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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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您都說好幾遍了。我也沒什么大志向,能混個將軍回來就行?!?/br> 宗室爵位,將軍是底層。 十一格格都驚呆了,你的目標就不能稍微定高一點混個貝子回來嗎? 她羨慕的看著五阿哥:我要是能跟九jiejie那樣就好了。 可惜了,沒這個機會了。 她端著碗看著海棠,問:“jiejie,晚上一起說話啊?!?/br> 海棠想著長夜漫漫甚是無聊,吃完飯又不能立即睡覺,就點頭:“行啊,一起聊聊唄?!?/br> 第173章 投機者 和幾年前相比,康熙這次對上準噶爾部沒了以前的那種如臨大敵的姿態。 或許是知道噶爾丹重傷后命不久矣,或許是年紀大了變得更加沉穩,他對明年發生的事兒雖然看重卻沒放在心上。 他跟來陪著說話的大臣們說:“這是噶爾丹過的最后一個年,過了這個年,下個年要去地下過了,讓他再安穩幾天吧?!?/br> 下面的人紛紛笑起來,各種奉承滾滾來。 這里陪著他說笑的都是各地的總督,都是封疆大吏,年前來京城述職,濟濟一堂,顯得格外和氣。 除了這些封疆大吏,還有不少官員進京,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曹寅。 曹寅是天子家奴,別看只有五品官職,每次進京都會在最快的時間得到天子召見,每次召見的時間都很長,賞賜也很多,就沖著這個排場,京城的達官貴人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今年和曹寅一起進京的還有他的大舅哥李煦,曹寅的原配顧氏去世后,李煦把堂妹嫁給了曹寅。 曹李兩家的太夫人都是康熙的乳母,兩家本就認識,出身相同關系密切,所以李氏新婚后和曹寅的關系不錯,前幾年剛生了一個女兒,今年又得了一個兒子。 康熙和曹寅的年紀差不多,康熙常在福全跟前感慨他們兄弟子嗣單薄,康熙還好,十幾個兒子不算少了,但是福全才有三個兒子,最近幾年出生的孩子還在不斷夭折,他一把年紀了孩子還小已經讓康熙唏噓不已。換到曹寅這里,年紀一樣的人都當祖父了曹寅的兒女剛出生,康熙對他極其同情。 曹李一起進京一起遞牌子請求覲見,然而曹寅剛遞牌子就得到了許可,第一天就可以去拜見康熙,李煦卻被晾在一邊,還不知道輪到他的時候是哪個猴年馬月。 李煦父子就常常羨慕曹寅,曹寅就很得康熙的歡心,干什么都惦記他,當初一起伺候康熙讀書的也有李煦,李煦的母親文嬤嬤在康熙跟前也有三分薄面,李煦想來想去,總是弄不懂自己怎么就沒曹寅會討主子爺的歡心。他真的是費盡心思使出渾身解數,光是美女都往京城送了很多。 到了京城,李煦一邊等著康熙的召見,一邊跟各地的封疆大吏拉關系宴請,更別說還有京城的貴人們需要巴結,每年拉到京城的財寶都是論車算,然而付出了那么多,他也沒能像康熙的另一個奶兄弟噶禮那樣位高權重。 自從送美女進宮這手段被后宮的娘娘們知道后,娘娘們對他的態度就是愛搭不理。送進去的東西人家收了,但是也不表現出親近,就不冷不熱的晾著。他還不能今年送了明年不送,不送就不是得罪人了,是結怨仇了。 宮里的娘娘們要孝敬,各處的王府也要孝敬。 然而這些王爺們也是滑不溜手,請安可以,送禮可以,其他想求點什么人家不接話。 這幾年除了后宮和各個王府,皇子們漸漸大了,更是要巴結著。 這里面他最想巴結的是海棠。 李煦在做暢春園總管的時候就知道海棠受寵,那時候胖乎乎的海棠倒騰著小短腿到處跑,每次碰見康熙都被康熙抱著懷里哄。能被康熙抱著哄的阿哥格格沒幾個,太子算一個,另外一個就是海棠了。 然而他見不到海棠,王府的總管太監杜富貴又是一個有名的三不沾,別的太監買地置產拉扯侄兒,他就不是。這人有一群徒子徒孫,卻是罕見的不斂銀子的人。 