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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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拉豐阿看了一下瓶子,接了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橫了海棠一眼,覺得她這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 海棠看他氣鼓鼓的出去,心想:小樣兒,氣性還挺大的! 永和宮中,德妃歪在炕上嘆氣,她旁邊的桂枝在寫字,一邊寫一邊扭來扭去坐不住,尚書房開學后十四就搬到阿哥所去跟著哥哥們在尚書房讀書,德妃就把所有精力放在桂枝身上,桂枝開始了水深火熱的日子。 她學習的時候隔一會就會抽抽啼啼的哭幾聲,德妃每次都罵她:“哭什么啊,快把你臉上那點耗子淚給收了,再讓我看見了抽你!” 德妃被她氣的心肝肺都是疼的,要是其他孩子被罵一遍就改了,這死丫頭無論被罵多少遍都不會改!只能唉聲嘆氣! 這時候趙金銀進來,跟雙喜說了幾句,雙喜招呼他進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太監。 趙金銀來到德妃跟前說:“娘娘,御膳房出事兒了?!?/br> 小太監啪嘰跪下開始磕頭:“娘娘救命,娘娘救命??!” 德妃立即坐直了,看了看桂枝說:“你回去歇會去?!?/br> 桂枝哪怕好奇也不敢久留,站起來出去了。 德妃看著這太監問:“怎么了?” 這小太監就哭著說:“娘娘,奴才師傅打發奴才來找您救命,是今兒中午送尚書房的飯菜,六爺身邊的扎爺吃壞了,用完午膳全身起了紅疹子,接著就變成紅包,太醫院好幾位老太醫都去了,都說是飯菜不干凈,把奴才師傅嚇壞了?!?/br> 德妃立即一臉怒色:“什么!” 趙金銀氣的跺腳,跟小太監說:“你們糊涂啊,扎爺是咱們駙馬爺,你們是怎么伺候的?就算沒這一茬子,他也是咱們六爺的人,你們,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這小太監趕緊拉著趙金銀的衣服解釋:“趙爺爺,娘娘,娘娘,奴才師傅和御膳房上下不敢怠慢幾位爺,更不敢把不干凈的飯菜送去,又不是活膩了,送去的時候真的干干凈凈,誰知道出了這事兒,慎刑司開始查這事兒了,奴才的師傅就是不死也脫成皮,求您看在師祖的份上,您救救我們師徒吧?!?/br> 德妃氣的咬牙,深呼吸幾口氣,她不信御膳房會害扎拉豐阿,是尚書房鬧鬼了,跟這小太監說:“別嚎了,起來?!?/br> 這小太監趕緊擦眼淚磕頭站起來。 德妃對他招手:“你來,我跟你說你回去跟你師傅這么說……”。 打發了這太監后,德妃一直等消息。 慎刑司先查的就是御膳房,在晚飯前把人放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御膳房上下都是全須全尾沒折損人手,就是好多人被打了一頓,要拖著一身傷做飯。 尚書房的太監被拖去檢查,扣下兩個人,其他的給放回來了。 康熙震怒,當天宮里不少太監宮女被內務府帶走了很多,幕后主使卻沒揪出來,此事到此時戛然而止了。 六阿哥回來后氣的咬牙切齒,四阿哥的臉色也不好看,剛去沒一個月的十四見識到外面和后宮不一樣,難得的收斂那份氣盛,老實的坐在額娘身邊,看兩個哥哥一個氣的走來走去,嘴里罵罵咧咧,一個坐著跟老僧入定一樣,還瞇著眼,眼縫里露出冷光,給人一種陰險不好惹的感覺。 德妃對六阿哥說:“別走了,繞的我頭暈,扎拉豐阿怎么樣了?” “請假了,回家歇幾天。我meimei今兒看他了,還問了太醫,讓太醫給他配了藥膏,要是照顧的好,三五天就好了?!?/br> 德妃就說:“糊涂??!這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彼陌⒏缯f:“何止是八百,簡直是八千!” 十四看看德妃再看看四哥六哥:你們在說什么,帶帶我??! 他急的抓耳撓腮,這時候德妃的心情反而好了,跟外面說:“擺飯吧,早點吃完讓阿哥們早點回去?!?/br> 今兒飯菜的數量沒變化,但是品類超豪華,不少進貢來的好東西都在飯桌上,大家都無視了,對今日的飯菜誰都沒說什么。 