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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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很心動:“回頭哥哥和老六商量?!?/br> 八阿哥走后,微醺的四阿哥很高興,在臥室里走來走去暢想著日后的生活,四福晉侍奉德妃吃了晚飯才回來,看他高興就問:“爺今兒是遇到什么好事兒了?看著挺高興的?!?/br> 四阿哥說:“爺和八弟約好了做鄰居,到時候拉上六弟一起,日后住一塊也方便來往?!?/br> 四福晉聽了瞬間笑容消散:“和八爺做鄰居?”她不想和八福晉住一起! 四阿哥說:“是??!還有老六呢?!?/br> “六爺答應了啦?”六弟妹也不想和八福晉坐鄰居! “沒呢!這不還沒說嘛?!?/br> “那……是前海還是后海?” 四阿哥笑著說:“既不是前海也不是后海,海子邊上沒連著的地方,在京城北邊呢?!?/br> 四福晉的臉都成苦瓜了:“大家都住在海子邊,要不然咱們也住在海子邊得了,meimei的府邸就在前海,她說她那王府后面還有一處宅院,就是不靠著水,我覺得不靠著海子也沒事兒,附近王府多,來往走動也方便。關鍵是來宮中方便,到時候直接走神武門,不用再繞一個大圈了,回頭您去上朝我去給額娘請安都方便,您說呢?” 四阿哥是覺得挺好的,就是什剎海旁邊沒什么連著的府邸了,就說:“爺已經答應八弟了,就不住在海子邊了,爺和八弟日后來上朝早點起來就行?!?/br> 四福晉想咬死他!她不想住那么遠! 四阿哥看她臉色不好看,難得的說了句軟話:“你是不是想和meimei住的近些,回頭園子那邊挑近的就行,園子那里你說了算?!?/br> 四福晉冷哼一聲,看他一眼再哼一聲,可偏偏四阿哥無動于衷。她越想越生氣,氣的掉眼淚:“你說話都跟說了話一樣,meimei的園子本來就離著暢春園遠,中間還隔著裕親王府的園子呢,咱們的園子挨著暢春園,怎么選都是遠的!” 說著眼淚滴滴答答掉下來,四阿哥坐她身邊也沒哄,覺得本來就是小事兒,哭什么??!就說:“這事兒就定了,改不了了?!?/br> 四福晉氣的想捶他,但是又沒膽子,就說:“我不跟你說了,我明兒找額娘做主去!” 說完賭氣梳洗后躺下睡了。 睡下前還鬧著和他分了被子,抽抽噎噎的哭了一會,四阿哥睜眼看著帳子,半夜了還想怎么跟四福晉解釋這叫君子重諾,然而四福晉背對著他已經睡了。他沒睡著,以為四福晉也沒睡著,想好候立即連人帶被子翻了過來,四福晉迷迷糊糊的問:“爺,怎么了?” 四阿哥瞬間炸毛了:爺都沒睡,爺想著怎么給你解釋,你反而睡了,爺的一腔心思喂了狗! 他氣的渾身都是抖的:“你睡什么睡?爺都沒睡!你不許躺著了,你……你……”他想了想,這里沒書房,想分房都沒地方,而且大冬天他也沒法包著被子出去睡,他也沒臉半夜跑侍妾屋里,弄的跟被福晉趕出來了一樣,丟不起那人! 四福晉也生氣:“我做了什么讓爺不高興的事兒了,半夜還不讓我睡,我這是嫁給你又不是賣身給你當奴才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明日找額娘去?!闭f完哭了。 又哭了,這眼珠子里怎么有那么多的水! 四阿哥看她哭哭啼啼,煩躁的翻身說:“睡覺睡覺!” 四福晉不睡了,抱著被子哭:“嗚嗚嗚嗚……” 四阿哥心想不用她明兒找額娘告狀,明兒這些嘴快的奴才就會主動跟額娘添油加醋說兩口子吵架,證據是半夜福晉還在哭! “行了行了,別哭了,躺著躺著,躺著哭舒服,你要是真想哭你躺著哭,爺給你蓋被子?!?/br> 他拉著四福晉躺下,給她蓋上被子,還隔著被子一下一下輕輕的拍著,然而這次是他先睡了,四福晉氣的想弄醒他! 