太監若是不愛銀子必是愛權,然而權力這玩意李煦給不了??!李煦也缺這稀缺的玩意??! 他就想法子,滿腦子想著和海棠見面,見面請安投誠這一套他太懂了,然而怎么才能見面呢! 被他惦記的海棠很忙,海棠最近一段日子在兵部進進出出。 她雖然身上沒什么武職,然而她麾下是有大軍的,所以明年出兵她要參與,不僅參與還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今年過年前就要部署各項物資,她要去兵部為本部爭取更多的東西,比如說兵器戰馬。 兵部衙門大堂,各宗室王和大將們坐了幾排,福全坐在上首,七阿哥站在他身邊念著太仆寺送來的數據:“太仆寺旗左翼馬場此次能提供戰馬兩萬三千匹,其他馬場共提供戰馬一萬七千匹,合計四萬匹?!?/br> 海棠明顯感覺到有兵的王爺們呼吸都急促了。 她也想要! 有好處不占是王八蛋,何況青海真的很缺馬! 她先說:“青海部需要戰馬一萬兩千匹?!?/br> 什么?一萬一? 四萬戰馬她就想扒拉走一小半!你就是皇帝的親閨女也不行! 現任安親王瑪爾渾剛想反駁,看到周圍好幾處王府的主人看著自己,心頭大驚,本來皇帝就不喜歡他們王府,這時候還是別出頭了。 看瑪爾渾居然忍住了,杰書就在心里對著他呸了一聲:你個膽小鬼! 他也不動! 鄂扎一看,就知道今兒必須有個挑頭的,什么都不說福全真的會把這些馬調撥出去給了這丫頭。 他立即說:“班布拉你先別喊,你說說你為什么要一萬一?” 海棠說:“明年青海部出的人數遠遠超過一一萬,具體多少人我就不說了,免得走漏了消息?!彼緛砀魑煌鯛斦f:“諸位,我才是最需要戰馬的人??!我這里謝謝諸位把門下旗丁分給我,但是你們更清楚那都是些盔甲湊不齊的窮人,別說自備戰馬了,他們有戰馬嗎?沒有?朝廷再不調撥他們怎么打仗? 再說今年我部和噶爾丹遭遇,也是大勝!可是沒什么俘獲,反而折損了很多糧草輜重和戰馬,現在急需補充,說破天去,這戰馬也該我先挑?!?/br> 雅布咳嗽了幾聲,和藹的說:“這事兒啊,咱們要好好的說道說道,門下旗丁雖然窮困,但是你去年帶走他們的時候,他們是有戰馬的,現在想來也不缺?!?/br> 海棠面無表情的說:“我今年打勝仗了?!?/br> 杰書說:“你少要點,六千?八千?” 海棠面無表情的說:“我今年打勝仗了?!?/br> 瑪爾渾終于忍不住了,提醒海棠:“你手里有不少步軍,步軍不需要戰馬?!?/br> 海棠面無表情的說:“我今年打勝仗了?!?/br> 艸! 滿屋子人盡管一肚子話都說不出來。 福全看著這場面,就跟身邊的小吏說:“批條子,給勇憲王調撥一萬一戰馬!” 完蛋了,四萬匹馬剩下兩萬八! 隨后這些王爺們開始爭搶剩下的兩萬八,在爭奪白熱化的時候,各旗的大將開始跟著撕資源,撕到不可調和的時候就要大打出手。 海棠看著他們,搖頭嘆息,跟身邊的兵部侍郎馬爾漢說:“瞧,沒一場勝仗打底就要累死諸王?!?/br> 馬爾漢聽完哭笑不得:“您可閉嘴吧!”知道你打勝仗了,別顯擺了! 這一番撕逼到下午才結束,各家王爺各個憔悴,這比上戰場也不差什么了。福全也是滿臉疲憊,這樣的事兒天天有,今兒是爭奪戰馬,明天是兵器,再后天是盔甲……這日子真不好過! 大家都努力提起精神回家,海棠光是圍觀都累的夠嗆,也是滿身疲憊爬上車,之所以沒立即走是因為要等七阿哥,七阿哥把手頭的事兒給處理完急匆匆的來到馬車邊,踩著凳子上了車,進去就說:“meimei等急了吧?現在就走?!?/br> 七阿哥坐下說:“哥哥跟太仆寺卿打過招呼了,給你的馬都是好馬,你趕緊讓人去帶走,別被那些老王爺們看上了,他們不講理起來真的不要臉?!?/br> 海棠聽了就說:“七哥,你跟我去一趟王府,我吩咐人明日就出城往北去?!?/br> 馬車轉了方向到了什剎海的前海,進了王府,海棠下車就跟杜富貴說:“讓索珠和花善來見我?!?/br> 海棠請了七阿哥去堂上坐,杜富貴吩咐太監們把門下包衣索珠與花善叫來,隨后跟著進了堂上,他從門口侍女的手里接了茶盤,給兄妹上茶,隨后把茶盤給了侍女,躬身說:“主子,這幾日來送禮的人多?!?