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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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一聽趕緊跑外面看自己的坐騎,這可是馱著她去關外參加叼羊比賽的坐騎??!這是人生中第一匹馬??! 海棠趕緊跑去抱著馬的前腿:“小可愛對不住了,jiejie差點失去你,以后不放你離開jiejie的視線里了,咱不生氣啊?!?/br> 這時候有人爬過來在地上打滾,嘴里嚷嚷著:“賠錢,你的馬踢了我,賠我湯藥錢?!?/br> 這一鬧,周圍的迅速圍過來一群人,還有人“仗義執言”:“哎呀,這朗朗白日有人為富不仁??!這小伙子可是一家的頂梁柱啊,這要是斷了肋骨等于去半條命啊,這一家老小是要喝西北風的??!” 立即有人接話:“人家不賠錢他連西北風都喝不著,他病了家里是不是要賣兒賣女賣房賣地給他看病,萬一看不好人沒了,錢財也沒了,這才是一家子零散了呢?!?/br> 就有一個溫厚老人走出來:“你是誰家的孩子?你們家的馬踢壞了人,該賠湯藥錢??!叫你家的大人來?!?/br> 抱殘走到海棠身邊,陰測測的問:“賠多少錢?” 周圍看熱鬧的瞬間往后退了一步,場上鴉雀無聲,連地上躺著的人也沒在發聲。 這溫厚模樣的長者聲音都打磕絆:“看,看著給吧!” 抱殘說:“五十兩夠不夠?”這聲音大夏天聽著能渾身一激靈。 周圍鴉雀無聲,抱殘嘴角露出一個很詭異的笑容來,對地上躺著的人說:“五十兩不算少了,爺爺有個條件,五十兩讓我踹斷兩根肋骨。你要是放的開,爺爺給你一百兩,扭斷你的脊梁骨。你要是還能豁得出去,爺爺的銀子多著呢?!?/br> 說完看著剛才說話的幾個人和溫厚的老者:“爺爺不缺銀子,誰想不要命?” 這是碰上硬茬子了,這些小把戲人家看明白了,而且一張嘴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不知道這是那一路的神仙,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地上的人迅速爬起來鉆人群里跑了,剛才幾個說話的和那一副溫和模樣的老者也趕緊離開。 周圍看熱鬧的頓時散了。 海棠以為這事兒就結束了呢。 就招呼著抱殘守缺:“走吧,該回去了?!?/br> 守殘趕緊解開韁繩,雙手放在海棠的腰上把她托舉起來,輔助她坐在馬背上。 這時候遠處幾個穿著光鮮的人走來,為首一人看到海的坐騎眼睛瞬間亮了,對著海棠嚷嚷:“下來,這是我家的馬?!?/br> 海棠拉著韁繩沒說話,已經上馬的抱殘縱馬擋在她前面,對著這群人看看,陰測測的笑了一下。 這群人心下生寒,看了看海棠一個小孩子騎著神駒,這馬好不好光看外表就能甩別的馬十八條街,貪婪控制了想跑的兩條腿,疾言厲色給自己壯膽,大喊:“你是哪里的逃犯?看你這模樣,是不是亡命在外的大盜!好啊,逃犯偷馬罪加一等,來呀,拿住他們扭送衙門?!?/br> 抱殘彎腰問他們:“爺爺偷誰家的馬了?貴府是何門第?說出來也嚇嚇爺爺?!彼曇羲粏?,冷笑的時候猶如夜梟。 這群人訥訥不敢言語。 抱殘冷笑一聲,說:“若是旗人中的權貴,你們這些狗賊不會到外城抖威風。你背后的人是漢臣大員?告訴他,等著倒霉吧!” 說完一鞭子抽下去,領頭的人被抽了一臉血,他抖動韁繩直接沖過去,攔路的人紛紛逃命。守缺護著海棠跟在他后面穿過人群直沖城門,不能再遲了,再遲真的出不了城,想出城就要動用腰牌,一旦動用了腰牌事兒就嚴重了。 出了城放慢了速度,海棠問:“那些人是誰?” 守缺說:“是京城的無賴流氓,在城里坑蒙拐騙。官府一來是管不住,他們本就是京城的百姓,剛才那人躺地上訛人的時候,周圍圍上來的不是親人就是街坊,親親相隱,極難辦案。二來這些人不坑本地的,京城里少不了各路外來的官兒和商人,他們對這些人下手訛一點銀子,這是把咱們當外來的富商了?!?/br> “后來的那一波呢?” “那是某戶官員庇護的流氓,或者就是家奴。前面那一波差不多各地都有,欺負外來的人,不是新鮮事兒。