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我先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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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會,賀荊山把一大塊挑好魚刺的魚rou放進阿福碗里,然后又去魚湯鍋里舀兩碗魚湯給她和阿元。 阿福用筷子夾起魚湯里的魚rou,卻意外發現,有一只已經熟透了的蝦。 “小龍蝦?”說完她又覺得不像,這肯定不是小龍蝦,不過是一種蝦無疑。 賀荊山看一眼,要把蝦給她夾走:“鰲蝦,不好吃?!?/br> 阿福卻捧著自己的碗躲開:“別別別!好吃!我喜歡吃!” 剝開這鰲蝦,里面是白嫩q彈的蝦rou,阿福吃進嘴里,發現,真的和賀荊山說的那樣,不好吃。 “腥味太濃了,要做成麻辣的就好了!”阿福皺眉評價了一句。 她來到這邊后,就是萬里冰封的冬季,自然不知道這里水里還有蝦。 等這次回去,就給家里人做麻辣小鰲蝦! 剛好她手邊有辣椒沫,阿福就撒在剩下的蝦rou上,喂給賀荊山,讓他試水。 “怎么樣,不錯吧?” 賀荊山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星光,“嗯?!?/br> 阿元也立馬拽拽阿福:“娘親,阿元也吃?!?/br> 阿福給他沾了個五香的:“你還不能吃辣,等胳膊好了就能吃啦!” 阿元乖乖點頭,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那邊,寧容見賀家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眼底閃過羨慕,又很快壓下。 她嫁給九殿下的時候,是以側妃進的府,當時已有皇子妃,算起來,不是正室,是個妾。 只是皇家名聲好聽,叫聲側妃娘娘。 她不知道普通人家的夫妻是如何相處的,如今看到賀娘子和賀郎君在一塊兒,才知道,原來相愛的平常夫妻,是這樣子的。 可以把日子過得這樣有趣溫馨。 她一貫以身為皇子側妃,要保持儀容端雅,恪盡本分為重,縱然心中愛慕九殿下,但從來不敢這么逾矩。 跟著來到寧古塔,已然算是她安穩人生中,最叛逆的變數。 下一秒,李昱同把剝好的蝦放進她碗里,牽了牽嘴唇淡淡道,“吃吧,吃了好歇息?!?/br> “九爺”瞧著碗里的蝦,寧容紅了眼角,頭深深的埋在碗里,吶吶的說,“九爺,您也吃?!?/br> 九皇子妃和九殿下是青梅竹馬的情分,為了能讓九殿下活著,九皇子妃是生殉的。 官家重名聲,九皇子妃死了,若是九殿下再立刻死了,瞎子都能看出來是誰動的手。 就九皇妃的死,換了九殿下的生。 九皇妃如此的深情厚誼,寧容看在眼里,她跟著來,不期盼九殿下對自己有什么改觀,只是希望陪著他就好。 李昱同看著她,雍容明艷的寧家小小姐,跟著他過來這苦寒至極的地方,學著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飯。 他似乎記得,她的手在家中時,保養得極好,膚如凝玉,指如削蔥尖。 現在卻凍得通紅。 他他從云端跌落地獄,他身邊只有羅剎惡鬼,那一張張順從的笑臉,忽而都變得那么的譏諷與嘲弄。 他曾經呼風喚雨,押解他來寧古塔的孔狄,現在都能隨便踩踏凌辱他。 可那個時候,孔狄與他而言,不過是一介螻蟻,一句話就能捏死。 他的苦難才剛剛開始,寧容是金枝玉貴的嬌小姐,現在能一時逞強,以后呢? 李昱同收回視線,默默的吃了一口碗里的米飯,聲音喑啞,“你留著,我不趕你,什么時候覺得苦了,忍不下去了,收拾東西就走吧?!?/br> 寧容捏緊筷子,心口酸澀得像泡在酸辣的調味罐里,又酸又澀。 “別說了?!?/br> 反正她也不愛聽。 就算是如今,就算是以后,她都會一如既往地,追隨他。 當時大抵是就只看了他一眼,清風朗月,就已確定了這一生的宿命。 年少遇過驚艷的人,就再也忘不掉。 吃完飯,眾人就繼續趕路,可惜今晚又沒有趕到什么鎮子上或者村子邊,只能繼續露宿。 這一路雖然走得輕松,但路是真的不好走,阿福再一次感慨古代真是寸步難行。 她心里默念著,想要富,先修路! 黨的號召,牛逼! 阿福到傍晚時候,覺得有些熱,估摸著是天氣熱了,把馬車的車簾掀開了些。 但是她卻越來越熱,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 自己這是,中毒了? 不會吧,這個感覺? 跟她的春藥效果有點像。 不是吧!怎么會這樣! 阿福傻眼,看向車外,急急的喊,“賀荊山!” 賀荊山正扯了扯領口,從馬上翻身跳下來,面上微微紅潤,額頭上也隱約有汗。 男人啞著嗓子回她,“怎么了?” 阿福聽著他的聲音緊繃不對勁兒,湊近對上他的眼,一雙黑眸熱辣辣的,像火山噴發一般。 阿福臉頰就突然一紅,耳根也熱了起來,知道他也八九不離十中毒了。 “我們好像中春藥了?!卑⒏C婕t耳赤的撇開頭,小聲說問,“怎么辦???” 阿福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春藥還在醫匣里好好的啊,怎么會中這個? 賀荊山聽了阿福的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何一直燥熱不寧,他往外看一眼,見眾人好像都有異常,遲疑道:“是不是食物有問題?” 所有人都有異樣,那只能往這個上面想了。 阿福傻眼:“中午我們也沒吃什么???現在怎么辦!” 總不能群魔亂舞醬醬晾晾吧! 一想到那個畫面,她整個腦子都停機了。 小姑娘眼眸溜圓,像個無辜的幼獸,純善誘人,賀荊山喉頭一動,有黑暗在眼里洶涌,他扭頭就把車簾速度放下。 克制著心底的欲望,他思索著,“應該是蘑菇?!?/br> 阿福也后知后覺想起,中午吃的那些東西里,唯一有可能有毒的東西,就是蘑菇。 難道這是讓人造小人的蘑菇么! 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等等再看,若是有異常,我先帶你走?!辟R荊山聲音里,是狹促的低笑。 雖然是隔著窗簾,但是阿福能想到男人惡劣的表情! 什么叫帶她走啊,帶她走能干什么? 在野外? 在小樹林? 那么刺激的? 阿福鼓著臉,羞憤至極的低罵,“賀荊山你膨脹了啊,這種重口味的事情,你都敢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