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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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外傷嗎?我怎么覺得像內傷?”姬未湫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把話說出口了,等到反應過來,就覺得臉上燒得慌。 ……丟人! 姬溯眼中有了一點笑意,他取了一張帕子擦手:“應當屬外傷……晾著?!?/br> “……哦?!奔翠泄怨缘貞艘宦?,只能敞著衣襟等玉露膏干,衣物都是絲質的,他不晾晾還能怎么辦?萬一玉露膏打濕,衣服透了,他自盡得了。 宮人已經出去了,姬溯也懶得再招回來,他衣服也換得差不多了,垂首調整配飾系帶。姬未湫目不轉睛地看著,喜歡多得要溢出來。 等到姬溯收拾得差不多了,姬未湫身上的玉露膏也干得差不多了,姬溯伸手碰了碰,用帕子替姬未湫擦了擦,這才叫他合攏衣襟。鬧了這一陣,再不快一些都要趕不上早朝了,姬未湫也不敢再瞎折騰,穿好衣服跟著姬溯去上朝了。 現在他在朝上有座位,倒也不顯得難捱。 下朝后,姬未湫老老實實去文淵閣報道,他好幾天沒去了,再不去顧相估計要一狀告到姬溯那里去,慶喜公公卻在路上等著,姬未湫見狀就走了過去,其他同僚則是很默契的避開了。 “公公怎么來了?可是皇兄有什么吩咐?”姬未湫道。 “是老奴尋殿下呢!”慶喜公公還是一臉笑容,看起來和藹極了,他伴著姬未湫往文淵閣走,走的卻是另外一條路,這條路會經過御花園——眾所周知,因為姬溯沒有后宮的關系,太后不愛來,姬溯與姬未湫偶爾才會走一趟,故而很是清靜。 “聽說老奴那不爭氣的侄子生了病,老奴是憂心難耐,殿下可否派人替老奴去看一看?”慶喜公公道。 其實這事兒慶喜公公自個兒就能辦,根本用不著他,姬未湫聞言就覺得慶喜公公別有深意,應該是求的其他,便道:“這樣,左右現在無事,我去與皇兄通稟一聲,我帶著公公一道出宮去看看?” 有事就可以不去文淵閣上班!這叫因公外出! 慶喜公公笑道:“那就勞煩殿下了!” “公公與我客氣什么?”姬未湫也笑,“剛好,我也不耐煩去文淵閣看折子,咱們現在就去清寧殿?!?/br> 慶喜公公應了一聲好,兩人當即轉了一條道去清寧殿,姬溯此時才到宮中,聞得此言,并未刁難,抬手就放行了。 等馬車出了宮,慶喜公公才道:“殿下,老奴有一問,不知道殿下是否愿意與老奴解惑?” 姬未湫正挑著簾子看窗外,這兩天他天天出宮,也不覺得有多新鮮了,聞言道:“公公與我客氣什么?只管問?!?/br> 這倒是真的,慶喜公公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又是姬溯身邊的總管,有什么不能問的?或者反過來說,有什么事他不知道,居然還要來問他? 慶喜公公猶豫了一瞬,這才道:“老奴那侄子喜歡上了鄰家meimei,說來也算是青梅竹馬,可那小青梅似乎另有所……” 慶喜公公還未說完,姬未湫就打斷道:“她愿意的?!?/br> 慶喜公公的眼睛瞪大了一些,許久才道:“……殿下怎知呢?” 姬未湫看著窗外的景色,滿目璀璨在他眼中緩緩倒退而去,他輕笑著說道:“公公不問怎么知道不是?” “問一問就知道了?!奔翠械?。 慶喜公公侄子確實有個鄰家青梅竹馬,姬未湫一直叫人照顧著他們家,前陣子還聽說他侄子要籌辦聘禮,要向鄰家提親,醒波從賬上撥了銀兩和一些貢品去,讓聘禮好看些。 事情都成定局了,慶喜公公問的顯然不是他侄子。 ……他以為慶喜公公不會問的。 那一日姬溯叫宮人進來收拾,就是將他們兩的關系在清寧殿范圍內公之于眾,而慶喜公公作為姬溯的近侍,是不能問他這種問題的,不管處于哪種考慮,慶喜公公應該做的就是視若無睹,幫著姬溯防止消息外傳,然后恭喜他們天作之合。 今天問他這些,慶喜公公是拿著項上人頭來問他的。 故而他才打斷了他,姬溯多疑,不要拿這些事情去挑戰他的底線。 姬未湫接著道:“說不定那小青梅早已喜歡鄰家哥哥許久,只是礙于情面,不好宣之于口而已,如今得知兩情相悅,許是欣喜若狂?!?