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有點不確定，直白地問肖笙，“他身上該不會有官司吧？”

    “放屁！爸爸身家清白得很！”小伙子立刻惡狠狠地反駁。

    啪！

    肖笙一巴掌呼在了他后腦勺，“你是誰爸爸？”

    “死條子！你他么再打老子試試！”

    啪！

    又是一下。

    “叫我什么……？”肖笙笑得露出森森白牙，活動了下拳頭。

    小伙子看了她兩眼，咽了兩口口水，十分憋屈地哼了一聲，轉頭不說話了。

    宋襄和顧漣看得一愣一愣的，眼神詢問肖笙。

    肖笙拉了個臟兮兮的椅子，隨便拍掉灰，直接坐下，“局子里的?？?，之前一直未成年，小打小鬧的也就算了。昨天剛過生日，成年了，往后不好管了?！?/br>
    宋襄笑出聲，“你還幫人家帶孩子？”

    “他親爹是我半個師父，老早光榮了，師娘托我管著。小混蛋，一天到晚惹事兒，天天說要搞音樂，師娘又不許，覺得他不務正業，我都要被他氣死了?！?/br>
    “要你管了？！”

    “你再吵吵，信不信我揍你？”

    小伙子不說話了。

    宋襄和顧漣在邊上看著，估計“光榮了”應該就是“犧牲了”的意思。

    顧漣走出來，問：“他確定成年了？”

    “百分之百?！毙ん献哌^去，踢了下小家伙，“身份證?！?/br>
    “不是在你那兒么！”

    “對?！毙ん吓牧讼履X門兒，在口袋里翻翻，遞給顧漣，“看吧，昨天剛過生日，絕對成年了?！?/br>
    顧漣看了一眼身份證。

    姓名：方凈一。

    她盯著照片上的面孔，感覺有點似曾相識。

    “怎么樣？”肖笙起身，單手抄著，看了一眼邊上垂著頭的少年，“賣相應該還可以，這小子唱歌挺好聽的，應該能入這行吧？”

    顧漣自己也是新手，不敢說的太絕對。

    宋襄摸著下巴，說了一句，“挺好，我覺得可以試試?！?/br>
    “能試就成，反正這小子讀書是廢了，總得找條出路，虛歲都十九了?！毙ん献吡藘刹?，對方凈一道：“我可給你找到路了，別再折騰了，愿意搞音樂就好好搞，整天沒事找事，我都要被你煩死了?！?/br>
    “屁！你哪天認真管過我？你之前天天神游，滿腦子夏歌，現在又天天想著那姓宮的小白臉！你還有臉說你管我！”

    宋襄顧漣：“……”

    肖笙擼袖子，作勢又要動手。

    “行了行了?！鳖櫇i攔住，擋在二人中間，轉頭去看方凈一，說：“小子，我跟你實話實說，我也是第一次干這行，要能走多遠，我心里也沒數?！?/br>
    方凈一瞥了她一眼，氣鼓鼓地蹲下來，嘀咕：“干哪行心里有數？又不是上帝，誰不是摸著石頭過河？”

    宋襄喲了一聲。

    小伙子人生哲學還挺豐富。

    顧漣挑了下眉，覺得這小家伙挺對她脾氣。

    轉頭，跟宋襄交換了個眼神。

    可以。

    “那成，人交給你們了?！毙ん仙炝藗€懶腰，說著就要往回走。

    顧漣沒想到她這么快就要“甩包”，這公司什么的還都沒敲定，這么大小伙子，他們能往哪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