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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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殘守缺早發現有人跟蹤,他們反對海棠從織造府出來,這太危險了,不只是被罰稅罰得rou疼的地主豪強對海棠心里有怨言,還有反清復明的人在暗里盯著,而且只有他們兩個,很難保護海棠的周全。 海棠則是篤定跟蹤他們的人不敢在白天人多的時候出手,只有晚上在驛站有機會。她跟抱殘守缺說:“咱們這一路上走的是大路,而且江南村里和草原不一樣,在草原上走幾天都未必能看到人,在這里三五里地就有一個村子,人多的地方他們是不會下手的?!?/br> 這幾年抱殘守缺的年紀大了,當初跟著海棠的時候是三四十歲的模樣,現在則是五十出頭了。抱殘那陰惻惻的臉龐因為皮膚松弛更顯可怕,而守缺則和抱殘不一樣,他顯得滿臉橫rou,而且沒一絲皺紋,看著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了,卻沒有皺紋,有幾分詭異和可怕。 抱殘搖搖頭:“未必??!” 守缺也說:“您是覺得他們有點良心,不會傷及無辜,您可能想錯了,在他們看來,殺了您一個就是拉上一個村子陪葬也是值得的!” 海棠捧著碗看著坐在旁邊的抱殘守缺:“你們一直覺得我這次出行太不冷靜了,也確實是這樣,我之所以要出來,是因為我若是不出來,抗拒的百姓和一心完成任務的官員必定爆發矛盾,最后必定鬧出來人命來! 一旦鬧出人命,民間積怨就會沸騰,那種蠻夷論調再次出現,裹挾著百姓參與進來,最后只會是百姓流離失所,這時候不能再出事兒了。當年揚州大辟,到如今汗阿瑪每次南巡都要去揚州一趟安撫人心,這次一旦鬧起來,很難控制規模,誰知道會死多少無辜的人?!?/br> 沒人帶頭鬧事兒,測量土地會很快結束,一旦有人在其中煽動,事情就變得莫測了起來。海棠可以在織造府一直安坐,但是下面會風波不斷,甚至會鬧出人命,地方上反抗情緒高漲,朝廷里面會有人趁機參她一本,事情會向著最壞的方向而去。 朝廷有朝廷運轉的規矩,民間有民間約定俗成的公道,只要有人想添亂隨時就能添亂。 她把自己碗里的剩飯喂給鹽寶,看著鹽寶吃飯,跟抱殘守缺說:“一味回避不是辦法,躲是躲不掉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人家出招了,我就接著,都說‘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善醫者無煌煌之名’,要把所有的壞事掐滅在萌芽之際。我選了這座驛站就是料定他們今日晚上必來,因為晚上撤退方便,夜色能掩護咱們,也能掩護他們?!?/br> 守缺說:“就該叫上朱爾哈岱將軍一起來?!?/br> 朱爾哈岱跟著十一出去了,海棠說:“我在出來前跟他們傳信了,他們會很快追上來的,我如果估計不錯,朱爾哈岱和十一弟快來了,快了就是前半夜,慢了就是明天早上。這就是為什么今晚上必會出事兒的原因,沒了今天這個機會,他們想要行刺我千難萬難,這是難得一見的機會??!” 誰都想用最快速簡單的辦法把事兒給解決了,對方想刺殺海棠,覺得拿皇帝的女兒祭天一了百了。