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g了？”

    他沒想過別的可能，只以為是游戲bug，如果是設置了拒絕任何人添加為好友的話，不是這個提示。

    神秘人對他發送了組隊邀請。

    【該目標無法申請組隊?！?/br>
    神秘人：“？？？”

    真bug了？

    神秘人沉吟片刻：“你有好友嗎？”

    顧九塵點頭：“有啊?！?/br>
    他有很多個好友，雖然都是npc，面前這人，還是他的第一個玩家好友呢。

    神秘人：“出bug了，我加不了你好友，你加我為好友吧?！?/br>
    “加什么？”顧九塵問，“我們不是已經是好友了嗎？”

    神秘人一臉懵逼。

    他打開自己的好友列表：“你叫什么？”

    “顧九塵?！?/br>
    神秘人確認了，好友列表里沒有這么一個人。

    單向好友？

    果然游戲出bug了。

    “回頭重啟再加你吧，還不行的話我再反饋客服?！?/br>
    顧九塵僵硬片刻：“不用找客服吧？”

    雖然避開了和玩家接觸，但玩家們打副本的時候也會聊很多東西，客服他們還是知道的，是制造了游戲的公司里的人。

    “嗯，現在不找?！?/br>
    也就是以后要找？

    顧九塵尋思著要怎么打消神秘人的念頭，找了客服，他不是很容易暴露？

    神秘人見他發呆，輕咳一聲：“你是怎么想到要和我……嗯，交朋友的？”

    顧九塵對這個問題沒有猶豫：“你好看，合我眼緣?！?/br>
    神秘人一怔：“就不怕我是捏的臉，見光死？”

    “見光死？”

    神秘人笑了：“也是，線上情緣不用顧及那么多。不過，還是要聲明一下，我的臉也是真實數據?！?/br>
    顧九塵頷首，夸贊道：“很好看?！?/br>
    神秘人舔了舔唇：“你也好看?！?/br>
    顧九塵掏出一壇酒：“要試試嗎？我有兩個朋友很喜歡這個酒，上次還在我這兒拿了很多?！?/br>
    ……

    余一煥：“說的是我們嗎？”

    賀棱：“興許是吧?！?/br>
    ……

    神秘人意外的看了顧九塵一眼：“這酒醉人嗎？”

    仿真度這么高的全息，喝醉酒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雖然他沒在游戲里喝過酒。

    顧九塵：“不醉我，不知道醉不醉你?！?/br>
    神秘人笑出了聲：“想灌醉我？嗯？”

    顧九塵搖頭：“就是想分享一下，我只有這個?！?/br>
    神秘人接過他手中的酒壇。

    游戲提示：【酒中仙親釀的酒，可提精益氣，延年益壽，香醇綿柔，讓人飄飄欲仙?！?/br>
    “有點東西?！?/br>
    神秘人打開酒壇，暗示道：“我一直很好奇，這個全息游戲里，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可以做，要試試嗎？”

    顧九塵也給自己拿了一壇酒：“試試？”

    神秘人唇角上揚：“干了？”

    “干?！?/br>
    ……

    余一煥看得一臉不忍直視：“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賀棱伸手覆住他的眼睛：“接下來就不看了吧？”

    余一煥拉開他的手：“當然要看?！?/br>
    賀棱沒法拒絕他，索性跟著一起看了：“規則里只禁止玩家和玩家之間做?！?/br>
    npppc和玩家之間沒有寫入規則?？赡苤贫ㄒ巹t的人沒想過這種可能。

    所以……

    ……

    一壇酒喝完，神秘人伸手抹去嘴角的酒水，心潮澎湃：“這酒還真有點……烈?！?/br>
    顧九塵：“烈嗎？這偏柔和的啊?！?/br>
    “哈，我們去找個沒人的地方，這里是副本門口，隨時會有人過來?！?/br>
    這里顧九塵熟啊，他伸手抓住神秘人，帶著他御劍飛回府邸。

    神秘人順手摟著他：“你入的仙門??？我入的魔道，我們這樣算不算相愛相殺？”

    顧九塵一臉莫名其妙：“不會相殺?！?/br>
    神秘人：“行，不相殺?！?/br>
    他看了一眼清雅別致的房間：“不錯呀，還能找到這樣的地方?！?/br>
    顧九塵照著他的意思：“這里不會有人來?！?/br>
    神秘人“讀懂”了暗示，伸手：“來?！?/br>
    顧九塵來到他面前。

    神秘人擁他入懷，輕撫著他的臉：“試試看，能做到哪一步？”

    顧九塵看過很多玩家之間勾肩搭背，摟摟抱抱，接受良好：“你喜歡我的臉？”

    一直摸。

    神秘人又笑了：“喜歡啊?！?/br>
    他以為他是不想等了，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

    顧九塵身體一僵。

    神秘人見沒被系統制裁，開始攻城略地，顧九塵在他的步步緊逼之下潰不成軍。

    ……

    余一煥看得一臉興味盎然。

    在他們即將深入的時候，賀棱收了水鏡。面對余一煥的不滿，他理直氣壯：“要給人留點隱私?！?/br>
    余一煥輕嘖了一聲：“你說，如果神秘人知道顧九塵只是個npc，他會怎么樣？”

    “到時候就知道了?！?/br>
    原劇情里，顧九塵為了游戲不被徹底關停，主動展現在玩家面前，讓外界意識到這個游戲里的npc有了自我意識。

    但直到最后，他都沒有和玩家產生過友情之外的感情。

    現在，已經變了。

    賀棱讓仙侍npc上了一桌酒菜。