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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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鶴茫然地看向窗外,今晚是個暴雨如注的夜。 雨夜,太子府。 太子妃韋氏正斜躺在一張華貴的貴妃榻上,身著深紫色寬袍,一盞已去掉籠紗的落地宮燈就在跟前,她手中捧著一只剛剛出生的小貓,滿臉疼愛地輕撫著。 從窗外翻進來一名夜行黑衣諸率,跪地抱拳:“回太子妃,有信鴿回報,當年那蒙舍國女人丟下女嬰找到了?!?/br> 韋氏將手中貍花奶貓放回腳邊的軟籃中,俯身向前,饒有興趣地問:“在何處?” “還好我們那老尼姑身邊留了眼線。半余月前,有人終于上尼姑庵打聽當年之事。嶺南暗探在得到消息后進一步做了驗證,那姑娘確是當年泊頭湖村外的棄嬰,而撿去她的人現是新會縣令樂文青,此事樂文青身邊的許多親隨都知道。她叫樂紅鶴,現就在長安?!?/br> “樂紅鶴?不就是那位嶺南女神探么?”韋氏思忖道:“看來她還不曾探明自己的身世?!?/br> “娘娘,我們可要做些什么?” 韋氏長吁道:“她雖是蒙舍國人,身上卻也有一半大唐人的血脈,她的出生注定了她是無辜可憐的人?!彼龂@息一聲,溫柔地抱起踏過她膝蓋的小貓:“但愿她會永遠被蒙在鼓里?!?/br> 第五卷 第八章 可,為什么要殺他? 紅鶴舉起燈籠,只見蕭少良所居臥房中的陳設也非常簡單,屋里的茶案與四張軟塌均紅木所制,打磨光滑,茶案上是一套越窯青瓷茶壺。月洞門隔開臥榻與前廳,再往里面走靠墻是一張架子床,和一只款式簡樸的衣柜。 “看來這蕭少良平日里是個淡泊寧靜的人?!奔t鶴打量著屋內的陳設:“不想這樣的人竟和艷聞扯上聯系。他那竹屋臥房里的家具與此處有天壤之別?!?/br> “處世淡泊不代表沒有欲望?!卑嗔堅谏砗笳f道:“鶴兒,你要找什么?” “找他被殺的原因?!奔t鶴走到架子床邊,開始翻找:“兇手一定有他的動機?!奔t鶴開始查看床褥下方的夾層,她搜索得頗為仔細,將屋內的里里外外均翻找了一遍。 “什么都沒有?!奔t鶴寡歡說道:“難道真是情殺?” 紅鶴推開窗,看著窗外尚書府花園,剛經歷一夜暴風雨洗禮,園中滿地殘枝,草木蕭疏。樹梢上掛著白絹宮燈,更令人覺得滿目荒涼景象。 突然近處暗沉的樹影下閃現出一抹嫩綠色,紅鶴定睛細看,一名婢女正站在樹下望著紅鶴,樹影籠罩她清麗的面容,神情憂郁,臉上似乎有事欲言欲止。 紅鶴快步走出屋子,轉過一道回廊沿著矮梯進了花園,但那處老魁樹下哪有佳人蹤影?再一轉頭,跟前就站著一人,紅鶴低呼,慌忙退后幾步,這才看清正是尚書府魯才,但身著一襲白色粗布長袍,手中抱著一只火盆,面容呆滯,臉色蠟黃如同行尸走rou。 “魯先生?!奔t鶴拱手,略帶歉意地說:“我今日還是前來查案?!?/br> “好?!濒敳虐V癡呆呆地說道,他甚至忘記向紅鶴行禮,又木納地轉身離去。 “公人?!贝藭r從杜鵑花后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紅鶴定睛一看果真是剛剛那名綠衣婢女。 “小娘子,你可有事想要告知于我?”紅鶴柔聲問道,生怕嗓門過大會嚇飛這驚雀一般的娘子。 “公人,奴家碧玉,尚書府粗使婢女?!北逃衩鏌o血色,聲音顫栗道。 “碧玉,你有何事?” “奴家不知此事是否重要?!北逃衩嫔q疑:“奴家平時在尚書府廚房里打雜洗菜,四公子遇害的那日晚上,奴家在尚書府見到四公子和一陌生的男人在一起?!?/br> “那陌生男人,不是太平公主?” “非也?!北逃裾f道:“太平公主成婚前去天祭時奴家曾在大街上遠遠見過她一次,雖然她乘坐的寬輿垂幕重重,但奴家也見過她的模樣。當日奴家在后院見到的恐怕和太平公主長相大不同?!?/br> “哦?說來聽聽?” “那夜,奴家原本在廚房里幫忙,但那宴會熱鬧非常,后院中婢女實在忙不過來,奴家奉命前去花園宴會中打一些下手。經過側門時,奴家見到一名男子,氣質甚是高貴,鵝蛋臉,額頭寬廣。奴家沒看太清,但那人絕不是太平公主,這是奴家可以確定的事?!?/br> “那你是否能看出他的年齡?或者表情?” 碧玉沉思片刻,無奈地搖搖頭:“當時離得太遠,加上光線暗沉,奴家只能看清他模糊的輪廓,表情年齡都一概看不出來?!?/br> “你為何將此事告知于大理寺?” “奴家也想過要說,可管家魯才說勿要多生事端,四公子的死本已流言四起,人人都說他與太平公主——”她停頓下來,緩了緩又接著說道:“碧玉不相信,四公子平時對下人體恤之極,哪怕奴家只是個粗使女婢也不曾被看輕半分,怎么會和太平公主做出那樣不知廉恥的事?!闭f著碧玉眼中滾出了淚花,她低頭用棉布手帕拭去眼淚。 “你可聽見過什么?” “當時奴家躲在樹林中,見到公子帶著男客,于是奴家也不敢出聲。不過聽見公子叫她小月?!?/br> “小月?”紅鶴眉頭緊皺。 “公子對他,頗為親近?!北逃裥÷曊f道,神色酸楚。 紅鶴當下心中有了打算,輕聲安撫了那黯然失魂的婢女幾句,走回蕭少良的寢房,班翀還等在此處。見她進來,他嫌棄地說道:“我剛看見尚書府的管家抱著一個大火盆從廊下經過,我叫他他對我笑了一下,那唾液都流到下巴了?!?/br> 探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