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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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12月的月考終于考到了全班第一,孟白珠為她感到驕傲,特地做了一大桌子菜,架勢堪比除夕宴。 零點剛過,新年伊始,沈吟夏望著窗外絢爛奪目的煙花,許愿mama的身體能夠快快好起來。 * 元旦收假的當晚是班主任晚自習,大部分的走讀生知道金老師因為年級組開會不會過來,因此都大膽請了假在家。 教室里只來了一半的人,沒有老師在,紀律有些散漫,聊天的聊天,打鬧的打鬧。沈吟夏自律性極強,幾乎沒受到什么影響,埋頭認真看輔導書。 童梓迎遲到了快半小時才來,一到座位上就急不可耐地跟沈吟夏分享:“我的天,你知道嗎,周商嶼前天晚上舞臺的視頻傳瘋了!” 沈吟夏像是觸發了關鍵詞,抬起頭疑惑地問:“舞臺?” “對啊,之前不還說不去嗎,結果他跟蘇莎搭檔做主持人了!”教室里吵得很,童梓迎干脆也沒壓著聲音,“他穿了西裝,帥得流口水!現場有人拍了視頻發在音符上,結果火出圈了!” 沈吟夏這兩天沒上網,即便是平時她也從來不關注短視頻平臺,一時間怔住了。 童梓迎剛要偷偷把手機給她看,面前突然響起了一個嬌細的女聲:“你好,請問周商嶼是這個班的嗎?” 沈吟夏抬起頭,才發現是個沒見過的女生,她扶著教室門框露出一張臉,正滿眼期待地和她搭話。 沈吟夏點了點頭,回答她:“是?!?/br> “啊,那太好了?!迸鷮⑹掷锏囊粋€粉色信封遞給了她,“等他來了,你可以幫我轉交給他嗎?謝謝?!?/br> 信封包裝得漂亮精致,還散發著淡香,女生直接就放在了她的桌上,快速轉身離開。 沈吟夏沉默地看著這東西,聽到童梓迎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周商嶼又小火一把,表白潮又要來了?!?/br> 第11章 好心 女生走后,童梓迎將手機擋在桌面下,偷偷地給沈吟夏看視頻。 雖然拍得有些抖,但舞臺上一男一女主持人站在一塊兒相當養眼。沈吟夏不是第一次見他穿著西裝的模樣,掩去了平時的漫不經心,周商嶼正經認真起來,倒真是個高不可攀的矜貴少爺,一舉一動都風度雅逸。 而站在他身邊的女生非常眼熟,沈吟夏認出她是自己高一的同桌,蘇莎。 女生穿著一條粉色長裙,優雅無邊,笑容洋溢在她臉上。沈吟夏只是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 “蘇莎家里也挺有錢的?!蓖饔郎蛞飨膶χ苌處Z沒意思,覺得她的評價會更客觀,問她,“你覺得他倆配不配?” 沈吟夏低著頭,視線落在周商嶼有些模糊不清的臉上,良久后才啞聲說:“挺配的?!?/br> 無論是之前甜品店見到的,還是前天晚上站在他身邊的。 * 如童梓迎所說,光是一節晚自習,送到沈吟夏這里的情書已經多達五封。 有大膽的女生甚至向沈吟夏詢問周商嶼的聯系方式,在覺得煩惱的同時,沈吟夏也欽佩她們的坦誠和勇氣。 童梓迎看著她桌上擺滿的東西,問:“這些你要怎么辦?” 沈吟夏開始覺得自己這個位置太過方便了也不好,她問:“給周商嶼嗎?” “給倒是可以給?!蓖饔瓌袼?,“但他不會要的,估計還會怪你多管閑事?!?/br> 沈吟夏有些苦惱,剛剛那些女孩們臉上神情欣喜,或許是感同身受,又或是心生羨慕,她做不到拒收。 童梓迎猜測:“那些女的絕對是打聽過了,我們班其他女生都不會理她們的,所以選中了你?!?/br> 聽到她這話,沈吟夏才狠下了心,第二節晚自習,再有人過來喊她幫忙,沈吟夏都不再理會。 只是收了的這五封信,沈吟夏也不敢當面遞給周商嶼,只好等到晚自習結束,所有人都走光了,她才做賊似的,偷摸將情書放在了周商嶼的桌子上。 