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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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溯神色冷了下來, 姬未湫正打算邀請姬溯一道賞景,不想這人轉頭就走了, 一個招呼也不打。姬未湫想著反正景色也賞過了, 飯也吃過了,姬溯的冷臉他是吃不下去了, 當即告退。 姬溯頭也不回地離去了,恍若未聞一般。姬未湫見他沒回應就站直了身子——誰知道姬溯在發什么火?他說不許他再上樹, 他這不是應了嗎?他都答應了, 他還發什么火? 大概是因為他態度不夠端正吧……算了,和他計較這些做什么?他愛生氣就生氣, 他這一屆凡人理解不了。 正在此時,姬未湫只覺得背后有一股巨力襲來,姬未湫一個沒站穩,往前踉蹌了幾步,背上掛上了一個沉甸甸的rou團子,披風被拉得直往下墜,繩子勒著姬未湫的脖子,差點沒把他勒死! 暗衛見狀當即現身,一手扶住姬未湫,一手在披風上一卷,將小黑豹子兜入其中,還細心地托住了小黑豹。在姬未湫反應過來之前,暗衛已經快速將他的披風解了下來,讓姬未湫松了一口氣,他這才道:“殿下,屬下失禮?!?/br> 姬未湫回頭一看,就看見小黑豹被裹在披風里,只露出一個腦袋,他還未來得及生氣,就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他不用摸都知道少說破皮——這小黑豹說小,實則已經有二十多斤了。 暗衛垂首,沒有說話,自方才起小黑豹就一直處于一個自顧自的和花瓣玩兒的狀態,沒想到它會在圣上走后暴起傷人,他再過去救也來不及。 姬未湫忍著沒有齜牙咧嘴,伸手用力戳了戳小黑豹的腦門子:“你爹快給你勒死了!你當你還小是吧?” 小黑豹一臉癡呆樣,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被戳了還當姬未湫跟它玩,歪著頭要咬姬未湫的手指。 姬未湫捏著它的嘴,與暗衛道:“沒什么大事,也沒傷著,管著自己的嘴?!?/br> 暗衛沉默不語,姬未湫從他手里搶了小黑豹回來,強調了一遍:“什么事兒也值得你去稟報,傷了咪咪我跟你沒完!” 暗衛這才應了一聲。 既然受了傷,姬未湫也沒多在宮中停留了,趕緊出宮,破了皮放別人身上是不值一提,放他身上的級別也就略低于姬溯身上破了皮,姬溯是真的干的出來因為這點最多七天就能長好的傷去責罰一大片人的事兒的。 嘖嘖,煩得很。 等姬未湫回了王府仔細一看,就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傷比他想象中要嚴重一些,傷口上已經結成了幾個星星點點的血痂,破了皮的地方不碰還好,碰了就疼。 姬未湫讓眠鯉來看了看,眠鯉先驚了一下,知道是小黑豹子干的后就噗噗直笑,拿了個藥膏給他涂了。 這地方比較醒目,不過姬未湫今天也不打算出門,明日上朝前用粉遮一遮就是了。大冬天的也不怎么會出汗,問題不大。 鴻臚寺那邊來人稟報了一下突厥使團在使館里的情況,說是一切安好,姬未湫想了想道:“讓他們看緊些,里頭有幾個人就愛閑逛……若他們私下出門又叫我們逮著了,那就……” …… *** “王兄,那個王爺是什么東西!”琪雅公主氣鼓鼓地說:“居然敢叫人攔著我們不讓我們出去!” 烏爾王翠綠的眼睛里閃過一點玩味:“攔著就出不去的話,王妹還是別出去了?!?/br> “王兄!”琪雅公主不服,但見烏爾王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沒有再說什么,出去了。 “他們不讓我出去我偏要出去!”琪雅公主跺了跺腳,不多時她就和奶娘阿善換了南朱女子的裝束,本想裝作是進來送果蔬的仆婦,沒想到還沒出大門,就被攔下了。 攔下她們的人是鴻臚寺的一個小吏,客客氣氣地說:“下官拜見公主,公主,兩國常年交戰,百姓之中難免有仇視突厥之人,為了公主安危,還請公主切莫出門,貴體為重!” 他話是這么說的,實際上手持長戟的官兵早已將大門攔住,琪雅公主怒道:“本公主偏偏還就要出去了!什么貴體為重!本公主如何還不勞你們南朱cao心!” 小吏聞言便拱了拱手:“既然公主執意如此,那下官也無可奈何……來人,放行!” 說罷,門口的官兵便撤開了長戟,琪雅公主趾高氣昂地瞪了他們一眼,甩了甩袖子就出去了,小吏就在后頭冷眼看著她的背影。忽地只聽聞外頭有人喝了一聲:“蠻子出來了!” “蠻子出來了!” 