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玄袍女子冷聲道:“閉嘴,跑便是?!?/br> “那紅蝶怎么辦,我找了那么久?!?/br> “別管?!?/br> “那我們...” “閉嘴?!?/br> 瓊為幾人之長,幾句話下來,眾人頓時被兇的啞口無言,只能將話咽回肚子里,跟著瓊去了另一處地方。 夕陽落的很快,此時天已暗下,竹葉飄零,萬岐矗立在那,指腹不斷摩挲著腰間銀飾。 儺面下的面容此刻被悶的微紅,他的胸膛起伏,放慢吸的呼吸,這才轉過身去。 微風輕拂,竹葉劃過空曠的竹林。 許是耽擱太久,方才站在他身后的女子早已沒了蹤跡。 他那吊稍的眉眼微微瞇起。 她是何時走的? 覃桉半蹲在在樹梢上,透過樹葉瞧了眼他的身影,心底暗自嘆松了口氣,她可打不過他,這群人貿然出現,誰知是來做什么的。 隨之她腳尖一點,離開了這片竹林。 回去時天都黑透了,覃桉剛踏進這鎮子,只覺這出奇的安靜,簡直靜到可怕。 整個鎮子猶如倒扣的碗,被死死的壓住讓人喘不過起來。 她又想起自己吞入的那只紅蝶,難道那東西有致幻的效果? 鎮內的路蜿蜒綿長,她走了一會,漆黑的路上亮起一處光點,玉兒提著燈便來尋她。 “道士jiejie,你怎么才回來?他們都在客棧等你很久了?!?/br> 玉兒是客棧掌柜的孩子,鎮上客棧較為破敗,人手不多,他們遠道而來,又為解決鎮中怪事,這的居民自然對他們較為敬重。 玉兒牽起她的手,穿過黑壓壓的房屋。 覃桉握著她溫熱的手,環顧四周,問道:“鎮上怎么不點燈?” 玉兒拉著她,糯糯的聲音從腹中傳來。 “阿爹說你們晚間要做法事,所以今天他們睡的特別早?!?/br> “那你怎么不睡?” 玉兒笑道:“我睡了,誰來接你回家呢?” 覃桉慢慢緩下了步子,松開手,遞給她一張符。玉兒歪著頭,伸手接過,翻來覆去的看著。 “這是什么?” “測陰符,若有臟東西,你朝它扔這個?!?/br> 玉兒昂著小臉,眼珠子轉了轉,便折起來放進衣襟里。 覃桉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符咒并未有燃燒的跡象,至少能確定她是人。 玉兒笑了笑,又牽住她的手。覃桉瞥向四周,還是鎮子里還是有屋子亮著,有時門會推開,探出幾個孩子,向她招手問好。 天剛暗,不算太晚,孩子們鬧騰不愿入睡,也實屬正常。想到這,覃桉心中那股詭異感又減輕了些。 到了客棧,四周稍微亮了些,覃桉抬眼就見白無雙站在那,正張望著什么。 覃桉喚了一聲,白無雙回頭,這才快步走下,語氣焦灼。 “怎么才回來?可有受傷?江澈的師妹江落不見了?!?/br> 他低頭看了眼玉兒,玉兒懂事,慌忙松開了她的手,乖巧的眨了眨眼。 “玉兒去歇息了,jiejie晚安?!?/br> 覃桉聽罷,蹲下身子,又遞給她一張符。 “這個是離火,若有臟東西,這個一燒就沒了,能保命?!?/br> 玉兒搖搖頭,推辭道:“jiejie,不能再收了,不然阿爹會說我的,我走啦,jiejie再見?!?/br> 說罷,她的身影沒入暗中。 覃桉嘆了口氣,將符紙塞入懷中,跟著白無雙回了客棧。 棧內沒什么人,掌柜都已離去,只有小二還在來回忙碌。江澈一身白衣,背著劍,坐在桌前喝茶,面色嚴肅。 在見到覃桉時,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頸處,覃桉下意識就附上自己脖頸,摸了摸問到 “怎么了?” 江澈搖頭道:“無事?!?/br> 幾人坐下后,江澈抿了口茶,拿出一塊白布,指尖沾水,在布上細細的畫著,很快鎮中全景,躍然于上。 “全貌大概是這般,勘測地形時,并未有何不妥?,F在天色已晚,也并未聽見他們所描述的嬰蹄。 你的測陰符也沒測出什么東西,反倒江落倏然消失,她的機關鳥也追尋不到,捕風屏也鏈接不上她的神識?!?/br> 聞言,覃桉皺起眉頭。 機關鳥與本人靈炁相連,能感知主人的氣息,每人的靈炁濃度和氣息都不同,若江落的靈炁本就微弱,也不純粹,那機關鳥找不到也實屬正常。 可捕風屏竟連接不上神識,這神識是一種意識,屬于精神力的范疇,若是沒連接上,還能昏睡了嗎? 白無雙兩臂環胸,手指一來一回的敲打著胳膊 “去探測風水時,發現一塊墓,沒忍住就...” “.....” 白無雙咳了兩聲,又道:“不是普通人的墓,墓挺大,躺著幾個新郎官,死了有些年頭了,根本不是近期的,估計不會詐尸?!?/br> 覃桉掏出帕子,擦拭著桃木劍,若有所思道:“他們提供信息有誤,牛頭不對馬嘴,比起邀請我們做法,更像是邀請我們進鎮?!?/br> 她轉頭看向江澈,轉了轉眼珠,這才道:“江道友,柳門修士接這種偏遠的單子本就不多見。 而且,你的師妹真尋不到了?是不見了,還是她自己藏起來了?!?/br> 江澈聞言,有些詫異。 “川姑娘什么意思?!?/br> “我的意思是,從我們見面起,江道友好似就知道什么。你看我的眼神,像是在審視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