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荒yin無度的日子還持續好幾天，最后還是以紀綏要開學才告終。

    不過……與其說是告終，不如說是節制。

    畢竟高三不像其他時候那么松懈，不做的時候他會全身心的做題看書。

    虞昭昭總是忍不住想要折騰他。

    比如過去親他挑逗他的乳尖，再比如故意穿一些色色的衣服送他面前走過去。

    又比如……在小小綏上綁上跳蛋，看他能撐多久。

    當然，只有在快上床的時候才會這樣。

    她不干涉他正常時間的學習，但是會干涉屬于她時間的學習。

    兩個人膩歪得像一對真正意義上的小情侶。

    直到，她給他轉錢。

    “jiejie？”

    他把錢盡數退回。

    虞昭昭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么了？”

    “為什么要給我轉錢？”

    “可……這不是我們早就說好的嗎？”

    “我不要！”

    一向好脾氣的紀綏第一次發了火，但也只限于聲音大聲了些，便回到房間開始生起悶氣來。

    虞昭昭沒懂他為什么生氣，畢竟她只是按時支付工資而已。

    作為一個從不拖欠薪水的好老板，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但因為紀綏平常怎么被欺負都不會生氣，是個徹頭徹尾的好好先生，盡管她不認可是自己的問題，還是耐著性子去哄人。

    打開房間的時候發現小孩趴在床上。

    肩膀小幅度聳動著。

    不會……哭了吧……

    她靠近蹲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寶寶？”

    他沒有理他，只是肩膀聳動的幅度更小了些。

    “寶寶，不說出來的話jiejie很難明白你的情緒?！?/br>
    “想讓jiejie知道的話，就要告訴jiejie哦?！?/br>
    她溫柔的輕哄，徹底擊垮了他的防線，抬起頭的時候早已淚流滿面。

    “jiejie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他一邊抽泣一邊控訴。

    這段時間他好不容易把自己哄好，將那個名為小船的相冊拋之腦后，可她的轉賬不得不讓他重新意識到現實。

    “我只是你找的床伴是嗎？”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這段時間被jiejie溫柔的寵著，好像總讓他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這樣的話也是自己能夠質問的嗎？

    這下虞昭昭明白了，小孩原來是誤會了。

    “沒有呀，你是我的寶寶呀?！彼嫠麥厝岬牟林蹨I。

    “哭成小花貓了，寶寶怎么會這樣想，jiejie給錢是因為答應過你，又不是因為別的什么?！?/br>
    手被人握住，在他通紅的眼睛里有些對此刻身份的不解。

    “那我……是jiejie的男朋友嗎？”

    男朋友嗎？

    虞昭昭沒有想過。

    與其說是沒有想過，不如說是覺得小孩接受不了。

    但對紀綏的喜歡她也是能夠認清的，所以她思考了一番才開口。

    “那……如果jiejie結婚了你也愿意和jiejie維持這樣的關系嗎？”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一般劈中了他，每個字他都認識，但結合起來好像怎么都聽不懂。

    “像jiejie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選擇婚姻的?！彼嘈?。

    她從很早開始爸爸就介紹過幾次門當戶對的富家少爺給她，當時她還在學校，被她用還要學習的借口推脫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知道自己遲早會因為公司企業成為商業聯姻的一環。

    “會為了商業合作被嫁出去，所以我給不了你未來?！?/br>
    jiejie這么坦誠，他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也是，jiejie家里一看就很有錢，像他這種窮學生哪里來的臉面央求jiejie給自己一個身份呢？

    “怎么又哭了？”她捧起他的臉給他擦著眼淚，卻越擦越多。

    和斷線的珠子一樣。

    哭得她心軟，忍不住去親親他。

    被他反吻住，扣住她的頭吻得更加深，似乎要在她嘴里索取全部的養分一樣。

    親夠了，才松開她紅腫的唇。

    這大概是兩個人開葷以后最純愛的一晚，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相擁而眠。

    他抱得比以往每次都要緊，像是一松手虞昭昭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兩個人也都沒睡好，或者說是紀綏一個晚上都沒睡。

    腦子里只有她的那句話。

    她給不了自己未來。

    紀綏一直覺得未來對他是一個很遙遠的詞，遠到看不到摸不著，卻又近的可怕，可怕到他一松手就會被卷入那未知的未來。

    jiejie的意思，是讓他做小三嗎？

    可明明是他先來的。

    當小三意味著被卷入別人婚姻中的不恥，他卻更舍不得放下jiejie。

    他從來不想做出一些違反道德廉恥的事情，但好像卻又不得不做。

    因為……對方是jiejie。

    熬了一晚糾結了無數可能性，最后在天空亮起時只化作了一句。

    “這樣就能一直待在jiejie身邊對嗎？”

    “嗯?！?/br>
    紀綏沒想過虞昭昭也陪著自己一晚沒睡，就連回應也來的如此之快，心軟化成一池春水，最后更堅定了這個想法。

    “是不是一直維持這樣的關系，我就是jiejie的男朋友了？”

    “嗯?！?/br>
    “那我想要當jiejie的男朋友?！?/br>
    “好?！?/br>
    他把她翻了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手也一路往上，握在了她的胸口。

    “可以做嗎？jiejie？”

    “等會兒你還要上學……”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睡裙已經被撩到了胸口。

    “我請假?！?/br>
    他拿起床頭的手機發送消息，發完又親了上來，手也繼續揉捏了起來。

    說是詢問，但他其實沒有沒打算讓她拒絕。

    這次的歡愛足足做到快中午，仿佛要把昨天落下的加上今天的一起做掉。

    比之前任何一次的都要狂野，都要不溫柔。

    在她身下留下了太多痕跡，直到最后那次情緒冷靜了才終于溫柔了下來。

    似乎是在發泄。

    算是發泄情緒吧，虞昭昭全數承受下來，畢竟讓一個正常的小孩接受這樣不太正常的關系，確實很難。

    而且，從今天開始，他就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好像，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