德妃果然天一亮就知道了,中午就派人跟四阿哥說:“娘娘問您忙完了嗎?她有話問您!” 四阿哥去了德妃跟前,這里連看熱鬧的桂枝都不在,只有四福晉,四福晉看他來了故意扭頭不理他。 德妃指著凳子說:“你坐?!?/br> 四阿哥剛坐下,德妃一把揪著他的耳朵:“我看你這是分不清里外人??!為了八阿哥和媳婦吵一架,你這是圖什么?” 四阿哥解釋:“是為了蓋房子,不是為了八弟,您這是從哪兒聽到的消息?” “哼!”德妃都沒松手,只用大拇指和食指提著他耳朵,剩下三個指頭戴著指套戳在他腦袋上讓他極其不舒服,然而這是額娘在訓他,他只能求饒。 德妃接著說:“我這么說你別不高興,老八拉著你一起做鄰居,他開始打的主意是那三處府邸你一處,他一處,剩下的給九阿哥,九阿哥說要和老十在前海湊合,哥倆商量好了,把一處親王規格的府邸拆成兩座府邸,一人一半,人家都拆分府邸了也不和老八做鄰居,你怎么就傻乎乎的帶著弟弟和他住一起?” “那是因為九弟和十弟關系好,這是私下分的,汗阿瑪未必同意。不做鄰居就不做,怎么弄的跟和八弟做鄰居要倒霉了一樣,是在一條街上,又不是在一個屋檐下,您何必計較這個?” 德妃松開手:“我看著八阿哥那人想的多,你想的太少,早晚被他賣了還給他數錢呢!” 四阿哥就問:“您整日在宮里,他在宮外,您怎么發現他想的多?誰跟您說的?” 德妃欲言又止,最后說:“反正我不樂意你們住一起!” 四阿哥就強調:“兒子答應八弟了,只是鄰居罷了,在宮中住的這么近都沒事兒,出去獨門獨院,來往的時候也不多,有什么不能做鄰居的,要是您不樂意,六弟再選地方,只是兒子已經答應八弟了不會再反悔?!?/br> 他以為德妃是聽信了心腹的話,對八阿哥有誤會,強調:“良貴人在惠妃身邊,八弟在大哥那邊就免不了要仰人鼻息,其實八弟那人還是很不錯的,大部分時候身不由己罷了,很多事兒不是他要辦的,大阿哥指使他的時候多?!?/br> 德妃挑眉:“這些話你信我不信,按照你的這個說法,章嬪在我身邊,我怎么沒發現你們指使十三?” “那是額娘心善,不愿意拿捏章嬪,我們兄弟也沒想著指使十三弟?!?/br> 德妃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 “你啊,榆木腦袋!”她跟四福晉說:“額娘說他,你先出去坐會?!?/br> 四福晉聽了福身出去,到了門口還回頭看了一眼四阿哥,然而四阿哥沒注意到她,四阿哥心想額娘必然有別的路子探聽消息。 他看屋子里沒別人了就問:“您是從哪兒聽到關于八弟的傳言?” “未必是傳言,不過是我沒證據罷了,我要是有證據怎么能善罷甘休,你九meimei丟了藩地這事兒就是托老八所賜?!?/br> 四阿哥不信,和老八有什么關系? 八阿哥都沒資格摻合到這件事里,別說老八,四阿哥自己也沒資格摻和。這就是太子,皇上,藩王三個人掰手腕。不過是皇上偏心太子,藩王敗了,僅此而已! 德妃站起來去門口打開門,對外面站著的雙喜吩咐:“叫桂枝來?!?/br> 第203章 刮目看 四阿哥納悶:“額娘叫她來干什么?” 德妃轉身回來,坐下跟她說:“你??!我說你分不清里外人你還不信,等會問你meimei!” 桂枝的小腦袋探進來,扒著門扇問:“額娘,您叫枝枝?” 德妃對她招了招手,桂枝進來關上門蹦跶著來到德妃身邊,給德妃和四阿哥問安候歪著腦袋問:“額娘什么事兒?” “跟你四哥說你jiejie倒霉的事兒!” 桂枝鼓著臉:“哦!那天我想和四哥六哥說來著,他們兩沒聽,扭頭就走!” 四阿哥看看德妃再看看桂枝,不是他看不起meimei,這丫頭什么德性他是知道的,懶得看書,是個編故事都編不圓滿的人! 四阿哥先說:“額娘,您從她這里聽說的?”你們母女兩個鬧著玩呢? 德妃就說:“你坐著聽著就行!”又跟桂枝說:“好好的跟你四哥講講,回頭許你半月不讀書?!?