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不該對謝不辭沒有防備心,至少,在身體條件不太允許照顧孩子的情況下,不愿意見謝不辭才情理之中。 “我不是講過了嗎,他對酒有一種特殊心理,喝起來幾乎不會顧忌身體有沒有極限,再這樣下去遲早喝出問題?!?/br> 沈伊一邊說一邊推開臥室門。 臥室里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窗簾也是拉著的,剛從外面走進來,眼睛還沒完全適應黑暗,沈伊除了蘇以安露在外面的半張臉和躺在旁邊的雪團什么都看不清。 他跟謝不辭一樣,先伸手試了試蘇以安額頭的溫度,見確實正常才搭上手腕處的脈搏。 “呦,博士生還會中醫把脈呢?” 沈伊回過頭白了他一眼:“你叫的上名字的我都會?!?/br> “你快別裝了,看出啥來了快講講?!?/br> 兩只手的脈都搭過了以后,沈伊把蘇以安的手都輕輕塞回被子里。 “沒感覺到有什么明顯的病,覺得是白血病的話,不驗血也沒法確診,要真像你說的那樣,是抑郁一類的心理疾病……” “那只要他脫離這個城市,順帶再躲你這么個陰魂不散的東西遠點,沒什么好不了的?!?/br> 以前沈伊罵他還知道隱晦一點搞指桑罵槐那一套,現在直接開始指名道姓。 謝不辭哪能受得了這種委屈,回懟得也毫不客氣:“他在a國跟著你也沒見過得有多好,你要不整逼婚這一套能出這種事嗎?!?/br> “什么叫我逼婚,整個富人圈你能找得出幾個比我更適合結婚的?” 這句還沒來得及反駁,床上另一側的枕頭就從沈伊和謝不辭兩人中間穿過,砸到了身后的柜子上。 “你倆滾出去吵?!?/br> 第28章 謝不辭跟沈伊面面相覷了半天,隨后沈伊熄掉了床頭柜上的燈,扯著謝不辭的袖子把人往外拽。 兩人都出去以后,沈伊還輕手輕腳的關上了臥室的門。 出門以后沈伊剛要說話,謝不辭便在他身后幽幽開口:“燈關了他是睡上了,你也不怕孩子哭?” …… “那我再進去打開?” “可是小安剛才是真的有點兇,他之前從來沒這樣過?!?/br> 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哪戳到謝不辭了,反正他回話的時候語氣里帶著控制不住的得意:“嘿,真沒見識?!?/br> “什么他從來沒這樣過,他對我一直都是這樣的?!?/br> 在外人眼里,蘇以安文文靜靜的,脾氣很好待人溫和,從不與人起沖突還萬事好商量。 偏偏對謝不辭不一樣。 換個角度想想,這不就是覺得謝不辭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嗎,對別人都是偽裝,只有面對謝不辭的時候才會展現比較真實的一面,可以毫無顧忌的鬧脾氣。 這不是真愛是什么! 沈伊聞言皺著眉神色復雜的望向謝不辭,猶豫片刻才試探性的開口:“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嗎哥們?” “你好挨罵這口?” 覺得這不是重點,也沒有必要順著這個話題討論下去,沈伊緊接著繼續道:“我過來之前他跟你說什么了?有沒有一些消極厭世的念頭之類的?” “什么也沒說?!?/br> 謝不辭發誓,這絕對是真情實感的大實話,因為蘇以安有話也不會主動跟他說。 都快到愛極生恨那地步了。 現在也不早了,雖然晚上七點半恨不得剛到晚飯點,但讓沈伊這種陌生alpha留在蘇以安家里也不像話。 于是謝不辭開始各種找借口想把沈伊轟出去。 他喊人過來的時候,是覺得蘇以安需要的是個醫生,不是雜七雜八的alpha。 “你有沒有什么注意事項類的醫囑,有的話就趕緊交代,沒有你就走吧,大晚上在人家omega家里像什么樣子?!?/br> 沈伊把自己當成是未婚夫,自然是不服謝不辭的。 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懶得在這種時候拌嘴:“臉色是正常的,說明沒有什么急病,脈象也沒什么太大問題,這種情況我們能給出的醫囑就只有……” “戒酒?!?/br> “然后注意一下他的精神狀態?!?/br> 謝不辭點了點頭,在他話音完全落下以后打開大門,還特別有禮貌的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別看我,沈少爺你也知道的,我這人不要臉,我跟蘇以安都打了這么多年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遍了,我們都無所謂外面怎么說?!?/br> “但是人家生病呢,你也不想在他心里落得個招人煩的印象吧?” “沒什么大事可是你自己說的,所以您還是早點回去吧?!?/br> 說完謝不辭也沒管沈伊是個什么反應,直接連拖帶拽的把人扔出了大門。 沈伊會在乎弄出動靜把蘇以安吵醒,他會在乎蘇以安不高興怎么辦,所以特別好拿捏,趕人的工作開展得也并不困難。 雪團自送到謝不辭手中就一直都可以睡整夜覺,謝不辭倒是也不是很擔心,只是覺得把他跟孩子單獨扔在這里看多少顯得有點不負責任,隨后就去對門自己找了被子窩在沙發上。 第二天一大早,謝不辭專門買了早飯帶過來,還特別認真的控制了給雪團沖奶粉的水溫。 這次倒不至于叫不起來蘇以安,但人起床的時候不情不愿,神情懨懨的。 早飯也沒吃兩口就放下了,謝不辭跟他說話他也愛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