話音未落,無數臭雞蛋爛菜葉子在空中橫飛,外頭傳來女子一聲尖叫,不過幾個呼吸就看見琪雅公主與她奶娘狼狽地沖了回來,頭頂還掛著兩片爛葉子,小吏只當是沒看見她那狼狽的樣子,與她道:“公主受苦了?!?/br> “來人!驅散外面那些百姓!聚在使館外成何體統!” 兩側官兵應是,出去趕人去了。 琪雅公主胸口急速起伏,指著小吏‘你’了半天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小吏則是一派苦口婆心的模樣道:“公主快快回去沐浴更衣吧!外頭那些百姓下官一定好好教訓他們!” 琪雅公主還想說什么,卻叫身旁的奶娘使了個眼色,半拉半推的帶了回去。 另一側,瑞王府中,姬未湫聽說了這件事,不由輕笑了起來:“真這么辦了?” 來稟報的小吏就是方才攔住突厥公主的那位,他道:“正依王爺所言,除此之外,還有兩三探子偷偷潛出使館,一律也照此辦理?!?/br> 姬未湫撣了撣衣袖,道:“很好,就這么辦,讓他們太平些?!?/br> “對了,這次來的怎么是三王子?不是說是二王子?”姬未湫又問道。 小吏答道:“二王子齊齊格臨行前舊疾復發,足不能行,這才臨時換了三王子烏爾前來?!?/br> “知道了?!奔翠泻皖亹偵卣f:“勞煩你跑著一趟,忙了一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也就累這么幾天?!?/br> “是,多謝王爺?!毙±粽f罷,便行了一禮告退了。眠鯉送他出去,順便給小吏塞了個包銀兩,說是請他們喝茶。 姬未湫一手支頤,他想的是明天上朝估摸著突厥王子要上殿,到時候還不知道如何呢。希望早點談完,然后開個宴,趕緊把他們送走,他們也好過個好年。 誰想留這群人在京中啊,看著都膈應——姬溯也覺得膈應。但是他的膈應具體表現在實際行動上,比如外臣來使有一定的章程,何時面圣,何時宴請,底下官員如何招待,什么時候到什么時候該帶人見識見識南朱風華,都寫得清清楚楚。 但前陣子鴻臚寺的文書下來,姬未湫就看見了三件事:面圣、宴請,然后請他們滾。尤其是其中宴請這一環節,這宴請本該是由皇家來,但這次直接降格成鴻臚寺辦,皇親國戚一律不出面,就讓鴻臚寺卿帶著幾個官員請一頓就算了。 也不能這么說,畢竟他這個瑞親王在宴請名單中,不過他瞧著鴻臚寺卿的意思是:帖子送到了,您去不去都隨意。 這不可謂是不慢待了。 姬未湫斟酌著其中玄虛,從這文書中其實能很明顯的透露出一個消息,那就是姬溯根本就不是秉著求和的意思來的,但凡是要求和,哪里能這么慢待?那就是說……如果突厥立刻開戰,姬溯也不慫? 之前不是說糧食短缺……哦,沒事了,看來王氏真的割了不少rou出來。 小黑豹忽地在他腿上打了個滾,露出rou乎乎的肚皮來,姬未湫在它肚子上揉了揉,又對著它笑,拿著一根rou干塞進了它的嘴里。 一人一貓和好的速度快得令人發指——自己養的貓,難道還能怪它嗎?不就是意外,忍著吧!誰家養貓不受傷??! 姬未湫將小黑豹放下,到了鏡子前看了看,如今過了幾個時辰,這傷口大概是因為血沁過的關系,紅得格外顯眼。 姬未湫摸了摸,挑了點玉露膏給自己敷上了,正準備躺下看會兒書,忽地醒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殿下?!?/br> 姬未湫叫了進,醒波呈上了一封帖子,上書的是‘風清月明,愿在明月樓設宴,靜候君至’,落款則是‘烏爾’。 烏爾王? 姬未湫根本不打算去,私下見使臣他是發癲了嗎?他隨手將帖子扔還給了醒波:“這種不正常的東西送來作甚?不去?!?/br> 醒波垂首道:“屬下本不欲打擾殿下安寢,只是送信的小廝說烏爾王手里有殿下想要的東西,不去,殿下恐怕會后悔?!?/br> 姬未湫‘呵’了一聲:“我想要的東西?” 他想要什么?這個烏爾王能變出ak還是狙?無人機和坦克他也能接受,107型火箭炮也可以,要是能有導彈更佳! 他還想要姬溯,烏爾王能變出一個姬溯來嗎? “讓他滾,下次再送這些來你也滾?!奔翠忻鏌o表情地說。 醒波恭敬地垂首應道:“是,殿下?!?/br> 第93章 姬未湫道:“是了, 賬目對完了嗎?年關將近,年貨備得怎么樣了?” 醒波聞弦音而知雅意,將為太后、圣上準備的年貨細細說了說, 皇宮中那些珍品不少,故而醒波也不準備這些, 為太后尋摸的是罕見的寶石, 而為姬溯準備的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姬未湫聽了便起了興趣,叫人呈上來看一看, 見那一匣子寶石中, 中間那顆藍寶石猶如雞卵,光華璀璨,周圍飾以銀、玉、珍珠等物,姬未湫覺得自己眼睛都快閃瞎了:“這東西……你辛苦了?!?