海棠想快刀斬亂麻滅了他們,覺得這些人被釣出來一網打盡日后江南安穩不少。因此海棠拿自己做魚餌,對方被逼著在今晚上決戰。 海棠忍不住感慨:“多讀些兵書好啊,一旦行事在自己的掌控內,一切都顯得從容起來?!彼皖^拍了拍狗頭:“今晚上必然會出事!” 抱殘守缺默默無言,海棠是從容了,覺得自己算無遺策,但是這過程太驚險了! 因此兩個人都覺得事難辦,都苦著一張臉。 等鹽寶吃完,驛站的人來收了盤盞,海棠就帶著鹽寶回房間。天色暗了下來,抱殘守缺以夜色為掩護,貼在了屋脊的兩側,默默等著天亮。 驛站還有其他人借住,然而最好的房子和院落是海棠住著的,所以這里很安靜,和別的住客離得很遠,此地也無人靠近。 半夜鹽寶睡覺的呼嚕聲瞬間消失,房頂上的抱殘守缺心頭一凜:來了! 鹽寶站起來,輕巧地走到床邊,從帳子的縫隙里鉆進去跳上了床。 有人翻墻進來,抱殘守缺立即把身邊的硬弩拿起來,破空之聲接連響起,黑暗中有人悶哼倒地。隨后接二連三的破空之聲響起,數不盡的黑衣人闖進來,妄圖以人數壓制他們。 抱殘守缺身邊的箭很快沒有了,不得已從屋頂上下來,混戰開始,慘叫聲和兵器的撞擊聲很快就傳了出去,驛站里面其他住客發現了刺客,整個驛站在尖叫中混亂了起來。 驛站中過路借宿的官員知道郡王在這里,于是有人帶著家丁隨從出來和人捉對廝殺,驛站的仆役趕緊去城中叫人,然而夜間城門關閉,他們是進不去的,只能先趕到城門下,等著天亮了再進城。 對于刺客來說,別人都是不重要的,現在時間太緊,殺了那妖女是最重要的!這些刺客不斷向著屋子沖殺,抱殘守缺只有兩人,被刺客圍攻很難顧忌到方方面面,在混亂中有刺客沖進房間。外面喊殺聲震天,房間里靜悄悄的,甚至沒有點燈。 刺客也沒有悄悄地進去,而是直接闖進去,借著外面火把的微弱光亮撲到床邊,壓根沒掀開帳子,直接伸出刀就亂砍。這時候帳子里一只兇獸發出嘶吼,隨即撲出來,兇獸一百多斤的體重把人撞飛,然而兇獸輕巧地落地,瞬間撲上來,刺客發出“嗬嗬”的聲音,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刺客太多,隨后又有幾個舉著火把直接撞破門進來,其中一個撲到床前去,剩下的兩個和鹽寶纏斗,鹽寶十分兇悍,眨眼間解決掉三個。屋子里躺著四個人,鹽寶悄悄地躲在門后。 沒一會又闖進來兩個,這兩人在門口看到屋子里地上扔著的火把和躺著的四個人,頓時說了句:“有詐!” 這兩人居然不敢往屋子里來了。 其中一個頃刻之間看出來了:“他們的傷都在喉部,是那只大狗!” 手中握著火把的人立即把火把投擲到了床上,大火瞬間躥起來,兩人清楚地聽見野獸發出的嘶吼,卻不見有人從床上下來。 門口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確定那妖女是不是在這間屋子里,耳邊野獸嘶吼聲讓人生出畏懼,兩人都有了幾分退意。 因為地上四具尸體幾乎不見搏斗掙扎后的痕跡,衣服都整整齊齊,桌子也也不見打斗的模樣,可見是死得太快,那只狗好牙口! 兩人往后悄悄地退了一步,不敢立即轉身逃,就怕大狗沖出來撲倒他們。 此時野獸的嘶吼聲又響起來,聲音低沉可怕,兩人嚇得剛要揮刀做防御,兩支箭急速到了眼前,兩人只低頭防備著狗子,冷不防高處飛來的箭瞬間穿透眉心,立即雙雙倒地。 鹽寶從門后出來,咬著衣服把門口的人拖進來,又躲到了門后。但是屋子里冒出濃煙,火勢越來越大。