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一盞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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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阿福不卑不亢:“回稟大人,草民是要在清水鎮開女醫醫館?!?/br> 縣令俯首稱好:“好,屆時誰若尋你麻煩,就差人來尋本縣令?!?/br> 嘶...... 縣令都開了金口要罩著這女醫,以后這醫館定能在清水鎮上順利開起來,況且,這女醫醫術如此了得! 這完全是意外之喜,阿福不知為何縣令青睞自己,但心里美滋滋。 大夫嘛,除去怕治不好病人,還怕醫鬧。 醫人病卻不能醫人心。 縣令對宋飛白當街行兇的事卻不多說,給趙阿福說幾句話,就又帶著人而去。 周圍人失望卻習以為常,這可是宋家的小少爺,誰來都難管,簡直就是土霸王。 趙阿福徹底領教了古代這身世的重要性,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永遠只是說說而已。但她清楚這次事縣令就算想管,到最后也管不到宋飛白身上。 第一這乞丐可能的確偷了宋飛白的東西才導致被打,第二,瘋馬傷人,并非他所為。 路人卻因為慣性,把這些都賴在宋飛白頭上去。 讓人把這乞丐送到永年堂去,趙阿福也像那些路人一般給他身上丟幾文錢。 “大娘子,家住哪里?” “女醫的醫館開在哪?” 趙阿福一動身,許多人上前來問。 這時忽然有人道:“呀!這不是年前賣熏rou的兩口子嘛!” 無怪他一開始沒認出來,實在是趙阿福變化太大,從一個肥婆變成了胖乎乎的可愛婦人。 若不是一旁的賀荊山讓人印象深刻,怕是都難認出趙阿福。 “熏rou?熏rou不是只有云來客有么?” “哎呀你不知,年前這對夫婦來鎮上擺攤賣過熏rou,和云來客的一個味兒!指不定就是人家供貨?!?/br>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當時覺得味兒真好,想再買點可再沒見過他倆?!?/br> 趙阿福被人圍著,略略不好意思,跟他們說完醫館還沒確定好位置拉著賀荊山就跑。 小夫妻倆一路小跑回自己街道,阿福喘口氣,扶著青灰色的磚墻:“哎喲,這清水鎮上的人真熱情?!?/br> 這鎮上和村里變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這人確實比村民熱情點。 畢竟村里的人更多的是算計,這鎮上不認識的人多了,反倒多幾分真性情。 賀荊山伸手扶好她。 “喜歡熱鬧么?” 趙阿福聽清他問話,把腦袋轉過來:“喜歡有你在的地方啊?!?/br> 賀荊山視線止于她身,片刻,才目光流轉,嘴角微微勾起:“嗯?!?/br> 阿福說完就有點小不好意思,可一想,這是自己老公,有啥不好意思的,又屁顛的挽住他胳膊:“回家咯!” 小夫妻兩個此時勝新婚,蜜里調油的甜。 這會四下看不到旁人,趙阿福也敢肆無忌憚調戲賀荊山。 熟料就要到家門口,忽然走出個人來。 趙阿福定眼一看,竟是鄰居職娘子,旁邊還跟這個丫鬟,兩人眼睛溜圓驚訝。 趙阿福胳膊僵住,想松開。 賀荊山卻臂膀微用力,讓她離不開。 按理說,職娘子看到這不合禮的場面該趕快離開才是,偏像個看戲的:“喲,賀郎君賀娘子,這光天化日的是做什么?!?/br> 她邊說,嘴邊還帶著看笑話似的笑。 阿福尷尬歸尷尬,可一點不慫:“我不舒服,我夫君扶我回家,職娘子有什么事?” 職娘子沒料到趙阿福做這不知羞恥的事還敢理直氣壯還嘴。 實在是趙阿??粗装着峙值膱A臉,一副好欺負的樣。 但她瞧不上阿福一家的出身,就算阿福硬氣,她也依舊高高在上:“沒事呀,這不是看你們兩個干嘛呢么,呵......不舒服就別往外跑,別人瞧見還以為你們這干什么呢?!?/br> 一旁的小丫鬟也跟著捂嘴笑。 賀荊山不喜與女人對峙,卻攔住阿福想上前理論的動作。 “娘子,好點了么?”他極盡溫柔看向趙阿福,隨后彎身把她輕輕抱起。 阿福嚇一跳,趕緊摟住他脖子。 鐵漢柔情,不過如此。 夫妻兩人之間的恩愛盡顯。 職娘子面色不虞,一邊的小丫鬟也忽然臉紅不吭氣。 職老爺的妾室多,后宅亂,職娘子平日是受盡氣,只表面風光罷了。 職老爺平日尚且懶得搭理她,更莫說生病時能關切至此。 這是個成過親的女人,去看賀荊山渾身雄武有力,怎么瞧著都充滿男子氣概。 職娘子心里安慰自己那不過是個獵戶罷了,可看著賀荊山寬厚的背影,再想起職老爺大腹便便的樣,她心里那個泛酸,怎么都不是滋味。 “大娘子?”小丫鬟也莫名有點羨慕趙阿福,可又趕緊照顧自家主子情緒,主子若是生氣,自己可沒好果子吃。 這邊到家里,賀荊山都沒松開阿福,一直到鋪軟墊的軟塌上才把她放下。 阿福臉頰熱乎乎的:“荊山?!?/br> 沒想到她家賀荊山還挺有男友力。 賀荊山應一聲,關窗。 阿福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剝個半干凈。 “你你你,這大白天的!”趙阿福手抵住他,“白日,是不對的?!?/br> 后面兩個字被她吃下肚子了。 賀荊山蹭在她耳畔:“那就當是晚上,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是晚上?!?/br> 阿福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活學活用,不知是不是該夸他學習能力強! “等等等,一會阿元該回來了?!壁w阿福還是抗拒,盡管已經被男人的手撩撥的渾身酥軟。 這滋味,一開始不適,后面真是越來越美妙。 “大郎帶他出去了?!辟R荊山聲音凝沉酥啞,性感異常。 那好吧,恕阿福難以抗拒。 趙阿福就要親親他,忽然又想起一事:“洗手洗手!” 她剛給病人動手術呢,怎么能不洗手! 賀荊山沉默起身,半個精壯的胸膛上幾道年代久遠的淡色疤痕。 阿福就要一骨碌爬起來,他一手按住她圓滑的肩頭,倒一杯溫茶,把她的手拿在手心,淋淋漓漓澆下。 茶汁順著阿福白凈的手心流淌下來,順著胳膊蜿蜒,皮膚驟一觸及,發顫。 趙阿福敏感的渾身發抖,男人茶杯一放,再次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