后面的真不常見啊,也就京城最多?!?/br> 抱殘說:“我知道是誰家的人?!?/br> 海棠問:“誰家的?” “高士奇家的!” “他?” 抱殘說:“漢臣得意的人多,唯獨高士奇最高調。高士奇其人在別的地方可不是皇上跟前的純良模樣,他和左都御史王洪緒等人內外勾結,誰得罪了他們,高士奇在皇上跟前給人穿小鞋,嘴巴一歪要進讒言,就是朝中大員都要給他送禮,這還有個名字,叫‘平安錢’。更別說外面求他辦事兒的了,他家真的是賓客盈門絡繹不絕?!?/br> 主子驕橫,自然奴仆更加變本加厲。 海棠稍想一下就明白,高士奇背后是明珠,明珠就是權臣,高士奇攀附明珠,自然抖起來了。 個個說索額圖結黨,可是明珠才是最惡的那個人啊。 海棠回去后,讓自己的太監小李子端著一百兩的銀錠去無逸齋,盡管康熙不在,但是無逸齋作為書房,那些南書房大臣們還在值守,更別說高士奇還在尚書房給皇子們講書。 小李子找到了高士奇,清了清嗓子,提高了聲音說:“高大人,班布拉貝勒特意送您的‘平安錢’,問問您這夠不夠買一份平安。要是不夠,貝勒爺再找各位親友們湊一湊。貝勒爺說了‘今兒實在對不住,本是騎馬回城,在外城遇到了幾個人,說是高大人家的馬被他騎走了。起初不知道是高大人家的人,一時話不投機,甩了幾鞭子,要是知道,別說區區一匹馬,這貝勒的爵位也愿意相贈,只求高大人在皇上跟前別亂說?!?/br> 高士奇已經渾身冷汗牙齒打顫,小李子說完,把托盤里面的銀子往地上傾倒,說:“高大人一定要收了啊?!?/br> 說完轉身走了。 南書房大臣們紛紛圍上小李子,都說:“公公,誤會誤會?!?/br> 還有人撿起銀子塞給小李子,小李子出門的時候海棠就吩咐他錢不必帶回來。小李子也不接銀子,甩手走了。 高士奇是南書房大臣,班布拉貝勒是南書房???,那是天天往南書房鉆的人物,哪天皇上心情好就歪在炕上摟著人家講奏折,十天里面有八天會和太子一起給皇上打下手。 高士奇兩腿一軟直接倒地上了。 這事兒也被留守的南書房大臣寫信告訴了康熙。 幫著高士奇和貝勒爺說和是情分,給皇上報信是職責,二者并不沖突。 一個起草詔書的大臣和親閨女誰重要? 康熙的反應很快,對高士奇革職,王洪緒調任體仁閣編纂明史。同時下令調郭琇進京擔任左都御史。 郭琇其人十分敏銳,他在江南的時候得知康熙把靳輔要錢的折子留中不發就知道康熙煩了靳輔。等他到京城上任的時候,得知皇上革了高士奇,就知道皇上煩了明珠。 郭琇是真正一葉知秋的人物,立即摩拳擦掌,決定給明珠一點小小的震撼。 而京城的佟家也在思量。 九格格是班布拉貝勒,一般人不知道,但是頂級的權貴是知道的。比如阿靈阿知道,明珠知道,索額圖知道,佟國維也知道,甚至連董鄂家的費揚古也知道。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孫子扎拉豐阿是六阿哥的伴讀,六阿哥這幾位阿哥一開始還能瞞著人,但是時間久了,這些伴讀都能猜的出來,猜出來了自然回家跟大人說。 比起前面幾位,佟國維還知道宮里太后說過要留九格格在京城,極力反對把九格格送草原上去。佟皇后去世沒多久,佟家兩代人在宮中的人手還都盡職盡責的傳消息出來,一些不機密的事兒,佟家是知道的。 佟國維一開始就有意讓孫子尚主,對他來說佟妃生子和佟家尚主不沖突,雙管齊下總比走一條路好。 后來見九格格十分受寵,能趴在皇上肩膀上一起看折子的格格不多,別說格格了,就是阿哥們也就太子偶爾能跟著看。所以佟國維就堅定了想法,看看幾個孫子,打算找個出色的出來尚主。格格越是受寵,尚主之后佟家的富貴越是能綿延下去。 鑒于佟皇后與德妃那絕不可能握手言和的過去和佟妃與德妃那火花四濺的現在,佟家果斷放棄和德妃修復關系,轉而直接向海棠示好。 格格不是受委屈了嗎?我們家給你出氣! 于是對著革職卻還在京城四處鉆營等著機會起復的高士奇一頓使絆子。 完事后讓人在太后跟前露出口風,畢竟事兒做了,要讓太后和格格知道啊。 他們壓根不了解太后,應該說和太后接觸不多的人對太后的腦回路一般都理解不了。太后到這時候才知道:“小花骨朵被人搶馬了?” 沒搶走!但是太后選擇性忽略了很多。 太后壓根不記得佟家做過什么,一個勁兒的問:“我們家的小狼崽子咬回去了嗎?” 