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輸哭了
“許蕩那小子怎么還沒來?我好像很久沒見到他了,他都在忙些什么呢?”盛景淮突然說了一句。 他這么一提,其他幾個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程硯安說,“我打個電話問問,之前我明明跟他說過讓他過來的,畢竟我回來了?!?/br> 說著他就撥通了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程硯安正要開口,卻聽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聽那聲音有些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剛睡醒的樣子,“喂,找誰???” “我找許蕩?!背坛幇采陌颜Z氣給憋柔和了。 電話靜默了一會兒,突然就響起一陣尖叫聲,“我,我接錯電話了!” “嗯,怎么了?”電話里又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程硯安就認得了,是許蕩的聲音。 他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慵懶,像是剛忙完一場? 程硯安頓時來勁了,理解沖著電話那頭喊道,“許蕩!你在跟哪個女人鬼混呢!天啦許蕩長大了,居然知道跟女人鬼混了,真是可喜可賀啊?!?/br> 他話都還沒說完,電話就被無情掛斷了。 “居然掛我電話!”程硯安一副不敢置信的語氣。 他不服氣的撥了回去。 然而系統提示,他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許蕩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程硯安憤憤的罵道。 孟沂深輕笑起來,“孩子大了,總要給點自由的空間的,你多理解理解?!?/br> “許蕩知道你這么說他嗎?”盛景淮似笑非笑的問。 幾人跟著笑了起來,連程硯安都忘了剛剛發生的不愉快了。 老爺子發話的時候,幾個人還是下去乖巧的聽了一下。 當然也只是走了個場面后就回來了,四個人剛好一桌打牌。 程硯安耍小聰明,不讓喬忘棲跟他們打,非要拉著江羨打。 江羨不解,“為什么得我陪你們打牌???” “嫂子你有所不知,以前有許蕩在,都是我們四個一起玩的,喬忘棲就在一旁圍觀?!背坛幇步忉尩?。 孟沂深夠了勾唇,“咱們這個圈子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哪怕坐著干瞪眼也絕不跟喬忘棲一起打牌?!?/br> “為什么?”江羨更困惑了。 盛景淮無可奈何的道,“因為他能贏到你懷疑人生?!?/br> 這聽上去,有不少血與淚的教訓啊。 江羨有些猶豫了,她覺得這些人對她的認知可能太少了。 可那幾人大概是以前在喬忘棲那里受了太多的壓榨了,就想在江羨這里找回來,非要拉著她打。 盛情難卻,江羨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不過上之前,她還是問了喬忘棲一句,“一會輸哭了怎么辦?” “那就哭吧?!眴掏鼦S口應了一句。 其他三人一臉的不敢置信。 特別是盛景淮,他問江羨,“嫂子,他這個態度你能忍?我不是挑撥離間我,這要是我,我肯定不忍,必須大吵一架的!這是態度問題!” 程硯安也猛點頭,“對對對,絕對的態度問題!” 連孟沂深都戲謔的道,“喬爺今天的求生欲呢?離家出走了?” “什么離家出走,這分明是得到了就不珍惜,男人的通病?!背坛幇哺阶h了一句。 這話換來另外兩個男人的注視。 孟沂深問他,“你好像很懂的樣子?” “咳咳沒,我隨口說的?!背坛幇糙s緊否認,明顯有點心虛。 不過他懂得轉移話題,迅速催促孟沂深,“還愣著干嘛干凈發牌??!我可是好久都沒打牌了!正好這陣子老爺子把我的零花錢給扣了,我得從你們這里撈點回來?!?/br>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泵弦噬钭孕艥M滿的道,“只要沒有喬爺,你們都不是我對手!” “話別說得太滿?!笔⒕盎床环瘩g。 “走著瞧好了?!泵弦噬罡V信了。 一個小時后,他的自信就開始裂開崩塌了。 因為他輸得最多! 當然另外兩個也沒好到哪里去。 程硯安有點不信邪,繼續洗牌道,“再來再來,嫂子這就是運氣好,我就不信她一直能贏!” “我也覺得不會一直贏?!笔⒕盎达@然也沒接受這個事實。 孟沂深開始自我懷疑了。 他合理懷疑,喬忘棲剛才那一句‘那就哭吧’說的是他們三個人,并不是江羨。 而江羨問的那句‘一會輸哭了怎么辦?’,分明是在說他們三個??!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以至于這會兒只有哭的份兒! 偏偏那兩個還沒明白這個道理,堅持是江羨運氣太好,非要硬鋼下去。 又是幾輪結束,三人果然都快輸哭了。 