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小姐,請回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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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呂法一府上的宇文修坐在屋中,手里拿著書卷,卻如何也看不下去。而屋外則走來一個女子的身影,可不就是姜詩衣。姜詩衣手里端著茶,送到宇文修的面前,看著宇文修魂不守舍的模樣,她問道:“相公似乎有心事?” 姜詩衣仍舊稱呼宇文修為相公,而宇文修也早已習慣。原本宇文修已經跟姜詩衣說過多次。他們既沒有父母之命,又沒有媒妁之言,就這樣以夫妻相稱,實在有悖禮法。 可姜詩衣卻說道:“與誰結發乃是自己的事,何必聽那些老嫗與家中長輩的?” 宇文修無奈,在多次勸說無果之下,也只好作罷,而姜詩衣自然樂得如此,每日照顧宇文修額起居,二人倒真有夫妻的樣子。 而呂法一在得知此事之后,也是微微一笑,便讓府上的下人,若是沒有他們二人的吩咐,便不要去打擾二人。 所以呂法一宅院的這處小院子,變成了宇文修與姜詩衣二人的小天地。不過只有宇文修與姜詩衣,倒也有不便之處,但幸好還有布德跟在身旁。 布德此時卻不在院子中,他既然是宇文修的隨從。但跟宇文修頗為親近,所以在宇文家也是能說的上話的。 宇文一家,在京城之中也有不少家業,宇文修來到京城之中,乃是為了做官,這家中商鋪如何,倒不用他來管,可在宇文修前來京城之時,宇文無敵卻也交代了,既然來到京城,便好生照看這些鋪子。 而宇文修整日跟隨呂法一,查辦那些前太子的那些舊臣,哪里有時間打理,這便交給了布德。 不過宇文修也交代了布德,這些鋪子都有自己的掌柜伙計,他們不宜過多插手。 只要每日前去做做樣子便可。而這份美差,便落到了布德的頭上。布德每日都要走上幾家鋪子,到了哪里,寒暄幾句,便坐下來喝茶。 那些掌柜的,也知道布德是何人,又知道布德為何前來,當然除了好茶,那可是好吃好喝地備著,不僅如此,有的還要塞上一些銀票,孝敬一下這位布大爺。 布德原本就忠厚老實,他可不會收這些銀子,只是宇文修告訴布德,若是有人給銀子,接了便是。 布德不懂,他問宇文修:“少爺,這是為何?” 宇文修笑道:“雖然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銀子??扇羰悄悴皇?,他們便會胡亂猜測你的心思。不是認為你嫌錢少,便會認為,你乃是前來尋事的,他們還如何有心思做事?” 布德轉念一想,宇文修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便聽宇文修的話,只要是鋪子里的掌柜的給了銀子,布德便全部收下,回去便給宇文修。 而宇文修微微一笑,說道:“這些銀子,你便留著,到時候自然有用?!?/br> 布德可想不到自己要銀子有何用,他自幼便是孤兒一個,在宇文府上長大,雖說是個隨從,但衣食無憂,甚至比那些尋常百姓來說,過得更好。 可宇文修既然讓他收著,他便收著,等哪日回到宇文府,再交給宇文無敵。 布德不在院中,那么便只剩下宇文修與姜詩衣二人。 宇文修回過神來,說道:“是有些心事,不過倒也不是什么大事?!?/br> “若真不是什么大事,相公又豈會失神如此之久?!苯娨挛⑽⒁恍?,搖著頭說道。 不得不說,姜詩衣身上自帶著一種靈氣,他總是能夠看出宇文修心中在想何事。 宇文修將書放在桌子上,說道:“只是我妹夫前來了京城,但此事我卻不知道?!?/br> “妹夫?我似乎聽相公提過一次,可相公未曾細說。既然是妹夫前來,豈不是一件好事?將他請來,咱們親人也好見上一見?!?/br> 姜詩衣倒是頗有作為嫂嫂的風度,雖宇文修說道。 宇文修一聽,無奈的搖頭淺笑。 這哪里會是親人相見?李道禪在與宇文若兮大婚之日,逃了婚,將宇文無敵氣個半死。而姜詩衣與李道禪恰恰相反,卻硬是稱自己乃為他的妻子。天下哪里再找這樣的一家人? “請自然是請不來了,他如今在的地方,怕是身不由己?!庇钗男拚f道。 “身不由己?”姜詩衣輕聲說道。 宇文修想到李道禪在皇宮之內,站在金鑾殿上,怒發沖冠,呵斥宮里的那些達官顯貴,竟然沒有一絲將那些人放在眼中,這一定會讓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記恨在心。 雖然如何處置李道禪,還是要看李元長的意思,但不知李元長會做何決斷。 這般想著,宇文修嘆了一口氣:“還是給家中寫封信吧,不管如何,都得讓父親知曉此事?!?/br> 看到宇文修這般模樣,姜詩衣雖然不知發生何事,但也能猜出,宇文修定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她問道:“相公若是些家書,又該如何寫?” “自然是實話實話?!庇钗男藁亓艘痪?。 他也只能怪告訴姜詩衣這么多,如今李道禪出現在皇宮之中,萬通閣卻沒有提前告知他們宇文家??磥泶畹蓝U進皇宮一定是為了見李元長。 