/br> 這么大的寶石,雖然俗, 但它大??! 醒波眉目柔和下來, 透露出幾分笑意:“為殿下奔波,醒波不敢稱辛苦?!?/br> 姬未湫又看了那把劍, 劍長三尺三寸三分,拔出時燭光映照于劍刃上竟然煥照出一道瑩瑩冷光, 劍芒若星, 凜冽如霜,姬未湫往下看去, 便見劍身上刻有銘文,“溯回?!?/br> “……好名字?!奔翠幸活D, 這劍并非南朱所鑄, 沒有避諱也合理。 姬未湫說罷,與醒波道:“這樣好的劍, 我都有些不舍得送了……留下吧,給圣上準備些其他的……我看那尊觀音就很好?!?/br> 姬未湫說的是擱角落里的一尊白玉觀音,這東西是偶然所得,一整塊的羊脂玉雕琢而成,柔潤和美,本來是打算放幾年,等到太后歲數上去了再送的。 醒波沒說話,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姬未湫,意思很明顯:這觀音像送給圣上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況且這劍名……圣上的名諱是需要避諱的,南朱以外自然無妨,可入了南朱,又不送給圣上,殿下留著這帶著圣上名諱的劍……? 姬未湫一笑,就這么定下了。 …… 翌日,晨起上朝,今日姬未湫可謂是精神抖擻,嘿嘿,今天有戲看! 突厥當日能送那般狂妄的國書來,今日還不知道要怎么樣呢!這樣的日子,他不能遲到! 顧相難得見姬未湫這么精神的時候,想到今日有些什么,便有些明白了,他上前道:“今日未用早膳,王爺可否賞臣一些?” 作為姬溯的頭號狗腿子,姬未湫自然不介意,一旁的宮人從食盒中取出了碗碟,顧相擺了擺手示意不必,他拈了一個赤豆糕送入口中,隨即眼睛一亮,笑著說:“往日真是虧了……早知道御膳房有這份手藝,臣早就來王爺這兒蹭一口吃的了?!?/br> 姬未湫隨意道:“顧相喜歡,一會兒我叫人將方子送到府上去?!?/br> “多謝王爺?!鳖櫹嗵谷恢x過,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顧相吃完了,這才低聲道:“今日的戲有點多,王爺何不坐而細觀?” 滿朝文武就沒有一個人可以坐,姬未湫也不例外,大不了就是跟著姬溯來時能得個憑幾暗中靠一靠。顧相的意思是讓姬溯去殿后聽,不要在朝上站著。 姬未湫一頓,顧相這老狐貍,極少說這樣的話,但是他能說,十有八-九就是姬溯的意思——那姬溯為何不令慶喜公公來傳話? 他最好不要在朝上,說明今日的事情與他有關?但又與他無關?所以他不出現不會影響結果,但是他出現反而會增加變數?……什么變數? 姬未湫琢磨了一下,覺得應該是突厥王子說話太難聽,姬溯怕他直接上去給人兩拳? 應當不至于……吧? 姬未湫如今是學聰明了,他謝過顧相后光明正大的就走到太和殿后殿去了,不多時,姬溯的儀仗便出現在了視野中,姬溯下了御輦,見姬未湫候在一側,眉目微動,仿佛在問他怎么在這里。 姬溯有些不悅,寒冬臘月,姬未湫連個手爐都不帶,就這么站在殿外是什么意思? 姬未湫上前與姬溯行過禮后便笑瞇瞇地說:“方才顧相與臣弟一說,今日臣弟最好不要在朝上,臣弟不解,這才在此處候皇兄?!?/br> 姬溯淡淡地說:“進去?!?/br> 姬未湫跟著姬溯進了后殿,姬溯的目光在姬未湫的頸側一掠而過,隨即道:“劉與輝參你?!?/br> 姬未湫:“……???” 不是,好端端的,劉相參他干什么? 姬溯帶著一點幾不可見的笑意:“前幾日做的時候不怕,如今倒是怕了?” 姬未湫反應過來,大概是因為這幾天接待使團的事情,劉相作為天下讀書人表率,行事自然要剛正不阿,姬未湫做的事兒從王爺的身份上來說沒什么毛病,但他現在是接了任務的閣老,那么自然就有禮數不周的罪名。 唔……說不定是突厥使臣告狀,然后劉相就會出來唱個白-臉,然后顧相再出來唱個紅-臉,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也不至于為了這點治他的罪,本來就是意思意思走個流程,但多少要被劉相和御史罵上他幾句的。 怪不得顧相說他還是不在的好,他要是氣得當場爭辯,這個臺就難下來了。 姬未湫撇了撇嘴,有些不滿,他還積攢了一肚子的話術,就等著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陰陽突厥使臣幾句呢!罷了罷了,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他就在后殿看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