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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澤琛沒立刻回應，隔了好久才回復：“知道了?！?/br>
    顧漣感覺他聲音啞啞的，像是嗆著了，她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沒事?！崩锩嫠曈肿兇罅?。

    顧漣轉身，在外面等著。

    隔了幾分鐘，陸澤琛從浴室里出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瞥到他的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

    他……哭了？

    念頭一出，她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應該不太可能。

    陸澤琛穿著浴袍，在她身邊坐下，拿著毛巾擦頭發，兔子眼睛卻盯著盤子里的香腸燜飯。

    “你做的？”

    顧漣點頭，“隨便做的，就加了點醬油和香腸?！?/br>
    陸澤琛眼底閃過暖意，余光瞥到她在看他，又趕緊收斂高興。

    顧漣瞥了他一眼，“你眼睛怎么了？”

    “洗發水刺激的?！彼櫭嫉?。

    顧漣：“洗發水有這么厲害？”

    他眼睛里紅得太厲害，只是洗頭，洗發水也會被稀釋，不應該這么嚴重才對。

    顧漣不知道，陸澤琛是聽到她給他準備飯，心里驚喜，手上洗發水抹在了發際線上，仰頭一沖，全糊在了臉上，大部分都落在了眼睛里。

    陸澤琛清清嗓子，說：“你買的洗發水跟你人一樣，勁兒大得很，要不是我沖得快，能給我整瞎了?！?/br>
    顧漣：“……”

    她坐著沒動，他拿了勺子吃飯。

    周遭靜靜的，她偶爾用余光瞥他，發現他閉眼好幾次，應該是眼睛不舒服。

    “你這里有眼藥水嗎？”她問。

    陸澤琛動作頓了一下，有點不確定，“好像沒有?！?/br>
    她是要幫他點眼藥水？

    顧漣起身，拿了手機點外送。

    這么晚了，外送也有點慢。

    她拿了文件，坐在陸澤琛斜對面的小沙發上看著。

    陸澤琛風卷殘云，將一盤子燜飯吃得干干凈凈的。

    他擦了擦嘴角，問她，“這算是最后的晚餐嗎？”

    顧漣放下文件，掃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陸澤琛雙臂環胸，舒了口氣，“你難得對我這么好，又要做飯，又是關心我眼睛的，不可能沒有問題?！?/br>
    顧漣皺眉。

    她反思了一下，最近這段日子，對他真有那么不好嗎？

    陸澤琛瞄著她的表情，說：“你該不會又在計劃怎么逃跑？”

    顧漣：“你有被迫害妄想癥？”

    陸澤琛仰頭，盯著天花板道：“前幾天做夢，夢到你沒了，我掘地三尺找你，都挖到地心了，也沒找到你?！?/br>
    顧漣噗的一聲笑出來，隨即又艱難地收斂笑容。

    陸澤琛撇嘴，幽幽地道：“笑什么，我現在還記得夢里的真實感，把地球挖穿，你知道我得要多大的毅力嗎？”

    顧漣翻白眼。

    憨批。

    “你真要那么做，我得被地球人罵死，為了名聲著想，我暫時還沒有逃跑的計劃?！彼?。

    陸澤琛哼了一聲，“你就敷衍我吧，等把我忽悠迷糊了，再找個合適機會一走了之?！?/br>
    顧漣：“……”

    她走個屁，事業生活都剛剛才開始，就算他現在再犯渾，她也不會自己跑了，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