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丟掉什么?”金艷麗一臉稚氣地問。 大師嘆了口氣,說道:“多珍惜和女兒在一起的時間,你倆緣分不深?!?/br> 金艷麗笑道:“不會吧,可芙才十三歲,沒有那么快嫁人的?!?/br> 金艷麗聽不懂大師的話,每次姐妹團組團算命,她也就湊個熱鬧稀里糊涂地跟著去。她心思簡單,也沒有什么特別想求的事,因此對算命先生說的話也不怎么在意。其他人極其嚴肅認真,金艷麗卻只當這是項娛樂活動。哪怕今天的話聽上去并不像往常算命時聽見的那樣“吉利”,金艷麗還是笑嘻嘻地不以為意。 第三個出場的是姚臻。姚臻坐定了,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師,你說我以后還有可能出唱片嗎?” 其他人問的是姻緣,姚臻偏偏每次就是要問唱片的事。姚臻學聲樂出身,唱的是民歌,對出唱片有執念。年輕的那幾年,她也是上過舞臺的。當時的姚臻在國內著名的音樂學院讀研究生,業余時間去一家酒吧唱歌。唱的是流行樂,卻總帶著一股民歌的調調,許多人說怪得很,但偏偏也就有人喜歡。在某位金主歌迷的支持下,姚臻也自費出了一張唱片,翻唱各種經典民歌。唱片的銷量不得而知,但至少出過,還花大價錢給其中一首配了mv。畢業后姚臻也接到了一些演出,雖然不是獨唱歌手,最好成績也就是某某晚會上和其他幾個小歌手一起拼盤唱個串燒,但姚臻一直以發過唱片的優秀歌手自居。姚臻后來并未在民歌界深耕,那張唱片也成了姚臻迄今為止唯一一張唱片。 和前面幾個人不一樣,大師對姚臻倒是細細地端詳了。眾人對此習以為常,畢竟姚臻長得美麗,是走在路上遇見都忍不住回頭望兩眼的程度。大師盯著姚臻看了幾分鐘,繼而點點頭,肯定地說道:“能。你不僅能出唱片,往后唱歌還能成為你的主業?!?/br> “真的呀?”姚臻驚喜得幾乎喊了出來。 “沒錯。只不過不是你原來擅長的領域,是其他領域的歌曲?!?/br> 姚臻把手一揮,爽快地說道:“沒關系,不唱民歌也行,通俗的我也會唱?!?/br> 大師的話把姚臻說得極其興奮。即使已經過了三十五歲,要成名要出道都似乎已經晚了,但姚臻對大師對話深信不疑。她不求大紅大紫,只要成為小范圍內粉絲們追捧的對象就行了。在姚臻心里,最遺憾的事莫過于沒有享受過真正的歌手生涯。她后悔自己選擇了一條看似輕松實則困難重重的道路,致使自己遠離舞臺。而此時此刻大師的話給了她信心,也使她笑眼彎彎地把紅包遞過去。 “到我了,大師?!?/br> 葉申期待地往前走了幾步,正要開口提自己的問題,對面的大師卻忽然擺了擺手,說道:“不算了。我一天只算三個人,今天的額度已經滿了?!?/br> “那我明天再來?” “明天我要回國探親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呢?!贝髱熤噶酥阜旁谝贿呉呀浭帐巴桩數男欣钕?。說完,他便揮了揮手,表示自己馬上就要休息,任憑葉申好話說盡,也不愿給她增加一個名額。 “算了算了,申姐,不差這一次?!?/br> “申姐的姻緣還用算嗎?遲早的事?!?/br> “就是,反正算不算都是好結果?!?/br> 在眾人的安慰下,葉申滿心失望地離開了這棟白色小樓,心中滿是不甘。正當她們走向停車場時,葉申忽然停住了。 “哎呀,我的遮陽傘忘在樓上了,你們在車里等我一下?!?/br> 葉申說完,便快步往回走。她穿過種滿綠色灌木的小花園,徑直原路返回。走進一樓的玄關,大師還在原處坐著,慢悠悠地喝。葉申也不廢話,直接從包里掏出兩疊現金,放在大師面前的茶幾上。 “大師,請給我加個名額?!?/br> 大師瞇著眼睛看了看茶幾,依然不說話。葉申平靜地從包里又掏出一疊,放在那兩疊之上。大師這才笑了笑,對葉申說道:“我早就看出來了,四個人里,你的野心最大,那我就和你多說幾句。今年年底很關鍵,勝敗在此一舉?!?/br> “勝敗在此一舉……是什么意思?”葉申問道。 “就是這事如果成了,你以后就高枕無憂了。這事要是不成,結果可比你想的慘烈多了?!?/br> 葉申沉默了一陣,拿出一張紙條,輕聲說道:“大師,您幫我看看上面這兩個人的八字合婚?!?/br> 紙條上寫著的兩份生辰八字,一份是唐伊川的,一份是葉申自己的。 大師拿著紙條,聚精會神地看了一會兒,繼而笑道:“緣分不淺?!?/br> “怎么不淺?有沒有夫妻的緣分?”葉申急切地問道。 “依我說,比夫妻緣分更深。我能看見,你們互相陪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贝髱熑粲兴嫉卣f道。 葉申聽完,心里的底氣瞬間又多了幾分。按照她的理解,互相陪伴到最后一刻,那必然意味著在遙遠的晚年,她與唐伊川是攜手相伴的一對夫妻。哪怕算命是項略顯飄渺的唯心主義活動,葉申也覺得自己的贏面再一次擴大了。她想,既然勝敗在此一舉,那么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拿下勝的那一面,才符合自己一貫的行事作風。 她向大師道了別,精神抖擻地往外走。簡單的幾句話,讓葉申收獲了極大的自信和勇氣。對于花出去的那三大疊現金,她覺得實在是太值得了。 lt;a href= title=逆襲文target=_blankgt;逆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