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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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聽了, 也想起賈敬來,如果說賈赦在太上皇眼里,就是個頑皮的子侄輩,那賈敬,就是個出挑的青年俊杰??上б蛑莿踪F出身, 便是走了科舉之路,也被那些文官排擠,最后干脆進了東宮做了詹士。 賈敬雖說那會兒年輕, 為人老道,行事也極有章法, 太上皇那會兒就覺得等以后義忠親王登基,賈敬正好能做新皇臂膀。結果后來出了個宮變,賈敬就跟嚇破了膽一樣,居然連爵位都讓給了兒子,自己出家了。 想到這里,他嫌棄道:“他荒廢了這么多年,還能有多少心氣,你找上門去,他說什么了?” 圣上苦笑道:“他如今竟真是一心向道了,玄真觀里頭養了許多道士,每日里燒鉛煉汞,踏罡步斗的,外頭的事情半點也不管了,聽聞他兒子有些混帳習性,還是賈赦這個隔房叔叔做主,硬是將人塞到了京營里頭,好磨掉他身上那些壞習性,他卻是半點不聞不問!” 太上皇一聽,冷哼一聲,說道:“沒個剛性的東西,賈代化便是不如代善,也是英雄一世,怎么就生了這么個兒子!當初在翰林院被人排擠,就甩手不干了,義忠出了事,他又不干了!依朕的意思,就他這樣的,就叫他在道觀里頭自生自滅去吧!” 圣上干笑一聲,說道:“那個,賈敬算起來也是對大哥忠心耿耿……” 太上皇愈發聽不過去:“什么忠心耿耿,他真要是忠心,還出什么家,怎么不殉了去!” 圣上趕緊說道:“父皇,兒子過來正是為了這事,兒子原本想要找個理由,激一下賈敬,結果意外發現,他拿著在玄真觀修道作為遮掩,每年都從寧國府支了不少錢,私底下卻置辦了一些東西,似乎是女子的嫁妝!原本兒子還以為他在外頭荒唐,有了孩子,結果一查才知道,他當年竟是救下了大哥的一個女兒!” 太上皇聽了,卻沒有圣上想的那么高興,反倒是臉色鐵青,說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一五一十說了!” 圣上只得將密折遞了過去,太上皇劈手奪過,一目十行,然后整個人都有些頹喪起來:“沒想到,沒想到他還有血脈在世!” 折子上沒說賈敬是怎么將人弄出去的,圣上這邊派出去的人查訪了當年宮中的一些禁衛,只知道賈敬當時神情慌亂,正好賈代善進宮護駕,他借著這個機會先溜出了宮,那會兒東宮已經火勢沖天,大家都以為賈敬是見勢不好,先跑了,如今一些人隱約想起來,就記得當時賈敬懷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身上還帶著血腥味??雌饋?,他應該就是將孩子藏在懷里,趁亂出了宮。 密折上頭是賈家莊子上一些莊戶的口供,養生堂那邊倒是什么也沒查出來,那場大火倒不是賈敬放的,而是湊巧了。按照賈家經手此事的人的說法,是賈敬一聽說養生堂起了大火,就臨時起意,找了他過去,借著救火的名頭,將孩子混到了養生堂那些孩子里頭,當時怕之后弄錯,還用特殊的印泥在孩子手背上留了記號,別人只當是胎記,實際上根本不是,不洗個十次八次,根本洗不掉。 為了防止孩子被別人帶走,賈敬一直叫人盯著養生堂那邊的情況,順天府前腳說了鼓勵人收養那些孩子,后腳賈敬就找上了一直無子的秦業,叫他將孩子帶走了,怕別人懷疑,還多收養了一個兒子。 太上皇將密折看完,眼中竟是露出兇光來:“去把賈敬找過來,朕要問問他,他到底是何居心,他既然去了東宮,怎么就不攔著!” 這純然是不講道理了,當時都到了那個地步,賈敬能有什么辦法,不過既然是太上皇,圣上也沒辦法,只得吩咐夏守忠:“去玄真觀傳賈敬進宮!” 太上皇卻是對戴權說道:“你也一塊去!”儼然是信不過夏守忠,生怕夏守忠跟賈敬提前通氣了。 戴權趕緊應了下來,他以前倒是跟賈家幾代人往來都極為密切的,但歸根結底,他的主子還是太上皇,如今牽扯到義忠親王,別說是只有點交情的賈敬,便是賈代化還活著,他也不敢糊弄太上皇。 戴權與夏守忠都不敢怠慢,出了宮門,直接就騎著快馬往玄真觀去了,一些認識的人看到他們這般,都是嚇了一跳,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竟是叫大明宮和興慶宮兩個總管太監出動。 結果到了玄真觀,賈敬竟是正在跟幾個道士開無遮大會,香煙繚繞,還有人敲著玉磬玉鐘,口中還念著不知道什么經文,荒唐yin靡中竟是還有點古怪的神圣意味。 這邊道觀并不對外開放,因此也無什么知客,只有幾個道童伺候,幾個道童知道里頭的事情,原本不敢讓人進來,但戴權夏守忠什么人物,哪里攔得住,見他們瞧見,只得期期艾艾地解釋,這是在合籍雙修,好陰陽調和,以求生出先天一炁來。 戴權和夏守忠都傻了眼,之前就聽說賈敬如今荒唐,卻沒想到竟是荒唐到這個份上,這都叫什么事??! 瞧著賈敬還半夢半醒的模樣,戴權一咬牙,直接呵斥道:“將他們都攆走,成何體統,快給你們太爺洗漱更衣,急著要面圣呢!” 賈敬剛從一個看起來頗為豐腴的婦人身上坐起來,一時間有些口干舌燥,便胡亂摸索了一下,從一邊拎起一個茶壺,先給自己灌了兩口,人略微清醒了一些,就發現邊上一副亂糟糟兵荒馬亂的樣子,再一轉頭,就看到臉色難看的戴權和夏守忠。 他跟夏守忠不熟,以前在東宮也就是見過幾面,這都多少年過去,夏守忠也不是當年那個低眉順眼的小太監了,但是戴權變化卻不是很大,賈敬吃吃笑著,暈乎乎說道:“原來是戴總管,總管今兒過來,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