/br> “什么人?門下的人送來的不拘著好壞收了,外人的就算了?!?/br> “不是門下佐領和包衣送來的,是外面的一些官兒?!?/br> 海棠冷笑一聲:“還用我教你嗎?” “您先別生氣,咱們也沒收,也不是跟您商量要收下來,只是其中一些人拒了怕是不好?!?/br> 海棠吹著茶沫說:“是哪處封疆大吏還是哪家的皇親國戚?” “都不是,人家說閻王好斗小鬼難纏,越是有身份的人家,越是好說話。有一些人就不一樣,死纏爛打,比如說李煦,皇上的乳母文嬤嬤家的兒子?!?/br> “我當是誰呢,他??!”海棠就問:“李煦有什么不好拒絕的?你也說個理由給我聽聽?!?/br> 七阿哥也一副有興趣的模樣,胳膊撐著桌子看著杜富貴。 杜富貴就說:“還不是宮里有王貴人嘛!如今王貴人正得寵,奴才得到的消息,王氏有孕了,按照往日的習慣要把她移到后宮去,皇上不舍得她,在乾清宮后面的小殿把人安置下來了?!?/br> 海棠和七阿哥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搖搖頭。 王氏出不了頭,她的兒子們更出不了頭。就連十一十一十三十四這四個,年紀不大,資質很好,就這樣還被哥哥們死死壓制,更別說王氏的兒子們了。 海棠用開玩笑的語氣問:“你不會是收了李煦的好處了吧?挺替他想的?!?/br> 杜富貴叫屈:“不敢,您可不能冤枉奴才?!?/br> 實在是江南是個好地方,人杰地靈,文風濃厚,他是想勸勸這牛脾氣的主子對江南的官兒溫和些,回頭讓他們在江南給主子吹一波功績,自家主子是真的有功勞的,但是這年頭沒人吹大法螺誰知道她有功勞??!李煦在江南很有名,是出名的及時雨,有難的求到門上無有不幫的,人稱“李佛”。 這時候門口的侍女進來通報,剛才要召見的包衣來了。 海棠讓自己的太監把剛才的批條拿出來,囑咐他們兩個:“你們多帶人,明日就出門,去太仆寺旗左翼馬場,找太仆寺的人交接,挑選好馬一萬兩千匹看管起來,別讓其他王府給咱們拉走了,明年有用?!?/br> 七阿哥說:“找馬場的主管老竇,就說奉我的命,讓他把我打招呼留著的一萬匹給你們?!?/br> 說著跟杜富貴說:“拿紙筆來,我寫個條子?!?/br> 杜富貴趕緊去門口讓人去賬房拿現成的,要不然又要磨墨,特別費事。 七阿哥寫了條子給了花善,又囑咐了幾句。海棠打發他們下去,和杜富貴吩咐了一番,打算和七哥回去。 兩人剛起來還沒邁步,門口的人進來稟告,說蘇州織造李煦來拜見小主子,就在門口。 杜富貴立即叫起來:“這跟奴才沒關系啊,奴才真和他沒來往,更沒亂傳消息?!?/br> 人都堵門口了,海棠也不急著走了,跟七阿哥說:“七哥,要不再遲一會回去?” 七阿哥也想看看李煦唱什么戲呢,就說:“聽meimei的?” 李煦進門就看到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好幾年沒見,他印象里的海棠還是那個胖乎乎的女童,如今看著不變化很大,趕緊上前請安。 請安后對著旁邊的七阿哥說:“奴才給扎爺請安,聽說主子爺回頭要封扎爺為公爺,奴才先賀您了?!?/br> 他說話的時候喜氣洋洋,海棠實在繃不住笑了出來。 杜富貴很嫌棄的說:“李大人,認錯人啦,這是七爺,七爺今兒和郡王順路,特意來坐一會?!?/br> 七阿哥看李煦立即大禮賠罪就說:“罷了罷了,你在暢春園做總管是好幾年前,這時候不認得也說的過去?!?/br> 李煦聽了瞬間把心提起來了,七阿哥無論有意無意,這話都不是什么好話,他乃是皇家的奴才,無論他自認為還是在別人看來都是混的好的天子家奴,家奴不認識小主子,這傳出去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就不是好事。 他立即小心殷勤的應付著眼下的局面。 海棠跟杜富貴說:“來者是客,給李大人上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