這里不稀奇,京城的老少爺們都要來一趟?!?/br> 旁邊一個官兒說:“聽說福建的地方官九成九都欠了錢,都還不上,皇上說要處置,福建的幾位大人聯名上奏說要是都處理了福建都沒官員可用了?!?/br> 另一個說:“這不是跟皇上犯倔嗎?”想憑著天高皇帝遠來個法不責眾?做夢呢。 園子里雍正聽著弘陽把折子念完,一邊擼狗一邊冷哼一聲:“這些人啊,以為沒了張屠戶就吃不了混毛豬,你額娘走的時候給朕留名單了,就是防著這種時候?!?/br> 他跟收拾桌子的秀楠說:“楠兒,去把你姑媽留下的名單拿來?!?/br> 秀楠沒說話出門去隔壁了。 雍正說:“早些年你額娘就啟稟過你瑪法,養了一群讀不起書的八旗子弟,也有一些漢軍旗的,教他們格物算術,先去外面各種地方干滿兩三年,單獨考核,有些人被反復捶打過了,能立即上任?,F在把沿海的這些人給調撥出來,從山東港口派出大船,讓水軍護送去福建上任?!?/br> 弘陽點點頭,秀楠進來,手里拿著一本書,這厚厚的書就是花名冊。 雍正把二哈推開,接過名冊和弘陽研究起來。二哈對著秀楠搖尾巴,秀楠對著狗子哼了一下,接著去收拾東西。 二哈還是個不記打的,跑去繞著秀楠打圈轉悠,尾巴搖得跟風車一樣。秀楠使勁跺腳,二哈嚇得趕緊跑去鉆到了主人的懷里,露出狗頭看著秀楠。秀楠沒搭理這傻狗,端著折子出去了。二哈覺得沒意思,開始舔雍正的臉,雍正推著它:“你老實一會?!?/br> 弘陽說:“要不修書一封給額娘送去?” “寫吧,把原因寫上,你寫好了朕再看一遍。福建的官員都押送回來,全部抄家?!?/br> 五六天后書信到了海棠手上,此時海棠在杭州,她出發的時候雍正讓她帶著弘暉住到孤山行宮去。 孤山行宮建造起來到現在幾乎是空置的,每年還要調撥銀子去修繕。雍正摳門屬性發作,跟海棠他們說:“你們去杭州了就住進去,住一天能回一天的本錢?!倍贾览蠣斪訛槭裁唇ㄔ旃律叫袑m,自然是安撫人心,給江南百姓一個皇帝會常去的假象,但是這花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銀,雍正覺得投入太大回報太少。 在孤山行宮海棠讀了信,發現有些人在自己隨從的隊伍里,立即把人給找出來,讓這些人趕緊趕赴海邊和人匯合一起去福建上任。她帶了龐大的隨從隊伍,就是預備著免除當地官員之后從隨從里面選合適的立即上任。 這些人自然想主政一方,被海棠面授機宜后立即收拾行李連夜坐船離開了。 第二天海棠就召見了杭州將軍,讓他推薦一些八旗駐軍填補自己的隨從隊伍,暫時借他們幾日,過幾日再把人還回去。 杭州將軍立即答應,回去挑選人。 忙了半天,海棠覺得一直在行宮里聽人家報告不接地氣,不去外面走走永遠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在糊弄她,因此她打算出去走走,帶著弘暉一起去。 這消息把隨行的人嚇得夠嗆,早些年她在江南遇刺過,當時江南被翻底朝天,要查反清復明的反賊,當時雖然沒擴大事態,還是有一批人的腦袋落地。雖然官員換了一茬又一茬,但是這種事兒大家還是知道一些的。 因此孫文成被大家推舉出來,特意進行宮勸說他們別離開行宮。 孫文成也成了一個白胡子老頭,此人比曹寅和李煦更有城府,曹寅是有讀書人的清高和天真,除了辦差就是和讀書人詩歌唱和。李煦是為人狂傲,酒色財氣樣樣不缺,看著很熱鬧,實際上一事無成。孫文成則是不聲不響私下里編織了一張親戚網,他們家能攀上海棠就是通過他meimei孫嬤嬤。 孫文成送來了一小包龍井,坐下后陪著海棠和弘暉說話:“各位同僚聽說您二位要出去,都嚇得魂飛魄散,就怕再有人行刺,推舉奴才來勸你二位三思?!?