/br> 桂枝和她講條件:“一個月!下個月都過年了,從正月初一到十五大家都在過年,往年這半個月本來就不讀書!”壞額娘,沒一點誠意! “十天!我讓你玩到正月二十五,再嚷嚷信不信我給你兩巴掌!” 桂枝委屈的嘟囔:“您是額娘,您說了算!” 隨后她擠在德妃和四阿哥中間,眉飛色舞的說:“這事兒啊,還要從我jiejie回來的時候開始說,汗阿瑪說要商量jiejie入旗的事兒,第二天就召集人來商量這事兒,當時各旗主都不說話,汗阿瑪就說先回去想想,下次再議。 然而他私下里也召見了幾位旗主王爺,比如說鑲藍旗的簡親王雅布,雅布說要是汗阿瑪想把jiejie派遣到鑲藍旗他絕無二話。汗阿瑪打發了簡親王后召見了鑲白旗的顯親□□臻,丹臻就說‘meimei要是來鑲白旗奴才絕無二話’。后來就信郡王顎扎說的離譜,他說‘奴才這旗主讓給她都沒事兒,您讓奴才回鑲白旗’吧。 汗阿瑪就把顎扎給罵了,顎扎走的時候還問‘奴才什么時候能回鑲白旗,奴才回不去就真的留在正藍旗了,奴才那逆子不樂意回去’還問‘是不是丹臻那小子攔著不讓回去?’汗阿瑪就覺得顎扎有毛??! 第二天下午就更熱鬧了……” “你等一下?!彼陌⒏绱驍嘀v的眉飛色舞的桂枝:“汗阿瑪那里的事兒你是怎么知道的?”還講的這么繪聲繪色!正常御前的事兒是不會有人泄露出來的! 桂枝講的正高興呢,被打斷后小臉上笑容一滯:“大部分是從茶水房知道的?!?/br> 四阿哥的眉頭擰的很緊:“更不可能,茶水房是什么地方?入口的東西重中之重,有專門的人盯著,里面的人是絕對忠心汗阿瑪的,不可能有第二個主子,你是怎么安插人手的?別說你了,額娘都插不進去人!” 桂枝委屈的說:“我沒安插人手,我這么小,又沒銀子,吃塊點心都要額娘點頭,她說吃咸的我就沒法吃甜的,我怎么安插人手?!?/br> 德妃說:“吃甜的容易壞牙!” 四阿哥看了德妃一眼,這是討論吃甜的還是咸的的時候嗎?他看著桂枝:“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從哪兒知道的?” 桂枝說:“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這些事兒當天沒法知道。我跟你講,汗阿瑪的嘴巴很挑,煮茶泡茶的水必須是山泉水,這水是每天早上送來,每天送了多少斤都是有記錄的,當天用不完第二天也不能再用了。 但是這水又不會剩下,就是被那些得臉的太監和宮女用了,他們膽子大能把水用了,但是沒膽子用好茶葉,茶房的茶葉每過幾日去內務府取,支取了多少內務府有專門的記載。 福建進貢的茉莉香片被jiejie帶走了很多,香片這種茶保存不好味道就慢慢沒了,茶房更不會放太多,他們要經常去取,但是他們不會只支取一種茶葉,會幾種一起取省得來回跑,要根據他們支取的數量天數可以算出每天的茶葉消耗,從而判斷茶水的消耗。再去掉秋天汗阿瑪喝茶的次數,得出來的就是一天當中給大臣宗親喝了多少茶水,就能推算誰在面見汗阿瑪的時候喝茶了?!?/br> 四阿哥看看桂枝再看看德妃,桂枝這關注的地方是他絕對沒想到的。他問桂枝:“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太子或者是汗阿瑪某天喝茶喝多呢?這根本不準!” “太子和汗阿瑪口味有偏好啊,幾位王爺也是啊,那些偶爾覲見的大臣,茶房給什么他們喝什么。但是汗阿瑪,太子和宗親,包括哥哥們都有愛喝的茶。 茶房的人精們也是看人送茶的,比如說jiejie喜歡香片,jiejie在的這幾個月里面,他們會備著香片,要是有一天香片沒了,他們也會用其他香味濃郁的茶送去。根據他們喝茶的偏好,再看茶水的消耗,加上我一直關注,這兩三年汗阿瑪喝茶的杯數春夏秋冬的變化都在我腦袋里,幾乎是不會錯的。 