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控制住，周圍不少人都拍了視頻。

    宋襄和嚴厲寒狼狽不已，那些液體十之八九是排泄物，惡臭逼人。

    嚴厲寒直接扔了外套，也沒能減少味道。

    他們先被送到了隔壁酒店。

    嚴厲寒活了二十多年，也沒這么狼狽過，對著宋襄，卻沒一個字的怨言。

    到了酒店，彼此分開。

    宋襄只是沾到一點，并不難處理。

    丁帆得到消息，很快就到了酒店。

    “宋總?！?/br>
    宋襄沒先洗澡，二是讓她打開直播。

    “直播？”

    “對，直播?！?/br>
    讓世界看看，她現在是什么樣子。

    丁帆略猶豫，宋襄父親殺人一事，已經是在熱點上超過一天一夜了，連帶著嚴氏也首次因為領導人的“丑聞”而股價大跌，這種時候開直播，簡直是找死。

    宋襄知道她的猶豫，淡淡一笑，“開吧?！?/br>
    “好……”

    上司有命，怎么也得開。

    丁帆用了企業賬號，直播一開，剛開始還沒幾個人，很快就陸陸續續有人進了。

    屏幕上全是罵的。

    “殺人犯的女兒活得真好，這酒店挺貴吧?！?/br>
    “惡臭，死都不買嚴氏的房子了?！?/br>
    “嚴厲寒是瞎了？找誰不好?！?/br>
    ……

    字幕飄得很快，宋襄開始沒進鏡頭，而是等了片刻。

    停車場的視頻有人發了，迅速有了熱度。

    屏幕上開始熱鬧，偶爾有一兩條社會性質問。

    “殺人犯的女兒就不能活了？就得被潑糞？”

    開始還只有零星幾條，直到宋襄出鏡。

    她坐在妝臺前面，輕輕擦拭頭發上的臟東西，面容冷靜。

    丁帆盯著屏幕，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直到宋襄跟她說：“幫我問下酒店，毛巾怎么付費，估計人家不能再用了?！?/br>
    丁帆愣了一下，趕緊接話，“哦……”

    宋襄冷靜擦了臟東西，又進去洗了個澡，在鏡頭前面吹了頭發。

    直播間已經快炸了，說什么的都有。

    她做完一切，把直播的手機放到了床邊，她靠在床頭說話。

    “剛才看到大家的評論了，感覺好像我過得太好了，殺人犯的女兒不該過這么好才對?！?/br>
    丁帆坐在一旁，默默聽著。

    宋襄就把她當唯一聽眾，細細講述。

    “我爸……宋洋先生，他確實殺了人。但從我出生起，就沒見過所謂的父親……”

    “如果殺人犯的家屬要連坐，那我應該至少被判二十年，看在他沒養過我的份上，你們也應該少判我幾年，那就判我十五年。但如果進去服刑十五年能解除連坐的罪名，那我寧可進去服刑，因為我的童年，沒比罪犯好過多少?！?/br>
    “不管怎么樣，津大是我憑本事考上的，嚴氏是我憑實力進去的?！?/br>
    “嚴厲寒，也是我……真心喜歡的！我不明白，實事上的詞條為什么要把‘嚴厲寒喜歡上一個殺人犯的女兒’定義為丑聞?！?/br>
    ……

    隔壁房間

    嚴厲寒坐在沙發上，看著屏幕里的人細細講述。

    她全程冷靜，沒有流眼淚賣慘，甚至中途還能揪出一兩條評論，當場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