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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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氣很大,翟望岳本來想上去幫他,但發現完全沒有插手的余地,申路河如有神助般躥上了臺階。翟望岳把眼前粘著的濕透的黑發甩了回去,方便他目不轉睛地望著申路河的背影。 他對著那個背影說:“申哥,你這樣讓我很難辦?!?/br> 申路河半側過身,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大概又把他的話當作可有可無的胡言亂語了。 他覺得,翟望岳大部分時候腦子都挺好使的,偏偏在某些方面容易鉆牛角尖,出都出不來。 也不知是真的如此無私,還是翟誠岳留下的余暉太重——在翟望岳看來大概率是后者。他一度想對申路河說,其實沒必要把翟誠岳對感情過渡到我身上,他和翟誠岳完全是兩樣的人,翟誠岳坦蕩而虔誠,從不藏著掖著自己的積極和理想,而翟望岳是個毫無原則,并且滿腦子陰濕想法的臭小子。不能說毫無關系,只能說南轅北轍。 他清楚,申路河如果把希望寄托于他的身上,那么十有八九會失望透頂,但矛盾的是,他很留戀這種被人無條件關心的感覺,哪怕是偷來的或者騙來的。 宿舍走廊上遠遠就能聽見一個男生對著電話聽筒怒吼的聲音:”爸,這宿舍我是住不下去了,趕緊把我接回去,我們家這么有錢也不缺一套房!“ 說罷,毅然把手機往墻上一摔,一陣風一樣刮進了房門。 申路河對著他皺了皺眉,沒說話,但翟望岳的宿舍恰巧就是男生進去的那個。 申路河捋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研究了一會兒那些木板,很快就明白了拼湊桌板的方法,一旦知道了,干起來就很快,不多時書桌就有了形狀。 翟望岳則忙著鋪床墊和整理其他的零碎。無心之中,瓦楞紙箱的邊角撞到了剛才那個男生,他一瞬間暴起,拉開了架勢,一條腿就已經不由分說地沖著翟望岳踹了過去:“你他媽沒長眼???!” 翟望岳敏捷地躲開了他突然的襲擊,臉色更陰沉了,以至于上半張臉都沒在影子里,眼珠黑得能淹死人:“有什么事快說,別動手動腳的?!?/br> 當時宿舍里還是有不少的其他人,見到一點沖突的跡象,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打圓場,其中申路河的聲音格外地吸引翟望岳的注意:“一點小事,別爭了,都冷靜點,行不行?” 那男生叉腰站得像個圓規,一副不饒人的樣子:“你是他誰啊,幫著他說話,他可是把泥都蹭我褲子上了!” 說罷,又陰陽怪氣道,聲音像蜜蜂鉆進了封閉的瓶子,嗡嗡地格外引人生厭:“擺著個臉留個長頭發不知道給誰看的?!?/br> 這下不僅申路河,就連其他人都覺得翟望岳攥緊的拳頭即將揮到男生的臉上。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宿舍門口一個人影就快步走來,擋在兩個劍拔弩張的人之間,并且一開口就叫出了那個男生的名字:“袁睿,不要打架?!?/br> 他膚色很白,微胖,像個任由人搓圓搓扁的團子,手上捏著傳單,按理說沒有什么威懾力,可剛才桀驁不馴的袁睿竟然聽從了他的話,暫時收起了獠牙,對那個人說:“明明是他先惹的我。沈旭風,是不是我姐讓你看著我?” 沈旭風推推眼鏡,算是默認了袁睿的猜測。隨后向宿舍里的每一個人都發了一張手中的傳單,介紹道:“我是志愿者協會的,希望大家了解一下我們的義工活動。有到lt;a href=https:///tags_naml target=_blank gt;孤兒院養老院的,都算志愿時長……” 翟望岳正無聊地想把傳單丟到一邊,卻被“養老院”三個字絆住了手腳。申路河暗暗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恍然大悟:義工可能是他混入鴻光養老院的最好機會。 于是他接近沈旭風,假裝饒有興味的樣子:“我挺感興趣的,能展開說說嗎?” 沈旭風當然樂意之至。兩人到了宿舍門外,翟望岳要了他的電話號碼,看似無意地問:“沈學長,具體是去哪個孤兒院和養老院?” “鴻光養老院?!鄙蛐耧L笑道,“畢竟月城市內相似的地方就這么幾個,我們學校和鴻光養老院有協議,否則還真進不去?!?/br> 說罷,還給翟望岳展示了幾張照片,照片里的學生和老人親密地站在一起,拉著一條紅色的橫幅。 袁睿很快出去了,甩了兩個人替他整理東西。申路河把書桌裝得齊整,見翟望岳推門進宿舍,將椅子轉向他的方向,語氣略微上揚:“你坐下,看看晃不晃?!?/br> 翟望岳按照他說的做了,木質的座椅固然堅固,但坐上去也舒適不到哪兒去。翟望岳轉過身單手放在椅背上:“沈學長說了,他們去的就是鴻光養老院。我已經報名了。義工從下個星期開始,每周一次?!?/br> 申路河耐心地聽他解釋,不知不覺間手指緊緊握住了椅背,扣到指節發白,直到注意到了,才徐徐地松開。 翟望岳望著那只手,他用各種方式觸碰過,用眼神糾葛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以至于形成了某種條件反射。 他即將抬起手覆蓋在申路河的手背上,可在付諸行動的最后一刻還是按下了暫停鍵。 第14章 這是為什么呢?這個動作也太奇怪了。翟望岳挑了挑眉:“申哥,你不是說不想讓我牽扯進調查嗎?現在你還求我嗎?” 申路河一愣,隨后向翟望岳點頭:“對不起,小望?!?/br> 這下輪到翟望岳不知所措了。申路河神色自若,勻速地接著說下去:“上次的事是我自以為是,說的話也不好聽。如果你還是耿耿于懷也沒什么,就是怕你心里的事太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