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
一連好幾天虞昭昭都沒能調理好情緒,她不說,紀綏也不敢問,只敢耐心的哄著她。 其實和往常也沒有太大的不一樣,只是在安靜的時候,總透著一副憂思重重的神傷。 看得他心疼。 可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旁敲側擊的問過,甚至會穿一些她之前喜歡的奇怪衣服逗她,但還是感覺她有些悶悶不樂。 鬼使神差的他就想起那個小船,卻又很怕真的是這條小船。 虞昭昭其實也不想這樣,為此她甚至都去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告訴她如果她想解決好,那這件事就不能逃避,必須要她自己面對。 說得比做得簡單。 她要是真的敢面對,就不至于在這傷神了。 這天在她被紀綏抱著睡得正香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其實換在往常她從來不會在這么晚接陌生電話的,那今晚她有種莫名的預感,這個電話和她有關。 便接了起來。 “喂?您好請問你是虞小姐嗎?” “嗯?” “哦,是這樣的,這邊有位先生喝醉了,但用他的手機我們聯系不上您,能麻煩您過來一趟把他接走嗎?” 不用猜她都知道那個喝醉的先生是誰。 “你聯系他的秘書吧?!?/br> 說罷她便準備掛斷電話,但那邊好像也很急切。 “不是的不是的,我們試過了這位先生提供的其他聯系方式我們都聯系不上人,但我們這邊確實要結束營業了,麻煩您過來一趟好不好?!?/br>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想起醫生說的,需要自己面對,終究還是同意了下來。 剛掛斷電話,紀綏便坐了起來:“我陪你去?!?/br> 她接電話本來就沒有避著他,她倆的距離那么近,能聽到也是難免的事。 “嗯?!?/br> 她沒有拒絕,按照剛剛手機發過來的地址打起了車。 一路上紀綏也沒有過多問過什么,盡管他不是個喜歡探討她隱私的人,但有些安靜過頭了。 “你不問我是誰嗎?” 紀綏抬眸,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我可以問嗎?” 她覺得這話他問得很奇怪:“你不是我男朋友嗎?為什么不敢問?” 好像得到這樣的答復,紀綏緊繃的心才開始放松下來。 “那……他是誰?” “賀與舟,我的……哥哥?!?/br> 剛松懈下去的心情一下就緊繃起來,說是哥哥為什么要停頓?而且哥哥為什么和她不是一個姓。 況且……舟就是小船吧。 她最近的奇怪好像都有了答案,是她喜歡的人回來了? 但紀綏不敢問,只敢故作輕松的問她:“你不是姓虞嗎?” “我媽死得很早,后來我爸娶了個后媽,他是后媽的孩子?!?/br>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br> 虞昭昭知道他道歉是因為她媽的緣故,每次提及這件事,他們總會下意識的和自己道歉。 但當時的她真的太小了,小到沒有記憶,更不存在感情。 “沒事的?!?/br> 紀綏只覺得更加緊張,不是親哥哥,沒有血緣關系,甚至算得上青梅竹馬。 那他……有勝算嗎? 她愿意把自己帶過來是什么意思呢? 是徹底放下了?還是……跟自己劃清界限? 他有些后悔今天的莽撞,不該說出要一起來的話的。 糾結之間到了餐廳,外面的招牌燈已經關了。 站在門口的服務員看到來人像看到救星一般,激動的朝虞昭昭喊:“對不起啊meimei,麻煩你這么晚還辛苦跑這一趟,但我們這確實急著下班,實在沒辦法了?!?/br> “沒事,我接他回家就好?!?/br> 進了包間便看到了已經醉醺醺的倒在桌前的賀與舟。 他是極少這樣失態的,虞昭昭不傻,知道他這樣肯定是沖著自己來的。 “寶寶幫我去扶著我哥可以嗎?” 這紀綏可太愿意了,就算虞昭昭不說他都打算讓這個男人和她保持界限。 “錢他付過了嗎?”她側頭問旁邊的服務員。 “付過了的?!?/br> “那我就直接把他帶走了?” “好的好的,麻煩您了?!?/br> 賀與舟比紀綏要高上一些,再加上他有健身的習慣,體格也比他要強壯些,怕他太累她剛想上去扶著,卻被拒絕。 “我可以的jiejie,他很重,別壓到你了?!?/br> 雙目失神的賀與舟便在這時清明了幾分。 “昭昭……” 紀綏便扶著到繞到了她另外一邊,堅決不給他靠近虞昭昭的機會。 “要回我們家嗎?” 虞昭昭搖頭,把打的的定位換到了他公司那邊的房子:“送回他自己家?!?/br> 聽到滿意的答復,紀綏甚至有些竊喜。 一定是這個家伙對jiejie的死纏爛打,jiejie連碰都沒有碰他,也沒有關心過他一句,全程公事公辦的態度,肯定是害怕給其他人添麻煩才來的。 一路上似乎都很有默契,叁個人都沒有再開過口,只不過醉眼惺忪的賀與舟一直望著副駕駛上她的方向。 紀綏則緊緊得盯著他,生怕他又有什么動作。 虞昭昭不敢往后看,只想著能躲就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