濃煙往上飄,鹽寶不受影響,它很擔心海棠,海棠就蹲在房梁上,濃煙在眉毛以上飄,暫時沒被嗆著,就是熏的流眼淚。 動物對火焰有種天生的畏懼,整個大床在著火,鹽寶有些焦躁,不住地來回踩著爪子想要拔腿就跑,要不是海棠在這里,它這會早就跑出去了。 這屋子里的火勢很大,映照著整個屋子都是紅彤彤的,然而窗戶上沒有人影,各處都靜悄悄的,任憑大火在燒。 抱殘守缺在廝殺的時候看了一眼房子,鹽寶沒叫就沒事兒,他們也不著急去救火。 刺客們看到他們不著急,房子都點著了,屋脊兩邊的瓦片縫隙里都開始冒濃煙了,可見里面是沒人!有人早嗆得受不了出來了。 屋子里鹽寶緊緊的貼在房梁下端的墻角處,各處都在著火,這里有窗戶,一旦全部著火,只需要海棠一聲令下,它就能和海棠同時從窗戶里跳出去。 但是海棠還在房梁上蹲著,火焰都開始舔舐房梁了,她一點都不著急。鹽寶發現能活動的地方越來越少,它已經感受到了灼熱,焦急的在原地轉圈。 海棠把手指放在嘴邊,跟它噓了一聲,鹽寶只能蹲在墻邊,現在它能轉圈的空間也在減少。 這時候院子里的刺客已經很少了,地上躺滿了尸體,看著房頂開始冒出火焰,驛站外面一聲尖嘯,還活著的刺客瞬間撤了。 房子里各處都噼里啪啦地在燃燒,驛站里面開始敲鑼打鼓地組織人救火,海棠蹲在房梁上,感覺到房梁在松動,救火的人已經開始往院子里送水了,海棠跟蹲著的鹽寶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窗戶。 鹽寶轉身一頭撞開正在燃燒的窗格,海棠緊隨其后從房梁上跳下來,鉆過火圈就地打滾,撲滅了身上的火焰后,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中和鹽寶鉆進黑暗里不見了。 抱殘守缺看的清楚,瞬間跟上,三人一狗躲了起來。 大約兩刻鐘后,十一阿哥和朱爾哈岱來了。衛隊包圍了驛站,救火和找線索同步展開,十一阿哥跟著抱殘守缺見到了海棠。 海棠這會在樹上蹲著,正一點點地把一百多斤的鹽寶放下去。鹽寶被繩子捆得很不舒服,自己掙扎了兩下,海棠就覺得手心被繩子摩擦得刺痛,手一松繩子滑下去,鹽寶撲通掉地上了。 海棠趕緊看鹽寶,鹽寶翻身站起來,找抱殘守缺把身上的繩子解開。 十一在下面站著:“姐,你都會上樹了?” 海棠背著弓箭從樹上下來,下來后說:“上樹怎么了?我上樹是因為我身輕如燕!”接著問:“給于大人上香了嗎?” “上了!上完收到你傳信,就趕緊回來,都沒坐他家的席?!彼舷驴纯春L?,問:“沒事兒吧,我聞到有股子焦煳味?!?/br> 朱爾哈岱跑來,跟海棠說:“郡王,借這狗子用用,那伙子刺客邊跑邊銷毀痕跡,十分狡猾?!?/br> 說完就要拉鹽寶,抱殘守缺說:“我們跟著一起去,請朱爾哈岱將軍派人保護好我們主子和十一爺?!?/br> 這是自然,朱爾哈岱留下了一半的侍衛,帶著鹽寶和抱殘守缺出發了。 海棠住的地方已經被燒毀,驛站這里騰出兩間房給他們姐弟。 海棠就詢問了今日參與者的傷情,帶著弟弟去今日同住驛站的人家走訪,溫言安慰了這事兒官員的家眷,折騰到后半夜才回到新房間休息。 海棠睡不著,起來給康熙寫信,著重說明自己和十一沒事兒,這是一件小事兒,就此打住,別再擴大,一旦擴大下去,附近的村民,江南的官員,和刺客來往的很多無辜之人都會被卷入其中。 第二天一早,附近的官員來了,誠惶誠恐地請罪。到了下午,朱爾哈岱帶了很多刺客回來,有的是活的,有的是尸體。