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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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緊張什么??!痹S嘉將她神情輕微的變化看在眼里,“最后一個?!?/br> 她眸底晦暗極深,“我父親真的有留下遺言,讓我回許家嗎?” “難不成是我求著你回?”許杏目光躲閃,避開她視線后,步伐匆匆地往外走,“早點睡?!?/br> 許嘉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原以為很快入睡,閉上眼就是關上門時,他的神情——周斯禮整天就知道擺出這幅可憐又很可愛的表情。 她內心煩躁,摸出手機,卻看見賀銘遲的消息。 賀銘遲:恭喜你,取得這么好的成績。 賀銘遲:你怎么不告訴我? 賀銘遲:要不是剛才上了下網,我都不知道。 許嘉:現在你知道了。 賀銘遲:我爸還說,過幾天邀請你出來,我們給你慶祝,我想你這幾天應該另有安排,就沒答應。 她指尖悄悄一頓。剛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是巧合嗎。沒有立即回復,過了段時間,她應:好。 賀銘遲回復的很快,看上去很喜悅:這可算是你答應了?那我現在就挑地方。 許嘉:不想去外面。 最近有關她的消息在網上沸沸揚揚,她接受采訪的視頻點擊量更是超過數萬,賀銘遲清楚她拒絕的原因,抬手回復:我請廚師來家里。 賀銘遲:對了,我爸讓你這次帶上你親手磨的咖啡粉,他上次沒喝到,感到很可惜。 得到她肯定的答復后,賀銘遲還想問問她有沒有去找周斯禮,但這個話題不適合在線上進行。 他合上手機屏幕,扭頭看向坐在島臺邊的男人,“你怎么會忽然想邀請她來家里做客,你前幾天不是不樂意?” “有件事需要確定,不然我無法放心?!?/br> “什么事?” “她好像知道了佛堂的機關?!?/br> 賀銘遲臉色微變,“不可能?!?/br> 賀林摁下遙控,巨大液晶屏幕上出現兩段比對的視頻,分別是她第一次和第二次踏進佛堂的監控視頻。特意放慢倍速下,女生細微的舉動都能看得分明,賀銘遲盯著屏幕,幾遍后才察覺不對勁:她在觀察佛像。毫無疑問,她對這里生疑了。 看著酒杯里搖晃的紅色液體,賀林眉角沉沉一壓,似笑非笑:“她肯定知道點什么?!?/br> - 互聯網信息更迭得快,再加上許家的效率,很快許嘉就在網絡上查無此人。賀銘遲給的時間是在三天后,她一直待在家里沒出門。 周斯禮每天還會打個電話來確認她的死活,發消息不行,要聽到她的聲音才可以。 最后一次,許嘉不堪其擾,不耐煩地說了聲滾,就掛了電話。 夜晚七點,許嘉抵達賀家。 看著燈火通明的別墅,她站在門口,表情和心情同樣沉重。灌木叢傳來輕微的簌簌聲,許嘉抬眸望去,一只小貓跑了出來。 等了幾秒,有人拉開大門,賀銘遲從里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笑意,“抱歉,剛剛在里面和廚師交代事項,一時沒注意消息?!?/br> 話語卻沒有抱歉的意思。 許嘉從他臉上移開視線,難忍厭惡,“你笑的很假,不如不笑?!?/br> “我習慣了?!狈路鹕现苣沁骂I,拽著她回房間的人是另外一個人,賀銘遲微微屈身,很有禮貌似的,擺手請她往里邊去,“和我待久,你也會習慣的?!?/br> “我只會覺得很惡心?!?/br> 賀銘遲嘴角微微一翹,沒將這句話當回事,跟上她的步伐,氣定神閑,“我不在的時候,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去找他?!?/br> “你不用擔心這個?!彼龑⒍Y盒交給上前的傭人,“前幾天晚上,你還說要我和一起吃晚飯,結果放了我鴿子?!?/br> 他的眉間掃過一絲戾氣。那天晚上他剛要踏出門口,就被賀林特意留下的保鏢抓了回去,他想派人去監視許嘉,都沒有實權。 本來還對賀林將他關禁閉的行為有所不滿和懷疑,看了監控視頻,他才清楚賀林的用意。 他盯著眼前人的背影。 如果她真的有所發現,他該拿她如何是好呢。 吊燈上無數個毛玻璃圓燈照的白色桌布上銀,玻璃,瓷器皿閃閃發光。牛排靜臥于圓盤中,豐盈誘紅的汁水暈開底盤的乳白花紋。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抬起眼,那雙銳利漆眼從她臉上劃過,似笑非笑:“我原本邀請了幾位老朋友來,都是你過年見過的叔叔,可惜他們一個比一個忙?!?/br> 有人為她拉開椅子,許嘉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沒關系,現在這樣就很好了?!?/br> “如果阿雋在世,看見你取得這么好的成績,他會很欣慰?!辟R林揮了揮手,讓室內所有的傭人和廚師都離開,“在這點上,銘遲真是遠遠不如你。在國外,他的成績沒少令我擔心?!?/br> 許嘉淡笑,“是嗎,看不出來?!?/br> “還是不要在飯桌上提學習了?!辟R銘遲放下刀叉,將切好的牛排放在她眼前。許嘉頓了下,余光見他們進食的姿態輕松自如,才戳了塊rou放入嘴里。 “你母親不在身邊,如果專業院校的事拿不定主意,可以來找我?!?