/br> 海棠說:“只要你們不盤剝得那么嚴重,本王就是一個人出去也是安全的?!?/br> 孫文成連聲應是,此時茶水送來,海棠不喜歡綠茶,她更喜歡紅茶,弘暉倒是贊了幾句。 孫文成連聲說:“這不是貢品龍井,是周圍山頭上的老茶,味道差了一些,奴才年紀大了,更喜歡喝這些老茶,更合脾胃一些?!?/br> 他勸了幾句后就沒再多說,而是說起了搬家的事兒,因為接任他的官員已經來了,目前在交接差事。孫家屬于內務府包衣,回去后他就去內務府當差,京城那邊已經打點好了。 孫文成想打聽一下他表弟曹寅皇上是怎么安排的。用孫文成的話說曹寅命運多舛,曹寅的生母早逝,后來十幾歲父親去世了。生父生母去世后,沒幾年妻子也撒手而去,好不容易再次娶妻,養了幾個兒子只活下來一個,晚年沒來得及享兒子的福,他兒子撒手而去,留下個幼年的孩子給老父母照顧。 單看曹寅命運的前半截很多不幸和康熙一樣,區別就是曹寅的父親在他青年去世。但是和康熙那種兒女一群的人比起來,曹寅的兒女緣分又太薄。 海棠說:“皇上那邊另有安排?!?/br> 孫文成聽到這里放心了,有安排比沒安排強。他支支吾吾問起了李煦,弘暉哈哈笑起來,說道:“前幾日在江寧,他還給爺送小美女呢,被爺給轟了出去,他這人再這么執迷不悟只怕沒下場?!边@歪門邪道是想走到底了。李煦被弘暉趕了出去,弘暉心想李煦腦子有病,先帝去世不到一年,他還在孝期,若是這時候讓美女進門了,回頭鬧出來他的名聲受損,這繼承權也要打折扣。和江山比起來幾個美女算什么!他甚至懷疑李煦是來制造把柄想要挾他。 孫文成聽了心里一驚,早些年他就漸漸疏遠了李煦,這下立即有了和李煦絕交的念頭,心里想著過幾日交接完了誰都不說,立即帶著家小回京城,這江南多待一天就是禍事。 從行宮出來后,海棠帶著弘暉走了不少地方,兩人親耳聽一個老農說:“這三五年官府和地主老爺還愿意執行,只怕三五年后就沒人這么做了,還是如以前一樣?!?/br> 所以這種事兒必然是年年強調才行,海棠隱約記得攤丁入畝這事兒一直到嘉慶年間才結束。所以海棠就跟弘暉說:“任重而道遠??!百姓都覺得會人亡政息?!?/br> 盡管現在局部有一些工坊,也能產出一些工業品,但是這個國家還是農業國家,有土地才有安全感,土地是比黃金白銀更硬的硬通貨。 兩人帶著人馬走在田間小路上,看到有人在井邊放抽水機。 海棠把包得嚴嚴實實的腦袋抬起來看看烈日,說道:“好久沒下雨了?!?/br> 地里的莊稼都是蔫吧的。 弘暉說:“皇阿瑪讓人在京城求雨,還讓各地趕緊打井抽水灌溉農田,十一叔弄出的這個抽水機真好用?!?/br> 海棠有時候就覺得魔幻,每次遇到干旱,一方面求雨一方面又靠科技的力量灌溉。說迷信吧,滿朝文武對抽水灌溉接受良好,可以罵這些官員是貪官是昏官,不能罵他們不關心收成,農業國家上自天子下到乞丐都關心收成,只要能保證收獲,再炸裂的事兒都能接受。如果說接受了科技,求雨的事兒官員和百姓都去做,而且不虔誠就是罪人。 一直以來國人的信仰都很迷,烏雅氏這么虔誠的人天天拜菩薩,人家也不介意多拜天尊,遇到各種神佛節日也愿意去湊熱鬧。用她的話說:“這是結個善緣,禮多神不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求到了,先混個臉熟?!?/br> 此時弘暉就在馬上說:“以前皇瑪法在的時候跟皇阿瑪他們說大喪之后必有大旱,世祖章皇帝和孝莊文皇后的大喪后都經歷了大旱,因此皇瑪法是有準備的?!?/br> 海棠不予置評。 想了想說:“京城這會八成在求雨呢?!?/br> 京城確實在求雨,八阿哥公開指責雍正對官員逼迫太甚引得上天震怒,因此才不下雨降下大旱。 