緊接著就開始審問,刺客的家屬被官府捉拿羈押,隨著這個消息傳出去,整個江南都安靜了,大街上的人瞬間減少至最少,米價開始波動。 各個渠道的消息匯聚到康熙的手里,康熙此時在木蘭圍場返回京城的途中,他收到海棠遇刺平安的消息后怒不可遏,立即派遣五阿哥六阿哥從北方騎馬帶人取道坐船去江南。同時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江南如今是什么狀況,又走了兩天,江南各處的消息如雪花一般到了他手上。 江南各地的米價在劇烈波動,這是市面要亂的前奏。繼而是曹寅,李煦,孫文成三織造報告江南的各處的反應,從民間到官場的反應、物價悉數詳細奏報。 曹寅更是把刺殺的始末,朱爾哈岱的所作所為,以及如今被牽連人員的出身都上報給了康熙??滴跄弥芤男藕椭鞝柟返男疟容^,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里面有不少江南名流被牽扯進去,看得康熙冷笑連連,甚至有些人的家奴被朱爾哈岱在當天夜里追上活捉,這些家奴攀咬出主人,說是受了主人指使。 這些主人一口咬定不是為了反清復明,是因為郡王測量土地損了自家的利益嚇唬她一下,絕無反抗朝廷的打算。 這類供詞朱爾哈岱不信,康熙更不信!因為反清復明一旦查明,全家斬首,嚴重的會誅滅三族。如果只是私人恩怨刺殺王侯,那么家中的婦孺還有一線生機,極有可能被發往寧古塔,為了這一線生機,這些人有些也不會承認是要反清復明。 他把供詞和曹寅朱爾哈岱的信扔在一邊,最后才看了海棠和十一報平安的信,十一的信很薄,說自己和jiejie沒事兒,如今吃嘛嘛香身體倍棒,請皇父不要擔心,也請皇父回去安慰開解祖母。 康熙看完放到一邊,最后看海棠的信,海棠的信很厚,信里開頭就說自己沒事兒,把自己的一番算計寫在了信里。 康熙對海棠的算計有七分贊賞三分埋怨,埋怨她就不該用自己當魚餌,就是需要魚餌,讓身邊的侍女替自己去就行了!不過值得一說的是,海棠能根據一件小事推理出背后潛藏的大事,順便掌握節奏,算無遺策,康熙是很開心的。 接著是海棠對這件事的看法,那就是“首惡伏誅,從者不論”。 她反對把事情鬧大,江南富庶,一旦鬧大會影響到最近幾年的穩定和稅收,更影響她用毛呢捆綁草原的計劃。 洋洋灑灑寫了很多,康熙哼了一聲:“婦人之仁!” 在他的印象里,海棠的對內一貫是心軟,但是在康熙看來,內部的反賊就該重拳出擊。他對身邊的太子說:“你meimei就是心太軟!這事兒由不得她,讓她接著在江南辦差吧,這事兒讓朱爾哈岱主持,務必掘地三尺把那些心存反意的人給挖出來!” 第285章 正擔心 康熙看到的信都是從京城轉送去的,四阿哥雖然沒拆曹寅李煦孫文成這三織造的信,從別的渠道對meimei遇刺這件事的始末知道得很清楚。 他確定海棠平安后放松下來,審視江南官場,他發現這三織造的反應很奇怪。 雖然有很多官員都送了信和請安折子,但是這三織造的信太厚了,頻率太高了。比如曹寅,還有密折上奏,四阿哥頭一次聽說密折,他雖然沒見到,但是能想象曹寅在皇父心里有多少分量。四阿哥不覺得這一系列行為是這三人在安慰皇父和皇父嘮嗑。四阿哥太清楚他親爹也不是那愛嘮嗑的人,親兒子和他多說幾句都不愛聽,更別說這些奴才了! 四阿哥想了想,就明白這三人是皇父的耳目,畢竟曹李是奶兄弟,雖然是奴才卻是陪著他長大的,皇父對這三人信任也是有原因的,心里就打定主意對這三人敬而遠之。 