/br> 話畢,許嘉看見有傭人進來,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些什么,賀林低眸吩咐,“將收拾好的行李放進后備箱里?!?/br> 她抿了抿杯沿,“賀叔要去哪?” “凌晨要趕個飛機,去外地見幾個客戶?!辟R林的視線投過來,“最近嗜睡,還真怕自己睡了過去,誤了飛機,嘉嘉等會幫我泡杯咖啡吧?!?/br> 她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玻璃杯,唇角微勾,“如果不合您口味,不要介意?!?/br> - 手無力地垂落,咖啡杯碰地,褐色液體流淌出來。 許嘉靜靜看著他們倒在桌上,才起身上樓。 心臟的跳動和急促的腳步頻率同步,她輕而易舉推開佛堂的門,站在那座佛像前,試著將其轉動幾圈,很快那處就泛起濕黏的冷光。 她攤開手,原來是手心起了細密的汗。 果不其然,一道門緩緩出現在供桌之后。 待到她看清眼前景象時,卻高興不起來。 門把安裝著密碼鎖。 該死的。 誰知道賀林設置的密碼會是什么? 許嘉試著輸入賀銘遲的生日,密碼鎖發著一閃一閃的紅光,錯誤的滴滴聲在安靜的夜里格外突兀。 忽然,門后傳來一道成熟的女聲,讓她心漏了一拍,“誰在外邊?” 見她沒有回答,女人擰了擰眉,沉聲:“他不會試錯密碼,你不是賀林,你究竟是誰?” 常年在國外生活的國人就算說起中文,也容易從口音分辨出不同,許嘉篤定出聲:“你是徐晨琳,賀林的妻子?!?/br> 門后的人沉默了一段時間。一是這女聲聽著明顯年齡不大,二是她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徐晨琳直截了當:“你怎么發現這里的?不對,你來這里做什么?這里很危險,你盡快離開吧?!?/br> “密碼是什么?” 她語氣似是自嘲:“我要知道密碼,還會被關在這里?” 徐晨琳給出善意提醒:“這里不是你一個女孩該來的地方,快離開吧?!?/br> “我死都不會離開!” 她好不容易走到這里,就像是掉隊流浪的旅者翻過高山,連綿起伏的沙丘,經歷無數個難眠的長夜,她終于站在了這里,離嶄新的起點就差這一扇門,她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許嘉極力平穩呼吸,試圖冷靜,“賀林近年,有沒有和你分享鶴泉北方開業計劃的進度,或者給你看過什么文件?” “不說話?他將你關在這里數月,你還對他有感情?” “有個屁的感情,等我出去拿到刀第一個砍的就是他!”近期身體恢復得不錯,徐晨琳氣到頭上,將門當作男人重重踢了下,“等我想一下,再想一下。思考也是需要時間的?!?/br> 徐晨琳平常就愛看看秀,收集珠寶,家里的總部公司都是哥哥jiejie在管,她就在分部公司掛個聽起來好聽的職稱,坐在家里等著收錢。正因她對這些事不上心,才讓賀林有機可乘。 “時間不等人。麻煩你盡快?!?/br> 毫無起伏的音調卻透著股難掩的不耐煩。徐晨琳嘖了聲,開始回憶著最近兩個月,因為沒有違抗賀林的命令,他對她和顏悅色,心情好的時候,偶爾還會和她說點工作上的事。 “他上周丟給我一份年度財務報表?!睘榱俗屗匆婜Q泉如今蒸蒸日上的走向,為了讓她后悔當初沒有同意他的決定。 徐晨琳翻開文件,財務報表的凈利潤線條呈平滑上升,“沒拿走,還在我這里?!?/br> 許嘉聽著她的話,難看的神情才有所緩解。 現在就差弄開這密碼鎖了。 徐晨琳先后讓她試了幾個密碼,有賀林的生日,兩人的結婚紀念日,甚至她自己的生日,無不例外,全都失敗。 密碼鎖的紅光反復亮著,許嘉恨不得掏出刀,捅進賀林的心臟。大量鮮血噴涌而出,才紓解她此刻的煩悶緊悸。 “讓我在想想還有什么是他會設為密碼的數字,你別急,你別急……”徐晨琳崇尚婚內自由,即便已經成婚,也不該侵犯對方的隱私,所以她不常關注這方面。 想到這,她恨的牙癢癢,當初就是被賀林故作有趣詼諧的表達吸引去。 x的,等她出去,和家人會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將他打成殘廢,送進黑市賣給那些慕殘癖。 徐晨琳正苦思冥想,緊接著門啪嗒一聲,有空氣從縫隙吹進來,涼了她一身。 她欣喜若狂,下意識用法語說了句“寶貝你太棒了”。 “你怎么猜中的?這密碼到底是什么,連我都不知道!” 隨著門被拉開,她借著月光看清女生憤怒的表情,籠在幽寂暗火里的雙眼。 緊接著一道意想不到的聲音傳了進來—— “嘉嘉,你怎么會出現在這?” 賀林忽然出現在門邊的暗影之處,眼角的褶子堆著笑。 指甲深深嵌進掌心里,許嘉慢慢轉過身,憤怒地盯著他。 與門后的徐晨琳對上視線,賀林目光冷了下來,卻又不意外,坦然道,“你父親去世的那天,的確是我此生為數不多,最暢快的時刻。我很難忘記這個日期?!?/br> 忽然,一道道刺耳的警車鳴笛聲傳來,清晰入耳。 許嘉嗓音染著怒:“賀林,你的死期要到了。去和我父親贖罪吧。不對,骯臟的人去的應該是地獄?!?/br> “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一點?!辟R林看向窗外,臉色陰沉:“可惜,還不夠?!?/br> 聰明的狐貍應該藏好尾巴躲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