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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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京城官民們以為這是今年年底最大的樂子,還有不少百姓感慨沒白撿的好處可拿了,沒想到臨近封筆,雍正又弄出一樁大事來。 他下旨改革科舉,科舉除了考文章外,在考試前會加試數學,藩語,化學,工學等一系列雜學,這些雜學成績優異者可直接補相應的缺。同時下旨,各地衙門負責錢糧刑名的師爺要朝廷任命,不再是縣令指定。 這圣旨一出,天下肯定震動,京城先炸了鍋。 官職本就是有數的,讓學雜學的分了去,讀書人得到的官職就少了。這些年來,新學,捐官,蔭官這些已經蠶食了讀書人的機會,現在又出現了一雜學,讀書人日后還有出頭的機會嗎? 官場里面禮部翰林院的反應最大,這兩個衙門就是讀書人盤踞的地方。京城里面不少等著考試的讀書人也開始四處串聯請愿,這里面江南的讀書人最多,江南畢竟文風濃厚,頻頻出神童,特別是明代,這里的讀書人幾乎把持了朝堂,甚至如今出身江南的大員也有很多,比如張廷玉,他家就是江南的大地主,父子祖孫都是靠科舉出仕。 因為下半年江南頂尖的富商被處理了一波,導致今年江南富商在京城沒什么存在感,這會就是想把關系維持下去找人游說都沒機會,各個王府避著他們,擔心再被人寫在冊子上肆意點評。 這圣旨發下去后,雍正就正式封筆,開始享受生活,和年貴妃詩詞唱和去了。 然而京城里面找關系走門路的更多了,扎拉豐阿和海棠從西郊回到王府,就聽放假的安康說:“外面不認識的人見天往咱們家送禮,管家都把家里的侍衛和太監安排去了門上,看到那些來送禮的和人家撕巴一陣子把禮物推出去。昨日我和阿瑪額娘出門還聽見太監抱怨這差事撕爛他兩套衣服了?!?/br> 海棠說:“給他們賞些錢,讓他們趁著外面成衣鋪子沒關門趕緊買了穿上?!?/br> 現在外面的成衣生意也蒸蒸日上,就是簡陋版的縫紉機讓海棠看到一次吐槽一次,那玩意真的是傻大笨粗,然而造辦處太忙了,十一阿哥沒時間改良這玩意。 安康說:“阿瑪昨日賞他們了?!?/br> 安康昨日和她阿瑪額娘去佟家,佟家的鄂倫岱病了,夫妻兩個帶著孩子去探望。海棠就想打聽鄂倫岱的病情,問安康:“你外祖家老太爺身體如何?” 安康說:“我看著好著呢,就是得了風寒,能吃能喝,昨日一群人攔著他別喝酒,吃藥就不能喝酒,他不聽,非要拉著我阿瑪碰一盅,我兩個舅舅都沒攔住他?!?/br> 聽著確實還精神呢。 安康說:“我阿瑪回來在車上說太姥爺耳朵不行了,開始耳背了?!?/br> 海棠笑著問:“別是裝的吧,他不止一次裝耳背了?!?/br> “我阿瑪說看著不像?!?/br> 海棠正想和孫女再說幾句,就看到扎拉豐阿從外面回來。安康高興地跑去拉著他的披風跟著進來,追著問帶好吃的回來了嗎? 扎拉豐阿在火盆上烤了烤手,把外面的披風脫了,跟海棠說:“孔家人進京了?!?/br> 安康問:“哪個孔家?” 海棠一聽就懂了:“自然是孔圣人家??!”她問扎拉豐阿:“進京是為了什么事兒?” 扎拉豐阿說:“自然是為了科舉的事兒來的,想上書給皇上?!?/br> 海棠哼了一聲,又問:“誰來了?是他們家的當家人嗎?” 扎拉豐阿搖頭:“不是當家的衍圣公,不過也是個有分量的主兒?!?/br> 安康看海棠態度冷淡,就問:“您不喜歡他們家?” 海棠點頭:“他家有一項咱們家都沒有的特權,那就是可以私設刑堂,隨意抓捕拷打百姓,不受律法責難。我不過是做了一任青海王,人家可是世襲的縣令,從唐朝開始,曲阜的縣令就是他們孔家人,對他們孔氏子弟也免除賦稅徭役,他們這些年繁衍生息,占據了曲阜、鄒縣、滕縣三地。朝代更迭,人家屹立不倒,究其原因用當初朱元璋的一句話能概括,當年朱元璋對趕去拜見他的孔克堅說‘你祖宗留下三綱五常垂憲萬世的好法度’?!?/br> 孔氏,是最標準的封建家族,特權和光環之下,所有封建家族的腐朽都能在他家找到。 這就是海棠害怕自己的后代一直坐穩王位傳下去,傳到最后,壓抑、腐朽、衰敗,把人變成提線木偶。 安康就問:“既然這家人這么有名望,如果他們上書,四舅爺會撤了圣旨嗎?” “撤了圣旨皇威何在?朝廷的權威何在?”海棠摸著孫女的腦袋:“大勢如車,碾碎一切,就如官紳一體納糧一樣,當時鬧的人也很多,現在不也是乖乖遵循了?!?/br> 雍正也聽說了孔氏族人進京的事兒,就交給弘暉:“你去辦吧?!?/br> 弘暉領命,對待“同天并老”的孔氏,他要認真一點,一旦讓孔家人受委屈了天下讀書人立即跳起來罵死他。 他立即約見了孔家人和一些官員名士以及有名的才子,就向對方解釋:“讀書人都說讓雜學拔了頭籌,本王問你們,雜學能入的衙門不過是工部理藩院這些地方,剩下的這些衙門不還是有大把的肥缺嗎?而且日后負責刑名錢糧的也是流官,難道不是一下子多了很多缺?他們就看到少了幾個缺,卻從不看看一下子多了幾千個實缺,這是什么道理? 難道是看不上八品九品不入流的官兒?須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每一科狀元只有一個,名落孫山的怎么辦?那些被戲稱如夫人的同進士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