反正外面黃河以北都灌溉過一輪了,如今所有的抽水機調到黃河以前的平原開始灌溉,今年不會歉收。雍正有心思和他對罵,兩人你來我往罵得熱鬧,該求雨還是要求雨,該灌溉要抓緊時間灌溉,該罵也是要罵的。 在一邊圍觀了全程的弘陽發現這幾個舅舅簡直是一言難盡。 除了黨爭攻訐你們還會干什么?現在是做什么事兒都要往“昏君”和“jian王”上扯。 好沒意思??! 第525章 新挑戰 在八阿哥和雍正兩人隔空對罵與直接對罵的切換中,老二阿哥廢太子完成了搬家。 他搬家的時候,老五阿哥、老七阿哥、保泰、滿都護這幾個老兄弟送他到鄭家莊。對于這位廢太子而言,不過是從咸安宮換到了王府繼續圈禁,雖然雍正沒明說,他搬家的時候就有八旗兵丁駐扎在周圍。但是雍正也沒不管他,生活安排得極其妥當,除了衣食住行外,他身體健康的時候每日走多少路射幾次箭都有規定,雍正對他強身健體的事兒很上心。若是碰上大慶典,如果老哥哥愿意來,雍正也愿意派人去接送。 除了廢太子如此安排,老大阿哥也是如此,雍正再三召見弘昉讓他侍奉好他阿瑪,又讓弘昉回去勸他阿瑪多養生,畢竟這位老大哥最近大魚大rou不算,還喜歡喝醉,常常爛醉如泥,年紀大了這么折騰下去只怕會出現意外。又經常詢問太醫,對兩個老哥哥的身體很關心。 在京城求雨的時候,糧價也在飆升,糧食價格容易受到各種因素出現起伏,特別是今年干旱,城里的百姓不知道外面農田里面的事兒,很多商家在哄抬物價,還有人造謠說某地已經莊稼全部枯死,現在不買糧食,今明兩年就沒得吃了。 這幾個月不下雨,城里面到處是灰塵,大家發現城里的井很難打上水來,就信了這個說法,于是紛紛買糧食,糧食價格一天一個樣,從月初到十五,剛半個月就漲了一半,眼看著價格還有繼續飆升的模樣。 京城順天府請求開倉調節糧食價格,當大倉放糧平物價的時候,這糧食被糧商進一步吃進去囤積糧食,接著哄抬糧食價格。這些人放出去話去,如果朝廷還開倉,他們還會把糧食全部吃進。 眼看著糧食價格再次飆升,順天府、糧倉、八旗各都統聯合上奏,要求禁止糧商購買糧食,同時要求再開倉調節糧食價格。 糧食問題是個大問題,雍正接連問詢多位官員得知京城里面百姓驚慌,連帶著北方的糧食也在飆升。 傍晚雍正帶著弘陽扛著扁擔挑著桶去圓明園的福海挑水澆地,他走到湖邊說:“別說外面了,這園子里的水都淺了不少?!?/br> 弘陽說:“每年灌溉農田的時候水井里的水都會下降,至于這些湖水,大概是因為太熱的緣故?!?/br> 雍正把水桶扔到福海里面,二哈撲通一聲跳下去,以為水桶是不小心掉下去的,狗刨著去咬水桶拖回來。 雍正笑著說:“二哈真乖,還知道這是咱們家的水桶怕它飄走了啊。今兒是打水呢,你讓開,朕要把水提上來了?!?/br> 二哈看他提著一桶水上岸,又踩著臺階來提了一桶水,就開始在湖里狗刨,玩得很快樂。 弘陽提了水,兩人一起擔著扁擔往農田那邊去。 雍正說:“外面那些百姓個個人云亦云,別人說這一季的糧食要拋灑了,他們就趕緊買糧食,壓根沒出城看看。有錢的囤積一些不算什么,可是總有窮人買不到??!朕為這事兒甚是憂慮?!?/br> 弘陽就說:“您這也跟著著急起來了,外面那些jian商在哄抬物價,就是讓那些百姓著急起來不能思考,也沒時間去城外看看。 他們就怕晚了買不到糧食,就是有人說附近京畿各處糧食長勢都好,也有人說那是富人權貴的莊子,人家那糧食是不賣的,再遠一點河北河南都是餓殍遍地,他們沒親眼看到但是就相信這樣的說辭。與其這樣不如索性開倉賣糧,也別調節物價了,就比那些糧商賣的低一點,拿糧食換銀子,敞開了賣,百姓也好糧商也罷,誰來都賣,正好騰空倉庫,這會各地的皇糧國稅快收完了,八月各地糧食開始入大倉,不趕緊把陳糧出清,后續的新糧食放一年還是陳糧?!?