原本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誰知道第二天周商嶼一問便問到了是她收的情書。 沈吟夏被后桌的女生出賣,她眼睜睜地看著周商嶼穿過整個教室朝她走來,心跳如擂鼓。 周商嶼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他將一沓信封放在了沈吟夏的數學書上,質問的聲音不大不?。骸吧蛞飨?,你這么好心?” 童梓迎也沒想到真能把周商嶼招惹來,她連忙替沈吟夏說話:“那些女生是看她坐在門口,所以扔在她桌上,沈吟夏不收都沒辦法?!?/br> 周商嶼卻充耳不聞,他直直地盯著沈吟夏,這樣富有侵略性的目光讓沈吟夏不自覺地想要躲。 她有很長時間沒跟周商嶼說過話了,那點可以忽略不計的相處時間沒讓她學會怎么在周商嶼面前強裝鎮定,甚至連看他一眼都膽戰心驚。 可面前站著的人卻完全沒有給她退縮的機會。 “那怎么辦?!敝苌處Z的語氣中毫無疑問的成分,更多的是命令,“你幫我處理了?” 沈吟夏哪敢擅自處理別人的情書,她仰起頭,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是給你的?!?/br> 周商嶼看著她,好沒道理地回答:“我不要?!?/br> 沈吟夏沒辦法,被他看得不知所措,耳朵也燒了起來。在一旁看著的童梓迎主動拿起了那些信,問周商嶼:“那我扔了?” 得了周商嶼點頭,童梓迎才起身朝著教室后門的垃圾桶走去。 “沈吟夏?!敝苌處Z又喊了一次她的名字,這次說的卻是毫不相關的話,“我的書呢?” 聞言,她猛地坐直了,目光落在書立中間的那本特殊的語文書上。想到已經撕下來的扉頁,她連帶著臉頰也開始發燒,聲音虛了不少:“我、我做了筆記?!?/br> 說罷,對方一直沒出聲。沈吟夏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見周商嶼氣定神閑地靠在門框上,仿佛在等她將書還給原本的主人。 沈吟夏不想還給他,不光是記滿了筆記,更怕自己見不得光的心思被他窺見。 她頭一回這么大膽,和他打著商量:“我的那本送你?!?/br> 周商嶼似乎是心情不錯地挑了挑眉,像是故意捉弄她:“我就要我自己的?!?/br> 沈吟夏語塞,急急道:“你之前也沒要回去?!?/br> 她這么固執,也不知道周商嶼會不會察覺到什么。下一秒,她聽到周商嶼輕笑了一聲,不甚在意地問道:“你緊張什么?” 沈吟夏啞口無言,可她知道在這事上自己不能含糊,萬一給出去了,恐怕自己也會像那些被扔進垃圾桶的信封一樣,落得狼狽不堪的結局。 她垂下頭來,聲音也低了很多:“沒、沒有?!?/br> 沈吟夏等了很久,見對方一直不出聲,疑惑地抬起頭,卻發現周商嶼早就離開了。 童梓迎扔完情書回來,迎面撞見周商嶼臉上似乎有笑意,回到座位上不由得好奇地問沈吟夏:“你跟周商嶼說什么了,他笑什么?” 沈吟夏還在擔心對方會不會復又折返,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對方的方向。 周商嶼已經回了自己的位置,隔得有些遠,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沒說什么?!鄙蛞飨男睦锼闪丝跉?,不知是慶幸還是僥幸。 好在這幾天老金已經在進行這本書的總復習,過兩天就用不上了,周商嶼應該不會再來向她要書 了。 沈吟夏心里放下一塊石頭的同時,又禁不住可惜,沒有好好珍惜能和他說上話的機會。 第12章 幫忙 寒假期間,沈吟夏陪母親去醫院做了一次化療。雖然嘴里說著還好,可看到連吃飯都沒胃口、好不容易吃了點都吐在了衛生間的孟白珠,沈吟夏還是心疼得不行。 眼見孟白珠瘦了很多,眼眶下是濃重的烏青,便知道化療的副作用很大,她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 沈吟夏不敢當著母親的面表現出來,晚上陪床時才敢偷偷地躲進衛生間里掉眼淚。 