/br> 至少讓慶喜公公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這樣老人家也好受些,慶喜公公向來把他當親兒子疼,要是知道姬溯是另有所圖,還不知道有多難受。 不過……姬溯還是有幾分真心的吧? 其實他能隱隱約約察覺出來一些。 姬未湫一笑,將這個問題忽略了過去,還是不要想的太多為好,得過且過就是。 慶喜公公rou眼可見的長舒了一口氣,他低著頭,低聲道:“那就好……那就好……” 姬未湫放下了車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也是喜事一件,公公且放寬心,日后阿力也算是有伴了?!?/br> 慶喜公公連連點頭,這個在宮中不動聲色了一輩子的老人,神色居然有些狼狽,姬未湫輕輕笑了笑,又拍了拍他算作是安慰。 不多時,就到了慶喜公公侄子的住處,慶喜公公早已得了姬溯的特許,能在外置田買地,這宅子以后也是慶喜公公養老的地方,但算不得精致奢華,從外看上去就是個普通殷實人家。 慶喜公公領著姬未湫進去,慶喜公公的侄子是真病了,如今正躺在床上昏睡著,姬未湫還帶了太醫來,太醫診斷過后說是風寒,姬未湫方點頭,吩咐說好好治。 他心中微動,慶喜公公就這么一個侄子,本是家中幼子,不想地方上受了災,他大哥只知道弟弟在宮中做太監,也不知道過得如何,臨死前托孤,求鄰家送來的京城,本想送進宮中做個太監,有叔叔照拂一二,便是斷了根,至少人還能活。 也是有緣,這小侄子與慶喜公公相似,臨門一刀的時候被掌事的太監認出來了,一打聽,才知道這是慶喜公公的侄子,好懸歹懸是保住了。 就這樣一根獨苗,慶喜公公也舍得硬生生把他弄成了風寒,怎么不可謂是不用心? 慶喜公公自然也心疼,姬未湫見他如此,便回避了出去,不想屋外有人侯著他,卻是個意料之外的人——御史劉毓。 哦不對,現在人已經成了中書了,明降暗升進了內閣,就跟著鄒閣老做事,也算是自己人。 “下官劉毓參見王爺?!眲⒇构硇卸Y,行動之間一派優雅從容,世家風度盡顯無疑,姬未湫瞧著他,調侃道:“劉大人這是逃了班?” 劉毓也跟著笑了起來:“下官今日休沐,偶遇王爺車架,這才跟著進來做了個惡客?!?/br> 那就是專門為了他請假出來的了? 姬未湫抬手,示意他到稍間說話:“主家病了,可有什么滋補的好藥,記得給主家送些來?!?/br> “那是自然?!眲⒇购Φ溃骸耙彩乔?,下官恰好為家中老父采買了一株百年老參,本是為了不時之需,想來就是為主家備上的?!?/br> 姬未湫也不為劉毓感到心疼,百年人參難得,但別人想要討好慶喜公公還沒有門路呢,今日他送了禮,還是剛需,慶喜公公哪里能不記得這個好?好處就在后頭呢。 進了稍間,姬未湫理所當然地坐了下來,直言問道:“有事?” 劉毓頷首道:“殿下快人快語?!?/br> 劉毓也與姬未湫共事過,知道他的性子最煩與人機鋒,便直截了當地道:“殿下,下官家中近日做了幾筆生意,銀錢上有所欠缺,不知王爺可愿入股?我劉氏愿分王爺七成利?!?/br> 姬未湫第一想法是該不會與突厥有關吧?他眨了眨眼睛,淡淡地說:“有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劉氏心中可有分寸?” “這是自然?!眲⒇孤牭郊翠械脑?,心中也有些感嘆于姬未湫的敏銳,果然皇室出來的沒有一個是廢物。他笑道:“不過是些最普通的布料、香料生意,絕不涉及其他?!?/br> 姬未湫心道果然,他抬眼看向劉毓,況州劉氏是什么意思,他們此前可是反對王家那個共天下的計劃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拿出鐵證來扳倒王氏,難道就沒有能因此得利的心思在嗎?不過是尋了個好借口罷了,誰也說不上是真是假。 但鄒賦流是他的人,故而姬未湫提醒了一句:“沒興趣?!?/br> 不是沒有錢,而是沒興趣。 劉毓明白姬未湫的意思,卻道:“下官失言,只是王爺真的沒興趣嗎?” 姬未湫抬眼看他,淡淡地說:“你放肆了?!?/br> 劉毓聞言躬身行禮:“下官唐突,還請王爺恕罪?!?/br> 姬未湫端起茶盞,劉毓見狀便執禮告退,房門闔上,姬未湫低聲道:“暗衛在嗎?” 一個人不知道從哪里出現在了姬未湫的眼前,姬未湫每次看見都忍不住嚇一跳,他好奇地問道:“這是躲在了哪里,又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宮里他就不說什么了,畢竟宮里就是暗衛的大本營,又大又空曠,至少是說得過去。