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賀荊山在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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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荊山微有晃神,隨即懶洋洋掀起眼皮:“你以為當今圣上有多大方?!?/br> “大方啊?!卑⒏S袣鉄o力的趴在炕上,伸出爪子扒拉他一下,“你看對九皇子,還有幾個官多大方,封這個那個的,怎么不給我封個什么當當?!?/br> 賀荊山目光垂落,眼角笑意隱忍:“阿福想當什么?” 這,她還真沒想過,不過就是聽他們幾個男人封這個那個的,她又剛好對自己的獎勵不太滿意。 見她不吭聲,賀荊山雙目闔實,復又睜開:“你以為九皇子恢復身份,封個王爺,就逍遙自在了么?” 阿福眨眨眼,感覺不簡單,“當王爺不自在么?” 當個逍遙王爺,地方最大,想干嘛干嘛,天高皇帝遠,干什么不爽啊。 想想九皇子之前的日子 “我大齊的所有藩王,一在封地內不允許隨便出封地,二永遠不能與其他藩王見面,三,如果藩王要出門,還要找地方官員畫押,十日之內必須有三日畫卯記錄,四,藩王最多只能任用落第的秀才?!?/br> 賀荊山悠悠然給阿福講解著大齊關于藩王的律令。 阿福聽得目瞪口呆,這是王爺么? 這是高等囚犯吧? 可賀荊山還沒介紹完:“五,藩王只能在生辰當日飲酒,平日不可飲酒,六,藩王不能賞賜下人,若真要賞賜功勞大的下人,還要上報皇帝,由皇帝親自賞賜?!?/br> “這哪是王爺啊,這是階下囚吧!酒都不讓喝!”阿福驚嘆。 這,這大齊的王爺也太不容易了。 九皇子這根本就不是被嘉獎,而是被徹底監視了吧! “如今大齊皇帝靠不光彩的手段奪取兄弟皇位,自是要替太子清路?!辟R荊山的眸光漸深,“寧古塔情景如何,你也知道,自古以來都沒當過王爺的封地,你說,九皇子這王爺封得如何?” “估計是所有王爺里面最差的了?!卑⒏幑潘€是有點數的,被整個大齊嫌棄看不起的地兒??! 皇帝真有夠雞賊的。 九皇子估計想借這次機會回京,但皇帝卻徹底把他圈在了寧古塔。 如今他可是本朝唯一一個已經封王的皇子。 其他皇子多少還有點機會,他沒了。 “這么比起來,我的獎勵也不壞嘛!”阿福搓搓小手,美眸一揚,“好歹有金子!” 她現在缺什么啊,缺錢! 他們家的大部分存款都在治疫時捐出去了。 她太苦了,出人出力又出錢。 “本朝有重大功績的官員,一般連升兩級起?!辟R荊山最后補充。 阿福垂頭喪氣,翻了個滾,“我知道,他壓根就不在意這次疫情,估計咱們這邊死完了他也不當回事?!?/br> 不然怎么派來的太醫,一個個的那么不頂用? 就算這些人醫術沒自己厲害,但治療成功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八成,就是隨便派派人,做個樣式罷了。 狗皇帝。 阿福在心里偷罵。 不過她心里忽然又冒出疑問:“荊山,你對這朝堂上的事知道好多??!” 他從前不是一直都在邙山村嘛,知道這么多,顯得自己沒文化! 賀荊山支頤側坐,望著她:“是比你知道的多點?!?/br> 阿福眼睛瞪得溜溜圓:“哼,也就這個你比我知道得多?!?/br> 賀荊山低笑,揉揉她的腦袋。 “賀大哥!嫂子!賀大哥!”院兒里忽然響起佟瑜熟悉的聲音,充滿激動。 阿福一個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腳兒去勾鞋子。 這古人白日可都是不沾床的,在小弟面前,他們得體統點。 賀荊山看了她一眼,也旋即起身坐起,一勾手把阿福踢飛在自己這邊的繡著小芙蓉的繡鞋勾起來,給她穿好。 “我懷疑你在內涵我腿短手短?!卑⒏C虼?。 賀荊山手一頓,眼眸沉靜,眼皮子一掀嗤笑看她嬌氣的小模樣。 他抓住她的嫩白的小腳,很小,還沒他手掌大。 一邊給她穿上鞋,一邊男人淡淡開口,“自信點,別懷疑,我不僅手長腳長?!?/br> 賀荊山指尖在她腳心刮過,癢得她哎呀一聲忙要把腳抽回來,可他抓得緊她抽不出來。 “乖,聽話?!蹦腥税训诙焕C鞋給她穿好,才松開,一手把她抱下床,才自己去穿。 阿福臉一會兒白一會紅,這男人,居然在開車?。?! 佟瑜這個沒眼力見的卻啥也看不出來,只激動終于見到賀大哥和嫂子了呢。 他上躥下跳,甩著自己套五個扳指的手指,“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阿??此暮?,先忍俊不禁,再略帶歉意:“佟瑜,先前真是對不起你,阿元不懂事自己跑了回來?!?/br> 佟瑜被她一提醒,那股激動勁沒了:“可不,真是嚇死我了,我以為我把阿元弄丟了,以后不知道該怎么見你們!” 他人生第一次開始感受到責任感,然后,就把人給弄丟了,每天都急成猴子一樣上躥下跳。 “荊山,阿福!”鄭宛從門外進來,見到兩人,鼻子發酸。 “干娘?!卑⒏疽宦?。 這段日子太難捱,讓鄭宛一下仿佛從天堂跌到地獄,怎么都想著一家人在一起時的好。 舅舅也在后面跟進來,很快,賀家一家人聚齊了。 一家人又是哭又是笑,頗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趙阿福見一家人安好,長舒一口氣,總算是熬過來了。 “嫂子,我聽說你不是邙山村的趙阿福,到底是怎么回事??!”佟瑜感覺自己出去這一趟錯過太多,迫不及待問道。 他不提這事,阿福都要忘記這一茬。 她偷瞄賀荊山,見男人面色如常才清清嗓子:“是這么回事?!?/br> 當時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自己已經說了自己是假趙阿福的借口,如今自然不能再露餡,否則以后趙氏母女還是她的致命傷。 就把此事壓在腦后,好在那會急著走,男人一直沒有問她。 “我就說,嫂子怎么可能會去爬那宋淮的床!”佟瑜得意,“宋飛白那小子看他以后還敢詆毀你!” 從前因為嫂子這事,后來佟瑜總感覺跟宋飛白斗嘴時候自己低了一頭。 他剛說完,忽然覺得后腦勺有點涼嗖嗖的,回頭一看,見賀荊山正詭異的盯著他看,于是趕緊閉嘴。 “你嫂子,只會爬自家的床,別人家的床,她嫌臟?!辟R荊山旁若無人,忽然面不改色來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