她只希望母親能夠挺過這段痛苦的治療過程。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雪接連下了好幾天。大概是去年借錢一事,過年親戚也不來往了,除夕夜做的一桌子菜吃了幾天都沒吃完。 迎來暖陽的那天,沈吟夏一大早便起床出門掃雪。外公家在鄉下,前后人家不如城市里那么密集,門前的雪不掃,屆時雪化了太滑容易摔跤。 萬萬沒想到的是,本是為了方便母親和外公,沈吟夏自己卻在跨出籬笆墻時沒站穩摔了一跤。 踩實的雪地幾乎成了冰塊,沈吟夏怕自己的腦袋撞到身后的籬笆墻,下意識地用手撐了一下地面,沒想到就是這么一撐,右手手腕便骨折了。 傷的偏偏是右手,沈吟夏急也沒有辦法,開學后只能打著石膏來上學。 這么一摔,一兩個月都沒辦法寫字,沈吟夏后悔自己太不小心。只需要背誦的文科類都還好,理科科目本就是沈吟夏的弱項,無奈之下,她只能嘗試著用左手寫字,雖然歪歪扭扭的很難看,但好歹也能做題了。 右手不能動彈,做什么都不方便,班長便免了她的兩次值日。好在一個半月后便拆了石膏,正巧又輪到沈吟夏這一組值日,早讀金老師便囑咐,當天有省領導過來視察工作,教室必須要保證衛生。 值日小組是三個人,其他兩個女生因為沈吟夏前兩次的缺席而頗有微詞。加上這天學校舉辦全年級英語演講比賽,下午的課全都改為自習,不少人便直接請了假出校。 下午第一節課,空蕩的教室里只有沈吟夏一個人。 她補了一會兒數學作業,認命地起身,拿著水桶和拖把去走廊盡頭的洗手臺裝水。 這次的英語演講比賽,原本金老師想讓沈吟夏報名參加,可她猶豫過后還是放棄了名額。她的英語在這半年里雖然進步飛快,然而只是在讀寫能力上有提升,聽、說一直是她的弱項。 高一時她當眾朗讀英語課文,因為單詞重音總是讀不準而被全班人笑話,在那之后沈吟夏便打心底里抗拒所有發言場合。 老師鼓勵讀英語時大聲朗讀,偶爾組織小組演講匯報,她永遠是寫演講稿的那個人,怕的是因為自己讀錯而再次出丑。 想到這里,沈吟夏神色黯然,直到身后傳來一句語調慵懶的調侃:“沈吟夏,浪費水資源,班級分扣兩分?!?/br> 她猛地回過神來,才發現因為走神,水桶里水早就漫了出來。沈吟夏連忙關上水龍頭,想將水桶從半人高的水槽里提下來,試了一下卻發現太重了,根本提不動,還因晃動,桶里的水撒了出來,打濕了沈吟夏的校服袖子。 三月份的天氣,s城仍然寒意逼人,水太涼,冰得沈吟夏甩了甩袖子。身后的人突然上前來,輕松將那桶水從水槽里放下來。 沈吟夏望著周商嶼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 她連忙將一旁的拖把拿上,朝他說:“謝謝你?!?/br> 見她要上手,周商嶼目光落在她剛拆石膏沒兩天的右手上,問:“你能提?” 沈吟夏還沒想好要怎么回答他,對方已經提著滿滿一桶水朝著教室的方向走去。她連忙快步跟上去,想說拖地用不了這么多水,可又不敢叫住他,怕對方變了心意將水桶留在原地。 兩人從教室后門進來,見到空無一人的教室,周商嶼回頭問她:“你一個人值日?” 沈吟夏將那件打濕袖子的校服外套脫了下來,顧不上冷,聞言連忙回答:“我之前缺席了兩次?!?/br> 周商嶼皺起眉頭,看向黑板上的值日表。注意到他的目光,沈吟夏小聲解釋:“她們請假回去了?!?/br> 說完這話,沈吟夏總覺得自己這樣的語氣不像在解釋,倒像是埋怨。她試圖找到更合理的說法,對方卻沒什么耐心,走向后排,抬起椅子反放在桌上。 沈吟夏見他這是要幫忙,驚喜的同時,趕忙將拖把打濕準備拖地。 正在這時,一只手拿過了她手里的拖把,周商嶼抓著她的手腕拿開,說:“去擦黑板,我叫人來弄?!?/br> 他碰到的地方恰巧是之前扭傷的右手腕,沈吟夏只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往上涌,一下便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