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宋襄讓人停了車，后面很快也有輛車停了下來。

    她開門下車，主動走過去。

    俯身敲窗，車窗落下，果然露出肖笙的臉。

    “肖隊，這么二十四小時不休息，身體容易吃不消?！?/br>
    肖笙眼下烏青特別重，唇瓣干涸慘白，狀態特別差。

    宋襄無奈，“而且你這么跟著，連嚴松都能發現你，就算南澈真要出現，也不會讓你逮著的?！?/br>
    肖笙：“他有本事，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來見你?！?/br>
    宋襄：“……”

    果然，說不通。

    “我剛好要請人吃午飯，肖笙賞臉一起嗎？”

    肖笙單手橫在門上，知道宋襄是給她時間吃午飯休息，她吐了口氣，“上車?！?/br>
    “行?！?/br>
    宋襄走到副駕駛邊上，拉開門坐進去。

    她一進去，肖笙就嗅了嗅，“什么味道？”

    “苦？”宋襄問。

    不會吧，那藥那么厲害嗎，誰都能聞到。

    肖笙：“甜膩膩的?！?/br>
    宋襄反應過來，“哦，我剛剛吃了不少糖?！?/br>
    說著，她覺得有點可口，看到肖笙車上有水，沒客氣，直接開了。

    灌了半瓶下去，才覺得稍有緩和。

    肖笙問她去哪兒，她說了地址。

    到了目的地，楊凝凝已經等在酒店門口。

    “是她？”肖笙微訝。

    宋襄聳聳肩，開了車窗，“楊小姐，上車吧?！?/br>
    楊凝凝頷首，開了后座的門。

    肖笙從后視鏡里打量她，正好被她發現，倆人誰都沒收回視線，愣是對視了三五秒。

    宋襄察覺氣氛不對，抬手在肖笙面前揮了揮，低聲道：“肖隊，她也有是南澈的嫌疑？”

    肖笙收回視線，轉臉，距離宋襄不過兩指距離。

    她閉了閉眼，“你別靠我這么近，你這雙眼睛，會讓我有陰暗的想法?！?/br>
    宋襄一聽，迅速縮了回去。

    后座，楊凝凝一言不發。

    “去哪兒？”肖笙問。

    “陸氏醫院?！彼蜗逭f。

    “你請我去醫院吃飯？”肖笙皺眉。

    宋襄指了指楊凝凝，“楊小姐下午要去醫院見院長，我們在醫院對面的餐廳吃飯?！?/br>
    肖笙提了提嘴角，啟動引擎，往醫院開去。

    一路上，宋襄總覺得口渴，灌了兩瓶水下去，肚子都鼓鼓囊囊的，卻還是有點渴。

    到了餐廳，他們三人也沒話說，一頓飯吃得很艱難。

    中午剛過，宋襄先領著楊凝凝去見了院長，醫院是陸家的產業，院長自然也好說話。

    “嚴董也在這醫院吧？”

    臨分開之前，肖笙不經意地說了一句。

    宋襄應了一聲。

    楊凝凝和院長走在后面，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到了外面，楊凝凝再三對宋襄道謝，宋襄只淡淡應了，跟肖笙一起離開。

    “肖隊對南澈有了解嗎？”宋襄問。

    肖笙雙手插在短款羽絨服的口袋里，脖子往里縮了縮，“天才的犯罪分子?！?/br>
    宋襄挑眉，下意識問了一句，“犯了什么罪？”

    肖笙聽她這話，臉色略不好，“創建d.nk，還不算罪？”

    宋襄頓了頓，說：“我上學那會兒，計算機的學長說到d.nk，都是十分崇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