被叫來吃飯的桂枝看著這豐盛的飯菜,想到今兒來求救的小太監,手里捏著勺子想問又不敢問。 這件事似乎過去了,過了五六天,扎拉豐阿又回尚書房陪著六阿哥讀書,并沒有去王府當長史。 海棠在正月二十八出發,大軍已經在城外集結,海棠換了一身戎裝去乾清宮和康熙告別,幾位皇子和各王府的世子一起站在康熙跟前,等著海棠和康熙告別完了再上去說幾句祝平安的話。 六阿哥拉著扎拉豐阿一起進去,在一邊等著。 海棠正跪在康熙跟前聽康熙的囑咐。 這時候梁九功匆匆進來,在康熙身邊說:“皇上,火器營副統領鄂倫岱來了?!?/br> 鄂倫岱急忙進來跪下磕頭:“奴才火器營副統領鄂倫岱拜見皇上,奴才來遲,罪該萬死?!?/br> 康熙不高興的說:“你怎么不明天再來!” 鄂倫岱趴在地上回答:“奴才今兒出門挺早的,諸位兄弟送奴才往宮里來,來的路上奴才堂弟慶元的馬突然倒地,他被摔在路上,胳膊折了,奴才在路上費些時間,故而來晚了?!?/br> 現場氣氛瞬間安靜極了。 康熙和海棠對視了一眼,康熙就說:“那也真夠倒霉的,平時多練練也不會出這種意外?!?/br> 康熙給這件事事兒定性為“意外”。 鄂倫岱聽著有些幾分不對勁,隨后他突然明白:他不追究尚書房的事兒,也警告佟家別追究意外之外的事兒。 鄂倫岱瞬間睜大了眼睛,頗有幾分受驚的樣子。 康熙沒管鄂倫岱的反應,隨后囑咐了海棠和鄂倫岱幾句,其他皇子世子七嘴八舌的和他們告別,海棠和他們抱拳,特意看了一眼站在六哥身后的扎拉豐阿,扎拉豐阿對她微笑了一下。 扎拉豐阿長的好看,海棠覺得他微微一笑頗有些傾國傾城,不知覺得對著他也微笑了一下。 隨后海棠帶人騎馬出城去了,出城之后在路上還想:哎呀,被美色蠱惑了呢! 第162章 人團圓 海棠出城后找地方把盔甲脫了,這玩意好看是好看,就是穿著太累贅了。 她帶人一路往北去,這次沒從陜西路過,而是出了京城往北,到蒙古草原后一路向西。路上有蒙古驛站,吃住靠驛站解決。這樣能快速行軍還不會驚擾當地百姓。 出了京城后在第一處驛站修整,鄂倫岱就和海棠一桌吃飯,鄂倫岱在飯桌上說:“郡王,有些事兒我是第一次知道呢?!?/br> 這話說了半截,海棠還是明白了。 “老鄂,事兒都過去了。天大的事兒一床被子掩蓋了,不必再說了?!?/br> 鄂倫岱立即端著驛站的粗瓷大碗,以水當酒敬了她一杯。 海棠也端著碗和他干了一杯,隨后說:“我以前小的時候,覺得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后來才知道斗而不破是常態。老鄂,要是論關系,咱們還是親戚,我知道你,你知道我,汗阿瑪對你們家如何大家都知道,你們家對汗阿瑪如何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然而‘多情自古空余恨,好夢由來最易醒’,你我共勉吧?!?/br> 鄂倫岱嘆口氣:“也不知道我當家的時候,這好夢醒了沒有?!闭f完端著碗再敬了海棠。 海棠端著碗和他又碰了一下,就說:“這有什么,盡忠職守總不會錯的?!?/br> 鄂倫岱自己意興闌珊:“罷了,事兒過去了,我能怎么辦?就這樣吧?!彼炊d致勃勃問海棠:“郡王真的看上費揚古老大人家的孩子了?” “他好看??!不過是傳宗接代罷了,到我如今這地步,背后多少人跟著我呢,我已經成大樹了,想攀附的人多著呢,你看看外面坐著的那群人,我若是沒個子嗣,這些人都人心不穩?!闭l都擔心人亡政息。 “正是這個道理,就是費揚古老大人想不到會是這么個結果,哈哈哈?!?/br> 海棠看著外面,一群火頭軍幫著驛站做飯,炊煙在草原上升起,接下來的一個月都要奔波在草原上,日子又變得單調了起來。 一個月后海棠到了青海,與前來迎接的費揚古接到了頭,海棠先把康熙給費揚古的信拿了出來。費揚古看完后遵照信中的吩咐,帶前幾年值守的一部分八旗士兵從草原回京城,留下一部分老兵幫著訓練新來的兩萬人,在年底也會隨著海棠回京城。 今年是鄂倫岱帶著新兵和火器營過年值守,明年他再和海棠一起回京。 費揚古聽了安排后就開始給海棠講前幾個月青海的事情,總之沒什么大事兒,各處官員都兢兢業業,軍隊也按照海棠的吩咐找好了合適的地方囤積糧草。但是小事兒也有不少,最突出的就是有些八旗將士在這里養了外室,很多都有生兒育女了,去年過年這種事陸陸續續爆發出來。 