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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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溯淡淡地說:“瑞王雙手何其金貴,朕哪里舍得?” 香云淺浮,姬未湫看著姬溯,只覺得唇舌干澀,仿佛他已經干渴了許久一樣,讓它們都黏在了一起,動一下都生疼。 他張了張口,黏在一起的皮膚似是被扯破了,有些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漫延。他有些想笑,卻又有些笑不出來,他倚著扶手,盡量像讓自己顯得沒有那么狼狽。 他輕聲道:“……謝皇兄管教?!?/br> “臣謝恩?!?/br> 他干渴了許久,近乎枯竭。 忽地,他的臉被姬溯狠狠地抬了起來,掐在他下巴上的手指如同鋼鐵鑄成一般,姬溯的聲音近乎是冷硬的:“若是臣,便不止是打你這兩下?!?/br> 第95章 姬未湫垂下了眼眸, 不再看他,平靜地說:“臣弟,自然也是臣?!?/br> 不然呢?還能是什么? 姬溯從一開始就在反復強調, 讓他認清這個事實——君是君,臣是臣, 關系再近, 感情再深,也是君臣有別。 捏著下巴的手指的力道在這一瞬間變得令人無法承受, 卻在下一刻便松了開來, 姬未湫有點想揉揉下巴,可又覺得不是那么必要,他撣了撣衣袖,起身打算跪下認罪領罰,可是在膝蓋彎下的剎那間, 他又被姬溯拎了起來, 推回了椅子上。 姬溯的手落在了他的頸項上,輕微的力道扼制住他些許呼吸, 讓他有些呼吸不暢。姬未湫沒有動,也沒有掙扎, 他抬眼看著姬溯, 感受著那一份令人窒息的溫度。 他的沉默仿佛在狠狠地打姬溯的臉,明明又是賜他空白圣旨, 又是時時關心愛護、體貼入微,如今卻因為這一點微不足道的逾越之舉, 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不是臣, 那么他是什么? 姬溯近乎冰冷地斥道:“姬未湫!” 姬未湫的嘴唇動了動,連帶著睫毛都跟著顫了顫, 他道:“……臣在?!?/br> 姬溯深深地看著他,幾乎壓抑不住怒氣,幾乎已經瀕臨到了一個極限,他不想再聽姬未湫稱‘臣’,可他又無可指摘,他只能說:“……出去?!?/br> “是?!奔翠衅鹕硇卸Y:“臣告退……” 話音未落,余音已經被姬溯吞沒。 姬溯強硬地扣著他的咽喉,掌心抵著他的喉結,逼迫他張開嘴唇,近乎冷漠的長驅直入,攻城掠地。 姬未湫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到底是出現了幻覺還是在做夢,他想說些什么,卻被唇齒之間的糾纏逼得連呼吸都快忘記了,他下意識去推姬溯,這個男人卻像是銅墻鐵壁一般,根本由不得他推拒。 不知道是誰的唇舌咬破了,腥甜的味道在兩人口中回蕩,舌尖被反復的捕捉、品嘗。鼻息交纏,明明應該是炙熱的,可感受到的卻是令人心驚膽戰的寒意。 許久姬溯才松開了他,他的眉宇之間帶著一抹深深地厭惡,卻又有一種釋然,像是抵御誘惑許久的人,最終敗給了自己下-流的欲-望。 姬未湫牙關緊緊地咬著,他定定地看著姬溯,大腦一片空白。 姬溯皺眉,屈指強行擠開了他的嘴唇,撐開他的牙關:“呼吸!” 空氣瘋狂地涌入姬未湫的軀體,他側過臉去劇烈的咳嗽起來,姬溯抬起一手,在空中懸停一瞬,終究還是落在了姬未湫的背上,為他順著氣。 哪怕姬未湫此時因為驚懼到忘記呼吸,但他既然已經做下,就不會再后悔,也不會就此止步。 姬未湫強行止住了咳嗽,回首看他,姬溯平靜自然地看著他,說:“不要怕?!?/br> 姬未湫的臉色近乎是蒼白的,他死死地看著姬溯,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在做什么?” “是我的錯?!奔菡f著,為姬未湫理了理鬢角散亂的碎發,指尖順著皮膚的紋理深入了他的發間,輕輕地梳理著。 姬未湫抓住了他的手,每一根指尖都在顫抖,他厲聲問道:“你在做什么?!你回答我!” 姬溯目光幽邃晦暗,反手握住了姬未湫的手腕,仔細地將他收入掌中,抵住指根,一點一點地將他蜷曲的手指張開,然后緊緊地扣住。他不帶任何虛偽與修飾,“朕心悅你?!?/br> 姬未湫脫口而出:“我們是兄弟!” 姬溯反問:“是,又如何?” 到底是不是,兩人心知肚明。 相伴多年,不是,也是。 姬未湫一時語塞,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他應該狂喜,可有什么卻在他心中瘋狂地漫延滋長,他聽見自己說:“皇兄,你想要我做什么?“ “皇兄不必如此,我認錯,我一定改,皇兄饒過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彼麕е稽c偽裝出來的惶恐的笑意這么說著。 他控制不住地想:大概是姬溯看出他對他的感情不正常,所以故意釣他來的——是嗎?但姬溯會因此吻他嗎?這不正常。 但他只能這么想。 不然呢?還能是什么? 