/br> 雍正說:“你說得輕巧,那大倉的糧食不還是不夠嗎?大倉最少要儲存兩年的糧食,萬一處處有災,省著點能吃一兩年也餓不死人。你把糧食都賣了,今年夠吃了,明年怎么辦?” “舅舅,這糧食沒少啊,在糧商的庫房里呢?!焙腙栚s緊解釋:“只要咱們敞開了賣,他們只要敢買,就有銀錢耗盡的時候,一旦銀錢耗盡,糧食難以出手,您說會怎么辦?自然是打折賣糧??!咱們就是壓價他們肯定會賣?!?/br> 雍正看他一眼:“你小子,你這是說咱們坐莊賺糧商的錢?這主意好是好,百姓怎么辦?” 弘陽說:“跟著追漲買的是有錢的富裕人家,虧了就虧了,他們就是rou疼罷了,買不起的永遠買不起。我知道您擔心餓死人,但是這是夏天啊,這時候樹上的野果子快熟了,地上的野草長得正旺,窮人在夏季餓不死。而且咱們坐莊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旦漕運衙門的大船在通州靠岸,糧食入倉的時候就是糧價落下的時候?!?/br> 雍正覺得還是有些冒險。 他帶著弘陽挑水澆了一些菜苗,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想了一夜。 第二日就叫了兩個弟弟來商量,老六阿哥問了一個問題:“若是有大量的銀子進場呢?假如說晉商拿出大筆銀子,無論糧倉賣多少他們都買,買到糧倉沒一粒米了,等新糧入倉還不肯降價,咱們不可能把所有儲備糧都賣掉,他們一直拉高價格怎么辦?” 弘陽的解釋是:“這就需要動用國庫的銀子跟著入場,或者是用進出口商行的銀子入局。舉個例子,讓進出口商行參與買糧食,商人的糧食一直不降價,進出口商行就壓低價格出糧,那時候百姓肯定去買便宜糧食,接下來逼著他們降價,不降價就一直屯著,都是陳糧,屯上二三年不賣就壞了,您說他們賣不賣?” 雍正和兩個弟弟都在猶豫,儲備糧??!這個真的不敢輕易冒險。 然而今天外面沒有開倉賣糧,糧價比昨日足足漲了一成。在他們猶豫的時候,舒宜爾哈進了園子,說起糧食價格飆升的問題。 十三阿哥就把弘陽的計劃說了一遍,舒宜爾哈笑著說:“我覺得這主意好,皇兄若是不放心,meimei給他打下手?!?/br> 雍正說:“別的事兒倒也罷了,就是糧食這是大事兒,朕不敢輕易嘗試,稍不注意就是餓殍遍野?!?/br> 舒宜爾哈說:“原來是這事兒,進出口商行每年都有計劃買糧食,若是不出意外,這時候今年第二批糧食到廣州口岸了,在廣州口岸的南倉卸船之后,靠小木船送到通州一部分,剩下的送到廣西云南四川等地,若是您不放心,把南倉那邊的糧食先送來應急?!?/br> 雍正說:“讓朕再想想?!?/br> 次日糧食價格再次飆升,普通百姓望而興嘆。也確實有晉商和江南富商摻和進來。這里面以浙商為主力,他們那里錢莊生意興隆,大量的銀子到了糧商手上。這些民間資本的貪婪和肆無忌憚給京城的八旗老爺們上了一課,讓雍正意識到不是讀漢人圣賢書就能治理好天下的。 現在不僅僅是京城糧商囤積糧食,全國的糧商都參與進來,他們拿著銀子在北方的地主家里進進出出,甚至有人去京城的八旗人家收購糧食,畢竟八旗兵丁都是領錢糧的,把存糧賣了下次再領就是了。 此時牽扯的地方太多,動用朝廷的拘捕手段是沒什么用了,別的手段對抑制糧食價格沒多少效果。 雍正經過多方詢問和反復考慮之后就把舒宜爾哈叫來。 “弘陽年紀小,你帶著他把這事兒給辦了吧?!庇赫@么說就是留了個活扣,這事兒辦壞了就是舒宜爾哈背鍋,辦好了自然是弘陽的功勞。 雍正還不放心,問:“朕一直沒過問過你們,那些錢莊的人個個狡猾如狐貍,你們手下有這樣的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