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晏安反應遲滯,盯著這件桃色的大氅,說:“嗯……嗯???抱歉???你說什么?” 第63章 戲仙 晏安連連退了好些,抵到臨楓的胸膛,退無可退,正要求救,那跟霧似的胭脂水粉就已經拍到他臉上了。 不過須臾,晏安已然成了個目光陰郁的水靈靈小姑娘。臨楓抱臂在側,忽然伸手朝晏安眼尾點了下:“這里的紅痣,是天生的嗎?” 他實在可惡,明明只是輕點了下,卻因他的言辭變得繾綣起來。晏安眼尾浮上紅,擋開他的手:“.....別摸了?!?/br> 謝月叮鈴哐啷將脂粉盒塞回身上:“那個啊,我用口脂畫的,怎么樣,月娘出手,包滿意的!” 話音剛落,適才那聲陰惻惻的笑意陡然拔高,與此同時,外面一陣駭人的慘叫,那人從臺階摔到人家的院子里,瓷壇和磚瓦“嘩啦啦”掉了一地,大刀照著他腦袋砍下—— “錚!” 兵器相撞的聲音宛若霹靂。 屋內之人聽聞躁動,立馬傳來急促的“篤篤”聲,大門內部轉瞬就再次被狂釘了一面釘子,木門抖了三抖,里面的人晃了兩下,更結實了,放下心來。 他方才那一摔驚天動地,眾人本就吊著一顆膽,一聽這動靜,齊刷刷亮出大刀,燙手似的亂甩符紙。 “在哪兒?!” “道長、那些道長哪兒去了!” “將軍呢?!將軍怎么不在?!” “他爹的!你這狗屎、雜種??!” 那符紙本就是現成的,想必是那些道士專門為不會用咒之人繪制的,無須念咒,甩符便能發揮咒力。只可惜大伙兒嚇呆了,一失手扔了過后符紙全燃成了灰。 這畫面其實很可笑,哪有殺敵的兵將慫成這樣的? 那人在地上滾了一遭,絲毫聽不見屋子里的動靜,他盔甲上都是土,摔成了狼狽樣,那道泛著寒光的大刀刃就懸在他的眼球上方。 他橫握著刀刃,雙手血淋淋,破口大罵:“你他媽是不是有??!自己人也砍?!看什么,快把這條瘋狗拉開??!” 這個被叫“瘋狗”的人也是名士兵,他雙手握大刀,力大無窮。 地上那位忽然惶恐地“cao”了聲,就是這一聲,他握刀的力道驟然松懈,電光石火間,他的腦袋已經被鍘掉一半。 從中流出紅彤彤的漿體,余下的士兵要么哆嗦著不敢前進,要么一屁股跌倒在臺階上。 忽然,癱倒在臺階上的士兵后背驟痛,晏安雷霆一腳,將他踹了出去!眾人壓根沒察覺他是如何閃現的,只瞧見自己人中猝然飛出去個人,立馬亮出白刀子就往身后砍。 晏安冷哼一聲,一手一個,擰斷了兩側人的手臂。他趁機摁著兩人的肩,借力踹了前后兩人的心口。這一套動作極快,圍攻而來的四人驟然炸成的煙花似的,朝四面八方飛了出去。 “等等!”一人驚駭求饒道,“仙子!仙子!您打錯人了??!” 晏安身著粉衣,面若桃花,瞧上去很荏弱,怎料力氣這么大! 正這時,其中有人猝然大叫一聲!嚇得哐啷一聲掉了劍:“頭頭頭.....” 這群人光顧著這頭,竟沒發現夜空下急遽躍過兩道人影。原來是謝月落到那頭,俯身抓起發瘋士兵的頭發,手指劃過,血如瀑噴,那顆腦袋轉瞬就被她提在手里。 臨楓眉頭一豎,道:“割慢了,附身在他體內的東西已經跑了?!?/br> “你們!”這頭“哇呀”一聲,士兵們立刻掏出符咒,對準臨楓和謝月:“你們殺我兄弟!” 話沒說完,忽聽“咚”地聲,從屋頂上仰面砸下來一個人。 少年道士的拂塵被拔得只剩幾根,饒是摔得這樣鼻青臉腫,他也不敢懈怠,只因他抻直雙臂,上方掐著個張口要啃他的人! 這人蓬頭跣足,一身臟污,他被掐住脖子,四肢發狂亂舞,其手腳不像手腳,倒像厲鬼的爪牙,指甲發黑,長得駭然,若是被他摳挖下去,腦袋都要被捅穿! “戲仙來了!快上!” “上上上!我、我那黃紙怎么沒了!” “這可是鬼怪!怎么輪到咱們??!” “道道道......那么多道士哪兒去了!啊——” “謝情!師姐!”少年滿臉都是這人滴落的口水,兩根手臂直打顫,偏頭嚎叫,“同僚、兄弟!別看了,搭把手行不行!” 他叫不出師姐,就開始朝臨楓求助。謝月先一步聽聲辨位,她食指處有一圈銀戒,銀戒中央突出一根銀刺,尖端還掛著血珠,想必適才她正是用此物割斷了人的脖子。 少年道士抬起腦袋,說:“meimei??!等一等——” 他話說一半,謝月早從后抓起戲仙的頭發,正要故技重施,卻聽少年道士一聲慘叫,他后腦猛然砸向地:“別扯?。?!這是我頭發??!祂正在附我身??!” 原來這戲仙吃祂不成,便要附他身。謝月的戒刺忽然延長幾寸,那刺尖頂住少年道士的胸膛,一路下劃,道士怛然失色:“姑娘??!” 謝月動作輕且迅疾,那戒刺鋒利,雖不至于開膛破肚,但道士的衣服嘩啦啦劃爛了! 果然,戒刺滑到胯骨處被猝然擋住,此處便是戲仙入身的邊界。謝月二話不說,照著相連處就是一刺。二者一分即離,戲仙被長刺扎穿腹部,釘在原地。 少年道士捂著褲|襠,嚇得連連蹬腿,相比戲仙,好像謝月才是最暴力兇殘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