再有就是,汗阿瑪召見了誰,沒有特殊的吩咐又不是不能說的,過幾日稍微一問就知道了,甚至某一日汗阿瑪生氣砸了杯子或者失手打翻了茶盞,這些都有記載,內務府要及時補充的,如果是見大臣砸了杯子,那些太監會在領取新杯子的時候隨口一說,會說‘見某官后杯碎’,碎片換新杯子就完事兒了!乾清宮的人嘴巴嚴,是關于汗阿瑪的事情嘴巴嚴,換個問法關于別人的事兒他們還是會說的。 從蛛絲馬跡中判斷就行,很簡單的!” 四阿哥瞇著眼:“我明白了,你這是沒證據,但是能做到九成準!” “對??!” 四阿哥頭一回對這個懶蛋meimei刮目相看,額娘生了六個孩子,活下了五個,這五個里面四個都聰明,剩下這個怎么可能是個笨蛋! 他瞬間覺得懶蛋枝枝聰慧之處不下海棠,甚至超過了十四。 四阿哥問:“先不提你怎么知道顎扎跟汗阿瑪說話的,我不管你這是自己編造的還是從其他地方拼湊的,我就問你,你為什么跟額娘說是老八摻和了你九jiejie削藩的事兒?” “我一開始沒發現,我當時只關注jiejie入旗的事兒,后來正白旗的官員輪番覲見,汗阿瑪猶豫白藍兩旗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一開始判斷是去正藍旗,畢竟皇子們大部分都入下五旗了,汗阿瑪沒必要在親領的正白旗放一個世襲罔替的王府,就去關注正藍旗。 想在宮里關注正藍旗不太容易,正藍旗很要緊的一個王府就是安親王府,想知道這個王府這幾日是不是著急就要緊盯這太后祖母那邊,因為太后祖母的額娘就是安王府的格格,王府要是不樂意讓jiejie去,那么就該來太后這里說情,可是安王府沒動靜。我就想著八成是奔著簡親王府去了。 簡親王府的老福晉是太后祖母的jiejie,和安王府也有關系,那日去jiejie的園子里吃席,中間有各王府來送禮,我就問簡王府的人老福晉最近可好?這些日子玩什么吃什么?和誰看戲見面聊天了?他們壓根沒提安親王府的事兒! 我以為安王府就對此事不聞不問了,可是那天他們王府的格格來了,還沒頭沒尾的說讓jiejie和姐夫在正白旗,我就知道他們坐不住,既然坐不住怎么就沒動靜呢? 我再梳理安親王府的關系,才知道他們還有一門顯赫的親戚,就是安親王府的老福晉是索尼的女兒,是索額圖的姐妹,這關系比太后和簡親王府老福晉的關系更有用。 我只是以為他們找太子撞木鐘讓jiejie去正白旗,我自己覺得太子不會糊涂,因為正白旗是上三旗啊,是皇帝親領,汗阿瑪會不介意jiejie留在正白旗,太子應該會介意,因為jiejie的王府是世襲罔替的王府,是有軍功的王府,是有屬地的王府,下一代下下一代皇帝他們看著這個王府在上三旗,就如有人在臥榻旁酣睡,如鯁在喉。 太子第一步就是讓jiejie去下五旗,先在地位上削弱jiejie的影響,然后用幾十年的時間小火慢燉的功夫一步步的消除王府的實力。沒想到啊,太子一步到頭把事兒給辦了!我也很驚奇!” 四阿哥皺眉:“說老八!”說了半天沒講到老八身上呢! “哦哦哦,我這都是事后諸葛亮,我本來那天要和你們說的,你們跑的太快了!我就跟jiejie說了,jiejie說我只看到了一半,沒刨根問底,問我為什么安王府要出這個頭,他們本可以一直縮著,為什么非要出頭,有什么必須出頭的理由嗎?我就回頭再梳理,還真讓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四阿哥認真的聽著。 “那天在jiejie的園子里吃席,主子們坐一起,那些奴才們也在一起候著等候主子使喚,他們閑聊的就多了,我一開始沒留意八哥,后來找我的太監打聽,聽我的太監說當時八哥的奴才說最近八爺很辛苦,天氣冷了還要替大爺跑腿,往返園子和京城的時候多,最多的就是去明珠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