或許是姬溯察覺出了這一點,轉而順水推舟,趁勢將他緊緊地抓入掌心,讓他心甘情愿地為他去做某件事? 姬未湫不由自主地顫抖。 姬溯垂眸看著整個人都在顫抖的姬未湫,道:“朕已斟酌許久?!?/br> 姬未湫沉默了很久,也端倪了姬溯許久,方低聲問道:“真的?” 姬溯道:“朕從不玩笑?!?/br> 姬溯的話對姬未湫而言,無疑有著巨大的誘惑力。姬未湫舔了舔嘴唇,他在此刻才發現一件事——他已經徹底不信任姬溯了。 或許他早就發現了,卻不想承認罷了,從不斷揣測著姬溯每一句話背后是否隱藏著含義開始,他們之間的信任早已不復存在。 只不過是無意與姬溯計較那么許多罷了。 是他有些失態……但他還是想試試姬溯到底要什么,這樣想的姬未湫聲音卻有些控制不住的沙?。骸啊腔市质欠衲転槌嫉芙饣??” 姬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將姬未湫按在了椅子上,道:“不急?!?/br> 他將茶盞放在了姬未湫手邊。 姬未湫都快真心實意的笑出聲了,姬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他順著姬溯的意思喝了幾口尚有余溫的茶,眉頭微松,喉嚨果然好受了許多。 姬溯見他如此,方道:“想問就問?!?/br> 姬未湫斟酌了一下,道:“皇兄心悅臣弟,什么時候的事情?” “初秋?!奔葜徽f了兩個字,顯然是不打算再說更多。姬未湫想了想,初秋?初秋發生的事情可太多了,應該是指他自江南回來,中毒進宮休養的時候。 姬溯該不會是忘了自己那會兒做了些什么吧? 他有些玩味地說:“皇兄品性高潔,臣弟一心視皇兄為兄長,想必皇兄亦如此,怎會如此?” 姬溯平時的品性還是挺高潔的,但是關鍵時候是跟這兩個字沾不上半點關系的。 姬溯一眼橫來,竟然有些說不上來的復雜,他語氣平靜,仿佛從未有過半點遲疑,他說:“朕亦不愿?!?/br> 姬溯說話說得可謂是滴水不漏,他除非一個一個細節問下去,否則他終究得不到什么答案??梢粋€個細節問下去又如何呢?姬溯這樣的心性,問的越多,他只會編織出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讓他深信不疑。 兩人坐在一處,膝蓋自然而然地抵在了一起,姬未湫調整了一下坐姿,膝蓋狀似不經意間抵著姬溯的腿蹭了過去:“……皇兄天人之姿,我亦心悅皇兄?!?/br> 不等姬溯回應,他便側身靠在了姬溯身上,倚在他的肩頭,一手環住了姬溯的腰,別有深意地蹭了蹭:“皇兄高興么?” 姬溯的呼吸停頓了一拍。 姬未湫揚首,似笑非笑地看著姬溯,他伸手碰了碰姬溯的下巴,見他沒有反抗的意思,便捏著他的下巴要他低頭。 兩人的視線就此相觸,姬溯順應著他的力道垂首,姬未湫印上了姬溯的唇,反守為攻,親昵地在他唇上磨蹭著,姬溯頓了頓,環住了他,張口深吻住他。 姬溯按著姬未湫的背脊,像是要將他揉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姬未湫清晰地意識到了自己理智的在沉淪……他又失策了。 什么試探什么懷疑在這一刻被拋之腦后,身體與靈魂在這一刻都為之顫栗,他只想親吻眼前這個人,與他做許多許多事情。 比如,將這個冷酷自私的君王拉下神壇。 姬溯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在試探他……其實并不是那么重要。 他早已經退無可退,如果是假,最終不過就是那么一回事,與他此前所想并無什么區別。 這件事上,姬溯吃不吃虧不清楚,但是他自己肯定吃不了什么虧。 姬未湫松開了姬溯,撫摸著他的側臉,流連于此,他問道:“皇兄,我再問一次,你所說之事……是真的嗎?” 姬溯側臉在他唇上輕輕啄吻了幾下,道:“是?!?/br> 姬未湫笑吟吟地應道:“好?!?/br> ——及時行樂。 *** 姬溯一手搭在了姬未湫的背脊上,他順服地依偎在他懷中,卻依舊是止不住的發顫。 姬溯握著姬未湫的后頸,感覺到小孩兒又顫抖了一下,他只當是不知,垂首親吻他的唇瓣,姬未湫很順從,順從地張開口,順從地回應他,順從地回吻他……仿佛他真如他所說,也心悅兄長許久一般。 他在恐懼。 姬溯很容易就想到為什么。 他不過是畏懼于他這個兄長,畏懼于他這個帝王,為了這條命,為了不讓事情發展到更難堪的地步,或許還有一些情誼,所以才不得不應下了這一聲‘好’。 姬溯無比清晰地認知到了這一點。 姬未湫與他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見他眼中他的倒影,除此之外,那雙眼睛中寫滿了恐懼與懷疑。 那又如何? 水能穿石。 姬溯放開了姬未湫,看小孩兒被吻得微微側臉喘息的樣子,面紅耳赤——或許他此刻羞憤欲死? 他一心信任的兄長,對他抱著如此扭曲卑劣的心思。 他一心擁護的兄長,將他帶入了如此難堪的境地。 有什么地方細細密密的痛了起來。 他又十分滿足。 萬事萬物總不是十全十美,若一力求全求美,未免遭天妒。 往后余生,他們都將密不可分。 他應知足。 云遮艷陽,草葉婆娑,燈燭拽影,簾幔輕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