而雖說李道禪乃是李元長的骨rou,可這么多年過去,李元長又不多年不知李道禪還活著。他這個做皇帝的,還真的能念及骨rou之情? 萬通閣既然沒有告訴他們宇文家,要么是胸有成竹,要么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不想他人得知。不管如何,既然他宇文修現在知道了,便要為了宇文家打算,將此事告訴宇文無敵,也是為了讓宇文無敵早些謀劃。 不過宇文修自然曉得宇文無敵的性子,若是他知道此事,一定會拍手叫好。要說自己的父親,有些事謹小慎微,但若是談起豪賭,宇文無敵一定是行家里手,且津津于此道。 原本宇文無敵選上李道禪,本是陰差陽錯,可李道禪對于宇文無敵來說,無異于意外之喜。宇文無敵在李道禪身上看到了勝算。 不過宇文修一直心中有話未曾對宇文無敵說,那便是被宇文無敵視為自己最大的依仗的李道禪又是如何想的? 宇文修能夠看出,李道禪跟他們這些人全都不同,至于不同在哪里,這個自然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只是,作為宇文家的長子,宇文修在打算進京之時,便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便是宇文家,無論如何,他都要擔起宇文家的這份重擔。 “相公,為何遲遲不下筆?”姜詩衣見宇文修拿著毛筆愣愣出神,不由地出聲問道。 宇文修微微一笑:“無事?!?/br> 雖然宇文修沒有避諱姜詩衣的意思,但姜詩衣看出宇文修所寫之事,一定是事關重大,她便退出房門,來到院中。 看著頭頂的月光,姜詩衣輕聲說道:“你們何時找到我的?” “回稟小姐,就在幾日前?!币粋€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姜詩衣面無表情:“既然找到了我,父親是不是讓你們來接我回去?” “小姐離家如此多日子,老爺甚是擔心。所以吩咐屬下,今早帶小姐回府?!?/br> 姜詩衣嗤笑一聲,說道:“看來我父親還真是掛念著我這個女兒,這么久不見,只是讓你們帶我回去,連一句知寒問暖的話都沒有?!?/br> “自小姐偷偷離家,老爺知道后,便大發雷霆,罰山莊所有下人三日不得進食,不僅如此,小姐的幾個護衛也……” “那幾個護衛怎么了?我爹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吧?我走時已經留下書信,若是他敢因我離開之事殺人,我一輩子不回山莊!” “小姐請息怒,小姐的信,老爺自然是看到了,所以只是罰了那些護衛一人百鞭,這已經算是輕饒了他們?!?/br> “輕饒?”姜詩衣一回頭,看向院子的一角,冷聲說道。 墻角處有一個黑影,那人嚇得立刻跪在上,說道:“奴才罪該萬死?!?/br> 原本自稱屬下的那人,只因姜詩衣的一句話,嚇得自稱了奴才??梢娙绾魏ε陆娨聞优?。 而姜詩衣冷笑一聲,說道:“你不用這么害怕,既然是我父親派你來的,我還指望著你能捎話回去,所以,自然不會把你怎樣?!?/br> “多謝小姐大恩大德!奴才沒齒難忘?!?/br> “回去告訴我父親,不要再因我的事懲罰下人,若是我回去之后,看到有人還因為我受罰,我既然能逃出來一次,便能逃出來第二次?!?/br> 聽到姜詩衣如此說,那個黑衣人更是誠惶誠恐,若是姜詩衣這一次不跟他回去,那他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小姐,奴才記住了,這就回去回稟老爺?!?/br> “嗯?!?/br> “奴才這就即可回山莊,小姐還有什么吩咐?”那黑衣人怯生生地問道。 姜詩衣想了片刻,說道:“我記得似乎當今皇帝跟我爹有些交情?!?/br> 那前來尋姜詩衣的奴才卻沒有回話,這種事,不是他一個奴才能插嘴的。他不說話,姜詩衣卻冷哼一聲:“怎么,你怎么不回答我?” “小姐,這種事您還是不要為難我一個奴才?!?/br> “我怎么為難你了?只是問了你一個問題罷了?!苯娨抡f道。 “身為奴才,有些事自然不是我能多嘴的,若是小姐想知道,可前去問老爺?!?/br> “問我爹?問他,他肯告訴我?” 黑衣人心中苦笑,自己這位小姐,在山莊之中那可是比他們老爺還要管用,誰人不怕她?可就算如此,姜詩衣問他這事,他也只能裝糊涂,若是讓老爺知道他在小姐面前多嘴,回去之后,想想都后怕。 “這個……” 看到此人欲言又止,姜詩衣一擺手:“算了,不問你了,就算問你,你也不會說?!?/br> 黑衣人如臨大赦,急忙又跪在地上拜謝姜詩衣。 “小姐,屋內之人……”那人猛地一抬頭,對姜詩衣說了一句。 姜詩衣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點頭,說道:“你回山莊去吧,下次再來時,我便跟你回去。不過我適才問你的事,你不敢說,但你要幫我給我爹帶句話,告訴他,回去之后,我有事要勞煩他老人家?!?/br> “屬下明白了?!焙谝氯讼Р灰?。此時姜詩衣整整衣服,然后臉上帶著笑容,走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