接著他就收到了新的消息,五阿哥和六阿哥已經改道去江南,沒回京中,也沒拿行李,急切地奉旨南下了。 四阿哥想了想,派人向宜妃說明情況,再讓人跟五福晉交代一下五阿哥的去向,他自己去找德妃。 德妃此時在佛前誦經給女兒祈求平安,三個格格也跟著一起在佛前打坐。四阿哥在外面等了一會。德妃出來的時候門口的宮女稟告四阿哥來了,德妃覺得四阿哥必定是有事兒,不早不晚地沒事是不會往自己跟前來的,趕緊出門去見四阿哥。 此時四阿哥坐在走廊的欄桿上,手里拈著佛珠正在出神。德妃遠遠地問:“怎么了?是不是有你meimei的消息?” 四阿哥趕緊站起來把佛珠戴在手腕上,扶著德妃說:“您別著急,兒子就是來說這事兒的。meimei沒事兒,兒子來跟您說一聲,汗阿瑪派五弟和六弟去江南,六弟過幾日不回來了?!?/br> “讓你六弟去了江南?”德妃臉色一下變了,拉著四阿哥的手說:“你還說沒事兒,你meimei要是好好的何必讓你六弟去!我是知道的,你汗阿瑪心疼他,不舍得他跑那么遠,現如今派了他和老五去,必然是江南有大事!這會江南能有什么大事兒讓你弟弟去一趟?必然是和你meimei有關系,你還瞞著我到什么時候?快說,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四阿哥只能解釋:“兒子怎么會在這種大事上瞞著您,meimei沒事!要是不信等過幾日汗阿瑪回來了您自己去問?!?/br> 德妃哼了一聲,覺得四阿哥在瞞著她。 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上來勸德妃,德妃嘆口氣,跟幾個孩子說:“罷了,我和棠兒離得遠,她遠在江南,我身處深宮,我能有什么法子,回屋里坐著吧?!?/br> 四阿哥又陪著說了會話,德妃囑咐四阿哥辦事兒別那么著急,也別熬著自己,差事多著呢,今兒干不完明日再干也是一樣的。母子說了一會話四阿哥才離開。 前腳四阿哥離開,后腳德妃就叫了十三和十四來。 德妃問他們兩個小的:“你們整日在外面,你們jiejie的事兒聽說了嗎?” 十四嚷嚷:“這是朝廷里的大事兒,我們是親弟弟,她是親jiejie,怎么不知道,前幾日咱們不還一起說這事兒的嗎?這幾日還陪著您吃齋呢,怎么,有新變化了?” 德妃聽這口氣就知道十四沒新消息,看了看十三。十三也沒什么新消息,就試探地問:“您是不是想知道點別的?我們兄弟也沒聽到旁的消息,要不這會我們出去打聽一下?” 十四也明白過來了,還納悶額娘問什么變化,原來是自己消息晚了。 十四就說:“您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旁邊的桂枝說:“四哥剛才來了,說五哥和六哥去江南了,四哥口口聲聲說jiejie和十一哥沒事兒,可是額娘覺得不對勁?!?/br> 德妃接著說:“要真是沒事兒了,就不該讓你們五哥六哥去。要真的是沒事兒,你們jiejie也該回來了,這都十月了!再不回來,遲了河面上不好走,要結冰的。為什么不讓你們jiejie回來還要讓你們哥哥去?必定是你們jiejie有事,我這心里七上八下地放不下?!?/br> 十三和十四對視了一眼,兩人站起來告辭,一起出去了。 十三出門后說:“眼下三哥、四哥、七哥在京城,三哥一直沒出來干活,也就是四哥和七哥分管各處,既然四哥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