費揚古就說:“當時沒想到會有這種事,鬧出來了才知道。這次要走,只怕有人要把孩子帶走?!迸朔炊恢匾?。 海棠很生氣,這都在草場上駐扎,怎么還能和這里的女人生下孩子! 被這群人氣的她在自己胸口上捶了兩下! “多不多?我是說孩子多不多?” “嗯,不少呢,男孩女孩加起來一兩千個呢?!?/br> “把孩子留下,這是我王府的人口,讓狗男人滾蛋,女人要想滾也一起滾了,孩子找人看著?!鼻Ю镞w徙,大軍不會等婦孺,這些女人和孩子將會有不少人死在路上。 海棠立即讓人修訂戶籍黃冊,將這些孩子編入旗籍,打算等這些孩子長大后挑選合適的人做佐領,拱衛青海這邊的王府。 事實證明,在這種人生選擇的關口,很多女人不愿意跟著回京城,要和孩子留在青海。留在青??恐⒆宇I一份錢糧,生活上沒太大的問題,勤勞一些種地也能有一份額外的收入,哪怕去鹽場干活也餓不死。不必再次背井離鄉,更不必千里遷徙去京城受到大房的刁難。 半個月后,這些小孩子編入正黃旗,是青海王府門下的人口。前幾年來輪換的士兵就跟著費揚古離開,離開前這些臨時組建的家庭倒也沒表現出太多的離愁別苦,男女之間都知道是一場露水情緣,但是有不少男人囑咐女人照顧好孩子,特別是女孩子,因為八旗有選秀的活動,萬一這女孩將來成貴人了呢。 海棠倒是為了這些孩子的將來愁的睡不著。 男孩好說,日后當差,女孩海棠打算教給他們文字算數,將來帶在身邊給自己干活。所以怎么教養就成了問題,她比人家孩子父母想的都多! 費揚古歸心似箭,帶著人輕裝簡行,只用了大半個月就到了京城外面。在京城外圍和駐守的八旗互相驗證了身份文書后卸了兵刃,在拱衛京師的守將安排下,分批放入京城。 此時費揚古見到了前來迎接他的辰泰,父子幾年沒見都很激動,費揚古作為大將,是能立即進城覲見康熙的,其他士兵還要等幾日。 他和守將告別之后和兒子一起騎馬往京城去,得知康熙在暢春園,就改道往城西去。 路上費揚古就問:“家里可好?你額娘身體可好?扎拉豐阿如今如何?家里其他的孩子如何?” 辰泰回答:“都好,額娘身體硬朗,這幾年也沒生病,偶爾換季有些不舒坦三五天就好了。兒子和媳婦幾個孩子也都好,他們都盼著您回來呢,今兒出來的時候,幾個孩子都鬧著要跟來迎您,兒子嫌棄他們唧唧咋咋的都沒帶?!?/br> 費揚古一臉笑容:“不帶也行,今兒晚上就能見了。扎拉豐阿如何???” 辰泰的表情就微妙了起來。 費揚古一看,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他怎么了?又病了?” “沒有沒有,這幾年身體好多了,額娘為了給他調理沒少下功夫,就是……您從青?;貋淼?,您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么?你這逆子,少岔開話,再不說抽你!” “是是是,宮里看上扎拉豐阿了,要讓他侍奉青海王?!?/br> “什么?”費揚古真沒想到,而且在青海的時候海棠和鄂倫岱都沒說,其他的下級軍官也沒那么不開眼和他聊他家的日常,所以他真的不知道。 “皇上說,具體如何等您商量呢?!?/br> 費揚古一路沉思,到了暢春園外面十幾里地的時候,對面有人等著,對方打馬而來,是扎拉豐阿。 扎拉豐阿下馬叩首,費揚古趕緊下馬拉起大孫子。 看見祖父比前幾年蒼老了很多,扎拉豐阿的眼圈都紅了,費揚古看見大孫子激動的在他肩膀上不停的拍,嘴里不停的說:“好啊好啊,長高了長壯了,好啊,長的可真好……” 比起這時候的激動,費揚古見到兒子辰泰的變現就顯得平平淡淡,辰泰就覺得自己是在老阿瑪跟前不受待見的那個。 祖孫重新上馬,扎拉豐阿說了很多事兒,又說二月初祖母搬到別院來了,現在要在別院給瑪法接風洗塵,如今家里都準備好了,又把祖母給準備的東西都說了,費揚古聽著連連點頭,聽到老妻給他準備了新衣服,費揚古就說:“那老婆子就是浪費布料,又不是沒衣服穿?!弊焐线@么說,卻是很得意的模樣。 說了一會,看著距離暢春園很近了,費揚古打發辰泰:“你去后面跟著,我們祖孫有悄悄話說?!?/br> 辰泰心想我就真是個外人??! 不高興的看了一眼扎拉豐阿,忍氣吞聲的拉著韁繩綴在隊伍的后面。 費揚古問:“我聽你阿瑪說,宮里看上你了,有傳言嗎?” 扎拉豐阿很平靜:“這事兒有七成準了,別說宮里,就是京城大部分人家都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