前面是小花骨朵,后面是小狼崽子,還問“咬回去了嗎”。不了解她表達習慣人這會都有一個疑問:是我蒙古語學的不好?沒聽錯? 第92章 小影響 太后知道了,這事兒就別想保密。 她先把德妃叫來,把這事兒說完之后得意的跟德妃說:“小花骨朵長大啦!” 德妃在太后跟前一陣奉承,出門了恨的咬牙,對著高士奇在心里一陣罵,立即找了自己的太監趙金銀來:“出去打聽打聽,看看高士奇如今在哪兒?” 趙金銀出去打聽了一圈,得知高士奇帶著家人回鄉去了。德妃冷哼一聲,想著高士奇這種人,過慣了好日子絕不會就此認命接著過那種平淡的日子,此人早晚要回京城來鉆營。自己一直在京城,他敢來自己就能指使烏雅家和內務府的老關系給他下絆子。 德妃問:“他在京城的宅子出手了嗎?” 趙金銀搖頭:“沒有,聽說走的匆忙,沒來得急處理?!闭f到這里趙金銀自己都感慨:“人說京城居大不易,高士奇當年流落京城以賣字畫代人寫信為生,如今也積攢下好大一片家業了,想來老家的家業也更加壯觀?!?/br> 德妃冷笑一聲,這家業怎么來的還不夠清楚嗎? 太后又告訴了五阿哥:“你meimei都知道受了委屈打回去,你將來也不能慫,知道嗎?” 五阿哥就記住他meimei受委屈了,他沒什么好法子,就去找六阿哥。 六阿哥和四阿哥在暢春園住在一個院子里,他知道就等于四阿哥知道了。 哥仨發現高士奇好久沒來園子里給大家講書了,紛紛表示這事兒知道的晚了。 四阿哥更是說:“meimei當日就該跟咱們說,走,找她去?!?/br> 六阿哥問:“她受委屈了,找她干嘛?” 四阿哥就說:“吃一塹長一智,讓她下次記得來跟咱們說早點?!?/br> 這話也對,三個人急匆匆的找meimei,那模樣就仿佛meimei受了大委屈急著去安慰。 天都要黑了,三人一路小跑從西花園出來經過御田去后湖邊上的小樓。八阿哥和九阿哥十阿哥在御田旁邊蹲著,這三人想弄點玉米煮了,但是這里的太監在一邊盯著,九阿哥就嚷嚷直接掰,管太監干什么! 八阿哥不同意,十阿哥聽他們倆爭論的時候看到三個哥哥一路小跑從不遠處經過,就拉著九阿哥的衣服:“哥哥們別吵了,你們看四哥他們為什么跑那么快?” 九阿哥說:“有熱鬧看,走,跟著瞧瞧去?!?/br> 三個人跟在三個哥哥后面一起跑過去了。 六個人分兩波到了海棠這兒,不同的是前面三個直接進去,后面三個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九阿哥對抱殘守缺有三分畏懼,他在門口問:“那兩個兇奴才在不在?” 十阿哥拍拍自己的胸脯:“弟弟替你打探,九哥你等著?!?/br> 說完往里面去,伸腦袋扶著門看看小院子,院子里沒那兩個長的兇惡的太監。他對著后面招手,兩個哥哥也跟著在門口張望,八阿哥看了看,說:“走,跑快點進去!” 八阿哥和十阿哥撒丫子跑進去了,九阿哥剛想說:“萬一那兩個人在屋里呢?”話沒完就剩下自己,他心一橫牙一咬,心想:算了,拼了。 也趕緊跑屋子里,不敢在院子里多停留。 這時候四阿哥正喋喋不休發揮他話嘮的本色對著海棠嘮叨?!啊闶鞘裁慈怂鞘裁慈?,你就不該自己動手,跟我們說一聲怎么了,哥哥們難道不管你?” 六阿哥在一邊幫腔:“是??!你和我,四哥,十四弟都是一母同胞,我們能看著你受委屈?欺負你就是欺負我和四哥十四弟,還有五哥,五哥跟你一起長大,情誼深厚,難道咱們這么親近的關系還不值得你說一句?” 五阿哥在一邊不斷的點頭,海棠發現,六哥話嘮起來比四哥更嚴重。 旁邊九阿哥剛進來,問八阿哥:“這是怎么了?” 八阿哥被六阿哥那句“你和我,四哥,十四弟都是一母同胞,我們能看著你受委屈,欺負你就是欺負我和四哥十四弟”說動了心思,正拿眼神隱晦的打量四阿哥和六阿哥。 聽見九阿哥問,就說:“我也糊涂著呢,聽意思是有奴才給九meimei氣受了,三個哥哥正生氣呢?!?/br> 九阿哥對海棠很了解,聽了就對三個哥哥很無語:“他們有什么生氣的,胖丫頭肯定早就還手了,叫我說,這三人早先受委屈還靠胖丫頭出頭呢,難道長了幾年就能越過胖丫頭了?說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