這屋子就這么大,院子也就這么大,侍衛再加上慶喜公公以家里原本有的三個下人已經滿滿當當了,暗衛到底是怎么悄然無聲的進來的? 這個問題他真的好奇很久了! 他以前看小說里那種暗衛就覺得很神奇,好像沒有一個房梁是他們上不去的一樣,但這里地方這么小,一眼就能望得到底,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暗衛老實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隨即道:“回稟王爺,屬下是一開始是藏在了車底,還有兩個同僚是混在了侍衛當中,方才王爺進院子時,屬下幾人便趁著例行排查之際每人值守一間房屋,以免出現意外?!?/br> 原來如此。 姬未湫知道了真相,頓時整個人都舒服了,這會兒他想起正事來了,他道:“你且回宮,將劉毓與本王說的話一五一十告知皇兄?!?/br> 暗衛應了一聲就想跳上房梁,姬未湫好奇地問:“從房梁走出門比較快嗎?” 暗衛身形一僵,同手同腳地推門出去了。 姬未湫笑出了聲。 感覺暗衛跑得更快了。 午飯就在這兒吃的,廚娘見主家老爺回來了,趕緊拿出了全身本領治了一桌家常小菜出來,姬未湫吃得還蠻開心的,飯后他帶著慶喜公公回了宮。 這個時間姬溯正在午歇。 如果是以前的姬未湫,大概率就往偏殿去了,如今他卻是大膽的很,更了衣后就往碧紗櫥里去,床幔垂落,掩去了里面的人的身影,他輕手輕腳地挑開簾幔,見到了姬溯。 他本以為姬溯會被他驚醒,畢竟姬溯總是覺輕,再者他因為常年練武的關系五官敏銳,沒想到姬溯沉沉的睡著,半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 他坐在了床沿,姬溯還是未醒,沉沉的睡著。 姬未湫垂眸看著姬溯,用目光描繪著他五官的輪廓,很難想象世界上居然有人能長出這么一張優越的臉來,姬未湫無聲地笑了笑,手指微動,想去觸碰姬溯的輪廓。 到底沒有碰,怕驚醒他,他一天已經很忙很累了,就不要打擾他了。 ……有時候真想殺了他。 姬未湫漫漫地想著,如果殺了姬溯,一切就都結束了,不會再有人能讓他這么難受,陷入無邊的內耗與焦慮之中,他的生活圈子被姬溯限定得太小,導致姬溯的一舉一動都牽引著他的心臟,這真的很難受。 可是又很開心,是一種他從未想到過的開心與愉悅。 他做不到殺姬溯,連遠離都不到,他們二人之間總有一方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將對方拉近。 ——今天是慶喜公公忍不住和他說了,日后呢?母后要是知道了會怎么樣? ……要不還是瞞著她一輩子吧。 姬未湫伸出雙手,正當此時,姬溯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眼睛清明而冷銳,姬未湫一愣,隨即笑道:“還是把皇兄驚醒了?!?/br> 姬溯的目光慢慢溫和了下去,他緩緩道:“回來了?” “嗯?!奔翠芯瓦@這個姿勢湊上去親吻姬溯,嘴唇輕輕地觸碰著他的唇瓣,姬溯也張口回應他,唇舌親昵地貼在一處,互相摩挲著,姬未湫側過臉去,鼻翼與姬溯的輕輕摩擦。 他看著姬溯的眼睛里滿是笑意。 姬溯一手搭在了他的后頸上,緩緩摩挲著。 眼睛卻是冷的。 他環住了姬未湫的腰,將他帶到了床上,將他困在懷中輕描淡寫地吻著他,享用著自己的獵物。 姬溯的五指順著姬未湫頭皮的肌理插了進去,感受著細密的發絲在他指間穿梭,懷里的小孩兒乖巧得不得了,攀著他的頸項,任他施為,滿眼都是對他的愛慕。 姬溯親吻得越發溫和纏綿,姬未湫靠在他的懷里,口舌交纏之間難耐地輕哼了一聲,在姬溯懷里磨磨蹭蹭的,姬溯松開了他,看著姬未湫微微喘息的樣子,捏著他的下巴從容地問道:“這么喜歡?” 姬未湫用力地點了點頭。 小孩兒有些面紅耳赤,緊緊貼在他的懷里,有什么反應都一覽無余。他只是垂眼看了看,小孩兒抓著他的手就往自己衣服里塞,手掌觸碰到微涼的肌理,姬溯順手撫了撫,感覺到他的輕顫。 姬未湫是真的有些憋不住,大概是年輕氣盛的關系,喜歡的人又在面前,動不動又親又抱的,他能忍住才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