孟沂深說,“我不打了,再打我褲衩都沒了?!?/br> 盛景淮撓撓頭,“我媳婦兒給我留的零花錢都輸光了,我也不打了?!?/br> 程硯安,“” 他還想贏點零花錢呢,沒想到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手氣太好了?!苯w一邊歉意著,一邊發賬號給幾人,讓他們轉賬到她的賬戶。 那態度,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像極了喬忘棲當初贏錢時的樣子! 更慘的是,他們三人以前被喬忘棲壓榨,沒能討回來,現在又被他老婆壓榨。 還有沒有天理了? 江羨收獲滿滿,美滋滋的給喬忘棲轉了一半,美其名是見者有份。 喬忘棲收了錢之后,還截圖發了個朋友圈,配文特別欠打。 老婆發的零花錢。 三人恨不得拉黑喬忘棲! 好在宴會已經到尾聲了,他們也差不多該走了,程硯安親自送幾人出去的。 “最近我很閑,你們有什么好玩的都記得叫上我,知道嗎?”程硯安都叮囑好幾次了。 孟沂深聽煩了,很中肯的評價了一句,“我知道了,你這是寂寞了?!?/br> “你才寂寞了!”程硯安不服反駁。 孟沂深趴在車窗上,更有斯文敗類那味兒了,笑盈盈的調侃程硯安,“都說在你們那全是男人的地兒,母豬也能賽貂蟬,你最近可別出去瞎混混,萬一看誰都順眼可不太好?!?/br> “滾!” 孟沂深麻溜的滾了。 送走了好友,程硯安多少有點失落。 他煩悶的摸了摸口袋,想抽支煙解解悶。 后又想起剛剛在包間的時候,有孩子和江羨在,他就把煙放外套口袋里了。 而外套在沙發上搭著的,自然也就沒辦法抽煙了。 他插著腰仰著頭閉著眼睛深呼吸著。 天氣漸冷,連空氣都冰冰 冷冷的,吸入肺里居然有幾分清冷的感覺。 也不知站了多久,管家匆匆的跑了過來,“小公子,老爺讓你過去一下?!?/br> “又干嘛?”程硯安滿腹牢sao的問。 “我不知道,老爺只讓我來叫你?!?/br> 程硯安也沒辦法為難管家,就不情不愿的去找老爺子了。 宴會的賓客都散了,只有傭人在收拾宴會現場。 他取了一杯酒喝完后,才慢悠悠的上樓。 才剛走到門口呢,甚至都沒來得及開口,一個什么物件就砸了過來。 還好他眼疾手快避開了,那物件重重的砸在了他身后的墻上,砸出一大片凹陷來。 物件掉在地上,程硯安才發現那是老爺子的硯臺。 程硯安摸了摸下巴,乖乖,老爺子這是真下狠手啊。 “滾進來!”書房里傳來了程老底氣十足的呵斥聲。 程硯安乖乖的撿起硯臺進了書房,見老爺子又順手抓了桌上的紫砂壺往他砸了來。 “爺爺爺爺,這紫砂壺可是你的最愛啊,你養了很多年的,別浪費了?!背坛幇布皶r開口勸阻。 程老看了一下手中的紫砂壺,忍了忍,放了回去,拿起一旁的洗水壺砸了過來。 程硯安很利落的接住,沒讓洗水壺摔到,然后弓著腰把洗水壺還回去。 一同還會去的,還有剛剛的硯臺。 程硯安把硯臺規規矩矩的拜訪回原來的位置,這才陪著笑問道,“爺爺,今天可是你七十大壽的大喜日子,您消消氣,別跟我一般見識行不?” “你”程老食指指著程硯安,氣得滿臉漲紅,最后也只能搖頭,十分嫌惡的轉過身去,分明不想看到他那張臉,免得自己被氣死。 “爺爺,您剛剛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生氣了?”程硯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你說!” 程硯安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的否認,“我沒有啊?!?/br> 程老猛然轉身瞪向他,“你老實點!老師交代!” “真沒有!”程硯安小時候就很皮,沒少被老爺子抽,也就養成他一副說謊不臉紅的性子,這回兒底氣足著呢。 程老也知道他這個是個沒有證據會死不承認的性子,氣得拿起桌上的文件直接摔在了他面前,“你自己看看,你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看你怎么跟我解釋!” 程硯安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能讓老爺子發這么大火。 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 “看??!怕了?”程老見他遲遲不動,就呵斥起來。 程硯安立馬陪笑,“看,我看,我先這就看,爺爺你別著急嘛?!?/br> 他一邊拿起那文件,一邊戰術性的往后退,想退到安全位置,免得又被老爺子傷到。 文件翻看,那是一份資料。 或者說是關于他的資料。 一看到資料,程硯安立馬不服了,“爺爺,你調查我?!” “你是我孫子我調查你怎么了?不行?”程老理直氣壯的反問。 程硯安咬了咬牙,“爺爺說得對,我是你孫子,你想怎么查都行?!?/br> 然后他翻頁,看到了第二頁醒目的離異兩個字,頓時開始頭皮發麻了。 瞞不住了?。?! “解釋一下,為什么是離異?”程老冷冽的開口,不怒自威。 —— 三更,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