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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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反駁:“不是朕在乎,是天下人在乎,朕只是跟天下人說朕不是一族的皇帝,朕是全天下的皇帝?!?/br> 百歲搖頭:“瑪法,天下人才不在乎,天下人只在乎能不能吃飽飯能不能穿上衣服,天下人要是都在乎咱們這會兒還在盛京呢,在乎的就是那一小撮人罷了!為了這一小撮人不值得您這么折騰?!?/br> 這時候幾位皇子出來,弘暉先看到了雍正寫的開頭,看完覺得天靈蓋都要飛了! 他把稿子遞給了弘時,弘歷和弘晝趕緊擠過去一起看。 百歲就和弘暉說:“阿瑪,兒子剛才和瑪法說話,兒子說天下百姓不在乎這個,他老人家不信?!?/br> 雍正說:“華夷之辨古來就有,從《春秋》一直到明朝,這種華夷之辯貫穿始終?!?/br> 弘歷一目十行看完,就說:“雖然有華夷之辯,咱們駁斥華夷之辯就行,汗瑪法去世的事兒就不必說了?!?/br> 弘歷的意思是組織人手和民間辯論,沒必要把皇家的這攤子事攤到外邊說。 然而雍正對他沒那么在意,問百歲:“你意思是不管不顧?” 百歲就說:“咱們家已經正位中華,何必在乎幾只蒼蠅?我聽姑奶奶說,日后和咱們必有一爭甚至是必有一仗的乃是西方列強。我雖然不覺得他們是列強,他們雖然有些東西是咱們沒見過的,也遠遠不夠資格稱呼一句列強,可比起面容一樣發色一樣來,那些洋人才是蠻夷呢!” 弘歷立即說:“百歲這話說得對!皇阿瑪,與其和那些糟腐文人解釋,不如咱們重新編撰華夷之辯,咱們一樣膚色讀孔孟之書都是中華人物,他們與咱們膚色讀書信奉的佛祖都不一樣,他們才是蠻夷!” 雍正沉思:這似乎也有些道理。 他點頭:“既然如此,朕重新編寫?!?/br> “還寫?”弘晝立即改口:“不是,您要親自寫?” 雍正點頭:“對,曾靜曾對岳鐘琪說了朕十大罪狀,朕要一一反駁!” 幾位皇子想暈過去。 這還不是一般的親爹,別的親爹還能全家齊上陣車輪戰,這位雖然也是親爹,但是跟他說話要客氣些溫和些。一旦聲音大了就有可能咆哮御前。而且此人意志力堅定,就算是車輪戰也未必能勸得動的。 好多人看著百歲,心想你剛才不是小嘴很能說嗎?再勸勸??! 百歲也就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大人們都辦不到的事,他更辦不到了。 兄弟幾個出了九州清晏,就在一起商量這件事該怎么辦。 弘時比較悲觀:“姑媽和六叔也親自勸了,都不行。咱們不是沒勸過,他老人家在這件事情上很固執,目前來說,還沒人能打消他的念頭?!?/br> 弘晝問:“祖母呢?要不然咱們去求求祖母?!?/br> 弘暉就說:“祖母壓根兒不管,她說了,皇阿瑪無論做什么她都支持?!?/br> 弘晝立即說:“她老人家還在慣著皇阿瑪,接下來怎么辦?” 弘歷就出主意:“找曾靜,讓曾靜和皇阿瑪再聊聊,聽說他向皇阿瑪低頭了?!?/br> 弘暉說:“沒用,皇阿瑪這書寫出來不是給曾靜解釋的,是給所有讀書人看的?!?/br> 兄弟幾個不歡而散,各自帶孩子坐車回去。 車上百歲和弘暉說:“瑪法就是太在乎那些讀書人了,我就想不明白為什么他那么在乎那些讀書人?!?/br> 嘉樂說:“因為讀書人會治理天下。治理天下的辦法就在翰林院里面,非科舉不入翰林?!?/br> 百歲說:“我不信!科舉這件事又不是開天辟地以來就有的,以前沒科舉的時候是如何治理天下?” 他問弘暉:“難道瑪法不知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嘉樂追問:“什么不一樣?” 百歲說:“現在和以前治理天下的辦法不一樣了!以前是一個縣令就能管一縣,只要他不亂加苛捐雜稅不魚rou百姓就是一個好官。如果他能為百姓們做點什么,那就是一個名滿天下的父母官。比如說修建一道河堤,比如說修一段路,這都是功德??!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吏部對官員的考評更細化了,每年都要讓縣令把縣中人口數目交上來,里面有多少老人,多少孩子,多少孕婦,多少青壯。除了人口之外應有多少稅收?有多少橋梁?有多少畝耕地?地主多少?佃農多少?無地的百姓又有多少?這一年里面縣里面的大小案子多少? 然后把今年的和去年的以及往年的做對比,光從對比上就能看出來這個官做得好還是不好。是個庸官還是個好官,是懶一點兒還是勤一點? 這么多的考核絕不是他一個縣官能做完的,下面的小吏又有多少?這些事情都是一環套著一環。你說這些翰林院里面教嗎?” 嘉樂聽了看看弘暉,弘暉抱著永琨含笑聽著。嘉樂說:“這些我從來都沒聽說過,你是從哪兒聽的?必然是阿瑪給你講的。阿瑪你都不給我講?!?/br> 弘暉笑著說:“你說錯了,阿瑪沒給他講過,這些事他從你瑪法那里聽說的?!?/br> 嘉樂只能嘟嘴。 百歲就和弘暉說:“子曰詩云是不能治理一縣的,天下,也不單單是讀書人的天下?!?/br> 百歲年紀小,也僅僅只能說出這么多,再深刻的他就說不出來了。弘暉明白他的意思,就摸了摸他的腦袋。 等到海棠回來的時候,雍正已經把書寫完了名字還是那個名字——《大義覺迷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