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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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嘉鈺和徒嘉澤對燈籠沒什么興趣,他們正擲骰子,擲出相應的點數,就從桌子上取了相應的月餅出來,猜月餅餡,猜錯了就切開吃一口。只是月餅皮上又沒寫什么餡,也沒做什么記號,甚至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規律,只能透過冰皮看里頭的顏色來猜,雖說不至于十猜九不準,但想要猜中,也沒那么容易。沒過幾輪,徒嘉澤就開始告饒:“不行了,不行了,換個法子,再吃,可就撐著了!” 徒嘉鈺也是硬撐著,席上那么多好東西,月餅湊個意思就是,誰一直盯著吃,因此,便笑道:“那就不吃月餅,誰輸了,就喝一口飲子!” 一口飲子算得了什么,徒嘉澤便一口答應了下來,佳婉和佳姝也將如意燈掛了起來,湊過來跟他們一塊猜,末兒一個人玩,不免有些無聊,也提著兔子燈過來湊熱鬧。 孩子們在一邊玩笑,大人已經另開了一席。之前就說好了,大家就玩個擊鼓傳花令,傳到誰手上,就講個故事,或者是唱一支曲子。這會兒酒席一側就立了屏風,屏風后面有人開始擊鼓,顧曉命人折了一支桂花過來在席上傳遞。 一通鼓畢,桂花卻落到周氏手里,周氏十一二歲便被采買進宮做宮女,一開始分在了升平署旁邊的一處宮室做雜活,因此,倒是聽過升平署那邊的不少戲詞,跟徒宏遠調情的時候也曾玩過一些小情趣,這會兒拿捏一下嗓子,就唱道:“蕩悠悠斗花燈,你看那霞天彩地,一處處王孫仕女,笑盈盈車馬奔馳,天街上銀花火樹,游人戲,遙望見煙光籠罩,燭影兒迷離,燈月交輝,管弦頻秦,更有那紅雪歌詩,爆竹兒聲最宜,莫相催,譙樓更鼓,玉漏遲遲,微醉覓相知,金吾不禁,長夜貪歡,元宵難遇?!?/br> 何氏笑道:“這是唱的是元宵,不是中秋,不合時宜,快罰一杯!”說著,就提了酒壺給周氏斟酒,忙不迭地送到周氏手邊。 周氏不免嗔道:“先前只說是唱曲,何曾說是要唱中秋了!” 米氏也跟著起哄:“雖說不曾說好,但是,誰家中秋月夜說什么元宵難遇呢,該罰!” 周氏推脫不過,只得捏了酒杯,將杯中桂花酒一飲而盡,面上露出一點薄紅,說道:“你們現在作弄我,看一會兒到了你們,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劉氏忙說道:“周jiejie,我可不曾說話,你可別怪錯了人!”說著,連忙夾了一筷子玉蘭片,殷勤地送到周氏碗里:“jiejie,酒喝得太急了,不如吃一筷子菜緩一緩!” 何氏正坐在劉氏身邊,笑道:“就你會討好,都是一家子姐妹,自然是要同甘共苦,要罰自然也是一起罰!”說著,又找顧曉評理:“娘娘,你說我這話說得在不在理?” 顧曉才不想做這個裁判,因此只是說道:“總歸誰都能輪到,還怕什么,接著來便是!” 屏風后鼓聲再次響起,席上桂花接連傳遞,這一次,可巧傳到了何氏手里。 周氏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何氏說道:“好哇,總算是輪到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唱個什么出來!” 何氏卻一點懼怕的樣子也沒有,大大方方地站起身來,唱道:“到秋來,秋風寒,蛩鬧聲喧,織女牛郎重會面,才子遇興吟詩句,漁翁泊舟小橋邊,長空萬里歸回雁,秋江上芙蓉開放,又來到□□籬邊!” 這的確唱的是秋日,但周氏故意跟她作對,只說道:“你這只說是秋天,但是怎地是牛郎織女,那是七夕的事情,如今可已經是八月半了,這都一個多月過去了,還不罰一杯!” 何氏不由有些氣惱:“jiejie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難不成到了中秋,就非得唱什么明月幾時有?” 周氏撫掌笑道:“誰叫你先為難我,如今不過是一報還一報!”說著,便也親自提了酒壺,站起身來,往何氏面前的小銀杯里慢慢斟了一杯,遞到何氏面前。 何氏只得也喝了一杯,差點沒嗆著,只得掩口咳嗽了幾下,又喝了一口甜湯壓了壓,這才緩了過來,忙不迭說道:“那繼續來,看看下面輪到誰!”她話音一落,鼓聲便跟著響了起來,何氏連忙將桂花丟出去。 不多久便輪到了李氏,李氏之前聽她們唱的都有些氣虛,這些戲詞她只覺得耳熟,似乎是聽過,但是卻沒記下來果,只得笑道:“我可不知道你們這些文縐縐的唱的什么,就是小時候聽鄉下戲班子唱了幾折子社戲,你們要是為難我,還不如直接罰酒呢!”說著,就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周氏笑道:“都是聽戲,哪里還分什么文戲武戲,誰敢為難jiejie啊,jiejie盡管唱便是!”其他人都點頭稱是,催著李氏趕緊開唱。 李氏便硬著頭皮站起身來,揚聲唱道:“十冬臘月秋涼叫,六月三伏凍了冰雹,天更里太陽出來把紗窗照,正午時架上的金雞還睡覺,梨樹上開結下了櫻桃,想迷了心,八月十五把元宵鬧?!?/br> 原身聽過的戲不少,也看過許多,對于不少曲牌格律也記得清楚,顧曉雖說不能活學活用,但是一聽便知道這是一支寄生草,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寄生草是什么人填的,倒是促狹!” 李氏見大家都掩口笑,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寄生草不寄生草的,就是以前在鄉下聽到的那些,詞都俗得很!”她沒說的是,鄉下社戲,聽戲的人多半大字不識一個,戲班子想要混飯吃,自然得變通,因此要么唱的是那種熱鬧的武戲,要么就是類似這些近似于俗語俚調,用詞盡可能淺白,不像是之前周氏何氏她們唱的一樣,固然有些閨思之情,卻也比較隱晦,很多都直白到低俗的境地。如今這一整個府里,就三個男丁,還都是孩子,真要是唱那些,搞得就像是寡婦思春一樣,她自然也唱不出口,沒得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